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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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懷安這一眼之后便未曾轉開視線,她看了多久的雪,他便也看了多久的她。 以往都是雷鳴先將查到的人上報,他再去確認,可這回,他卻在看到這個女子的舉止后,多了絲熟悉感。 他與兮表姐相處了整整一年,他熟悉她,可當她換了個皮囊時,有些感覺是會變的。當她還是韓琇時,他也只是覺得熟悉,還以為是韓琇學兮表姐學得好。 這個女子,給他的熟悉感讓他上了心,他便主動上前攀談,得知了她的身份后,便可以讓雷鳴去調查。 熟悉感給了他希望,但他沒有讓自己抱太大希望,他怕又是一場空歡喜。 瞿懷安本是打算這便離開的,然而有了這樣一個插曲,他便讓雷鳴去找知客僧,安排他們這一行人住下。 得知那位是趙王妃后,雷鳴直接讓人去套寺中僧人的話,又讓人接近那方院子的小廝,沒想到對方嘴很松,他想要得知的信息,全部問了出來。 雷鳴知道瞿懷安在做什么,晚間在向他匯報自己得到的全部信息時,他的心情亦有些激動。他跟瞿琰一樣認為瞿懷安在胡來,但瞿琰要求他聽瞿懷安的,他自然會聽令,只是他的想法也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可這次得到的信息,真是前所未有的契合。 “安少爺,我們的人已得到了確切的消息。趙王妃是在半年前被送來皇覺寺的,對外只說是趙王妃想入寺祈福,但跟她來的小廝喝醉酒后說,趙王妃似乎是惹怒了趙王才會被丟來此地。兩個月前,趙王妃病重,跟著來的人還以為她撐不住了,便去信趙王府。然而趙王妃不但沒死,還下了床出了門,之后趙王趕來,聽說接趙王妃回去的車駕就停在寺外,最后卻不知為何吵了一架,并未接趙王妃回府。那之后趙王妃一直留在寺中,趙王也再沒來過。” 瞿懷安雙手用力交握,讓自己不至于因為過于激動而顫抖。 “趙王哪一日來的?”他問道。 雷鳴的聲音帶著一絲激動:“九月二十七晚。二十七早上趙王妃出了屋子。” 瞿懷安沒能發出半點聲音。 兮表姐是九月二十六去的,而趙王妃是九月二十七恢復了生機。 他回想起趙王妃仰頭看雪時的神情,愈發覺得坐不住了。他心跳得好快,連他自己都覺得此刻跟做夢一樣。 他以為自己可能要找個數年,甚至這輩子也不一定能找到,可沒想到才兩個月,他便找到她了! 瞿懷安突然站了起來。 雷鳴從激動中回過神來,急忙叫了一聲:“安少爺,不可沖動。那是趙王妃!” 瞿懷安視線轉向雷鳴,許久之后才緩緩坐了回去。 可雷鳴非但沒有放心,反而驚得脊背冷汗直冒。安少爺的眼神,冷漠得令人膽戰心驚,似乎在告訴他,他根本不在乎什么“趙王妃”的身份。 雷鳴只好硬著頭皮勸道:“安少爺,趙王乃是當今皇上的親叔叔,趙王妃動不得。” 瞿懷安笑了起來,方才的眼神仿佛只是雷鳴的錯覺。 “還不知道她是不是兮表姐呢。”他輕松地說。 雷鳴偷偷看了瞿懷安的神情一眼,只覺得他說的話并非表面上的意思。 “若她是的話……”雷鳴大著膽子問道。 瞿懷安單手托著下巴,微笑道:“趙王不是對她不聞不問嗎?他不稀罕,我稀罕。” 雷鳴心中的不安頓時達到了頂峰:“安少爺,她的身份畢竟是趙王妃,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瞿懷安抿了抿唇,不悅地看向雷鳴道:“那你要我如何?不管兮表姐嗎?” 雷鳴不敢回答。 瞿懷安道:“兮表姐一直在等我找到她,她等了我兩個月,我怎么能不管她!” 雷鳴深深地低下了頭。他不敢反駁安少爺,只是就他白日看到的來看,趙王妃的日子似乎很悠閑,她享受這樣的生活。 “不用多說了,我心意已決。”瞿懷安冷下臉道。 若趙王妃真是兮表姐,他怎么可能因那個身份而起退卻之心?只是要如何做才能不給表哥招惹麻煩,他還得再考慮考慮。 另一邊,甄兮已躺到了床上,只是沒什么睡意。 這兩個月來她刻意不去想再碰到懷安會如何,哪知道今日會在這樣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與他相遇。 他看上去狀態很不錯,像是比之前還要開朗一些,莫非這兩個月時間過去,他已完全走了出來? 那么剛才,他認出她來了嗎? 從理智上來說,甄兮并不認為懷安可以隔著一個皮囊認出她來,但她總覺得不該小看他。 萬一呢?萬一他真的認出了她,他會做些什么? 這一晚,甄兮失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劇透一下,這不是女主的最后一次穿越……文案上只有三次只是因為我懶而已…… ps:感謝glock26童鞋的手榴彈,感謝32143934童鞋,joey? 童鞋和太月童鞋的地雷,親親你們~ ☆、攻防 第二天, 甄兮起得有些晚,好在院中她最大,沒人敢說什么。 因為精神不濟,她吃過東西后去睡了個回籠覺, 直到下午才算恢復了精神。只是想到昨日與懷安的相遇, 她著實煩心。 隨后這一天都沒走出院子一步。 好在她宅習慣了, 待在屋子里看書練字都能過一天,并不會覺得無聊。而丹桂和百合最近也開始習慣了趙王妃突然轉變的生活方式, 沒事不敢來打擾她。 如此過了三天之后,見沒什么動靜, 甄兮稍稍放了心。 她其實想讓丹桂出去打聽一下懷安的動向,然而她此刻的身份不對, 美貌少婦打聽一個少年像什么話?即便她能想出合理的借口,但這事怎么都怪怪的, 因此她只好作罷。 在院中宅居了三日后,甄兮試探性地離開了院子。 她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跟過去的散步路線沒什么偏差,唯一顯出些許不同的是,她將百合和丹桂都帶上了, 而以往她通常只會帶一個。 她其實有些慶幸這次穿的身份足夠高, 雖然眼看著要成“棄婦”,但至少如今身份地位擺在那兒,懷安便是有所懷疑,也不可能光明正大地來, 這便給了她轉圜余地。 只要她帶著這兩個丫鬟,懷安應當不會明目張膽地做什么。 甄兮走完以往路線的一半時,見到有人在僧人的引導下匆匆而來,她心道一聲來了,便見來人看到百合時眼睛一亮,不過因為甄兮在場,來人還是先行了禮:“娘娘日安。” 甄兮道:“你是……” “小人張連,是跟著黃管事做事的,娘娘應當并未見過小人。”張連諂媚地笑道,“小人此番是來找百合的!” 甄兮道:“哦?何事?”她也不知道黃管事是誰,想來就是王府的人吧,原身應當認識。 張連忙道:“百合家中出事了,她兄弟都找上門來了,小人來尋她回去見她兄弟!” 百合一怔,一時顧不上尊卑,慌忙問道:“張大哥,我家里出什么事了?” 張連看了甄兮一眼,見她并未顯露不悅,這才回答百合道:“我也不知,反正是急事,你快些回去看看吧!” “娘娘,請準許奴婢暫離。”百合心慌意亂,連忙對甄兮懇求道。 甄兮猜到懷安可能會想辦法支開她身邊的丫鬟,但她沒想到他會把百合支那么遠…… 反正她不信這事會是巧合。 “去吧。”甄兮也不能不讓人去照看家里,很可能是真的出了事,若她不肯放人,即便如今是假出事,以后怕也會變成真的。 她總不能因為自己而害了別人。 百合得了準許,連忙向甄兮謝恩,便回去隨便收拾了一點東西,匆匆跟著張連走了。 而甄兮也趁機帶著丹桂回到院子里。都已經被支走一個了,再支開另一個,她就得直面懷安了。 丹桂不無羨慕地看著百合離開,被困在這皇覺寺中,她都已經很久沒下山了。可惜她家人都不在了,想找理由都找不到。 甄兮看出了丹桂那想跟著百合一道離開的心思,忽然問道:“這張連怎的如此好心?” 皇覺寺距離望京主城可不近,張連就為了一個小丫鬟的事專門跑過來,怎么看都覺得有些小題大做了。 丹桂看了甄兮一眼,支吾道:“張大哥……之前便對百合很好。” 甄兮點點頭,原來算是“關系戶”。 “那你可有對你很好的‘張大哥’?”甄兮多問了一句。 丹桂頓時羞紅了臉,慌忙搖頭道:“奴婢沒有!” 看丹桂的模樣不像是撒謊,甄兮稍稍放了心。 然而不安卻是難免的,她感覺懷安應該另有辦法各個擊破。 甄兮不知懷安會做什么,便采取了完全的守勢,在百合離開之后,便又一次閉門不出。 如此只過了一日,丹桂突然來找她說:“覺明大師請娘娘去聽經。” 在甄兮表現出對佛法和佛經的興趣之后,覺明大師偶爾確實會主動叫她去聽經,這沒什么奇怪的。 但因為時間節點的問題,甄兮難免要多想。 “我今日不大舒服,便不去了。你替我跟覺明大師說聲抱歉。”甄兮道。 丹桂自然沒多想:“是,娘娘。” 這事便這么了了,覺明大師那邊自然沒再說什么。 甄兮決定了,她要宅到百合回來為止。 而在保持守勢七日后,甄兮突然意識到,其實她這滴水不漏的防守,已經表達出了一些信息。 若她不是懷安認識的那位“兮表姐”,又何必要處處提防呢?用巧合解釋也不是說不過去,但就像她之前說的,恰好在這個時間節點發生這樣的“巧合”,自然會引人懷疑。 但她并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得暫時如此。 瞿懷安已經在皇覺寺住了七天,且看起來并不會在短時間內離去。正如甄兮所猜測的那樣,在試了兩次發覺這位趙王妃那異乎尋常的堅固防線之后,他的心情不但沒有因為目標沒達成而變糟糕,反而心情一天明媚過一天。 這一切或許是因為巧合,但他更相信是因為對方就是他的兮表姐,她在躲他。雖說她躲他這個事實讓他很不高興,可得知兮表姐果然還活著,且就在他觸手可及之處這事所帶來的欣喜,足夠蓋過所有的不悅。 瞿懷安此刻耐心十足,人已在皇覺寺,哪兒都去不了,他有的是時間。 于是,瞿懷安吩咐雷鳴,繼續發動“攻勢”。 防守的第八天,有人玩蹴鞠將球踢進了院內,甄兮原本在院中曬難得出現的太陽,見狀愣了愣,在有人來敲門后,她一聲不吭,轉身就回了屋子,直到睡覺都沒再出來。 防守的第九天,不知哪兒來的貓不知怎么回事跑了進來,貓主人連忙來抓,院子里鬧騰了許久,而甄兮見機得早,回自己屋子鎖上門窗,不管外頭鬧成什么模樣,都沒出去。 防守的第十天,第十一天……前兩個月的安靜仿佛只是夢一場,這些突如其來的熱鬧讓甄兮心里只剩嘆息。 毫無疑問,不達目的,懷安是不會罷休的。 可是,若真讓他接近了自己,甄兮不能保證她不會露出任何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