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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炬峰撇嘴,笑著點頭,“說得沒錯。” “你一直想找我做交易,好啊,我聽聽,你能給我什么條件?”雍唯輕輕拍著咪咪,譏嘲地看著他。 “你已是下界的神主,可說地仙之首,貴無可貴。但是,你一直非常介意的,是你遠離天宮,再無法位列天神,更討厭的是還要一生一世守著量天尺。如果我成為天帝,第一件就要改動量天尺守神前死后繼的不合理規(guī)則!六界之大,圣血雖然罕有,絕非唯一,只要搜尋所有圣血仙靈,由他們輪替守護,就不必選出一個可憐人,終生受苦。”炬峰一改嬉皮笑臉,說得慷慨激昂。 “很好。”雍唯點頭,表現(xiàn)出被說動的樣子。 “我的jiejie,只因為擁有天霜雪域圣仙體質(zhì),被蒙騙嫁入天宮,受盡欺辱,我要給她天地六界最尊貴的封號。” 雍唯聽了,不以為然地抿了抿嘴,“我娘其實除了沒當(dāng)上天后感覺被騙,其他倒也說不上受盡欺辱。再說,六界最尊貴的封號不是天帝嗎?你打算讓給我娘?” 炬峰被他氣笑了,呸了他一口,“你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雍唯翻了下眼,用下巴點點他,示意他繼續(xù)。 “看來,你也一直知道你娘沒事。”炬峰又上下打量雍唯,這次雍唯的表現(xiàn)真讓他刮目相看,“你既然猜到是我,為什么不來救你娘呢?”他當(dāng)然知道jiejie和雍唯因為圣血的關(guān)系,能夠互相感應(yīng),正因為這樣,他才有信心雍唯會來找他,會聽他談條件,可他沒來。 這句話問得很好,雍唯再次認真起來,看著他說。 “我總覺得,你還沒心狠到傷害我娘。” 炬峰一下子苦笑出來,像聽了什么好笑的笑話,而這個笑話又讓他難過。兩軍對壘,最可怕的是知己知彼,他父母殞寂得早,jiejie又長他好多歲,說是姐弟,情勝母子,雍唯知道,所以根本不擔(dān)心他會危害jiejie,連來和他談都不屑。 “你和天帝有什么交易么?為什么他會這么配合你,順?biāo)浦鄣匦嘉夷锿龉剩俊庇何ㄎㄒ幌氩煌ǖ木褪沁@點。 “沒有。”談起天帝,雍唯和炬峰都很冷漠,“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他急于宣布死訊,可能真的為了融媛吧。”即使過了這么久,炬峰說起天狐的名字,語氣還是有些古怪,雍唯發(fā)覺了了,淡淡看了他一眼。 “我可以幫你,誰做天帝我都不太在乎,但是你說的圣血神靈替換守護,我很期待。可是……”雍唯冷峭地看著炬峰,似笑非笑,“離下次從龍星偏離軌道,還不知道要過多久,這段時間,我要胡純和我都能堂而皇之地生活在世棠宮。” 炬峰一笑,“這不難。” “當(dāng)然不難。”雍唯眉梢一挑,“可是,我要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炬峰當(dāng)然聽得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你是要我交出琇喬頂罪?” 雍唯沒說話,只是用挑釁的神情問他:不可以么? 炬峰笑了笑,“你可得想好了,一旦琇喬認罪,也算正中你爹下懷,他正嫌辰王放肆托大,有了這個由頭,辰王一族可都保不住了,你的老相好玲喬也會……” “哼!你就說能不能辦到!”雍唯冷聲喝止他的話,氣勢洶洶,眼神卻很心虛地閃了閃。混蛋炬峰,這么胡說八道,胡純聽去他又不知道要幾天不得安寧! 炬峰搖頭,自責(zé)道:“身為舅舅,我教會你那么多東西,唯獨沒教你馭妻之術(shù),讓你淪落成如今這幅德行,我失職啊。” 雍唯一臉瞧不起,“管好你自己得了,你還懂馭妻之術(shù)?你妻都成我小媽了。” 炬峰干笑,“你這牙尖嘴利是土狐貍教的吧?我還是覺得你和玲喬是天生一對,至少她不會把你訓(xùn)練得這么討厭。” “你不用挑撥離間了,舅舅。”房間里傳來胡純幽幽一句。 “我哪敢啊?外甥媳婦。”炬峰沖房里佯做懼怕地說,雖然一臉玩笑,眼中卻飛快閃過一絲狠戾之色。 胡純跟著雍唯回了世棠宮,雍唯換了身衣服,就抱著咪咪去天宮了。 她阻攔過,他去和天帝談判干嗎帶著咪咪啊?萬一打起來,咪咪還那么小,傷到怎么辦?難道還想用親情打動天帝?天帝兒子女兒一大堆,孫子孫女外孫子撒得六界都是,一個土狐貍混血的咪咪,可能還會遭他嫌棄。 雍唯覺得她瞎擔(dān)心,淡淡說了一句:根本不會打起來。 胡純的話憋在心里沒敢說,天帝不打他,可他打不打天帝就難說了。天妃這件事如此莫名其妙,而且作為丈夫,天帝的表現(xiàn)真是相當(dāng)糟糕。看得出,這件事已經(jīng)把雍唯對天帝為數(shù)不多的親情也消耗得快沒了。 她的沉默,雍唯很明白,于是他說:“今天帶他去見母親,我也想讓mama看看咪咪。” 胡純懂了,雍唯也覺得父母在經(jīng)歷了這些事情以后,再見面很難堪,有咪咪分擔(dān)一些話題,也不至于彼此太尷尬,于是就放他帶著咪咪走了。 道理都明白,可那么小的寶寶,就讓雍唯這個才當(dāng)了二天爹的人帶出門,誰能放心呢? 胡純在享月殿里團團轉(zhuǎn),雪引霜引來請她沐浴更衣,她都拒絕了,她現(xiàn)在看不到雍唯和咪咪平安歸來,什么都不想做。 傍晚的時候,雍唯終于回來了,咪咪在他懷里安睡,胡純總算放下心,這才覺得餓了。她不好意吩咐雪引霜引,讓雍唯說。沒想雍唯把四引都叫來,對他們說以后世棠宮的事都找胡純,她做主,四大仙侍恭恭敬敬給胡純行了禮,胡純有些不好意思,反倒比他們更局促些。雍唯還是沒提飯的事,于是世棠宮的女主人第一道命令就是:我餓了,擺飯。 四引都沒動,胡純一呆,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礇]反應(yīng)。 雍唯已經(jīng)躺在貴妃榻上了,淡淡說了句:“今天剛回來,吃好的。以后每天除了早飯,頓頓甲餐。” 四引這才領(lǐng)命下去了。 胡純懂了,原來還是要交代飯菜規(guī)格的,不然人家怎么安排呢。 她走過去看咪咪,雍唯的神情很委頓,他把咪咪緊貼著放在床上,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摸她的耳朵。胡純想抱,隔著他,雍唯也沒有側(cè)身讓她抱走的意思,胡純也懶得折騰了。 “怎么樣?”她皺眉問雍唯,問題應(yīng)該是解決了,他大模大樣地回來,看來以后不會有人再追殺他們了。可是雍唯的神色看起來真是很不開心,又像她剛認識他的時候那副郁郁寡歡的嘴臉了。 “領(lǐng)他去見了我娘了。”雍唯把咪咪抱起來,親了一口,咪咪覺得癢,動了動。 胡純點頭,對啊,只要見到活生生的天妃,那她的罪名也就不攻自破了。 “天妃怎么說……”胡純現(xiàn)在比較好奇的是天妃的態(tài)度,炬峰肯定不會向她隱瞞天帝的做法,不添油加醋都不錯了。 “她說,既然我父親認為她死了,她也沒必要再活過來。”雍唯看著咪咪,頭垂得有些低,胡純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卻能感到他的傷心。以她對他的了解,他人生最放不下的無非就二件事,一是父母之間的勾心斗角,二是被選為修理工。能讓他如此沮喪,看來這次見面,天帝的反應(yīng)是傷透天妃和雍唯的心了。 “天帝說了為什么要急于認定天妃娘娘死了嗎?”胡純覺得這才是一切的癥結(jié)。 雍唯竟然發(fā)出了低低的冷笑,“他倒是說了理由,我和炬峰都覺得不可能,但真就是為了天狐。他想立天狐為后。” 胡純無語。 雍唯抬起頭,看著窗外,“我在想,如果這個時候炬峰沒有綁架我娘,他會不會親自動手,讓我娘死去?畢竟我娘要是在,絕不能答應(yīng)立天狐為后,天霜雪域也不能答應(yīng)。” 胡純點頭,是啊,天霜雪域世代提供梨魄,天庭不能得罪。天妃娘娘想當(dāng)天后那么多年了,娘家又勢大,天狐想越過她而當(dāng)上天后,是不可能的。如果天帝受蠱惑太深,會不會親自動手,暗殺了天妃?其實胡純有些懷疑,炬峰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畢竟這樣一來,到底是保存了天妃和天帝之間最后一點點的顏面,而天妃也變相地安全了。 這么一比…… “我覺得,炬峰若是當(dāng)上天帝,情況也未必比現(xiàn)在糟糕。”雍唯冷淡地評論。 這正是胡純想說的,炬峰雖然也是個不顧六界蒼生的,但總不會比天帝更陰暗齷齪。她還沒告訴雍唯錦萊真正的死因和她自己的危機呢。如果她告訴雍唯,他父親一直盯著他身邊的女人,覺得有危險了就殺,害他一輩子要不斷“喪妻”,雍唯恐怕對父親最后一絲絲感情都斷了。 胡純一抖,她突然想到,天帝對天妃張羅著把辰王的兩個女兒嫁給雍唯樂見其成,會不會因為早存了剿滅辰王之心,他的女兒在雍唯這兒得到一些神力后,正好一起殺了,比另選神族女兒給雍唯要便當(dāng)多了。按這種城府和算計,炬峰也算不上太陰暗了。 雍唯可能已經(jīng)知他們頗深,所以躲在祭殿里悶不吭聲,對他來說,一邊是陰險的父親,一邊是陰險的舅舅,幫誰都沒太大的意思。 不過她倒是很想知道,為什么天帝能對天狐表現(xiàn)得還有些情深義重的樣子,可是她不敢問,這不等于在天妃和雍唯的傷口上撒鹽嗎?搞不好也是炬峰的鹽。 第46章 無求 正胡思亂想著,仙侍們成雙結(jié)對,列隊排班地端菜進來,胡純看得目瞪口呆,山珍海味都不算新鮮的了,很多仙獸仙果,都是她聽過卻絕對沒想到能吃的。相比這個,之前她在世棠宮吃的那些她覺得是好菜的東西,簡直就是亥餐。 仙侍們擺桌子的時候也很有章法,看得出,即便是享月殿那張巨大的桌子,想擺下所有的菜饌也是需要有套路的。等她們?nèi)讼拢儾藕靡馑甲蕉训降谌龑拥娘堊狼埃柿丝谕倌喼辈恢缽哪膬合驴曜印?/br> 雍唯抱著咪咪緩緩踱過來,滿桌看看,不滿意地皺眉,沒什么能給他寶貝咪咪吃的。 胡純斜眼看他,這才是她熟悉的雍唯。 “這日子是不過了嗎?”在祭殿過過苦日子的世棠宮女主人拿著筷子嘆息。 “現(xiàn)在無論天庭還是雪域都有求于我,這個時候,難道我還替他們節(jié)省?”雍唯表示不能理解胡純。 這倒是……胡純也被他說服。 “對了,天帝知道是炬峰亂動量天尺的嗎?”胡純夾了一筷子月宮醉雞。 雍唯喝了一小口酒,淡淡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他么?” 胡純搖頭,轉(zhuǎn)眼就看他用筷子點了酒要喂咪咪,立刻抄起一顆靈棗打他:“你瘋了!咪咪才二天大!”竟然要喂酒。 雍唯怏怏收手,還木著臉問咪咪:“你什么時候能陪爹爹喝幾杯啊?” 胡純不想理他,他真是把咪咪當(dāng)寵物了。 “我有些不明白的事。”胡純吃了一會兒,覺得光吃不說很沒意思,“鰩魚精和整件事有什么聯(lián)系?” 雍唯已經(jīng)開始把咪咪舉高高,咪咪一臉嫌棄。 “咪咪,咪咪,你將來可一定要像我啊,別像你娘,腦子里像有個蓮蓬一樣,全是洞。” “你說誰!”胡純拍案而起。 “鐘山老祖你也認識,是一個老滑頭,那種讓鰩魚精吃了就擁有掀翻廣云島法力的仙藥,他會隨隨便便被偷去嗎?別說籍籍無名的鰩魚精,就算青牙,也肯定費了番手腳。”他頓了頓,想起什么,漠然加了一句,“當(dāng)然了,青牙特別擅長偷東西。” 胡純暗暗翻了下眼睛,當(dāng)年青牙偷水晶匣救她的仇,他會不會記一輩子? “鰩魚精突然出現(xiàn),無非兩個原因,一是試探我是不是去修量天尺了,因為他們不知道哪顆是從龍星,二是為了找到自己的命輪。量天尺包含六界生靈的所有命輪,死去生靈的命輪由新生的接替,命輪在交錯的軌跡上運行,不斷改變,沒有定數(shù),但是如果發(fā)生比較大的突變,那個生靈的命輪就會發(fā)亮,與他有關(guān)人的命輪也都跟著亮起來,形成命運軌跡。**所以炬峰可以通過鰩魚精的命輪,找到自己的。” 雍唯說得比較簡明好懂,胡純點了點頭。炬峰需要鰩魚精闖下大禍,亮起命運軌跡,這樣就能找到自己的命輪了,然后把自己的命輪放到帝軌上去,這樣就等于俗話說的,老天爺都會幫他。他的計劃倒是很成功的,但是他小看了量天尺,他并沒能把自己的命輪放上帝軌,反而害得天地異變,所以他就更需要雍唯的幫助了。 雍唯為了母親,也為了她和咪咪,在父親和舅舅之間,還是選擇了幫舅舅。想到這里,胡純溫情脈脈看了雍唯一眼,在這些林林總總的神仙妖怪當(dāng)中,雍唯看上去是最冷漠的,可其實……卻是他最重情義。 “天妃……打算以后怎么辦?”她想到了天妃,于是問雍唯。 “她選了一座山,以后就隱居在那里,對她來說,無論是雪域的圣仙還是天宮的天妃,都已經(jīng)是她的負累了。她還囑咐我,經(jīng)常帶咪咪去看她。” “她也喜歡咪咪?”胡純意外地提高了聲音。 這個疑問讓雍唯很不爽,看著胡純說,“咪咪這么可愛,誰會不喜歡她?” 胡純也有點氣餒,“她不嫌咪咪有毛耳朵嗎?” 雍唯把咪咪穩(wěn)穩(wěn)抱在懷里,趾高氣昂地說:“就是因為有毛耳朵才特別可愛,人人喜歡!” 胡純看他那嘴臉也沒和他爭辯,除了他,其他人都會說是因為神力低微才露出狐耳的,不過這樣也好,總比他抱怨她好。 世棠宮的日子,又變得和以往一樣,對胡純來說,比以往更好。 雍唯掛起渺云珠,誰也不見,連天帝封胡純?yōu)殪`純仙子的旨意都被擋在山門外,由海合拿進來。 胡純因為雍唯不在意這個封號,也就沒太當(dāng)回事,可六界有點臉面的仙靈都來送賀禮,把胡純嚇了一跳。這么看來,靈純仙子這個不痛不癢的封號,含金量并不低,她也算六界有名的人物了?她暗暗還有些小得意,小感慨,被來云追得滿山亂跑的時候,哪想到有今天? 這天雪引親自來通傳,說有客到,胡純還奇怪呢,看見渺云珠還來求見,得有多著急的事? 雪引說白光求見,這下輪到胡純著急了,她有太多事,太多話要和白光說了!她派人去找過白光,可白光已經(jīng)不住湯伽山了。她央求雍唯派人找,雍唯敷衍地找了兩天,對她說找不到。她才不信他沒找到,白光應(yīng)該在一個雍唯不希望她去的地方,當(dāng)然只有天霜雪域了。 雍唯鄭重地告誡過她,炬峰居心叵測,雖然現(xiàn)在和他們笑瞇瞇,一副自己人的樣子,但她和咪咪千萬不要與他有半點往來。 所以今天白光主動前來,胡純高興得差點哭了。她趕到前殿的時候,白光已經(jīng)跟著雪引進來了,雪引對她畢恭畢敬,與早前的眼角瞟人大相徑庭。 胡純跑過去拉她的手,白光也回握,兩人都高興得眼泛淚光。 “我就是想來看看寶寶。”白光笑容苦澀,似乎有很多說不出口的話,她看了胡純一眼,害怕老友看穿自己。胡純明明都看見了,卻只能傻兮兮地笑著,好像什么都沒察覺。 “你等等,我把咪咪抱出來給你看。”因為雍唯現(xiàn)在整天窩在家里不出門,所以不好把白光引到內(nèi)殿,胡純只能把咪咪抱出來。走回內(nèi)殿的時候,咪咪還被雍唯抱在手里,他明明聽見了胡純和白光的對話,還是沒有把咪咪交出來的意思。 “給我。”胡純瞪了他一眼,伸手去抱咪咪。 現(xiàn)在要抱咪咪都得和他搶,他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抱咪咪,晚上睡覺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把咪咪放到緊靠在他們床邊的小床上,然后自己緊貼著小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