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笑面難為在線閱讀 - 第33節

第33節

    越是在這種水深火熱中,越是有人要求神算命,原本一條僻靜的街道上,突然擠滿了算命攤子,路口恰有一家簡陋的醫藥棚,一個留著山羊胡的老頭在給人把脈,等待他看診的人也有那么二三個。胡純向雍唯使了個眼色,就他吧,雍唯點點頭。

    很快就輪到他們,老頭端坐在布棚下,捻著胡須,打量著他們說:“逃難來的吧?”

    雍唯立刻警惕起來,冷冷盯著老頭,手握成拳,覺得老頭知道的有點兒多,隨時準備把他打暈或者現出原形。

    胡純被他氣得要死,狠狠掐了他一把,雍唯疼得差點叫出聲,他打開她的手,轉而瞪她。胡純沖他一咬牙,眼睛一掃周圍,到處是逃難的人,攜家帶口拖車牽驢,老頭看他們眼生,順口說一句而已,倒把他的疑心病勾出來了。

    雍唯也明白過來,悶悶不樂地問老頭:“我娘子的身孕幾個月了?”

    老頭一聽,不是病,心里高興,他也只是趁亂出來賺點兒酒飯錢,真要有什么病癥他是診斷不出來的。老頭裝腔作勢,手指往胡純手腕上一搭,眉頭就擰起來了,這的確是滑脈,主妊娠,可怎么和平常他把過的脈象不一樣呢?幾個月……正常的他都判斷不出來,更何況這不正常的。

    他一遍遍捋著胡子,瞧了眼雍唯,不像是好脾氣的善人,于是故作鎮定地問:“公子和少夫人可在這小鎮長住?”

    “不住!”雍唯已經不耐煩起來了。

    老頭放了心,不住就好,不會當回頭客,他嘖了一聲,憂愁說:“少夫人身孕應該……二三個月左右,可是坐胎很不穩,急需靜養,平時不要多走動,不要做活兒,盡量平躺。”

    雍唯和胡純的臉色都難看起來。

    “保不住的可能大嗎?”胡純都快哭了。

    “只要靜養,問題不大,不大。”老頭信口胡說,很權威地點著頭。

    胡純心里亂糟糟的,站起來的時候臉色慘白,腳底發軟,人不由自主地一晃。雍唯趕緊扶住她,看她的樣子心里發疼,不忍心她再走路,身子一矮,半蹲下來示意背她。胡純被嚇得魂不附體,自然而然地趴在他背上。

    周圍的人都指指點點,向他們投來憐憫的眼光,這小娘子是得了什么重病啊?走著來,癱著去。

    雍唯不便在人多的地方突然消失,背著胡純往偏僻少人的地方去,一路上難民的慘狀觸目驚心,雍唯停下腳步。胡純原本趴在他背上擔心孩子,奇怪地抬頭,想知道他怎么不走了,原來他正在看一家停在路邊歇息的難民。丈夫妻子,婆婆,三個孩子,婆婆和孩子們擁擠地坐在板車上,丈夫原本負重拖車,妻子在他旁邊幫著推,妻子不慎摔了一跤,丈夫停下,幫她用水沖手上的傷口,拿出兩張餅,掰了半張給妻子,剩下的都給了老媽和孩子,自己沒有吃。他還要妻子也坐上車,咬著牙繼續拖車前行。

    胡純心里發酸,既為這可憐的一家子,也為雍唯,驕氣的神主大人也關注起底層百姓來了,無非他也覺得自己是負重前行的一家頂梁柱。她正想讓雍唯放她下來,給這一家子點兒接濟,沒想到雍唯大步走過去擋住拖板車的漢子。

    他什么也沒說,往大漢手里塞了塊金子,大漢一家錯愕不已,雍唯卻拔腳就走,胡純不得不扭著身子對他們說:“多買點吃的——全家都吃。”

    漢子一家哭謝起來,雍唯很怕聽,加快腳步,人稍微少一點就瞬移回了祭殿。

    胡純從他背上下來,拉他的手,安慰他說:“你不要擔心。”他們不會那么慘的,神仙避禍和普通窮苦百姓怎么能一樣呢?雍唯就是這方面的見識太少,沒落過難,才覺得自己慘。

    雍唯懊惱地嗯了一聲,“我也不會讓你生三個!”他又回想了一下那個拖車,“車都坐不下了!”

    胡純被他氣得捂胸口,大叫道:“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他口袋里塞著滿滿的法寶,只是不能隨便用,要多少金子就能變出多少金子,他賣慘有沒有臉?有沒有天理?天崩地裂也輪不到他拖車。

    “不行了,我要躺一躺。”胡純頭暈,氣促,沒想到雍唯竟然還有少男玻璃心,落難妄想癥,她太擔憂未來了,她和寶寶怎么辦,攤上這么一位老公和爹,還沒受什么苦呢,已經自憐自艾起來了。

    雍唯變了臉色,緊張地扶她,細看她的臉色,“難受嗎?肚子疼嗎?”

    胡純不想理他,去鋪被褥。

    “我來,我來。”雍唯破天荒地搶著伸手,胡純瞠目結舌,看他鋪好被褥,小心翼翼把她塞進去。然后……他盤腿坐在她旁邊,與她大眼瞪小眼,完全不知道該做什么。

    “那個……”胡純琢磨他可能受到拖車漢子的感召,突然領悟一家之主應該吃苦在前,這個品質必須培養起來,于是她“變得”異常虛弱,嬌滴滴對他說,“你幫我采些野果來吧,要比咱們平時吃的青一些,我想吃酸的。”

    雍唯點頭,毅然決然地走出祭殿已經塌成豁口的大門。

    果子采得很好,大小均勻,新鮮飽滿,雍唯頗得意地往胡純面前一送,有點兒等夸的意思。胡純看著果子上落的厚厚灰塵,畢竟剛地震過,灰塵揚得漫天都是,雨也沒下到這邊。

    胡純想了想,還是別把神主大人逼太緊了,她坐起身,接過果子要去泉邊洗。

    雍唯臉色一僵,覺得不可思議,自己怎么會忘記洗呢?他劈手奪過胡純手上的果子,沉默著去滌仙泉邊洗,懷疑自己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看胡純開心吃果子的時候,他心里異常滿足,感悟到養家活口的甜蜜滋味。他想悠然喝口茶,一倒——沒水。

    胡純習慣了,跳起來拿水壺,抱歉說:“出門回來忘記給你燒水。”

    雍唯看她竄起來的樣子,眉毛都糾起來,一臉不滿,嘖了一聲,訓道:“慢點!”

    胡純反應過來,也捂著肚子,擔憂地看著雍唯,不確定地說:“沒……事吧?”

    雍唯煩惱,有沒有事他哪知道?他就知道她現在不能亂走亂蹦,“躺著,我去燒水。”

    胡純看他拿著水壺走出去,實在忍不住,慢慢踱到只剩一個巨大墻洞的窗邊,拄著腮,新鮮地看神主大人燒水。“是要先點火的。”她幽幽地說了一句,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神主大人就是把水壺架在沒點火的干柴上,她也不奇怪。他從小就被伺候得無微不至,飯是怎么熟的,水是怎么開的,衣服是怎么干凈的,果子怎么收拾的,他見都沒見過。

    果然,神主大人把柴堆好后,又陷入了沉思,胡純覺得他的手指馬上就會一叩,用仙力生出火來。他這些天諄諄教育她,不要用仙力,不能用仙力,害她生活得也很不方便,頓時惡向膽邊生,涼嗖嗖地勸他道:“千萬不要用仙力呀,好危險呢!天界的那些狗鼻子問見一絲絲兒仙氣就會直撲我們而來。”

    雍唯面無表情地回頭看她一眼,又沉悶地轉過去思考生火的難題。

    “那個東西叫火石和火紙。”胡純翹著蘭花指一點柴堆旁石頭壘的小窩窩,她平時用來堆放雜物,火石火紙放在最上面,雍唯并不認識。

    雍唯冷傲地拿過來,研究了一下,啪啪擦出了火星,嘴角輕蔑地一挑,覺得已經掌握了要領。

    胡純也看出了興趣,慈眉善目地撐著下巴,笑嘻嘻地看他生火。

    幾次失敗后,神主大人發脾氣,踹倒了柴堆,不解氣,又踩壞了胡純搭的烤火支架,一腔怒火還沒熄滅,接著劈斷了周圍幾棵小樹。

    胡純平靜地看他發完火,傻站在一片狼藉中。

    “把柴堆好,萬一下雨,淋濕了就燒不著了。”她波瀾不驚地吩咐。

    神主大人悶不吭聲地開始壘柴火,干得不錯,壘得整整齊齊。

    “火架再搭一個,晚飯還得用它烤魚。”

    神主極度忍耐地長吐一口氣,回想了一下火架的樣子,很容易,他剛劈斷一地樹枝樹干,材料現成。他手上的準頭勝過胡純數倍,又有力量,火架用了比較粗的枝干,質量和美觀立刻上了一個檔次。

    “很好,很好。”胡純不吝贊美,向他豎起大拇指。

    然后回到老問題——生火。

    胡純從墻圈里出來,先生范十足地給雍唯演示怎么使用火石和火紙,神主大人也很虛心地看了。按胡純的指點慢慢升起一堆火,笨手笨腳地把壺吊在火架上,一臉怒色地等水開。

    水燒開后,神主大人小心翼翼地泡了茶,茶是唯一他自己挑著買的,可以說是貧寒生活里他唯一的倔強。茶香四溢,他聞著心情好多了。

    “已經到了晚飯時間,我來做飯,你去抓魚吧。”

    胡純的一句話就把他的好心情砸得粉粉碎。

    他刷地站起身,滿臉陰冷,胡純仰頭看他,知道他要崩潰了,但并不害怕。

    神主咬牙切齒地念了個訣,不見了。

    胡純有那么一瞬間擔心他受不了跑了,可又過了一個瞬間,她就心安神定。她現在有人質,她和他的寶寶。一種淡淡的甜蜜從心底蔓延開來,她笑出了梨渦,如果沒有落難,她和雍唯在世棠宮受盡呵護服侍,一定不會有這樣的感覺——她和雍唯成了真正的夫妻。

    果然,雍唯很快回來了,大包小裹,他為了逃避做飯,買了很多現成的。有胡純喜歡的燒雞,醬鴨,還有很多珍貴的水果。

    胡純一看,面沉如水,生氣了。

    “你不說不能在一個鎮子待太久,所以不能買這些嗎?”胡純氣沖心肺,燒雞還冒著熱氣呢,一定是排隊等出爐的。

    雍唯依舊誠實,“是很危險,可不能讓孩子吃不好。”

    胡純都要跳腳了,“那我就能吃不好嗎?”

    之前他可從來不買這些的!還因為不耐煩,不讓她買!

    雍唯很不理解她的火氣,“只要過了這陣子,我能讓你一輩子吃得最好,所以沒太上心。可現在有孩子了,再危險,也得買給他吃啊。”

    這個直白的解說讓胡純沒了脾氣,一邊啃雞腿一邊委屈得鼻子發酸。

    哽咽說:“你對我一點兒都不好……”

    雍唯看了她一會兒,突然笑了,坐到她旁邊摟她肩膀,哄她說:“我錯了,以后你肚子里沒孩子,我也給你買好吃的,不管多危險。”

    胡純抽著鼻子咽了雞rou,哭腔更濃了,“我也知道,要不是為了孩子,沒必要冒這么大險,可我心里還是不舒服。”

    雍唯拿起一顆仙漿紫李,“嘗嘗這個,只有陳州才有的。”

    胡純嘴饞,無法拒絕,咬了一口又酸又甜,舒服進心里,也顧不上埋怨了。“還要。”她伸手,雍唯又挑了顆大的放她手里。

    “原來現在是紫李的收獲期,管夠,管夠。”雍唯大方地說,他也是第一次知道李子在什么時候收獲。胡純這一懷孕,好像讓他見識到了一個新世界,他以前都像沒活過一樣。

    第44章 生活

    清晨,胡純被鳥鳴吵醒,她閉眼聽了一會兒,和以往無數個早上一樣,那么美好恬靜,似乎從未發生過災難,從未有人流離失所。***

    胡純嘆了口氣,不情不愿地睜開眼睛,沒了屋頂,一眼就看見青空如洗。她習慣性地側臉看了眼枕畔的雍唯,自從來到祭殿,怕被人追到仙軌,他連早起修煉都省了,天天睡懶覺——人沒在,胡純驚奇了一下,神主大人今天竟然早起了?

    胡純霍然坐起身,四下張望,看見雍唯在墻外的石頭平臺上坐著,眺望遠方,長發簡單地攏起,發尾拖在地上,背影很是落寞。

    胡純走過去坐到他旁邊,這里是最好的觀景位置,可以看見天地交界,也可以看見群山和平原。“又在想量天尺?”胡純小聲地問,她也感覺很無奈,這靜好山河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會降臨恐怖災禍,生靈涂炭。

    “我在想登天梯。”雍唯淡淡說了句,猛地站起身,“你早飯想吃什么?”

    登天梯?早飯?胡純目瞪口呆地仰頭看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嗯?”雍唯不耐煩地追問一聲。

    “隨便吧,熱的就行。”胡純怏怏道,她怎么連雍唯說什么都聽不懂了?“登天梯是……”她皺著眉想問問這又是什么大殺器,這才發現雍唯已經不見了。胡純木著臉,撿了塊小石頭,用力一拋,也沒扔多遠,只聽它發出很細小的稀里嘩啦聲,滾下石臺去。

    管他呢,管他去找登天梯還是買早飯!

    他怎么越來越飄忽了?早知這樣,還不如讓他坐在祭殿里當大少爺,好歹她無論什么時候往那兒一看,他都在!她撅著嘴拍了下肚子,這要幾個月才能生?趕緊生!她好和雍唯一起東奔西跑,她不想這樣被他名正言順地丟在荒山頂上。

    雍唯扛著一架大大的梯子回來的時候,胡純改變了主意,要買這么狼犺的東西,還得這么丑的扛在肩上才能帶回來,她還是讓雍唯自己去好了。幸好她懷孕了,不然與雍唯同去,神主大人肯定要和她一人扛一邊。

    雍唯一肩扛著梯子,另一只手還抓著熱騰騰的豆漿大餅,他先把吃的遞給胡純,才把梯子放下倚在墻邊。胡純默默地咬著大餅,斜眼看擺弄梯子的雍唯,回想了一下第一次見他的場景,他穿著烏云拖尾的華麗大袍,烏發如瀑,玉帶高冠,俊俏冷漠,不茍言笑,不用認識也知道是天上尊貴無匹的神仙。如今這個穿著粗布小褂,扎著馬尾的小伙兒依舊挺好看的,可就是沒神主大人帥氣俊美。

    “你買這個干嗎?”胡純喝了口豆漿,平靜地問他。原來登天梯不是什么殺器,真就是把梯子。

    “修頂棚。”雍唯走過來,拿起豆漿就喝。

    “燙。”胡純依舊平靜地提醒,看他被燙得粗魯吐掉嘴里的豆漿。“不用修,不冷。”

    雍唯撇嘴,不以為然,“你不冷,我的寶寶可能會冷啊。”

    雍唯用神主大人殘存的冷傲語氣說出“我的寶寶”這樣詞句的時候,胡純想用豆漿潑他。

    胡純氣哼哼地把大餅塞進嘴里,拿著豆漿走到被窩邊又躺進去,她還等著雍唯來哄她,她要爆發說:“你的寶寶最重要!我這就躺下去,躺到你的寶寶生出來!”沒想到雍唯根本沒發覺她生氣了,他一邊吃餅,一邊開始在祭殿里轉,把比較完整的瓦片用腳扒拉出來。

    胡純氣得又坐起來,抱著臂,看雍唯挑瓦片,看了一上午。**

    中午雍唯又跑出去買了飯,還細心地買了水果,洗好堆在胡純面前,自己盤膝坐在旁邊,認真地在紙上寫寫畫畫。胡純啃著水果,斜眼看他。

    “你變了一個人。”她略含痛惜地說。

    雍唯一抬頭,視線從紙上轉移到胡純臉上,他抿了一下嘴,顯然鄭重思索了,“我自己的爹很不怎么樣,所以我想當個好爹。”

    一句話,像針一樣扎在胡純心里最軟的地方,她竟鼻子一酸,頓時不吃醋也不生氣了。

    “我總怕那天的風和雨會下到這里,我的……”他警覺地覷了眼胡純的臉色,及時改口,“你和娃娃會無處躲藏,我想,至少給你們搭個有瓦遮頭,有墻擋風的地方,不管外面風雨交加,你們都能安然度過。”

    胡純緩緩地長吐一口氣,心里又甜又酸。

    “你當丈夫不怎么樣,”她吐槽,“可一定能當個好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