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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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唯一笑,極致嘲諷,“因為我就活在失望里,我巴不得所有人都失望。” 天妃的臉色一痛,氣焰全滅,哭著拉起雍唯的手,哽咽道:“雍唯,兒啊……”她擦淚時看見邊笑邊哆嗦的地狐,心里厭惡,“娘讓玲喬琇喬來陪你吧。”她小心翼翼地提議。 “我就要這只土狐貍。”雍唯面無表情地冷哼。 天妃又拂袖,這次是又心痛又生氣,還無奈,“兒啊,你這是何苦呢!你這么糟蹋自己,除了娘,誰又會心疼你?” “我不用任何人心疼。”雍唯冷聲道。 第12章 代價 天妃娘娘連屋都沒有進,就帶著她浩浩蕩蕩的隊伍,憤然離去。 雍唯站在石階上,看著母親離去的方向,站了好一會兒,沒有人敢去勸他。胡純一直跪著,倒不害怕了,就是不知道該不該站起來,只得繼續(xù)跪。直到雍唯回過身來,看了她一眼,漠然道:“人都走了,還跪什么。” 胡純松了口氣,慢慢站起來。 “這是我第三次救你。”雍唯很冷淡地說,眼睛像懶得睜開般,半垂著看她。 胡純笑著一抱拳,“謝謝神主救命之恩。” 她臉上笑得誠懇,心里卻不是這么想的。救她三次?是害她三次吧!“神主……”她覺得她該巧妙地解釋一下,“您媽……您母親……”一開口,光稱呼就繞得她頭疼,怎么都好像在罵人。 “天妃娘娘。”雍唯冷冷地提示她。 “嗯,嗯……天妃娘娘是不是對狐貍有什么偏見啊?”胡純覺得自己問的很好,從偏見到誤會,再讓神主自己撇清和她的關(guān)系,畢竟她是只誰也瞧不上的“土狐貍”。 雍唯面無表情,“因為我父親被天狐迷住了。” 其實神主大人雖然態(tài)度不怎么樣,但還是有問必答的。 “哦——”胡純點頭,這種事不用說太多就能明明白白,天上地下都一個樣。丈夫被另一個女人迷得神魂顛倒,眼睛里誰也沒有,老婆肯定恨怒于心。看看來云吧,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可天帝不是輝牙,不好欺負(fù),天妃自然也沒有來云的氣魄了,只能暗恨遷怒,天狐搶了她老公,然后她的眼睛里再也容不下一只狐貍。 胡純心里打了一個顫,剛才太害怕,腦子都亂了,雍唯的母親是天妃,那父親不就是天帝了?他是天族的皇子?那……那……胡純震驚不已地看了眼雍唯,好多謎題瞬間就解開了,怪不得他這么大的架勢,這么大的脾氣,怪不得他身上會有那種仙氣了,那就是傳說中的天地最正統(tǒng)的神明之氣吧? 白光閃閃縮縮地從敞廳里蹩出來,見過天妃,就覺得神主也不是太可怕了,畢竟神主不會隨隨便便就讓人拿出煉魂香來把人燒得魂飛魄散。“神主大人,沒什么事兒,我就告辭了。”她的口氣放肆了許多,因為她考慮到一個問題,如果神主說的是真的,他看上了胡純,她和他的關(guān)系就不是嘉嶺小妖和神主大人了,是大姨子和妹夫了,雖然這個妹夫來頭有點兒大。 “對,對。”胡純連連點頭贊同,世棠宮也沒她想的那么安全,也是個是非之地,趕緊讓白光走吧。“你跟我來。”她扯過白光,她攢了那么久的寶貝還沒給她呢。 白光走了幾步,回頭一看,小聲說:“老八,他怎么跟著咱們啊?” 胡純也回頭一看,神主大人正帶著他那兩隊隨從,不緊不慢地下臺階,她壓低聲音對白光說:“順路,順路,快點兒走,甩開他。” 她和白光幾乎跑起來,跑到她那排小屋,才終于覺得安全了。白光歡天喜地收了禮物,戀戀不舍地說:“我下次什么時候來看你啊?” 胡純很傷感,“你來一次要爬三天山路,要是過年過節(jié)沒事,就來看看我。” 兩人都泛起了離愁,攜手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神主居然站在門外,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胡純和白光互相看了一眼,心領(lǐng)神會,神主在等人,估計也是大人物,快撤快撤,不然又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 白光草草給神主鞠了一躬,拔腿就要走,胡純已經(jīng)先跑去給她開門了。 “來一趟,也別空手走。”神主大人冷漠地說。 胡純和白光都愣住,白光還把胡純給的那包東西藏到身后,神主不是在諷刺她吧? “風(fēng)引。”神主大人看了風(fēng)引一眼。 風(fēng)引立刻走到白光面前,雙手奉上一個小小的盒子,解說道:“這是珈冥珠,在山下手握珠子,念一聲:天地負(fù)我,便可直達山頂。” 白光愣愣地接過珠子。 胡純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她也想要! 白光走了以后,還不見神主走,胡純站在堂屋前傻笑半天,一會兒看一眼他,最后忍不住問:“神主,等人哪?” 等不等,給個準(zhǔn)話!不然她也得跟著傻站傻笑! “等你。”神主依舊冷漠。 胡純笑容凝固,笑得很震驚。 “今天的事,要說清楚。”神主的臉色更陰沉了一些。 “嗯嗯嗯……”胡純不住點頭,是要說清楚! “走。”神主走了兩步,冷然回頭叫她。 就在這兒說不行嗎……胡純把這句話咽了,神主看上去十分不高興,不過他也沒高興過,這種時候,她真不敢惹他。 胡純一路心事重重地跟著雍唯來到一座建在三層須彌座上的殿宇,雍唯舉步踏上漢白玉打磨的臺階,他的隨從們卻都停在臺階下,沒有跟上去。胡純有點兒膽怯,站著猶豫了一下,被風(fēng)引無情地推了一把,跌跌撞撞踩上臺階,差點撞上雍唯。 胡純立刻被這座宮殿的華麗震懾了,石階頂?shù)钠脚_鋪得全是碧玉鑿花地磚,嘉嶺女妖們用來當(dāng)簪子,鐲子用的碧玉,神主大人用來鋪地,豪奢得令人發(fā)指,胡純都有些不敢踩。 雍唯神色凝重,自顧自一路走過去,胡純離他越來越遠,怕迷路找不到他,胡純才心一橫,踏上金貴的碧玉磚,快步追了上去。等到了殿門口,胡純完全嚇傻了,高大的殿門,窗格,門檻,全是珊瑚拼接的,殿里的地磚比碧玉還溫潤晶瑩,是深灰色的,胡純都叫不上名字。 “進來。”雍唯已經(jīng)走到殿里的正座上坐下,不耐煩地叫了胡純一聲。 胡純進殿的時候,不自覺地用腳尖點著地走,不敢實在踩地磚。一殿的東西把她的眼睛都晃花了,寶石串的簾子,星光織的帷幔,各放異彩的裝飾點綴她都看不過來。 “你可知罪!”原本還算正常陰郁的雍唯突然厲喝一聲。 胡純真是連反應(yīng)都沒反應(yīng),噗通就給他跪了,膝蓋撞在墨玉地磚上,差點裂了。她現(xiàn)在理解了白光,被神主嚇得跪拜,根本不是從心里怕,是全身都怕,自然而然就跪了。 “知罪,知罪!”這個也不是她想回答的,是舌頭替她說的,說完她也愣了,她知什么罪啊!“不……”想說不知罪卻需要過腦子,可是一過腦子,就不敢說了,于是她詭笑著仰頭看雍唯,希望他能給個答案。 “我?guī)追眯木饶悖憔谷幻曰蠖竞τ谖遥湫目烧D!” “我什么時候迷惑毒害你……您了?!”胡純差點蹦起來,她真是冤到十八層地獄了!她太急于申辯,都顧不上怕雍唯了。 雍唯皺眉,手肘拄著寶座扶手,托著下巴,做懷疑和思索狀,冷聲威脅:“我再給你一次坦白的機會。你再不承認(rèn),我就把你丟出世棠宮。”他停頓了一下,竟然冷笑了,“我猜,我母親早已派人盯住這里,你敢踏出門口半步,立刻會被挫骨揚灰。還有來云,只要你出現(xiàn)在嘉嶺……”他似乎很滿意構(gòu)想的結(jié)局,雖然一臉陰沉,卻有洋洋得意的感覺。 “我……我……”胡純被氣哭了,“我承認(rèn)什么呀?”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千人憎萬人嫌了?一個來云還沒搞定,又來個更厲害的天妃,她是注定短命還是怎么著? “你在山洞里,對我做的難道不是迷惑?”雍唯見她太不上道,只能紆尊降貴地質(zhì)問一下,算是提示。 “這個……”胡純陷入糾結(jié),她能理解的迷惑,是脫光衣服跳舞什么的,或是對方洗澡的時候,突然闖進去一起洗,這都是她在人間親眼看見的,算是真切的人生經(jīng)驗。親一下算什么迷惑?而且當(dāng)時她被他身上的神明之氣弄得神志不清,要迷惑也是他迷惑她吧!“這個怎么能算呢……”她忿忿不平,“我當(dāng)時也不清醒!” “怎么不算?”雍唯嚴(yán)厲起來。 那您老人家也太好迷惑了!胡純在心里狠狠吐槽。 “而且還毒害我。”雍唯顯得更生氣了。 “我沒有!”胡純真的跳起來,冤枉人也不帶這么信口開河的!“我沒有!”胡純都要跳腳了,她有什么毒?她有毒早把輝牙來云毒死了! “嗯……看來你還不知道。”雍唯思考道,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你們狐貍,不管天狐地狐,”他特意解釋了一句,并配了斜眼一瞥,看來對地狐是嫌棄到骨子里,“口水都是一種迷惑之毒,叫……叫狐涎之思。”雍唯神色有些不自然,“中了這種毒,雖然不致命,但會對施毒之人產(chǎn)生一些……” 他再次皺眉,有些煩躁,似乎不想明說癥狀。 胡純聽得將信將疑,他停下來,她就很習(xí)慣地接口問道:“眷戀?” 雍唯冷冷瞪她。 胡純立刻準(zhǔn)確解讀,他是在說:呸!想得美! “既然是毒,怎么解?”胡純簡直都要佩服自己了,眼前出現(xiàn)了希望的光。如果他說的是真的,她是施毒人,自然就能解毒。 “解不了。”雍唯舒展了眉頭,又恢復(fù)了正常級別的冷漠。 “這……那……怎么辦?”希望的光瞬間滅了,胡純驚慌失措。 “只能慢慢適應(yīng),然后麻痹,就算痊愈了。” 胡純苦笑,她真沒聽懂,于是她虛心求教地看著雍唯。 在她眼中,雍唯只有一個優(yōu)點,就是有問必答。果然他說:“狐涎之思是種迷惑之毒,只有每天被這種毒侵害,甚至慢慢加大劑量,才能漸漸麻痹,對這種毒沒了反應(yīng),就算是好了。” “哦——”胡純大致理解,行,能治就行。“那我治好了您,是不是您就不用再追究我的罪了?”胡純天真地問。 雍唯又冷冷瞪她。 她的理解是:嗯。 “神主,”她討好地笑,“我可不是要挾您,是請求您,等您也麻痹了,三年時間也到了,您幫我和您媽……天妃娘娘解釋清楚,讓她別再追殺我。” 這次雍唯說話了:“光憑你是狐貍這一點,你覺得可能么?” 胡純悶不吭聲,就是不可能的意思唄!合著她怎么做都是錯的,留在世棠宮,是糟蹋人家兒子,讓人家兒子自甘墮落,離開也不行,因為她是狐貍精,迷惑了人家兒子了。 “反正也是死……”她脖子一梗,有點豁出去的傲骨了,早死早超生,她也不麻痹他了,她死了他也別想好過! “只要你表現(xiàn)好。”雍唯冷聲打斷了她,“我自有辦法保你性命。” 胡純jian笑,“保我性命?不是把我關(guān)在濟世瓶之類的東西里,像坐牢一樣吧?”這樣的保命,她可不要。 “這種低級把戲,對我來說是侮辱。”雍唯好像真的開始生氣了,眼睛里都透出冷光。 胡純立刻見風(fēng)使舵,又笑得討好了,“那是,那是,您可是神主大人呢。我還有最后一個小小的要求。”胡純?yōu)榱梭w現(xiàn)自己要求之小,向神主伸出了小手指,像在藐視他。 “哼!”神主又冷冷看她了。 她的理解是:說。 “我也想要一顆珈冥珠。”她雙眼亮閃閃,這種東西神主要多少就有多少吧,給她一顆簡直是小菜一碟。 “沒有。”雍唯斬釘截鐵地拒絕。 “有!”胡純被他氣死了,和他犟了起來,他肯定有! “有也不給你。”雍唯又半垂著眼看她,別提多瞧不起,多讓她生氣了。 胡純氣得無可奈何。 “得看你表現(xiàn)怎么樣。”雍唯不屑地一挑嘴角。 表現(xiàn),表現(xiàn),又是表現(xiàn)! 胡純也是被他逼瘋了,一提裙子,大步?jīng)_過去,彎腰摟住他脖子,一口口水灌進他嘴里去。她太氣憤了,連仙氣都沒顧得上吸。 “表現(xiàn)好不好?!”她站得近,就比他高了,也斜著眼俯視他,還質(zhì)問。 雍唯一副惡心要吐的樣子,嗆得連連咳嗽,他用袖子捂著嘴,胡純懷疑他把“解藥”吐在袖子上了。 “來人!來人!”他緩過來,狠狠拍扶手,“給我把她拖出去,餓三天!不,五天!” 胡純被拖出去的時候,心里這個罵啊!他這么不配合,什么時候才能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