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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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琳輕聲道:“在您的辦公室。” “知道了。”霍霆又看了眼直升機離開的方向,無奈道,“叫賀信安排完手上的事,盡快趕去江城保護阿梟。” 葉琳垂眸應是。 似霍家二少這么“高殺傷力”的存在,與其擔憂他的安危,不如擔憂那些有可能在他靠近過程中,被傷害的人更實際。 然而在極度護短的霍家人眼里,霍梟就是個活祖宗,打不得罵不得,軟硬不吃,油鹽不進,且像一根刺,扎在每個人的心尖尖上,時不時就要翻出來刺的人夜不能寐。 只是不知今日之后,這根刺是否也能有自己的軟肋。 總裁辦公室。 霍霆一條腿剛邁進門,迎面一陣風撲過來,纖細五指緊緊攥住他的雙臂,情緒激動:“你弟弟呢?他人呢!” “媽……”霍霆反手握住她的手臂,側眸看了眼身后。 辦公室的門無聲無息關上。 霍霆扶著五十六歲的霍太太在真皮沙發上坐下,輕柔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溫和:“人都回來了,媽何必急這一時?” “所以他人呢?連招呼都不打的突然從美國飛回來,這會兒又去了哪兒?!”霍太太聲音顫抖,保養極好的臉龐沾著幾星淚光,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 霍霆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相告:“有點事情要處理,去了江城。” “什么事能急到他連親媽都不見?!” 霍太太攥著大兒子的衣角,仰起臉,滿眼都是委屈和心酸。 “我早就說了,不要把美國那邊的生意丟給他來管,他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那些生意那么危險,他怎么應付的來?” 霍太太喋喋不休,滿臉怨念。 霍霆閉了閉眼,有些頭疼。 又開始了又開始了…… 她怕是從未了解過她這個小兒子的人品和能力啊,那些在她眼里又危險又難以應付的生意和局面,就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非但玩的轉,簡直可以說是放肆發泄的最好手段! “北美的生意是霍家的根,再怎么樣都有足夠人手能讓阿梟調度,何況他已經二十八歲了,不是媽你嘴里什么都不懂的孩子。”霍霆耐心解釋。 霍太太惦記著一年到頭見不了一面的小兒子,又想到他那么絕情的臉,頓時眼淚汪汪,一言不合又要開始哭躺在醫院的霍父:“我信你的話才怪!” 她狠狠捶了霍霆兩下:“你們兄弟兩個,就是欺負你爸現在站不起來,早幾年他揍你的時候要不是有我護著……” 霍霆哭笑不得:“媽——這都什么跟什么?我爸的腿不過是做個小手術,有頂級醫護人員照看,要不了兩個月就能站起來,您扯到這里做什么?” “誰稀罕跟你扯這個!”霍太太氣鼓鼓站起身,“我要見霍梟!飛機呢?這里離江城也沒多遠,你現在就安排飛機載我過去!” 霍霆:“……” 這一個個,怎么都是想一出是一出? 江城。 格蘭斯特酒店頂層停機坪,霍梟下了直升機,將頭盔甩到一邊,大步走上前:“車呢。” “已經在門口等著了。”早已接到電話安排好一切的酒店經理急忙抬手遞上車鑰匙,“霍少,霍總那邊剛來了電話,說霍太太她正在往這邊趕,要您在酒店里等一等她……” “等我回來再說。”霍梟腳步不停,聲音清冷。 修長手指輕輕一勾,將鑰匙握在了手心,旋即馬不停蹄的進了電梯,一路向下直奔酒店門口。 大門口的原形石雕噴泉處,一輛低調的黑色邁巴赫靜靜停靠在附近。 司機遠遠地看到霍梟健步如飛朝這邊走來,風衣領半遮擋著他堅毅的下顎,整個人看起來冷冽陰鷙,氣場驚人。 “霍——” “下車。” 霍梟拉開車門,睥睨著駕駛座上的人。 司機一怔,被他盯得腿肚子哆嗦了一下,下意識看向疾步趕來的酒店經理等人。 霍梟像是一刻都等不及,伸手將他從駕駛座上拎了下來,俯身坐進車門,車門關閉發出一聲沉響,他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司機立在原地,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再看看終于趕到跟前卻吃了一鼻子灰的經理,不知所措。 “經理,霍少這——” “別管了,這沒你事兒了。”經理揮了揮手,喘著氣,一邊將脖頸處的領帶松了松,只覺心力交瘁,“所以這迷一樣的霍二少,今天算是見著活的了?” 果然像傳言中一樣,長著一張極難親近的臉啊。 經理喃喃道。 霍總到底也是商戰里廝殺出來的精英人物,可是和這個弟弟比起來,真是無端端親切許多! …… 霍梟握著方向盤的手心,沒來由起了一層細密的汗,像是緊張,又像是渴望到了極致,反倒生出幾分不真實感。 他的目光不由落在手心里,從檔案頁上撕下來的那張兩寸照,照片上的女孩兒笑容甜美,看起來有些內斂,但那雙眼睛如同游戲里初遇一樣,是驚人的美麗。 呼吸一瞬間又滯澀起來,霍梟腦子里不受控制的又出現爆炸那一刻的畫面。 濃艷的火光,強力的沖擊力。 他從未有哪一刻如此張皇過,束手無策……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他攥著方向盤的手背青筋畢露,仰起臉,胸膛里的心跳聲越來越重,重的幾乎讓他請不見世界的聲音。 要找到她,想要立刻,見到她。 只有見到她,他才能說服自己這里才是真實的世界,這個世界里,她還在好好的活著。 車子重新開動,速度比之先前有過之而無不及,接連闖了四個紅燈,在最后一個十字路口右轉,導航儀的提示音終于停了下來。 霍梟深深吸了口氣,抬手,緩緩落下車窗。 街對面,是江城位于市區東部的米蘭高層公寓樓區,a座17層東戶,就是檔案資料上記載的溫茶住址。 他離她,已經很近了。 …… 溫茶從小區健身房出來時,正巧遇到樓下一層的小情侶,兩個人手牽手朝健身房門口走來,看到溫茶,女孩兒笑嘻嘻上前來打招呼:“茶茶,你最近去哪兒了?一直沒見你來鍛煉啊!” “啊,近來工作太忙……”溫茶笑起來,“之后會休息一陣子,大概要經常見到了。” “那很好啊,改天約時間一起喝咖啡啊!” 女孩兒晃著她的胳膊道。 溫茶戲謔的挑了挑眉:“是誰嚷嚷著要減肥?這就約我喝咖啡了?” “兩碼事兩碼事,咳……”女孩兒清了清嗓,沖她一眨眼,復又挽起男朋友的手,“拜,改天約,要記得哦!” “拜。”溫茶輕輕笑起來。 看著兩人并肩走進門,她轉身揉著有些泛酸的肩膀,一邊朝a座慢慢走去。 脫離游戲第八天,她的身體比想象中,恢復的快了許多,只是仍然有說不出的疲憊感。 這種疲憊感讓她無暇顧忌“流光”發到她郵箱里的解聘信函,以及那同時打入賬戶的驚人獎金;只是在夜晚閉上眼睛時,會控制不住自己想起那一張臉。 絲絲縷縷他的味道,鴉片一樣,無孔不入。 溫茶甩了甩頭,有些煩躁的吐出一口濁氣,按下上行的電梯。 電梯門無聲關閉,微不可查的失重感,卻會令剛剛脫離游戲不久的她忍不住暈眩。 這暈眩持續到電梯門再一次打開,在那道身影猝不及防映入眼簾的,瞬間。 米色的復古風衣襯托的他身材修長俊逸,寬肩窄腰線條動人心魄,下顎被半豎起的領子微微遮擋一絲輪廓,幾顆新鮮冒出的青色胡茬不合時宜的攥住了她的視線,以至于她不能,亦或者不敢再往上看。 數步之遙,電梯內外。 剎那間,時間仿佛停滯不前。 她的世界像是瞬間失聰,只剩下游戲內破碎的畫面,反反復復,蝴蝶一樣在腦子里旋轉飛舞不停。 “叮”的一聲,無人觸碰的電梯門緩緩合攏,電梯即將下行。 溫茶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視線中央的那道身影驀地抬起腳向她走了過來,越來越近,大步如風。 “啪”,那只手趕在電梯門合攏的前一刻,猛地攥住了其中一邊。 即將合攏的縫隙如同新世界的大門,在彼此之間,重新開啟。 一點點,伴隨著他靠近的身體,宛如烈陽當頭,灼燙的她幾乎睜不開眼。 “找到你了。” 找到,她了。 霍梟的心,一瞬間滿的不可思議。 溫茶眼眸微張,在他幽深的眼睛里,她看到一個緊張的卻又隱隱含著期待的自己。 她在,期待什么? 只是游戲,溫茶,所有那些親密那些告白,都是游戲,你越界了…… 她閉上眼。 腳步仍然在靠近,電梯門在他身后關閉,像是徹底隔絕了外界,讓電梯里的他和她,身處最狹窄曖昧的空間。 呼吸被一點點抽干,溫茶手情不自禁攥成拳,緊緊貼著大腿,在他充滿壓抑的視線下,幾乎動彈不得。 霍梟看著一步開外的她,那么近,那么真實,真實到簡直讓他懷疑這一切只是他心甘情愿的一場夢。 然而她就在他眼前,抬一抬手,就能碰到。 他的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旋即驀地探出,似想要防觸碰她的臉。 溫茶渾身緊繃如同一張弓,他的出現過于突兀,就像一出沒有前奏的高潮,猝不及防將她推上巔峰,前后左右都是懸崖,動彈不得。 她揚起臉看著他,唇瓣微張,像是呆住了。 她在驚訝什么?像他一樣,懷疑這一切的真實性嗎。 那就,證明這一切都是真的。 現在每一分每一秒發生的事,才是最真實無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