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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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多想,定位器上便冒出了一個光點,兩個、三個…… 越來越多的求生者在向這邊移動。 溫茶再度看了眼東面,遠處隱約露出一座灰色的建筑,頹廢之中透著神秘。 如果真如她所料,那么這個地方,或許就是暫時的安全區。 她不再遲疑,大步朝那里靠近。 半個小時后,“雨季”降臨。 海岸邊掀起沖天巨浪,伴隨著震耳欲聾的海浪聲,剎那間沖垮了臨近海岸處的安全線。 一束束煙火沖天而起,絢爛的煙花綻放不休。 溫茶提著手提箱立在那座灰色的建筑前,頭頂是巨大的黑色十字架,身后俯瞰下去,是一個個掙扎在水中,即將被死亡淘汰的玩家。 雨季,大水。 所以這個游戲不僅僅是生存者之間的博弈,他們同時面對的,更有未知的災難圈?! 十二道煙火燃盡,溫茶收回了欲推開大門的手,轉而繞道外面的樓梯,步伐極輕的上了二樓。 整座建筑說是教堂,卻比真實的教堂格局奇怪許多。 溫茶伏低了身子,悄無聲息躲在二樓拐角處,自上而下觀察教堂內的情形。 比起現在海島外圍仍然不斷上漲的水線,這里的氣氛也好不到哪兒去。 十幾個人影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暗自觀望,姿態緊繃,看起來一觸即發,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靠!說好的雨季,眨眼功夫就變成海上颶風了!” 說話的是個年輕男生,似乎脾氣暴躁,說話時頗為不耐的用手犁了犁頭。 溫茶的視線落在他背在前胸的一柄機槍上,瞳孔縮了縮,怪不得敢這么硬氣,原來是有把s級武器。 就在場的這些個人,還不夠他塞牙縫。 他自然是有傲慢的理由。 果不其然,他開了口,屋子里卻更沉默幾分。 這種游戲里能有把槍簡直是天胡開局,何況那是□□…… 偏偏,拿槍的還是個年輕的男生。 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也不知道大學畢業了沒,沖動的年紀,手里偏偏還握著這么一把殺傷力極大的武器,誰腦子抽了才敢招惹他。 “先在這里等等看吧。”男生的同伴開口道,聲音有些低啞,“看外面的情形,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水才會退去,要是一直不退……” “怎么可能一直不退?”拿槍的男生不耐煩道,白了同伴一眼,拿槍口指了指他說道,“這游戲設計者又不是白癡?水要是一直不退,把整座島淹了不是要全軍覆沒?那還玩個球!” 他說的也是實話,只是語氣實在太差,兼之又拿槍口對著自己人。 溫茶視力極好,離的較遠也能看到被他用槍口指過的男生臉色蒼白,拳頭在身側握的緊緊的,竭力忍耐身體里的情緒。 她有些蠢蠢欲動,旋即又冷靜了下來。 一對十幾,即便她有槍,也還是太冒險,算了…… 她揉著有些蹲麻的腳,正準備起身悄悄繞出去。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教堂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道縫,伴隨著骨碌碌的聲響,有什么東西滾進了人群中。 “臥槽!這是什么?” “快讓開、讓開!” “炸|彈?是炸|彈!這游戲怎么會有炸|彈……” “怎么不可能?快跑、跑啊!” …… 伴隨著嘈雜的聲音,底下的人瞬間作鳥獸散。 然而沒等他們躲的遠遠的,只見地上那只黑黢黢手|雷一樣的東西猛然爆裂開來,一股濃白的煙霧瞬間擴散在空曠的教堂內,可視度降到了最低。 “臥槽,這什么、什么味兒……” “動不了了,我、我他媽怎么動不了了!” “劉明你在哪兒……啊!” “靠!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一連串慘叫聲響起,伴隨著嘈雜的人聲,一道黑色的身影在漸漸消散的白霧中顯露出來。 溫茶眉心微蹙,單手捂住口鼻定睛細看: 只見那身影人高馬大,此刻動作很是靈活,游走在霧氣中央,所到之處即刻響起慘叫聲,一聲接著一聲,簡直不要太恣意。 那霧到底是什么?! 溫茶眉頭凝的更緊,不可能是毒氣,否則這么會兒功夫肯定全都死透了,怎么可能還哼哼嗨嗨在哀嚎叫罵? 電石火光之間,她想起了剛才錯耳的一個聲音—— 不能動了,動不了…… 動不了? 行動凝固劑?! 她暗道一聲不好,起身想要往二樓的門口跑。 然而站起來的瞬間便腳下一麻,踉蹌著,單膝跪在了地上。 糟糕!看熱鬧看太久,沒提防自己也中了招。 她雖然是“不死之身”加“無痛bug”,可不代表能免疫所有非致命性的傷害! 盡管她很快就掩住了口鼻,可那霧顯然不是靠吸入式傳播,而是自動噴灑進空氣內,沾身即中。 太大意了!她眼底掠過一絲懊惱。 就在此刻,一股勁風突然而至,裹挾著幾分熟悉的冷香,霸道的向她席卷而來。 溫茶咬破舌尖,強令自己清醒過來,旋即艱難的摸出了匕首,回身刺向對方。 匕首撲了個空,半道被人用手指夾住,來人五指靈活的在鋒芒畢露的刀刃上繞了一圈,旋即纏住了她的手腕,將她順勢往懷中一帶。 舌尖的傷口流血減輕了溫茶體內的麻痹感,但仍不足以讓她恢復正常的反應速度。 在跌入對方懷抱的瞬間,她晃了晃有些暈眩的腦袋,再度咬住了舌尖。 沒有痛感,但明顯,口腔內的液體充沛了許多。 濃郁的鐵銹味,腥咸難忍。 她視線恢復清明,心知還是不夠,便抽回匕首,艱難的刺向自己大腿。 匕首再一次被阻攔的去勢,那人手法嫻熟的敲麻了她的手背,匕首落地發出“當啷”一聲脆響,溫茶的下巴被人捏住,抬了起來。 視線中央,是一雙極為熟悉的眼。 眼尾狹長輕漫,濃密如織的睫毛漆黑甚于瞳色,極淺的眼眸微微斂縮,發出危險的氣息。 溫茶身子一僵,那雙眼瞬間迫近,薄唇優美啟合,幾乎就要貼上她的唇瓣。 “溫茶……” “閉嘴!” 她眼底涌出幾分煩躁,扒出定位器都他媽能被他找到,這人是氪了金還是怎么著?! “我想……” “你敢!” 唇瓣近在咫尺。 一人是心動惑然。 一人是暴躁慍怒。 溫茶閉了閉眼,他倒是狠的下手。 定位器從頭到尾只出現了教堂里那些人的蹤跡,若非如此,她也不會察覺不到他的靠近! 是她大意了。 每個求生者后頸處的編碼并不算隱秘,有腦子的人思考一下,大約都能猜到定位器的存在,只是大概沒幾個人敢忍著痛活生生剖開自己的皮rou,把那東西弄出來。 霍梟,他就不是個正常人。 溫茶深吸了口氣,睜開眼。 霍梟維持著半擁的姿勢,一手輕攬,一手不輕不重捏著她的下巴,看起來曖昧至極的距離和動作,不做點什么,似乎都不符合他的性格。 溫茶跟他四目相對,只見他眼底一道光掠過,她渾身不可抑制的顫抖了一下,腦子里瞬間涌上前面幾次不怎么讓人愉快的被強吻經歷。 “霍梟!”她趕在他壓下唇瓣之前出聲,神色冷厲,“你就那么喜歡拿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即便我煩透了你,你也要固執下去?” “……固執?”霍梟撥正了她的臉,鼻尖相抵,guntang的氣息從他唇齒間流瀉而出,帶著捉摸不定的意味。 “我以為,上個游戲里我該說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 溫茶冷靜下來,清亮的眼眸里倒映出霍梟幽沉的眸,如同獸類一般,晦暗不明。 她的態度一如之前,冷漠到還不如初見。 這讓霍梟按捺在心底的諸多期待和歡喜,像是燃燒正旺的火堆被頃刻間潑下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 “……我以為你會高興,”他的唇不近不退,聲音低沉,聽不出特別的情緒,“我以為你會像我一樣期待再次相遇,顯然,你不是。” “溫茶,你就那么討厭我?” “我有那么令人厭惡?” “我究竟做了什么,讓你這么不喜看到我,又或者,我需要怎么做,你才能——” “沒可能。”溫茶睫毛顫了顫,垂下眼瞼。 這個角度令她臉上的神情顯得分外漠然,仿佛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他阻隔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