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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涯草乖乖張嘴吃了,女歧給她的感覺很親切,完全沒有寒浞說的那種妖艷之氣。那個混蛋,一定又是夸大其詞。 除了重黎,還沒有其他人對她這么上心過。她心里氣鼓鼓的,總覺得若是她占據(jù)著芳彥的魂魄也絕不是個妖怪。 想到這,她不禁有些憂心。 重黎給過她一個自己親手做的牛角號,那時她還很小,他總怕她走丟,為了以防萬一就給她掛在身上。 她最近試著吹了幾次,卻依然不見重黎的影子。 寒浞曾言明的天上地下的時間流速不一樣,也不知在重黎那里是否才過了半個時辰。 她伸出小手,細(xì)細(xì)摩挲著那只褐色的牛角號,牛角在她手掌心微微泛著淡淡的光。 一雙略微粗糙的手從身后掩住她的眼。 “寒浞,你別鬧了,我煩的很。” “你怎么就記得寒浞那個家伙。”摧城不滿的跳到她面前,眼睛離她的臉只有兩寸。 “你還敢到這來?”涯草下意識的看了看身后,“你也不怕他又和你動手。” “若真是動手,我也未必怕他。”摧城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 “對了”涯草扯了扯他的袖子。 “什么?” “你說,天上和這里,是不是時間長短不一樣?”她小心翼翼的問他。 “那當(dāng)然啦。我們在這里折騰一年,天上也不過才過去一天而已。” 涯草的眼眸立刻黯淡下去,“原來真的,是這樣。” “哎呀,我得趕緊去斟鄩。那處的九龍陣快裂了。” “九龍陣?”涯草不解。 “斟鄩的九龍陣是鎮(zhèn)壓黃泉的最后一道封印,現(xiàn)在幽冥四獸不見蹤影,若是所有的魑魅魍魎都跑到人間,那可就不得了了。” “幽冥獸?”涯草不經(jīng)意的重復(fù)著,上次那頭獓狠分了芳彥的魂,至今還未尋回,果真棘手的很。 “我走啦。”摧城脾氣有點(diǎn)像小孩,但大是大非他還是拎得清,抱住她亂啃了一通便匆匆離開了。 涯草擦了擦嘴角,看了眼天上的月,哎,這該死的寒浞,居然一點(diǎn)也不守時。好在這月一直指示他的方位,她拍拍屁股上的草籽,奔著月光去了。 ========== 姜蠡哪里知道寒浞體內(nèi)還有一個人,這邊封了他的法力,那邊芳彥倒是醒了過來。 她替他脫衣服的時候,芳彥恰好睜了眼。 于是,他無辜的看著她,直到將她看的臉紅成一個柿子。 “這位姑娘,你,你也太奔放了吧?”芳彥見她羞到了床腳,急忙坐了起來。 “寒浞,你,你喝了我的桃花酒,我,其實(shí),就是……”姜蠡口不擇言,局促萬分的看著他。 芳彥頓時了然,朝他略一拱手,“在下已經(jīng)心有所屬,還望姑娘成全。” 這時,恰巧涯草身上那絲彼岸花的味道飄了過來,芳彥頓時跳到門口,長臂一伸,恰巧抱住一路小跑而來的涯草。 涯草頓時覺得心跳驟然guntang起來,她不敢動,他此刻美得不像話,迷得她腦子一片霧茫,只是感覺他伸出了手指,用指背輕輕撫摸著她的臉。 他指尖滑過的地方像是火燒一樣燙,輕柔萬分,卻帶來陣陣酥麻。 她聞到了他的氣息,和她自己的味道很像,卻似要奪了人的魂去,他彎下身越來越近,長長的睫毛甚至蹭上了她的皮膚。 他順勢勾起她的下巴,瞥向一旁局促不安的姜蠡,啞然失笑“你瞧,她這不是迫不及待投懷送抱來了。” ======= 明天繼續(x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