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無恥老賊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2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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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秉燭有些不明所以,但是還是實話實說:“可是阿鴉說你有傀儡咒,總有一天會殺了我的。” 季夜行平生最大的逆鱗便是自己這個愚蠢的哥哥,此時聞言立刻怒不可遏,道:“阿鴉是哪個?” 季秉燭看著他難得一見的發怒模樣,有些害怕地縮了縮頭,小聲道:“是我的……劍靈。” 季夜行冷冷道:“讓他出來見我。” 季秉燭不想他和阿鴉吵起來,只好怯懦地搖搖頭:“阿鴉在忙,不能出來。” 季夜行險些被氣死,正要說什么,季秉燭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團黑色的霧氣,接著,“正在忙,不能出來”的阿鴉就滿臉冷淡地出現在他面前,伸出手將季秉燭撈在了懷里,居高臨下地看著季夜行,輕啟薄唇,道:“見我做什么?” 季夜行看到阿鴉這樣親昵的動作,整個人險些炸起來,此時他后知后覺地想起來前些日子禾雀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夜行啊,阿殃他好像……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了。” 當時季夜行只覺得不可思議,想也不想地直接反駁道:“不可能。” 莫不說季秉燭那不通情感的人根本不可能會喜歡人,就算是哪天天上下紅雨真的讓他愛上了一個人,也斷然不可能是個男人。 禾雀有些嚴肅,道:“可是我聽到那個男人對阿殃說什么他們兩個性命相連,還說了什么……” 禾雀將當時阿鴉對季秉燭說的話學了一番,眉頭緊皺得都能夾死蚊子了。 但是季夜行還是斷定季秉燭根本不可能會喜歡男人,禾雀看他這么篤定,也只好不了了之了。 但是此時看來,面前這個男人當真是對季秉燭心懷不軌,那扶在季秉燭身上的手都要摸到腰上了,讓季夜行想要再自欺欺人都不能行了。 季夜行氣得臉色發白,特別是看到季秉燭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時更加生氣了,他氣得眼前一陣發白,有氣無力道:“你們兩個……” 季秉燭還住在他之前的院子里,抑靈樹的威壓還在,將他身上的經脈壓制得死死的,整個人站都站不穩,此時阿鴉支撐著他才沒有立刻撲地。 他對男女之情,或者男男之情根本沒什么見解,就算是在旁人看來如此曖昧的動作在他心中也僅僅只是阿鴉扶著他這樣簡單,完全不明白季夜行在震驚什么,只好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道:“我們怎么了?” 阿鴉大概知曉禾雀將那次的事情和季夜行說了,否則他不可能這么大反應,他想到了這里,突然勾起唇壞笑了一下,索性順水推舟,唯恐天下不亂,道:“你猜得沒錯,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說著把季秉燭的腰摟得更緊了。 季夜行:“……” 季夜行險些被氣死,死死瞪著滿臉愜意的阿鴉,幾乎要伸出手來將他一掌拍死了,片刻之后,他似乎是看不得自己哥哥被一個男人抱著的扎眼樣子,直接轉身離開了,背影狼狽極了。 季秉燭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嘀咕道:“他不是來找我說事的嗎,怎么話還沒說自己就走了?” 阿鴉冷哼了一聲,道:“我和你說過很多遍了,那個人不是什么好人,只要他身上有傀儡咒,總有一天會置你于死地的,你不要總是這么天真好不好?” 季秉燭嘗試著自己站起來,但是站了半天都沒能穩住,只好倚靠在阿鴉身上,含糊道:“我心里有數。” 阿鴉道:“你心里有個屁數,被人賣了指不定還得替人數錢,唉我也真是倒霉,堂堂一代名劍怎么就落得這么個下場?” 季秉燭反手撓了他一下,齜了齜小虎牙,道:“你再說我,我就咬你。” 阿鴉將手中一個干凈的書本甩給他,罵道:“繼續練你的字去吧,沒用的東西。” 說著在旁邊變成了一個小案,將季秉燭扔在了旁邊,自己盤腿坐在了一旁,百無聊賴地叼著一支筆。 季秉燭一看到紙,立刻“哦”了一聲,乖巧地坐了下來,拿起一支筆來,開始歪歪扭扭地在那干凈的紙張上面寫字。 他寫的又艱難又認真,通篇滿頁只有三個字――季秉燭。 他自從被鹿沐軟禁在這里,已經鍥而不舍地練了好幾天的字了,連字跡也從原本的歪歪扭扭變成了現在的面前能像狗爬的了。 阿鴉一看到他這么奮力的寫字就覺得難受,咬著筆含糊不清道:“既然寫不出來就別寫了,你看看你那字,哎呦我天吶,我活這么些年就沒見過比你這更丑的字了,恭喜你啊,前無古人啊。” 季秉燭意志十分堅定,完全不受阿鴉的sao擾,一筆一劃地練著他那狗爬的字,沒一會就寫滿了一張,晾干墨跡之后,又開始寫下一張。 阿鴉越看越覺得無聊,隨手撕了一張紙下來,想了半天才畫出來了一把刻著花紋的劍來。 他琢磨了半天,根據自己的記憶將那劍給畫了出來,剛把筆放下,季秉燭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湊了過來,看到他這幅畫,立刻“哇”的一聲,道:“這是什么劍啊?鴉羽劍嗎?唔,好像不是這樣的。” 阿鴉翻了個白眼,道:“你什么時候能多讀點書就好了,這不是鴉羽劍,是曲容劍。” 季秉燭搖了搖筆,含糊道:“曲容?沒聽說過。” 阿鴉嗤笑了一聲,道:“幾百年前,我被人稱之為魔劍,傳言持者必死,而那曲容劍便是和我并駕齊驅的名劍,雖然并列第一,不過因為他那光風霽月的假把式氣質,加上認了一個道修大能為主,竟然處處壓我一頭,末了還假好心地來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