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無恥老賊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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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還沒說完,步子跨入了奉道堂,看到了面前煉獄一般的場景。 兩人一齊愣住了。 季秉燭沒有想到會有人過來,使勁地將自己手上殘留的血跡往自己背后的衣服上擦,他拼命擦拼命擦,仿佛將血擦掉了,就能讓別人不要懷疑自己一般。 鹿沐愣了半晌才喃喃道:“君上……你……” 邊流景已經跌跌撞撞地沖過來,跪倒在了邊夫人面前,顫抖著手按在了邊夫人手腕的脈門之上,屏住呼吸地等了半天,卻沒有感受到絲毫的脈搏跳動。 邊流景輕聲道:“夫人?” 季秉燭被這一聲“夫人”叫得瞳孔一縮。 鹿沐之前有對他解釋過邊流景的身世,說是邊家一個沒落旁支的遺棄子,被邊術看上了資質認了他當兒子,但是邊夫人卻對這個認來的兒子極其厭惡,連一聲娘親都不讓叫,邊流景無法,只好稱之為夫人。 季秉燭突然想起來了自己那個孤傲了一聲的親生娘親,當年她也是一臉倨傲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神色如同在看路邊的乞丐一般滿是厭惡:“不許叫我娘親,叫我夫人。” 季秉燭茫然看著邊流景,啞聲道:“不是我……” 他又嘗試著撐著手站起來,但是還是沒能成功,鹿沐連忙迎上來一把扶住了他,低聲道:“季殃,你到底在做什么?” 季秉燭死死抓著鹿沐的手臂,無力地辯解道:“不是我……是她……是她自己自殺的……” 鹿沐抿了抿唇,沒說話。 但是季秉燭卻把這個沉默當成了不信任,張大眼睛半天才抖著唇一把推開了鹿沐的手臂,自己支撐不住的身體搖晃了半天,才扶住一旁的桌子勉強站穩。 邊流景終于確定邊夫人死亡這一事實后,整個人就像是瘋了一樣立刻站起身,一道靈力直接朝著季秉燭揮去。 只聽到呼嘯一聲,那道滿是怒氣的靈力直接擦著動都不動的季秉燭肩膀猛然撞入了后面的祠堂供奉桌上,將季秉燭那用來做擺設的長生牌直接轟了個粉碎。 木屑紛飛。 季秉燭垂在身后的長發被那一道靈力引起的氣流帶得飛了起來,在他背后張牙舞爪,祠堂的蠟燭已經熄滅了大半,季秉燭半邊臉隱在黑暗中,瞳孔漆黑,詭異得滲人。 邊流景怒道:“我們邊家到底和你有什么仇怨,能讓你兩天之內殺了兩個人?季秉燭,你說話!” 季秉燭瞳孔一縮,繼而張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邊流景,不知道什么時候眼淚緩緩落了下來。 他的嘴唇動了動,緩緩道:“……” 與此同時,“砰”的一聲巨響,禾雀君破門而出,完全遮蓋住了季秉燭那小聲叫出來的名字。 在一直在隔壁等著聽到動靜的禾雀君一進門就看到這樣詭異的場景,但是他素來冷靜,什么話都不說直接沖去了季秉燭身邊,一把將季秉燭搖搖欲墜的身體接在了懷里。 季秉燭滿臉都是冷汗,他將額頭抵在禾雀君的肩膀,壓低聲音喘息道:“我的身體……有些不太對勁……禾雀……” 禾雀君一驚,隨即膽大包天地把季秉燭抱得更緊了。 邊流景原本怒氣沖沖,但是看到禾雀君的手攔住了季秉燭的腰,渾身氣質驟然一冷,臉色沉了下來。 鹿沐來不及管他們,飛快地將邊夫人的身體探查了一遍,才低聲道:“竟然和邊術是同一種死法。” 鹿沐說出來這句話后,邊流景眼眶一紅,眼淚險些落下來。 邊夫人修為并不像邊術那樣高,長生牌幾乎是在她死亡的一瞬間直接碎成粉末,而那一縷靈力在祠堂徘徊許久才不甘地散去,現在想要指正兇手都沒有辦法。 季秉燭勉強張開眼睛,弱聲道:“是她殺了邊術栽贓給我,然后自己吞了一個劍尖自殺。” 但是在場除了禾雀君根本沒有人相信他。 鹿沐沉思了好久,看著邊流景故作堅強的臉,微微嘆了一口氣,道:“流景,還是先處理夫人的后事吧,至于兇手……” 鹿沐不著痕跡看了臉色蒼白的季秉燭一眼,片刻之后才咬牙道:“一殃君無論怎么說都是鹿邑城的君上,若是不確認罪證屬實就將這個罪名推到他身上,太過肆意了。更何況鹿邑城之前在整個古荊的地位本就處于劣勢,若是再發生這種事情……流景,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鹿沐說的這話很有水準,字里行間都是在暗示邊流景,一殃君的靈力世間無人可及,就算他殺了再多的人所有人也都不能拿他怎么辦。況且一殃君閉關九百年,好不容易出關回來,憑借著古荊還神第一人的靈力將鹿邑城從水深火熱之中拉了出來。若是一殃君出了什么差錯,外面那些虎視眈眈的各大城池有的是理由來爭城掠地,到時候鹿邑城還能不能存活在古荊這就是個問題了。 禾雀君和邊流景全都聽出來了鹿沐的話中話,反應卻是大不相同,邊流景是更加怒火中燒,而禾雀君卻是冷笑一聲,冷聲道:“說到底你只是把他當成復辟鹿邑城的工具罷了。” 邊流景死死瞪著季秉燭,厲聲道:“我才不管他到底能不能救鹿邑城,他無緣無故殺了我雙親,鹿城主,若是這事放在你身上,你能面不改色地就此揭過嗎?” 鹿沐沉默。 邊流景狠狠道:“不出三日,咸奉城執法者會到,屆時,一殃君就等著接受仲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