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無恥老賊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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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微微偏過頭,露出一張絕色的臉龐,正是白天才見過的邊夫人。 邊夫人眸子泛著冷光,朝著季秉燭微微躬身,淡淡道:“為君上奉道。” 季秉燭冷笑了一聲。 邊夫人又道:“順便來賠罪。” 季秉燭道:“賠什么罪?” 邊夫人道:“所賠之罪有二,一是我栽贓嫁禍君上殺人之事。” 季秉燭瞳孔一縮,冷聲道:“什么意思?” 邊夫人笑了起來,她氣質本就清冷,乍一笑起來時仿佛冰雪初融,美得至極,她輕輕道:“我原本以為君上會猜出來兇手就是我的?!?/br> 季秉燭愣了一下,眼睛猛地張大,“真的是你?” 邊夫人點了點頭,似笑非笑道:“看來一殃君也沒有傳說中的那般聰慧過妖,這般明顯的栽贓都看不出來。” 季秉燭沉默了下來,心道我是大智若愚。 邊夫人依然跪在蒲團上,看著季秉燭沉默下來的模樣,再次笑了,她伸出修長的手指微微一晃,一個長生牌出現(xiàn)在面前,上面刻著邊術的名字。 季秉燭一驚:“邊術的長生牌?” 邊夫人屈指一彈,長生牌頓時消散成了一道靈力,如同線團一般朝著季秉燭繞了過來――就如同當時在靈堂上一樣。 季秉燭愣住了,邊夫人笑道:“一個障眼法而已,自古以來長生牌所見所述皆為真實,從來不會有人去懷疑其虛假?!?/br> 季秉燭冷冷看著她:“你現(xiàn)在想要做什么?之前明明想方設法地嫁禍與我,現(xiàn)在又突然告訴我真相,到底是什么意思?” 邊夫人此時才從蒲團上緩緩站起來,她轉過身時,季秉燭才發(fā)現(xiàn)此時她穿著正是一身毫無裝飾的孝服,長衫曳地,素雅至極。 她微微仰起頭,眸間一派淡然清冽,她輕聲道:“而這,便是第二件向君上所賠之罪?!?/br> 季秉燭瞳孔皺縮,下一瞬,他便看到邊夫人寬袖中的手緩慢伸出,一個晶瑩的斷刃被她捏在指尖。 那斷刃其實并不長,只有一個指節(jié)大小,大概是匕首或劍的尖,微微閃著寒光。 邊夫人的眼睛看到這個小小的斷刃時,眸光慢慢地變得溫柔,她清冷的眼中像是含著一汪泉水,微微一眨,兩行淚水從臉頰滑落。 她輕聲道:“這是我兒留給我的最后一樣東西。” 季秉燭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邊夫人將那斷刃直接塞到了口中,捂住嘴強行將那能割破喉嚨的利器吞了下去。 季秉燭大驚,立刻沖上前抓住她的手,怒道:“你做什么?” 邊夫人唇角溢出一絲鮮血,她看著季秉燭輕輕笑了,輕聲道:“君上,為什么你還活著呢?” 她笑顏如花,甚至比所有古荊的美景都要美上一分,但是說出的話卻狠毒至極。 季秉燭的手一頓,愕然看著她。 邊夫人反手抓住了季秉燭的手臂,突然死死地用力,幾乎將指甲深陷在血rou中,她嘴角的鮮血越來越多,說話也有些不穩(wěn),但是還是強行拉著季秉燭,嘶啞著聲音道:“明明……明明我的阿齡比你更好,他還那么小,還什么……什么都沒見過。你們都是天選修魔之體,為什么我的阿齡卻要慘死荒外,而你卻能坐享無邊殊榮,成為萬人之上的君上?” 季秉燭渾身抖了抖,在他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眼淚已經(jīng)落了下來。 邊夫人還在竭盡全力抓著季秉燭的手臂,這樣一個清冷如寒冰,高傲了一輩子的女人此時卻像是一個普通人放聲大哭:“憑什么你能活下來而他卻要慘死?阿齡他是我的命啊,我連他最后一面都未見到,到底憑什么?” 在她心中,邊齡已經(jīng)死了兩百多年,這樣漫長的時間足夠將一個人硬生生扭曲成一種可怕的存在。 邊齡和季秉燭完全沒有任何關系,但是在她看來,兩人明明命運相同,但是自己的孩子慘死,另外一個人卻活得比誰都好,剛開始她會覺得是命運不公,久而久之她越來越憤恨,越來越悲傷,也越來越絕望,幾乎是魔怔得認為是季秉燭才害得自己孩子那樣悲慘。 人們總是喜歡拿自己的東西和別人相比,固執(zhí)己見覺得眾生平等,但是當他失去某件珍視的寶貝時,那么別人所擁有的,在他看來就是極其刺眼憤恨的。 從悲傷到不甘,從不甘到怨恨,有時候一個人的情感就是這般莫名其妙。 她心想,明明命運相同,明明我的邊齡比季秉燭好那么多,但是結局卻和季秉燭有著天壤之別。 她就算這樣狼狽地哭著,也是最美的,因為失血過多,她的身體有些癱軟,但是還是緊抓著季秉燭的手臂不愿意放開,嘶聲道:“天選修魔之體又如何?他去修魔又如何?無論他變成什么樣子,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rou。邊術一直想要我的阿齡成為像你這樣的人,但是他為什么從來沒有想過,要成為你這樣的人需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季秉燭仿佛僵在了原地,一動不動只知道落淚。 邊夫人道:“像你那樣自小不問生死,自生自滅嗎?像你那樣被魔修抓走硬生生廢去內丹嗎?像你那樣被所有人丟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