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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無恥老賊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31

    他站起身,符三歲從畫中境里出來爬到他肩上,再次用冷漠的女聲代替禾雀君開口,朝著邊流景淡淡道:“邊公子不為你父親守靈,為何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邊流景死死瞪著他,忍了又忍才強(qiáng)行壓制住心中的殺意,冷聲道:“我父親生前讓我跟著君上修煉,流景時(shí)刻不敢忘,總不能因?yàn)楦赣H身死就忘記他生前所期望的夙愿吧。”

    禾雀君理了理寬大的外衫,白皙的脖頸曲線優(yōu)美得令人遐想,他低頭溫柔地看著睡夢中的季秉燭,道:“我比你年長許多,曾經(jīng)也是鹿邑城之人,倒是聽說過你父親的一些事情,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一聽呢?”

    邊流景一怔,冷著臉道:“你什么意思?”

    禾雀君將被子給季秉燭掖了掖,漫不經(jīng)心道:“據(jù)說邊家家主雖然靈力不高修為不夠,但是還是靠著滿手陰詭和不合時(shí)宜的聰明才智坐上了這邊家家主之位,之后他為了權(quán)勢,設(shè)計(jì)娶了季家旁支的四小姐為妻,誕下一子。”

    邊流景眸光一寒。

    禾雀君道:“名喚邊齡。”

    只聽到窗外猛然發(fā)出一聲清脆的聲響,禾雀君偏過頭,就看到窗外的抑靈樹正在無風(fēng)自動,整個(gè)院子里布滿了魔力,極其駭然。

    邊流景眼神冷冷地看著他,整個(gè)人像是一個(gè)沒有溫度的冰雕,先前所有的情緒不知道為何全部不翼而飛,他冷厲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禾雀君完全不怕邊流景這副模樣,依然和之前那樣保持著慢條斯理漠不關(guān)心的語調(diào)淡淡道:“此子是整個(gè)古荊大陸上千年難得一遇的天選修魔之體,從一出生就注定被抹殺掉的存在,但是因?yàn)榘⒀辍?/br>
    他說著偏頭看了看沉睡著的季秉燭,符三歲的聲音也變得輕柔了許多:“因?yàn)榧狙暌蕴爝x修魔之體入道,所以他母親總是想讓他學(xué)一殃君那般入道。”

    邊流景死死瞪著他。

    禾雀君道:“可惜他父親總是不允許,就這樣過了十六年,邊家家主終于忍受不了魔修承諾的權(quán)勢的誘惑,在邊齡未成年之際將他出賣給了一葉蔽連天的魔修。”

    “而后邊齡被魔修廢了元丹,邊家人也不再庇佑他,最后落得個(gè)慘死荒外的下場。”

    邊流景的拳頭一直緊緊握著,一滴滴鮮血從他指縫落下來,滴在了地上。

    禾雀君說完之后,符三歲趴在他肩上輕輕喘了口粗氣才繼續(xù)替禾雀君開口:“連親生孩子都能拿來當(dāng)換權(quán)勢地位的工具,他的血天生便是冷的,所以他的孩子,自然也各個(gè)都是冷血無情之輩。”

    邊流景這才反應(yīng)過來禾雀君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微微咬牙,低聲道:“我不是他那樣的人。”

    禾雀君道:“哦?是嗎?那我倒是不太清楚,平常人家若是父親身死,兒子會不會不去守靈,當(dāng)天就跑來疑似自己殺父兇手的家里來請求修煉指導(dǎo)的呢,真是讓我長了見識。”

    禾雀君的嘴有時(shí)候倒是挺毒的,不過卻是針針見血,一語中的。

    邊流景的臉色難看了起來,身上魔息似乎更加嚴(yán)重了。

    季秉燭對于魔息自來都是敏感的,就算是他現(xiàn)在還在睡夢中,感受到一旁有翻騰的魔氣,神智還沒清晰,但是身體卻本能地動了。

    季秉燭閉著眼睛將身上的被子直接踹出去,一把抓住了耳垂上的鴉羽,鴉羽劍閃現(xiàn)在手中,朝著魔氣源頭直接一劍戳了過去。

    邊流景立刻慌張往后退了數(shù)步,擋住了季秉燭迎面來的一劍。

    不過還好此時(shí)的鴉羽劍已經(jīng)沒有了劍靈加諸,季秉燭又神志不清沒有用上十足的靈力,只不過是皮毛般小小一擊,就算挨了也對人造不成任何威脅。

    饒是如此,邊流景也是臉色蒼白,迅速將身上的魔氣以及外面翻騰的魔氣全部都收回去。

    等到他終于安穩(wěn)住了自己紊亂的魔氣,季秉燭才緩慢張開了眼睛,終于清醒了。

    第十七章手辦大師無醉君上。叼

    禾雀君理了理袖子,輕聲道:“君上,是邊流景公子。”

    季秉燭眼睛眨了眨,茫然看了半天才清晰了視線,他將鴉羽劍收回,重新變回鴉羽放回了自己的耳垂。

    他揉了揉眉心,偏頭道:“你要是再亂放魔氣就給我滾出去。”

    禾雀君被噎了一下,瞥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邊流景,朝著季秉燭小心翼翼道:“君上,不是我……”

    季秉燭道:“不是你還能是誰?就你一魔修,邊玩兒去。”

    禾雀君莫名其妙被背了鍋,但是對季秉燭幾百年來的崇敬已經(jīng)使他對其言聽計(jì)從,就算被冤枉也不會多做解釋,秉承著“我家君上說什么就都是對的”的準(zhǔn)則,將季秉燭幾乎捧到天上去。

    禾雀君微微頷首,肩上的符三歲也跟著俯下身施了一禮,道:“是。”

    說著便走到了不遠(yuǎn)處墻角的桌子上,低頭看著桌子上的畫中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