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無恥老賊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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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秉燭猛地將手按在了地面上,手指痙攣著死死抓著地面的石板,將堅硬的石板硬生生抓出了一道抓痕。 季秉燭喃喃道:“阿鴉也是騙子。” 他將鴉羽劍握在手中,眸光堪稱冷淡地看著那漆黑的刀身,聲音清越卻又帶著些許陰森。 “劍靈罷了,我沒有你,照樣也能縱橫天下。” 他霸氣萬千地說完這句話,還沒過了片刻,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上冷淡的表情一點點落下,之后突然癟著嘴“哇”的一聲開始哭了起來,聲音嗚咽著像是一條受欺負(fù)的小狗。 “阿鴉阿鴉,我騙人的,我要你回來!我是廢物點心,沒了你我不能一打十了嗚嗚嗚。” 第十一章你有權(quán)保持沉默啊。咦 季秉燭坐在地上把自己哭到抽搐,半天之后他才擦干了眼淚,哽咽著爬墻回去了自己的院子。 雖然季秉燭對抑靈樹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身體太過虛弱,剛剛爬到墻上就被抑靈樹的威壓給壓制得靈力堵塞,在墻上搖搖晃晃了幾下直接摔了下去,半天沒爬起來。 他剛一摔下來,本能地第一反應(yīng)就是:“哇啊啊啊,阿鴉我……” 但是話一出口,季秉燭才慢半拍地想起來阿鴉已經(jīng)不在了,他趴在地上半天,狼狽地抬起頭,眼淚汪汪地看起來又要哭,但是大概剛才哭過一輪了,他醞釀了好久也沒擠出眼淚來,只好抽噎了幾聲,爬起來朝著房間里走去。 他一夜不在,房間里依然保持著原本的模樣,桌子上擺著兩個茶杯還沒收起來,茶早已經(jīng)涼透了。 季秉燭看著晶瑩的瓷杯,眼神微微發(fā)散,恍惚間似乎看到阿鴉正坐在椅子上朝著他似笑非笑。 “喂,你吃什么吃?吃自己的供品難道就不怕死無葬身之地嗎?敗家子,幸好是我跟著你,要不然你早就被人用吃的哄騙走了。” 季秉燭臉上驟然露出一抹恍然的笑容,快走幾步,笑容燦爛道往前一撲,但是下一刻卻直接撲了個空,額頭還撞在了椅背上,發(fā)出“砰”的一聲。 季秉燭趴在椅子上愣了半天,再也忍不住,又“哇”的一聲哭出聲。 季秉燭和阿鴉相依為命九百多年,在這期間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地設(shè)想過各種可怕的場景,但是千想萬想?yún)s從來沒有想過阿鴉會離開自己。 他這么想著,哭得更加大聲了。 就在季秉燭將自己幾乎哭得脫水的時候,眼前的虛空微微晃蕩,緩慢地出現(xiàn)了一扇門,接著一個人從中走了出來,正是鹿沐。 季秉燭臉上滿是淚痕,張大眼睛呆呆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鹿沐,因為鹿沐出現(xiàn)地太快他一時間難以把控情緒,只有保持這樣狼狽又愚蠢的模樣對上了鹿沐的視線。 鹿沐似乎沒想到季秉燭已經(jīng)回來了,而且還是這么一副前所未有的模樣出現(xiàn),他驚了一下,不過鹿沐不愧是一城之主,看到如此出乎意料的一幕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速度之快,若是阿鴉在場一定會為之驚嘆且鼓掌連連。 鹿沐彎了彎眸子,柔聲道:“我家阿殃怎么了?誰欺負(fù)你了?” 季秉燭呆呆看著他,片刻之后才覺得有些丟臉,用袖子蹭了蹭臉,啞聲道:“無事,你找我有何事?” 雖然知道此時的季秉燭是難得的真情流露,但是鹿沐也沒有什么閑情逸致去逗季秉燭,正色道:“邊術(shù)身死邊家祠堂,全身經(jīng)脈被硬生生震碎,且……” 季秉燭一偏頭,道:“且?” 鹿沐臉色有些難看,“且元丹也被廢了。” 季秉燭的臉色頓時也沉了下來,原本中午時他也偷聽到了只言片語,只知道邊術(shù)被刺殺身亡,但是在古荊中若是身死元丹卻未廢,花上幾百年時間便可以重塑rou身,所以季秉燭也就沒多在意。 但是元丹若是被廢的話,事情就變得有些復(fù)雜了。 季秉燭隨著鹿沐去了邊家,邊家此時果然是一團亂麻,全部都擠在草草布置的靈堂中,不知道聚齊在一起到底在做什么。 季秉燭和鹿沐到了之后,人群中瞬間分開了一條道路,一個未施粉黛的女人身著一身白衣走了出來,看到兩人微微行了一禮,聲音有些沙啞:“見過君上、城主。” 鹿沐一抬手示意免禮。 面前的女人是邊家的主母,自從兩百多年前邊齡失蹤后便一直閉門不出以淚洗面,鹿沐也是這幾百年來頭一回看到她出來。 邊夫人容貌極其美艷,不過氣質(zhì)倒是清冽,冷艷得令人有些畏懼,鹿沐讓她免禮之后,她反倒是緩慢屈膝跪地,淡淡道:“邊家家主邊術(shù)死于非命,望君上、城主主持公道。” 邊夫人就算說出自己夫君身死時也是一副淡然的表情,一絲情感波動都沒有,仿佛死得不是邊術(shù),而是一個陌生人。 鹿沐知她性子冷清,也沒再說什么,只是抬抬手示意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