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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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柔雞皮疙瘩冒出來,立時要推開他,趙瞻手撫下,從她后腦勺一路順到背與腰。 這下算是摸了老虎屁股,寄柔很不受用,深覺冒犯,有種被當貓擼的錯覺,下意識把劉娘教她的招式使出來。 但那點三腳貓功夫顯然不能撼動趙瞻,他一動,她被壓制。寄柔摸匕首,手又被他抓住。 “咚。” 匕首落到地上。 趙瞻睜著鹿一般的眼睛,眼神黏她身上,瞳仁黑靈靈, 仿佛在看她,又仿佛透過她看著些別的什么。 寄柔疑惑。 她不該與他如此親近,她知道,阿耶過世時趙瞻年歲尚小,沒那個能力左右戰局,可自打聽過那句話,寄柔心里扎了刺。 小心趙瞻,說明趙瞻在那么小的時候就讓她父忌憚。 趙瞻定然懷著秘密。 難道他以為阿耶給她留了什么? 寄柔胡思亂想著,被迫靠著紅柱,兩只手被他擒在身前。仰頭看他,趙瞻離她咫尺之距。 她甚至能感覺到他溫熱的鼻息。 好勝心不允許她閃躲,寄柔紅著小臉,一臉兇悍:“你別亂來。”滿腔的防備。 好可怕! 風雨四面聚來,刮過樹梢檐角,嗚嗚噎噎鬧著動靜,吹不進游廊。 快來把他吹走。 趙瞻笑:“阿姐真兇。” 吐息與她的交融,挨住她唇瓣。 親吻是印記。 趙瞻要移植一株薔薇,兩年前,他看中一朵,喜歡上驚鴻一瞥的一瓣。那瓣脫離植株會萎謝,因而,縱然趙瞻對那朵花某些部分頗為微詞,他也要擁有全部。 他花了很長時間,處心積慮接近,她面對他時刺才稍微軟化。 不要變回去。 趙瞻一觸即離,額頭相抵,注視著她說:“阿姐,莫防備我。” 神情語調竟比她還委屈。 遠遠地傳來一聲:“縣主——” 是松盞送傘來了。 趙瞻一望,眸如鷹隼。 寄柔欲回應,嘴微張,唇被含住,舌頭碰到濕滑的東西。 她張大眼,大驚。 “唔。唔唔。”寄柔不滿。 趙瞻吻得更深,他闖進去,帶著些許警告意味—— 也不要逃離。 一鉆進去,卻無師自通地學會含吮。 寄柔手疼。 想叫趙瞻松手,想咬他,但兩人舌頭纏在一起,寄柔怕傷著自己。 寄柔一陣羞恥,因為她意識到自己并沒覺得惡心,憤怒全然出自手腕被抓疼和口鼻難以呼吸。 松盞的聲音由遠及近。不行,這種境況被發現,想法在再被人看出來,她還怎么做人。 寄柔急了,奮力把他往牙關趕。 兩個人都不會呼吸,憋得狠了,鼻尖抵著鼻尖喘氣。 “縣主——” 松盞要過來了。 寄柔心一提,趙瞻牽著她疾走。游廊快速后退,她被他就近帶入一個屋。屋內未曾開窗,門扇關上,視野昏暗。寄柔聽見門外松盞在說:“縣主的匕首落在這?” 松盞急切:“縣主到哪里去了?” 趙寄柔扇了趙瞻一巴掌。 趙瞻頭一偏,勾過她的腰的繼續。 春衫過薄,抵擋不住少年郎的手掌溫度的侵襲。 熱度之適宜,極襯自門縫滲入的雨氣涼意。 如同冷盤澆上了滾熱的料汁。 寄柔嘴巴打著架,記不清斷斷續續被親了幾次。她不要再吃他,可趙瞻食髓知味。非是一味強硬,動作間顧慮著她的感受——只要她不試著推開他。寄柔察覺到跡象,腰肢發軟,連帶著手上的抵抗漸失力氣。 她之前想多了,他就是想輕薄她。 有東西在昏暗悄然滋長,寄柔一竅微開。雖然初嘗情事的對象不太合意,但還是遵從內心,無師自通地誘著他,引他讓她舒服。 屋外風雨交織,屋內,寄柔隱隱期待什么。 一面惱趙瞻過分,一面蠢蠢欲動地向往再逾越一點規矩。比如腰上的熱度游移。 趙瞻卻一動不動,仿佛只有嘴巴是活的,攬著她的腰像個塑像。她都哼出了一點動靜,他還不懂。 然趙瞻長年住山里,自然不懂這些,所有幻想也都浮于表面。雖然jiejie唇舌滋味極好,但他心里,親吻依然和印記掛鉤。 想法有如圈地護食的獸。看中獵物,留下氣味,宣示占有。 閨秀的矜持不允許寄柔表現得更明顯。 寄柔知曉自己與尋常閨秀不同,她有許多不容世情的念頭,甚至有違婦德。 可是,誰又能管得了她。 某個間隙,她嬌聲推趙瞻:“兒累了。” 人微微喘息著,宛若一朵蔫了刺的花,玉膚泛粉,胸脯起伏,明眸波光旖旎,似經水洗。 趙瞻心塌了一角。 他瞬也不瞬地看著她,低音沙啞:“阿姐要哭了?” “沒有。”寄柔調整嗓音。她才沒有輸。 卻難得表現得貞靜柔弱,似乎她從未因品出趣味,誘他更主動。 好強之人一旦示弱,哪怕是裝的也極其惑人。趙瞻不曾窺見她內心,以為寄柔被他欺負狠了,心頭涌上愛憐。 “阿姐總是在奇怪的地方爭強好勝。” 趙瞻靠著她頸窩,似嘆似笑:“瞻對阿姐行了過分之事……” 熱氣撲來,蹭得寄柔熱乎乎地癢。 寄柔輕顫,身體無言地興奮,心想他還會做什么。 趙瞻把她帶出昏暗的房屋。 冷風一吹,寄柔清醒。 不可說的情緒沉淪心海,她面頰酡紅,在身前少年回身望來時,眼眸水盈盈,一副被強迫至此的模樣,下意識表現得無辜。 阿娘保佑,千萬,千萬不要被他看出她那些想法的端倪。 幸而,趙瞻看不出來。 府中姐妹與師門師姐妹之外,他幾乎沒跟女子打過交道,和寄柔關系近,但也非無話不談。他目之所及,小娘子細白柔美,滑柔烏發垂在肩后,有種難言的美感。 陌生的心潮洶涌,恍惚是某種極危險的念頭。趙瞻隱忍著,收了玩笑,眉目柔和下來,心生歉意。 “阿姐別怕。”低音襲至寄柔耳際,發頂是他灼燙的呼吸。 他說:“瞻莽撞了……阿姐莫怕我。” 趙瞻看不見處,寄柔羞且惱,他是不是抱上了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