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氣(50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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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捧著寄柔的臉:“阿姐不想看鏡子,為何不看我。” 距離之近,鼻尖貼著鼻尖。 異香縈繞。 淺淺的鼻息,仿佛正融化她肌骨。 趙瞻亦不好受。藥效發作,她周身淡香氣轉濃,熏香蓋不住。 蟄伏體內的暗流逐漸上浮,細密的異樣感從皮膚鉆出來。 趙瞻抓住她的手。 寄柔猶豫再三,不想這么快敗給身體。 “原來阿姐不想。” 趙瞻懂,深吸一口氣,但頗不滿她躑躅。 他一件一件地替她穿好衣服。 漫不經意的點觸,最后一下收攏,恰到好處地把她吊起,不上不下,懸在半空。 趙瞻輕聲說:“瞻逾矩了。” 分明是故意。 寄柔又惱又羞,眼眸蓄水霧。 她想要。 她硬生生憋住。 寄柔憋著一口氣,按住他身下:“我以為是你想吶——昌奴。” 昌奴是她新近得知的趙瞻乳名,他親生爺娘取的。 寄柔竭力表現得如幾日前般游刃有余。 “是嗎,柔娘。” 這是他編的,她可沒把乳名告訴過他。 誰怕誰。 兩個人對視著笑。 起身時寄柔腿腳有些軟,她取了汗巾塞到胸前,猛一轉頭,見趙瞻覷她。 寄柔抬起下巴,趙瞻面無表情。 她抬手:“扶我。” 話音里情欲未褪,尾調似絲絨,仿若在撒嬌。 趙瞻冷笑,袖子甩下來。 寄柔抓著他手起來,一個沒站穩,要撲到趙瞻懷里。趙瞻忙扶,寄柔努力之下止住頹勢,定住。 她看了看趙瞻的手,又抬眸看他的臉。 寄柔款款揚起嬌媚的笑。 趙瞻拂袖而去。 奶房的脹感與未得到滿足的身體滋長羞臊人的空虛。 寄柔抑制著異樣,朝外間走。 膳罷,趙瞻戴上面具,婢女們重新入內伺候,舍內氣氛冷冽,侍婢們皆當做看不見。 她們已然習慣。 兩位主人定然吵架了。 觀主與她的檀郎們就是這樣,一會兒刀光劍影,一會兒蜜里調油。誰也說不出他們處得好還是不好。 溫泉觀侍奉的人不多,都是可信之人。 畢竟博陵郡王與縣主禮法上是嫡姐與庶弟,有“血脈之親”,又未婚茍合,這段關系決計不能宣之于口。 這兒近身伺候的侍婢,除了寄柔留下的松盞、珠云,其他全是聾啞天殘的,只曉得管事教的手語,不認字,也不會說話。 而外圍守衛的武婢,除非必要,否則不被允許進入道觀中心。 趙瞻來得勤,卻也是遮掩身份來的。他在外是郡王,在這溫泉觀,扮了好幾個不同身份的她的檀郎。 今日這書生,若安排身份,便是博陵王私下里送來,她新收的寒門面首。 關注郡王府的外人會想,博陵王不想嫡姐插手府中事,不僅把她鎖在道觀,還給她送郎君。 高門腌臜,就這么一點一點流傳出去。 本朝風氣開放,不甘寂寞的貴女偷偷養幾個面首,有幾個情郎,不大肆宣揚,御史臺不會深究。 御史臺是監管朝官的,里頭的官們若管上男女情事,定是那事七拐八彎地與官場或皇家有交纏。譬如,十幾年前,清河長公主豢養男寵,賣官鬻爵,以損害天家顏面的罪名,被圣人賜死。 寄柔覺得自己過分膽大,她與趙瞻如此,無異于刀尖上行走。 趙瞻倒好,不僅走,還要舞,隔幾天便來一次,總假身份出城,叫她心驚膽顫。 但也因為此,暫時無人把日日要點卯的趙瞻和她扯在一處。 寄柔以替亡父亡母祈福禳災的名目入道,她沒有食邑,但身家很足,在城郊修了座無名的溫泉觀,還在長安城里買宅子改建了一座正經道觀。 替她出家的居士住在長安。 她供著那處,也算求個心安。 日頭高懸,冬陽照入窗欞,帶來漂浮不定之感。 寄柔拿出繡架子,趙瞻捧書閱卷,一人占據一邊。 寄柔待在觀里,不愿成日紙醉金迷,把自己養廢。通過松盞和珠云與外界保持一定聯系之余,她盡可能地找事做。 玉手高低,絲線穿過細絹,繡架抻平的絲絹上,赫然一幅消寒圖。 刺繡是個細致活,把一瓣花一絲不茍地繡出來,寄柔心火稍弱。她趁熱打鐵,干脆在絲絹空白處繡她近日讀的文章。 寒梅旁布滿詩文,皆是她克制時所繡。 寄柔學刺繡七八年,認真刺繡三年。 一開始繡得歪扭,貓能繡成蟲子,三年過去,她把繡針運用自如,繡寒枝雄渾厚重似錚錚鐵骨,繡花清秀靜雅錯落有致,繡字則龍飛鳳舞蒼勁崢嶸。 一腔怫郁悵惘,都寄托在副明艷繁茂的梅圖里。 繡完了,她收了針,松盞適時說:“前幾日,娘子前不是說想去外邊走走嗎?” 寄柔瞇眼,看得松盞低下頭。 寄柔想了想,瞥趙瞻。 他閑閑地翻過幾頁兵書,方察覺她注視。 趙瞻撐首,歪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