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會死亡嗎？”

    這個問題AL想了一下，然后才回答:“一般來說我們不會。”

    “一般來說？”

    AL撓了撓次次的手心，不回答了。

    次次心下了然，親了親手心里的AL。

    這是他倆默默養成的小習慣。

    次次的問題總是非常多，可能是和人分離得久了，她一看見AL話就會非常多，甚至有些絮絮叨叨。

    而AL學會了從次次那里收取報償，這也是當時次次給了他啟發。

    第一次這樣做的時候，AL沉默著不停撓著次次的手心暗示。

    “你為什么不回答我的問題你撓我做什么？”

    “你親親我，我就回答你。”

    “不要臉!”次次只甩給了他一句話。

    AL委屈極了，愣著一動不動，他本來就沒有臉，嗚嗚……次次是在對外星人進行人參攻擊……

    然而，就在他快要悲傷得變成雕塑的時候，一個軟軟的吻輕輕落了下來。

    次次吻著手心里的那部分AL，她閉著眼睛，臉頰紅紅的。

    AL又開心起來，答出了次次的問題。

    后來，他又想故技重施。

    次次問他:“你放在我手心里的這一部分相當于人身上的什么地方呢？”

    “為什么要問這個”

    “我想知道自己到底在親什么東西?！?/br>
    “科學地講，相當于人身上的任何的地方。”

    AL說得沒錯，他本來就是一種流體，身上的每一部分都在循環流動。

    “次次，你不是在親什么東西，你是在吻我，次次在吻AL?！?/br>
    這次輪到次次不說話了。

    ……

    回到現在，在次次吻了AL之后，AL答到：“一只EXIII   星群高階界可塑召喚流體晶種人死亡的原因，大概是他有了弱點?！?/br>
    “是什么弱點”次次的反應有點激動。

    AL親了親次次的頭發，笑著看她，深情地像一汪深不可見的寒潭，只看得到表面倒映的星與月，不知內里沉淀了多少年月的枯枝落葉。

    但是次次不知道，她不知道AL的每一次觸摸就是一個親吻，也不知沒有面孔的AL會有微笑的表情。

    AL告訴過次次外星人也會有情緒，但是她好像排除了一種叫做“喜歡”的感情。

    次次以為AL鬧起了小脾氣，不停地親吻手心里的AL，希望得到他的回答。

    “AL，你生氣了嗎？”

    “我沒有生氣，次次，我永遠不會生你的氣。”

    “那你為什么不回答我？”

    “關于那個問題，次次，你以后會明白的?！?/br>
    次次抓緊了AL，她仰起頭，試圖和AL對視，但是AL沒有眼睛。

    “AL，你知道嗎？在你面前，我總覺得自己是一個盲人，我的眼睛仿佛只是一個擺設?！?/br>
    次次閉上了無用的眼睛，“AL，如果你再不和我說話，那么我的耳朵，我的大腦，也都全是擺設了?！?/br>
    “明明是你什么人類的器官都沒有，可是我卻總覺得自己有了殘缺。”

    “AL，你說，為什么會這樣呢？”

    “次次……”AL第一次聽到次次說這些示弱的話，明明是在對他表達愛意，但是他卻覺得特別難受，就像是要把晶體沙和液體剝離開一樣。

    “次次要相信我，我會一直陪著你的。”AL抱緊了次次。

    “次次，我喜歡你，比遇見任何一顆可以發光發亮發生核變的恒星還要喜歡你。”

    “AL，你說喜歡？”次次驚了。

    她一直覺得都是自己的單相思，AL對她的態度就像是對一只特別喜歡的小寵物，只是想要親親抱抱。

    “嗯，你沒聽錯。”

    “你知道什么是喜歡嗎？”

    “我知道，和次次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