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說完,他低下頭吻上了她的臉頰,看她今天沒擋,知道是她今天洗了頭,不怕臭到自己的緣故,又笑著吻上了她的唇。 人生的前三十年里,他的人生沒有x生活,三十二歲認識褚湘,直到兩人結婚后才有了真正意義上的男歡女愛。 因為相愛,唇齒相依也讓人沉醉不已,算算看,他們已經有半年沒有夫妻關系了,哪怕是他一直以來都是善于忍耐的人,心中也有一團火焰想要沖破束縛燃燒一切。 不止瞿瑾鋮,這久違的親吻也讓褚湘的心跟著悸動,但她月子還沒做完,說好了要坐四十天的,為了以后的幸福,暫且還是要忍一忍,但她的眼里透著閃亮的光,對他的愛慕與渴望無所遁形。 瞿瑾鋮用指腹摩挲著她的唇畔,嘴角勾著,眼里透著笑意,沒有眼鏡的阻隔,這個表情,莫名的添了一份攝人心魄的誘惑。 “你先睡,我還有工作。” 或許是內心隱隱的情y作祟,他的嗓音暗啞,褚湘聽了都不自覺的紅了臉,輕嗯了一聲逃避般的閉上了眼。 結婚兩年了,她在他面前還是羞澀的,特別是夫妻生活中,總是不自覺的心臟砰砰跳。 六月一日兒童節,也是天天滿月的日子。 “我們家的小天天,挑的日子真好,勞動節出生,滿月是兒童節,哎呦,以后肯定享福。” 跟所有的長輩一樣,陳瑛總覺得自家外孫是最聰明最好看最有福氣的孩子。 滿月要剃頭,瞿瑾鋮請了剃頭師傅上門,用個褚湘沒見過的小推子,在天天頭上走了一圈,一個桃心頭就出現了。 陳瑛抱著天天,拿了塊布圍在他脖子上,遮著他的眼睛,就怕頭發進天天眼睛里去,本以為剃頭時他會鬧騰,誰知他安安靜靜的,一直等到頭剃好了都安分。 “這孩子真聽話。” 剃好頭后,連剃頭師傅都忍不住夸了兩句,瞿瑾鋮打了盆水給天天擦頭上的碎發,陳瑛抱著孩子,一臉的得意。 “可不是,我這外孫乖的很,從來不大聲哭鬧,你去問問附近的鄰居,誰半夜被孩子吵醒過,絕對沒有的事兒。” 陳瑛說的是有一種孩子,俗稱“夜哭郎”,每天夜里不睡覺不是哭就是嚎,那種孩子能把家里的大人折磨的不成人形。 睡覺養身又養神,睡不好人就缺了精神頭,誰能耐得住夜夜睡不好呢,孩子不睡得大人看著呀,夜里看孩子白天做事,可不就日夜顛倒了? 剃了頭之后陳瑛就專心準備午飯了,因為今天請客,她一人忙不過來,顧家嫂子秦蘭珍主動提出要來幫忙。 今天的菜都是瞿瑾鋮托基地后勤主任石主任采購的,大菜有雞rou、豬rou、羊rou,還有各色蔬菜、豆制品、雞蛋等,每桌定下八個菜,主食是饅頭,管夠,一桌劃下來也幾塊錢,不算頂好,但絕對不差,是酒席中的中上水準。 特殊時期,不能過于鋪張,還是要盡量低調。 到十點多種,客人們陸陸續續來了,鄰居、研究院的還有褚湘學校的領導同事,院子里立刻熱鬧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的支持,小紅包繼續,愛你們,么么噠~ 第55章 “呀, 褚湘,你兒子長得真俊啊, 以后肯定跟他爸一樣是個美男子。” 這種話最近褚湘聽了太多,雖然人家說的是事實吧, 但咱們國人講究謙虛, 別人夸了不能就那么直白的接受了, 還要客套幾句。 “現在哪能看出個什么, 得等他長大了才知道, 再說了,男孩子不用長得太好看,有用才行呢。” “你們夫妻都這么優秀, 還怕養不出有用的兒子?” “這得看他自己了,還是得努力才行。” “褚湘這話說的也是, 好不好還得他們自己努力。” 一群阿姨搶著抱天天,偏這小家伙今天特別給面子, 見人就笑,不管誰抱都不哭,只拿那雙黑葡萄似地眼睛骨碌碌的看人, 讓人越看越稀罕。 來吃飯的都不是空著手來的,有帶吃的, 有帶穿的,還有給孩子帶玩具的,撥浪鼓、竹蜻蜓,還有一個小木馬, 不過那不是全新的,是別人家用過七八分新的。 “這個木馬真不錯,等他大點了就能給他玩了。” “是啊,我就是想到這個,多少人問我要我都沒給,專給你留著。” 方老師的孩子剛滿兩歲,這個小木馬其實還能玩,她是特意帶來送給天天的。 純手工的木馬,不像機器壓的那么平整,靠著手工一點點打磨,馬背上套了個紅色的墊子,墊子是新配的,這份禮物非常用心,褚湘心里有些感動。 中午飯特別熱鬧,六張桌子坐滿了人,喝酒的喝酒,閑聊的閑聊,剛好學校今天還放假,也有帶著孩子過來的。 褚湘沒上桌吃,留在房里帶孩子,她發現天天對屋外的聲音非常好奇,平時吃了飯就睡,今天卻睜著眼看窗外,也不知道他的視力能不能看清人跟景。 “湘湘,我們就走了,你在家好好休息,把身體養好。” “一轉眼就當媽了,記得你剛來的時候,還像個小姑娘呢。” “褚湘現在看起來也年輕,說她沒結婚沒生娃我也信。” 女同志跟褚湘、陳瑛道別,男同志跟瞿瑾鋮道別,下午一點多鐘,院子里回歸了原有的平靜,陳瑛跟瞿瑾鋮收拾桌椅,大部分都是借的鄰居了,還要送還給他們。 “媽,你今天累了一天,這些我來就行。” 褚湘在房里,就聽見瞿瑾鋮跟她媽說話。 “累什么累啊,就這點事,年輕的時候比這累多了都沒喊一聲苦。” 陳瑛是紅軍出身,從來不怕吃苦,解放后日子好了,但那種拼搏的精神一直刻在她的骨子里,即便現在五十歲也不服輸。 “咱們加緊收拾,也沒多少東西,收拾完了就能歇著了。” 陳瑛這么說,瞿瑾鋮自然不能再說什么,只能自己加把力氣多做一些。 三天后,m國杜韻芝準備的東西輾轉到了瞿瑾鋮手里,原來那位華人先把東西送到中關村研究院,研究院的同事擔著風險給他轉過來,當然,所有的物品都經過了一番檢查。 瞿瑾鋮拿著箱子回家,因為是飛機托運,杜韻芝特意用大號行李箱裝的,目標太大,瞿瑾鋮下車褚湘就注意到了。 “這是啥,怎么帶了兩個箱子回來?” 陳瑛在院子里,看到了就先問了。 “我父母托人從國外帶的,具體是什么我還沒來得及看。” 陳瑛一聽是親家托人帶的,也來了興致,跟著瞿瑾鋮一塊進了屋。 天天剛睡醒,褚湘正抱著天天在屋里晃悠,門一開,天天的眼睛就看了過去,嘴巴里發出“啊啊啊”的聲音,瞿瑾鋮把行李箱放在門邊的地上,陳瑛從褚湘手里接過天天抱著。 “什么啊?打開看看。” 褚湘估摸著,既然是公婆從m國托人帶來回來的,不可能是些沒用的東西,雖然瞿瑾鋮不大說家里的事,但她知道,他們家條件非常好,出國前是浙江有名的商戶,出國后在m國的生意也做的很大。 瞿瑾鋮打開了其中一個皮箱,只見皮箱里滿滿當當放著孩子的物品,還有營養品之類,有些包裝上的商標褚湘還認識,是22世紀也很著名的品牌。 “哎呦,這么多呢,這些都是什么啊?” 除了小孩的衣服、鞋子能看明白,另外的燕窩、硅膠之類的陳瑛全然看不懂,畢竟包裝上都是英文。 另一個箱子打開,也是差不多的東西,孩子的東西占了大多數,其中還有兩件羊絨大衣,一件是男款,一件是女款,一看就是給褚湘和瞿瑾鋮準備的。 褚湘把大衣拿出來比了比,還都挺合身,也不知道婆婆是怎么知道的尺寸。 她把東西大致上歸類了一下,天天的放一邊,因為不知道男孩女孩,杜韻芝準備的都是白色、黑色、綠色之類男孩女孩都事宜的顏色,鞋子有皮鞋、皮靴,都是一兩歲才能穿的尺碼。 陳瑛摸了摸鞋子,皮質不錯,可鞋底不夠軟和,在她看來,這種鞋都是花樣子,根本沒有自己做的些養腳,但女婿在,她也不好說什么,面上也沒表現出來,不管怎么說,隔了大老遠,托人帶這些回來,也算是他們有心。 褚湘在箱底看到一個錦盒,打開一看,是一對金鐲子,還有一塊戴在脖子上的金鎖。 褚湘哭笑不得的跟瞿瑾鋮對視了一眼,無他,因為這些根本戴不出去,太招人眼了,只能壓箱底,留著當著念想。 陳瑛拿著掂量了下,“這小鐲子做工不錯,金燦燦的還挺沉,得五兩吧。” 對孩子來說也太沉了,天天的小胳膊哪里吃的消哦。 褚湘從陳瑛手里接過,也仔細看了看,說道,“好看是挺好看的,要是咱們早幾天收到,還能戴著拍照呢。” 說到照片,褚湘就想起來了,跟瞿瑾鋮說,“對了,咱們的照片什么時候能拿,想辦法給爸媽寄兩張回去唄,也讓他們看看天天。” 瞿瑾鋮還沒想起這層,經妻子一提,確實是個好想法,忍不住泛起了笑意。 “行,我明天就找他問問去。” 要不是岳母在,他真想抱著自己的小妻子好好親兩口。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加更,哈哈,看來靜下心來寫還是能寫挺多的,今天寫文的同時還做了不少工作,很充實~ 第56章 瞿瑾鋮第二天就把照片拿回來了, 褚湘一看,黑白色調, 有種時光沉淀的質感,照片里的他們, 面帶笑容, 儀態端莊大方, 就跟崔昊當時說的那樣, 照出來確實挺好。 “你看天天還挺有鏡頭感, 眼睛瞪的可圓了。” 照片里,雖然看不出衣服的顏色,但小娃娃戴著虎頭帽, 穿著虎頭鞋,身上的小馬褂也特精神, 胖胖的臉蛋,圓溜溜的眼睛, 長著小嘴略帶驚奇的看著鏡頭,顯得特別有神。 “咱們各寄一張回去?” 瞿瑾鋮自然是好,他想, 遠在m國的父母,肯定希望看到天天, 了解他的近況,一張照片,比信里再多詞藻堆砌的描述都要生動形象。 只是怎么寄出去,又得動用不少關系才行。 但只要想到父母看到照片的喜悅, 再麻煩都是值得的。 產后四十天,褚湘跟陳瑛一起,帶著天天去了醫院。一是褚湘要進行產后檢查,另一個也是想讓醫生看看天天的發育情況。 今天欒醫生剛好坐診,看到她們抱著孩子進來,欒醫生非常高興的迎了上去。 “一晃眼都長這么大了?這才幾天呢。” 作為產科醫生,她每天要接觸不同的產婦,平均下來一天能接生三至五個孩子,天天出生仿佛是昨天的事,如今看到已經長得非常神氣的胖娃娃,對比自然強烈。 天天不怕人,又或許是欒醫生面容和藹,他一臉好奇的看著欒醫生,甚至還張口笑了。 “這孩子真不錯,我記得小名叫天天。” “是,今天就是帶來讓欒醫生您看看,這可是您接生的孩子。” 欒醫生笑著從陳瑛懷里接過天天,把他抱在手彎里微微晃動著,剛好有兩個護士近來,見到褚湘她們,就知道欒醫生懷里是褚湘的孩子,特別高興的圍了過來。 “天吶,都長這么大了!這也太快了吧。” 護士的反應跟欒醫生如出一轍。 另一位年長些的護士笑道,“你每天見的都是剛出生的小寶寶,驀然見大些的是不是不適應了?” 其實四十天的孩子不比剛出生大多少,只是新生兒皮膚皺,眼睛瞇著,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二十小時都在睡覺,不如滿月后的孩子精神、有活力,看上去自然不一樣。 欒醫生給褚湘做了簡單的檢查,傳統的“望聞問切”,看的是她這么多年的臨床實踐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