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褚湘的自嘲成功逗笑了瞿瑾鋮,他眉眼中帶著舒朗的笑意,看著褚湘說,“怎么嬌氣了,你現在懷著孕呢,作為丈夫,照顧你是應該的。何況在我心里,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嬌貴的花,要好好呵護才行。” 褚湘趕緊把湯咽下去,生怕自己嗆出來,這么rou麻的話他也能說得出口,褚湘不得不感慨,他甜言蜜語的能力真是與日俱增,跟咱們國家的航天事業一樣,蒸蒸日上! 飯后,褚湘幫瞿瑾鋮準備出差的行李,他愛干凈,換洗的衣服得帶兩套,還有火車上吃的用的。 另外,褚湘讓他回首都后去大院一趟,給父母帶點東西。 家里不缺吃的,褚湘選了兩樣,栽毛絨毯、肅州窩窩,都是這里的特色毛織品,用羊毛跟駱駝毛制成的絨毯、棉鞋。 父母都是老一輩革命軍人,幾十年的革命生涯中落了一些病根,特別是現在年紀大了,一到冬天就腿腳酸痛,這些帶回去都能派上用場。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小紅包繼續,愛你們,么么噠~ 有沒有人跟我一樣,在家待的頭昏腦漲的,現在腦子里全是漿糊,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 ??) 第46章 瞿瑾鋮回首都后先去了研究院, 述職后趁著有半天的空閑,趕緊去了總后大院, 拜訪岳父岳母。 恰好是飯后午休時間,陳瑛還沒去單位, 聽到敲門聲開門, 見門外站著的是女婿瞿瑾鋮, 特別驚喜。 “瑾鋮, 你啥時候回來的?” “昨晚上火車到站, 上午去了趟研究院。” 陳瑛拉著瞿瑾鋮的胳膊進屋,坐下后給他倒了杯水,看看墻對面掛的時鐘上是一點二十六分, 怕他沒吃飯,又問道, “對了,瑾鋮, 你吃飯沒有?沒吃飯我給你整點吃的去。” 說完她就要起身去廚房,瞿瑾鋮趕緊攔住,“媽, 不用,我在食堂吃過了。” 陳瑛這才安心的坐下。 “你回來是單位有事?湘湘那里還好吧?她懷孕了, 我們心里很不放心,可一時半會又去不了,就跟著瞎著急。” “湘湘挺好,之前有段時間沒什么胃口, 吃不下東西,現在緩解了不少,只要不是太油膩的都能吃的下。” “她也挺擔心你們,托人買了毛毯跟棉鞋。” 說著,瞿瑾鋮把那一包東西遞給了陳瑛。 “這孩子,懷著孕呢,還cao心這些。” 嘴里是責怪,臉上卻帶著笑,顯然是對女兒的孝心非常受用的。 “我跟你爸已經商量好了,等湘湘到了日子,我就請假去照顧幾個月,等孩子大些了再回來。” 不管怎么樣,得有人照顧月子,女婿再細心也是個男人,很多女人家的事不方便,另一個,他還有工作,肩上擔子也重,總不能工作不做,一天二十四小時在家伺候媳婦月子吧? 瞿瑾鋮聽到岳母主動提起去照顧妻子月子的事,心里非常感動。 即便是親人,也不是誰都能想到他人的難處。 “謝謝媽,讓你跟著受累。” “一家人,還說什么謝,不都是應該的嘛。” 要說瞿瑾鋮這個女婿哪里都好,就是瞿家人都在國外,靠不上,但這也不是什么缺點,這個年代,多的是年輕夫妻自己待著孩子工作的。特別是從農村走出來到城里發展,老家離了那么遠,家里兄弟姊妹那么些,誰還能幫襯誰呢。 就是陳瑛自己,當初生衛東時,也沒長輩照料,她愿意請假去西北,不過是心疼女兒,知道坐月子對女人的重要性,不想湘湘一輩子落下病根罷了。 瞿瑾鋮沒有留晚飯,說了會話就走了,跟陳瑛另約了時間過來。 回首都第三天,總理在百忙之中抽時間參加了會議,會議結束后,跟眾位科研工作者閑話家常。 “我在首都就聽到了瑾鋮的好消息,聽說你要做父親了。” “是的,總理,預產期是來年五月。” “五月好啊,‘五月五日天晴明’,既不冷也不熱。” “可不是,我記得我家老大出生的時候,寒冬臘月,手伸出來都能凍成冰窟窿,我還得給臭小子洗尿布。” 眾人哈哈大笑。 “你該說給成艮聽,讓他以后好好孝順你這個當爹的。” 對方苦笑著搖頭,“算嘍,養孩子是天經地義的,誰讓我這個當老子的攤上了呢。” 總理笑著點頭,“確實,咱們做父母的,對孩子的愛都是無私的,所以才有那句,‘養兒方知父母恩’,自己有了孩子就知道父母為我們付出了多少,所以比起做一個好父親,咱們更應該做到的就是孝敬父母。” “是,總理說的對,咱們那個年代,父母養大我們很不容易啊。” 離開前,總理特意找了瞿瑾鋮說話。 “你妻子現在也在基地,那里的條件呢肯定是要差一些,不管生活上有什么需要,你放心提,不要有什么顧慮,我回頭也跟石銘說一聲,讓他照顧一些。” 石銘是基地后勤部負責人,負責基地所有的物資調配。 縱使瞿瑾鋮再穩重內斂,聽到總理的話也忍不住眼眶發熱。 “總理,謝謝您的關心,石主任已經非常照顧我們了。” 總理揮了揮手,溫和的笑道,“我知道。那就這樣,你呢,照顧好自己,照顧好你的妻子和孩子,咱們的‘革命’永遠不能停止嘛。” 說完,他拍了拍瞿瑾鋮的肩離開了。 回西北前瞿瑾鋮又去了一次總后大院,跟岳父岳母吃了一頓晚飯。 “我給湘湘準備了些東西,有吃的用的,你給她帶回去。” 瞿瑾鋮自然是滿口答應。 “西北冬天挺冷,我給湘湘織了件毛衣,特意放款了腰身,都放那個包里了。” “好。” 褚國成笑著抿了口酒,“瑾鋮是個妥帖的,我相信他一定能照顧好湘湘。湘湘這孩子呢,從小就很懂事,也很孝順,你們一塊過日子,我放心的很。” 跟著,褚國成說了不少褚湘小時候的事,都是瞿瑾鋮以前沒聽過的。 比如仗打完了,褚國成跟陳瑛回家看孩子,因為褚國成留著胡子,身材又高大,褚湘見了就怕,不肯叫褚國成爸爸。 “我們虧欠她很多,所以總希望她下半輩子能過的高興,當時要不是付主任把總理搬出來,我們還不樂意讓湘湘這么早去相親,想在身邊多留幾年。” 瞿瑾鋮舉著酒杯跟岳父碰了碰,心里慶幸著當時總理對自己終生大事的關照,正是應了那句,‘有緣千里來相會’。 ………… “這封信就拜托你了。” “放心,我一定帶到,等我下次回來,記的請我喝酒。” 對方一臉笑意的拍著瞿瑾鋮的肩,他知道瞿瑾鋮的妻子懷了孕,沒幾個月孩子就要出生,之前還快玩笑說如果是個女孩就要跟瞿瑾鋮結親家,被瞿瑾鋮以自己做不了主婉拒了。 “好,我等你回來,不過你得去西北找我。” 對方搖了搖頭,“你這是不誠心請啊。” 說完,他又笑道,“那也行,有緣自會相見,我看這頓你是逃不掉的。” 褚湘懷孕的消息瞿瑾鋮一直沒找到機會告知國外的父母,這次回首都,好不容易托了一位好友,這位好友不是直接去m國,而是去法國,這封信,要輾轉著從法國寄出。 看著友人遠去的身影,瞿瑾鋮輕輕嘆了口氣。 一封信都如此艱難,不知道他與父母何時才能相見。 “褚湘,在家不?” 褚湘正在屋里縫毯子,屋外響起了秦蘭珍說話的聲音。 “蘭珍嫂子,我在屋里呢。” 秦蘭珍手里提了一籃子核桃,聞言往屋里走去。 “你在家呢?今天沒上課啊?” “今天周末。” “這是人家給的核桃,我也用不上,你不是懷身子嘛,給你補補。” “嫂子,這太不好意思了,我用不上,你還是帶回去給孩子吃吧。” 籃子里的核桃皮薄個大,一看就是品種好的,這年月有點好東西不容易,何況秦蘭珍一給就是一籃子,褚湘哪里好意思收呢。 “你別跟我客氣,咱們一塊住的鄰居,有來有往的,你不收我還不高興呢。” 瞿主任走之前還特意照應了,幫他看顧一下褚湘,秦蘭珍活了這么些年,還是第一次見這么疼媳婦的男人,褚湘呢,也是個好的,模樣性子一等一,家里有什么都不往給自己捎一份,沖著她這么大方,秦蘭珍也不能小氣了。 褚湘推托不過,只好謝著收下。 “你這是干啥呢?給娃娃縫被子呢?” “是啊,閑著沒事,先把一些東西準備起來。” “你這是第一胎,東西備的不齊全,等你生了兩個三個啊,家里東西就不缺了。” “這料子摸起來還挺舒服,從首都帶來的吧?” 秦蘭珍沒摸出是啥料子,只覺得摸在手里軟和的很。 “是啊,也是別人送的。” 褚湘隨口拿話掩了過去,事實上自然不是旁人送的,是她從空間找出來的。 “那肯定是好東西,說不準市面上沒的賣。” 秦蘭珍不是沒見識的婦人,瞿瑾鋮跟褚湘的家庭背景她是知道的,不是一般的家庭,能用些旁人沒有的布料也是情理之中,感慨了兩句事情就放到了一旁,跟褚湘嘮起了旁的事。 說了二三十分鐘的閑話,秦蘭珍要走,褚湘趕忙用竹筐把核桃倒下來,把籃子還了過去。 秦蘭珍笑呵呵的接過,“那你在家忙吧,不過這針線活你要少做,做多了對眼睛不好。” 說完,她挎著籃子出了院子。 褚湘回到窗邊的椅子上,拿起做了一半的小毯子,心想著,看來以后空間的布料還不能隨便用,現在是計劃經濟時代,什么東西都是有數了,換個懂行的人過來,自己還真解釋不了。 天色漸暗后,褚湘把做的差不多的小毯子跟針線一起收了起來。 她一個人在家,一天三餐也不想花心思,一般面條、面湯或者米粥。 吃飯的時候,不免又想到了瞿瑾鋮,想著他已經離開八天了,不知道他的會議結束沒有,是不是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晚上睡覺時,她側身躺著,看著窗臺下的那張書桌,仿佛看到他伏案工作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