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吳羨好面色一僵,輕飄飄橫了男人一眼,哼一聲走開不搭理他了。 他好煩哦。戲弄她一次還不夠。 單漆白低低笑了一聲,往廚房走了。他從冰箱里拿出水,自己一口氣喝了半瓶,倒了兩瓶進燒水壺。想了想,又從冰箱的角落里翻出一塊姜洗吧洗吧扔了進去。 剛才沒淋上雨,但他聽見小姑娘還是打了兩個噴嚏。 端著冒白氣的姜水出去時,呼嚕正把自己的毛球玩具叼給客人。這狗子今天格外熱情乖巧,寸步不離地跟著小姑娘,仰臉看她時圓眼睛里全是無辜和乖順。 吳羨好接過它的玩具,笑瞇瞇摸了摸狗腦袋,嗖地抬手一扔,把毛球甩了出去。 呼嚕一陣風一樣追著就過去了。這條大狗被養得極好,毛色發亮,跑起來時垂落的濃密金毛一抖一抖的,很是威風。 “平時你不在誰照顧它啊?”吳羨好問。 單漆白坐到她身邊,把姜水推到她面前,“每天都有專門的人來喂它,帶它出去遛彎。我到處演出,本來也沒想養狗,偶爾碰到的。當時它被賣到屠宰場,不帶回來就沒命了。” 吳羨好輕輕啊了一聲,看向男人的黑眸閃過一絲動容,“幸虧你碰到它了……” 呼嚕叼著毛球歡快地回來了。單漆白朝它伸手,金毛毫不猶豫地無視掉自己的救命恩人,直勾勾朝吳羨好來了。 吳羨好接過毛球,抬手揉了揉金毛的下巴,吧唧在它腦殼上親了一口,呼嚕高興地哈哈吐舌頭。 放下毛球,她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白嫩的小臉立刻皺起來,“你放姜了啊?辣!” 說著她吐了吐粉色的舌尖,黑亮的眼睛都起了一層霧氣,水潤潤的。 單漆白看著兩只同時吐舌頭的可愛,彎了下唇角。他從桌子下面拿出一瓶蜂蜜,擠了點到杯子里,把姜水推回到伸舌頭的姑娘跟前。 “快喝,喝完洗個熱水澡。” 您可真像我的老父親。 吳羨好撇了撇嘴,皺著鼻子吞下了那杯充滿父愛的姜水。 一杯熱辣辣下肚,她感覺渾身都熱起來了。秀氣的鼻尖上冒出細小的汗珠,白皙的臉蛋也變成好看的嫩粉色。 “浴室里有新的牙刷和毛巾。”單漆白走進臥室,灰帷幔后面傳來衣柜開關門的聲音,“我這邊沒有女孩子的衣服,給你隨便找一件吧。” 吳羨好哦了一聲,垂頭繼續給呼嚕揉肚皮。沒一會兒單漆白出來了,兩條胳膊上都搭著衣服。他把衣服往沙發上一扔,徑直去浴室了。吳羨好瞟了眼沙發扶手,目光一下滯住了。 上面放著一套藍色的男式睡衣,以及,一件白襯衫。 吳羨好眉心跳了下,腦中立刻浮現出這樣的畫面:女孩子穿著寬大的白襯衫,衣擺堪堪蓋住翹屁。股,下面露出筆直白皙的長腿。男式襯衫太大,女孩半個圓潤的肩和平直的鎖骨都暴露在外,她搖著小細腰,回頭時指尖纏住微卷的發尾,勾人地打著圈…… 吳羨好被自己的腦補羞紅了臉。她怯怯看了眼軟塌塌的白襯衫,輕輕咬住唇瓣。 他,他要她穿這個?! 作者有話要說: 無辜的老單:小姑娘腦袋里也開始有廢料了……那就,如你所愿? 好好:呼嚕咬他!! 以后每周三都會早點更筆芯~ 第18章 妙不可言(含入v通知) 單漆白從浴室回來,看見小姑娘呆呆立在沙發跟前。 “好了,你去洗吧。” 吳羨好僵硬地扭過頭,抬起眼皮瞟了他一眼。 單漆白挑了下眉。他怎么覺著她剛才那眼神有點不對勁呢?開扇的眼尾有點紅,小鉤子一樣,又羞又恨的。 他又怎么招惹大小姐了? 單漆白想了想,搞不太明白女孩的心思。他走過去拎起那套藍色睡衣,塞到吳羨好懷里。 “快去吧。” 吳羨好接過男式睡衣,表情又征了一瞬。她看著手上深藍色的長袖圓領,又瞅了眼那件白襯衫,猛地眨巴了下眼睛,睫毛抖了抖,又眨了下。 “哦,我穿這個啊……”她舉著長睡衣低喃,像問男人,也像問自己。 單漆白看她那小模樣,啊了一聲,終于反應過來了。他沒忍住噗地嗤笑出聲,修長的指在女孩腦門前輕輕叩了一下。 “小姑娘,你一天腦袋里都在琢磨什么啊?” 男人的聲線低磁,帶著玩味戲謔,“還是說,你想穿我的……” 他拿起白襯衫舉到她眼前,挑起的長眼眸光曖昧,“這個?” 吳羨好的臉紅得沒樣子了,抓睡衣的手骨節都有點泛白。她也不敢抬頭看男人,嘟著臉推開他那件白得耀眼的襯衫,小聲嘟噥了句什么,跑掉了。 單漆白望著小姑娘羞怯的背影,沉聲笑了。他舔了下唇角,視線落到手里的襯衫上,漆深的桃花眼微動,出了一瞬的神。 頭腦中不受控制地出現了女孩子套著白襯衫的樣子。孩美好的身體曲線在寬大衣衫中隱約可見,下面是兩條赤。裸的長腿。 他還記得那雙腿有多白,膝蓋粉嫩…… 單漆白猛地眨了好幾下眼睛,一只手抬起蓋上眉骨,深深嘆了口氣。 哎,單漆白,你腦袋里一天又在琢磨什么啊。 ** 吳羨好洗完澡出來,看見男人換上了剛才那件白襯衫。跟講座時的禁欲風不同,他這件襯衫穿得很隨意。領口和下擺的扣子沒系完,胸口處露出一小片結實的胸膛。袖子挽著,小臂上緊致的肌rou清晰可見。抬眸看見吳羨好,男人長睫顫了顫,彎了下嘴角。 小姑娘穿著他的大睡衣,樣子有點滑稽。袖口和褲腿往上挽了好幾折,才露出纖細的手腕和腳踝,白玉一樣潤澤無暇。長發還沒干透,微卷的發尾帶著水珠掃在肩前,襯得一張小臉更加白嫩,能掐出水一樣。櫻色的唇瓣也像吸滿水一樣潤蓬蓬,瑩亮亮的。 男人的肩寬骨架大,吳羨好的領口直往下掉。她把圓領向上扯了扯,后面又變成露背裝,她無奈作罷。 單漆白正在拆一個盒子的包裝,她走過去坐到他跟前,舉起盒子晃了晃。 “這什么呀?” “狗餅干。” 她才晃了兩下,就看到呼嚕搖著尾巴過來了。大金毛走到她跟前,滿眼期待地望著她,又看了看她手里的盒子。 吳羨好扭頭看金毛主人。 單漆白皺眉,“太晚了,不給它吃了。它今天吃了很多了。” 這狗胃口特別好,吃起飯來呼嚕呼嚕的,所以才起了這名兒。 大金毛聽懂了,剛還咧嘴天使笑呢,這會兒一下子就把舌頭縮回去了。它往吳羨好跟湊,撒嬌一樣使勁擠小姑娘,rou呼呼的大爪子輕輕踩她的腿,黑鼻子纏上垂落的發絲,嗅發香一樣親昵地蹭她耳朵。 大狗熱乎乎的氣息撲在吳羨好脖子窩里,她有點癢,縮著脖子咯咯笑。她越躲金毛就黏得越緊,一人一狗鬧得不亦樂乎。 小姑娘咧嘴笑出白白的貝齒,水嫩的臉蛋紅撲撲的。燈光的暖黃色照在她的眼里和頭發上,勾勒出女孩的溫柔,空氣里還有清新的海鹽和梔子花的淡淡香氣。單漆白望著眼前的景象,有點恍惚。 好久,好久沒有這么一刻,讓他重新有家的感覺了…… 呼嚕這條賴皮大狗從耳朵蹭到脖子,最后蹭到女孩懷里。蹭啊蹭的還不夠,它把毛乎乎的大腦袋使勁兒一扎,正好扎進小姑娘胸口。 好一招猛狗埋胸。 吳羨好也沒客氣,她揉了揉狗狗的耳根,伸開細胳膊抱住呼嚕,把臉埋到狗狗濃密的金毛里,使勁吸狗。 大狗身上暖烘烘的,篷軟的毛還有點兒香,吳羨好用臉輕輕蹭了好幾下。 被吸的大金毛一動不動,乖得要命。片刻后,呼嚕從小姑娘胸口抬起兩只黑圓的眼睛,溜溜看向單漆白。 那眼神啊,就跟剛才吳羨好跟他嘚瑟時一模一樣。 單漆白:“……” 從哪兒學的啊這狗。 吳羨好吸美了,仰起小臉,“呼嚕是公狗吧?” 單漆白抽了下嘴角,輕輕呵了一聲,“看出來了?” “嗯。公狗好像精力旺盛一些,更活潑點兒。” 活潑個屁。 它就是個……舔狗。 單漆白沉著臉,扯出一小包餅干遞給吳羨好,“你喂它吧。” 吃飽點。別他媽沒事兒瞎蹭亂舔小姑娘。 可他還是低估呼嚕了。金毛面對餅干誘惑不為所動,放在飯盆里的絕對不吃,一定要吳羨好放在手里喂它,每吃完一個還趁機舔舔小姑娘的嫩手心。 教科書般的舔狗,比它主人會撩妹。 單漆白看呆了。 吳羨好沉浸在和金毛美好互動中,頭都不抬了。單漆白好幾次想跟她說話,她注意力都在呼嚕那兒,眼里只有大金毛。 人不如狗。 單漆白幽幽看了她一會兒,落寞起身。 他剛把藥箱拿出來,吳羨好突然停止擼狗,抬頭看男人。 “你哪兒又受傷了嗎?” 單漆白揚起眉頭。 很好,我終于引起了你的注意。 “大概吧。”他虛垂下眸,嘴角聳拉著,“可能在背上,我看不到……” “我幫你看。”小姑娘二話不說站起來,拍了拍手。 男人帶著得逞的笑意,微勾的薄唇有點壞,“那麻煩你了。” 說著他抬手就開始解襯衣扣子。吳羨好的臉立竿見影地紅了,她跟被燙了一樣移開視線,著急道,“不,不用脫!你轉過去……” 單漆白哦了一聲,背過身去。女孩的手毫無預兆從下擺鉆進來,滑溜溜地順直而上,像靈巧魅惑的蛇。他呼吸一滯,脊柱都麻了。 吳羨好掀起白襯衫,男人寬闊結實的后背露出來。她的目光落在那幾道舊傷疤上,微微抿緊了唇。 瞪著眼睛看了半天,也沒找到新傷口。吳羨好覺著吧,這掀了人家的衣服,還白白看了這么長時間,啥都不做,是不不太好? 她從藥箱里撿出一瓶噴霧,“這個你經常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