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這樣。

    姜晚因推了推懸在鼻梁上的眼鏡，看向小女孩的眼神忽地劃過一絲俏皮，點了點小女孩的鼻尖，同她比劃了一個手勢。

    小女孩小嘴頓時嘟起，顯然有些失落。

    但沒過多會，小女孩的臉色就放了晴，沖著姜晚因甜甜一笑，比了一個手勢。

    難得地，姜晚因臉頰突然緋紅。

    迅速瞥了一眼戚越，卻見他神色依舊茫然，這才放下心來，回過頭，同小女孩接著比劃手勢。

    而姜晚因回頭的瞬間，戚越眼中的茫然頓收，反而隱隱多了幾分促狹。

    剛剛姜晚因同小女孩比劃的手勢，戚越看得分明。

    小女孩（懵懂臉）：“王子拯救了城堡里的公主，公主便會嫁給他，jiejie，你能幫我去跟那個叔叔說一聲，讓他等我長大，我嫁給他嗎？”

    姜晚因（驕傲臉）：“你沒機會了哦，你的英雄，也是我的英雄，更是我未來的合法丈夫。”

    小女孩（真誠臉）：“這樣啊，那小朗祝你們早生貴子。”

    戚越盯了一眼背對著他的姜晚因發紅的耳朵尖，心里似有巖漿要破開。

    那個女人，害羞了。

    清淺的笑意，悠悠地浮現在戚越嘴角。

    第9章

    姜晚因同這個名為“小朗”小女孩的緣分并不僅僅只是一場意外那么簡單。

    姜晚因后頭又同小朗比劃了一會，才知小朗和她mama兩人是想來潛水，不過因為沒有提前預約，現在哪里都沒有位置，而小朗和她mama明天就要回國了。

    姜晚因想了想，同卷發女人，也就是小朗mama說了些什么，卷發女人因為先前誤會姜晚因，表情還有些訕訕，聽姜晚因說完，更有些不好意思，連說“不用不用”，偏姜晚因堅持，卷發女人只得應下，笑著謝過姜晚因。

    這一系列的變化都映入戚越眼簾，以至于后頭，姜晚因將小朗和她mama引到自己所訂的游艇時，他一點也沒意外。

    不過，姜晚因倒是挺令他意外的。

    一個女人，怎么會有這么多面，兇殘的，自信的，執著的，善良的……

    以及誘惑的。

    戚越眉間微微陷落，下意識克制中胸腔內光是想想女人的名字，都會sao動的心緒。

    因為——

    理智不允許。

    他微微抿了抿唇。

    好在，只剩下一天了。

    這樣不像戚越的戚越，很快就會消失了。

    但戚越這時有些后悔自己不會抽煙。

    戰友蕭安曾說，不論天大的煩惱，也不過是一根煙的事，煙霧散，煩惱散。

    戚越看著一旁正在抽煙的外國友人吐出的一圈圈煙痕，被紐西島的海風一吹，就四散了開去，而他眸中光亮似乎也隨著飄散的煙痕漸漸淡去。

    忽然，戚越肩頭重重一沉。

    回頭，是姜晚因雖還是冷漠，卻能分辨出那冷漠的背后藏著一絲溫柔的面容。

    姜晚因從戚越手里接過行李箱，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想什么呢？這么出神？”

    “你想抽煙嗎？”

    “沒事，你去吸煙區抽就行。”

    姜晚因剛剛瞧著戚越盯著旁邊外國友人抽煙的動作看了好一會，以為他煙癮犯了。

    姜晚因雖然不太喜歡煙味，但還沒有強迫到限制周圍人全都禁煙的程度。

    戚越卻輕輕搖了搖頭。

    “我不抽煙的。”

    解釋了一句，戚越繼續開口詢問。

    “你剛剛最后同小朗mama說什么？”

    雖然剛才戚越有些走神，但也有留意最后姜晚因好似同小朗mama說些什么，小朗mama神色愣了愣，但片刻后，深深看了姜晚因一眼，那一眼，似是醒悟，似是真誠的感激。

    “好奇這個做什么？”

    兩人在游艇邊上的碼頭說著話，海浪一層層打著礁石。

    戚越看著一會平靜一會起浪的海面，淡淡道。

    “就是好奇你怎么讓一個先前對你憤怒的女人，最后轉變為感激？”

    “很厲害的本事。”

    戚越難得夸人。

    姜晚因卻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