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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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深頷首,問:“主子見還是不見?” 裴硯回眸望向房中床頭邊的那盞燭燈,沉吟片刻道:“見,你讓他翻墻進來。” 裴深微怔。 裴硯卻又道:“兩刻鐘后,本侯在前院正廳中等他。” “是,主子。”裴深領命,似乎想通了主子的意思。 …… 裴深走后,裴硯先回了房。 宋歡這回沒醒,只是蓋在她身上薄被……這會兒已然被她卷在了自己身上。 裴硯不禁失笑,俯身在她額間落在一吻。 而后略整衣冠,拿上他的佩刀,復又離開臥房。 裴侯府的前院正廳,十幾年不曾待過客了。 但裴管家只要在京,便會每日都派人去清掃,故而這里倒是一直都很干凈整潔。 裴硯推開前院門,望著里頭的一草一木,目光漸漸變得深遠、沉重…… “裴侯,可是料定在下會來見你?” 裴硯身后,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本侯只是料定,元指揮使不想元家……走我裴家的老路。”裴硯轉身,聲色冷冽。 “玄衛是圣上的玄衛。” 元伯易半張臉藏匿在斗笠之下,讓人看不清其神色:“元某指揮使之名,不過虛名而已。” “是嗎?”裴硯薄唇微勾:“既然如此,元指揮使又何必夜訪本侯?” 元伯易抱劍于胸:“元某某奉圣上之命,來問一問裴侯今日下午在曲子河見了什么人?” “見了什么人……”裴硯微頓,而后忽然“嘖”了一聲,“除了本侯的夫人,今日本侯唯一見過的外人,不正是元指揮使?” 廊廡下,渾身濕淋淋的元伯易頓時沒了言語,他身下漸漸積起一個水洼。 良久,元伯易拔出劍,沉聲道:“元某自幼聽家父稱贊老侯爺武藝卓絕,若單打獨斗,大楚各家子弟無人是其對手。不知裴候可繼承了令尊的武藝?” 裴硯薄唇輕啟:“本侯可讓元指揮使三招。” …… 約莫是丑時,熟睡中的宋歡忽然睜開了眼睛。 她摸了摸干癟的肚子,沉沉嘆氣,晚飯吃得太少,餓了。 但她一翻身,卻見本該躺在她身側的人又不見了。 房中靜悄悄的,宋歡耳畔只剩自己的呼吸聲:“夫君?” 她輕喚一聲,無人應答。 宋歡扯下裹在身上的被子下了床榻,趿著鞋子點亮了里間所有的燭燈。 兵器架上的刀……不見了。 宋歡心神一緊,顧不得披外衣便往房外走。 打開房門,狂風挾著雨水鋪天蓋地的吹向宋歡。 片息功夫,宋歡就被吹的透心涼。 當然,也被吹得冷靜了下來。 她先打開系統,查看有沒有收到裴硯那廝的生命值警告。 發現沒有消息之后,她又向系統確認了一遍裴硯的安危。 得知那廝并沒有遭遇危險,宋歡“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這廝拿刀出門干什么!嚇死人不償命的嗎! 宋歡憤憤跑回里間,人剛走到床榻邊又覺得這樣自己生悶氣太便宜那廝了。 她又返回外間,在房門上放了門閂。 裴硯那廝不是喜歡不聲不響的離開嗎?那今晚和外頭的風雨作伴吧! 宋歡拍拍手,回到床榻上倒頭繼續睡。 ——可她數了一千個水餃,也沒睡著,反而越數越精神…… 泄氣的從床上做起,宋歡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認命的披上外袍、拿上兩柄油紙傘去外頭問消息去了。 那廝不是說明松堂外是有暗衛的嗎?那些暗衛總知道他在哪罷。 不過宋歡撐著油紙傘走出明松堂,尚未來得及呼叫暗衛,便見不遠處某個渾身濕透的男人,劃著刀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宋歡步子飛快的走到他跟前,舉起手把另一把傘遮在他上方,氣道:“出門為什么不帶傘?” 裴硯:“……” 淋一淋雨不是更容易博娘子同情么…… 方才他剛出了前院院門,暗衛便來稟報,他娘子醒了,并且閂上了房門。 這般情形……他自是當即便扔掉傘,選擇一路淋雨走回來。 被雨水打濕的眼簾輕閃,裴硯無辜道:“太急,忘了。” 正巧這時,宋歡注意到他額角似乎有一道血痕,“你做什么去了?” 夜色漆黑,她走近了才發現,裴硯的刀上也殘留著一絲血痕。 宋歡面色一白:“難道有人偷襲?” “回房再說。” 裴硯低眸,看見宋歡被打濕的裙擺和濕透的鞋子,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 他這般說著變想直接把宋歡抱回去,可一看自己渾身濕淋淋的,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從宋歡手中拿過一柄傘扔掉,裴硯攥住她的手疾步往明松堂走。 “……”宋歡被他這一通cao作驚的目瞪口呆。 為什么要扔掉傘?就算要牽她也還有另一只手啊! 看著那孤零零落在青石板上的油紙傘,宋歡無奈,只能加快步子跟上這廝,把手中的傘舉過兩人頭頂。 但油紙傘太小,如此一來,宋歡瞬間便被淋濕了半邊身子。 好在本來他們就在明松堂外,沒走多久便回到了房中。 房內燈火通明,宋歡瞧清裴硯的模樣,對他道:“把衣裳脫了。” 作者有話要說: 老裴這個大豬蹄子就知道騙我歡歡! 金金:我的手速是個渣渣。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時玖tj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10章 閉口不提 若是平日, 裴硯聽見這話, 腦子里早就生起不可描述的心思了。 但此時看著她淋濕半邊的身子, 他徑直走向箱籠去拿兩人要換的里衣,竟是一點旖·旎心思都沒生。 倒是宋歡,望見裴硯手上拿著她的里衣, 卻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雖然他們兩個更親密的事都已經做過,但……咳咳。 燈火通明的, 面對面換衣裳什么的還是很羞恥。 “我去屏風后面換。”接過衣裳, 宋歡飛快跑進了屏風里頭。 裴硯微怔, 冷白的面皮上慢慢升起一抹紅暈。 輕咳一聲,他后知后覺地脫掉外袍,而后一步步走向屏風…… 片刻后。 宋歡一聲怒吼:“裴硯硯!你給我出去換!” …… 換上干爽的里衣,裴硯將外間的蠟燭盡數熄滅, 回到床榻邊坐下。 宋歡備好了藥箱,這廝身上沒什么傷,只是額頭上擦破了一點皮。 她一邊處理傷口, 一邊問:“和誰打架弄的?” 裴硯:“元伯易。” “元孟羨的兄長,玄衛指揮使。” 宋歡知道這個人。 反派二號為了拆散崔玉寧和四皇子楚徇使了很多不太光明的手段, 后來四皇子登基,他的命還是被他兄長保下的。 可元伯易這個人,應該是個忠心皇家之人吶。 “他找你做什么?” 宋歡有些擔憂:“會不會是老皇帝派他來試探你什么?” 裴硯聞言不禁笑了:“娘子真聰明, 猜對了一半。” “那另一半呢?” “唇亡齒寒。” 裴硯低聲對宋歡道:“玄衛看似只聽皇命,可其中幾乎皆是世家大族中的旁系子弟。平白無故,若是無利益可圖, 誰會讓族中子弟白白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