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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這萬種風情在線閱讀 - 第32節(jié)

第32節(jié)

    宴隨眼眸一瞇:“這什么意思?”

    “聽說博洋有個小伙子,似乎跟你私交不錯。”宴其盛站起來,面色已經沉下來,“我不反對年輕人趁著年輕多談幾場戀愛,但是我想身為女孩子,最基本的道德禮儀還是要有,這是你的臉面,同樣是你老子我的,更是宴森的臉面宴家的臉面!先前你在酒吧和女明星爭男男人鬧上熱搜的事,我暫且不提。但是光前幾天帶著一個男孩子回家,現(xiàn)在又跟另一個男人糾纏不清,甚至在公事上也沾親帶故不避嫌,你自己說說,你像話嗎?!你把宴森當做你游戲的場所嗎?我讓你出國讀書,是讓你去學怎么濫交的嗎?!”

    宴隨也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挑著眉點點頭,問道:“誰嘴閑成這樣找你告的狀。楊林標,還是你的寶貝宴連?”

    “混賬東西!楊林標是你叫的嗎?宴連是你叫的嗎?”宴其盛氣得滿臉通紅,宴隨對長輩直呼其名的做法更是火上添油,他怒不可遏地一掌重重拍向桌子,巨大的沖擊力震得他虎口發(fā)麻。

    宴隨就不改口,自問自答:“所以是你的寶貝宴連吧。”

    宴其盛抄起煙灰缸朝旁邊一人高的瓷瓶用力砸去,碎裂聲過后,他指著門吼:“你給我滾出去!”

    ——你別哭,爸爸去幫你把它們找回來好不好?

    ——那個地方空了,一定是有好心人把它們撿走了。你就放心吧。

    往事一幕幕。

    曾經,這個男人把她護在掌心,理解她的善心,保護她的童心,在母親強迫她做她不喜歡的事情的時候,為她爭取自由和尊重。

    他是她的英雄。

    后來突然有一天,他不再是她的保護傘,他要她懂事,要她處處忍讓,他的眼里心里,留給她的位置越來越少,越來越邊緣。

    宴隨當然明白愛哭的孩子有奶喝,可她不愿言不由衷,更不愿伏低做小才能爭取曾屬于自己的東西。

    她看過末代皇帝溥儀的生平,印象最深的就是新中國成立后,溥儀回故宮被要求買門票,他說:“我回我自己家,為什么還要買票啊?”

    她不愿被宴其盛看到自己的軟弱,事事跟他對著干,凡事裝作無所謂。

    這一賭氣就是12年,生命二分之一的長度。

    看著宴其盛,宴隨的眼睛掉下一滴眼淚。

    宴其盛一愣。

    第二滴,第三滴……后來便數(shù)不清,只是源源不斷,一直往下掉,連成片。她不說話,只是定定看著父親,像小時候那個天真嬌氣的小女兒,向他肆無忌憚地發(fā)泄委屈。

    宴其盛指向門口的手緩緩放下去,面上的怒色在短短幾秒內褪盡,變成不安,他叫道:“阿隨……”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宴隨用帶著哭腔的聲音指責他,“jiejie來之前,你從來不會這樣對我。為什么jiejie一來,你就不喜歡我了。她是你的女兒,難道我就不是你的女兒嗎?她需要你,可我也需要你,你不知道嗎?”

    她曾不愿用虛偽對付親情,唯恐玷污曾經的美好,總懷揣著某一天宴其盛會幡然醒悟重新看到她的希冀。

    現(xiàn)在最后的希冀被打破。

    虛與委蛇的效果就像她以為的那么成功,甚至更成功。

    宴其盛手忙腳亂地給她遞紙巾,她不肯接,他便親自胡亂給她抹眼淚:

    “好了好了,是我說錯了。”

    “你別哭,是爸爸的錯。”

    “阿隨別哭了,爸爸向你道歉。”

    “一個項目而已,你想給誰就給誰,沒什么大不了的,啊。咱們這就把度假酒店的設計交給博洋。”

    ……

    宴其盛的秘書在門外聽到宴其盛砸東西的聲音,也聽到他怒不可遏的吼聲,她不敢打擾,只能頻頻關注里面的動態(tài)。

    很快,辦公室恢復安靜。

    過了很久,宴隨打開門出來,除了微紅的眼眶,一切如常。

    笑容淺淺,點頭致意。

    但宴其盛的秘書怎么看怎么覺得,宴隨像打了場勝戰(zhàn),步下都是生風的。

    宴隨沒有直接回自己的辦公室,她去找了宴連。

    宴連的助理想攔她,因為個子矮,她不得不小跑著才能跟上宴隨的步伐:“隨總,宴總正在辦公室有事,您先等會行嗎?或者您讓我先跟她說一聲。”

    宴隨睨她一眼,腳步沒有絲毫停頓。徑直來到辦公室前,她沒有敲門,直接推門闖了進去。

    宴連辦公室里還有兩名下屬在,三人正站在辦公桌邊,半彎著腰指著一份文件說著些什么。

    見到她來,宴連的下頜角繃了繃。

    “抱歉,宴總,”助理辦事不力,很是忐忑,“我攔不住隨總。”

    宴連直起身來,淡淡吩咐下屬:“你們先出去吧。”

    助理和兩名屬下魚貫而出,身后響起門被關上的聲音,宴隨開門見山:“上一次紀曉初的事我沒跟你計較,你還沒完沒了了是不是?”

    她不給宴連說話的機會:“我不跟你爭,不是因為我爭不過,我只是頭鐵不屑裝。我真的跟你爭,你以為你有什么反手的余地,爸爸會站在我這一邊。”她一字一頓,“還有你喜歡的男人,也會是我的。”

    第34章

    其實有關兩次告狀, 宴連在其中扮演的角色算不上多刻意。

    不過也脫不了干系就是。

    酒吧那回。因為知道傅行此和紀曉初在一起, 宴連偶爾會關注紀曉初的動態(tài), 那天深夜跟宴其盛一塊加完班回家, 路上閑來無事剛好那么一搜紀曉初, 便發(fā)現(xiàn)了那個重磅新聞,心里雖風起云涌, 但并沒有告知宴其盛。

    到家那會,宴其盛在院子里看見自家三樓一片烏漆嘛黑,嘟囔道:“阿隨今天回來,本來還想早點回來跟她一起吃個晚飯的,結果忙到現(xiàn)在, 她怕是都睡了。”

    宴連說:“應該還沒睡, 她好像出去玩了。”

    “嗯?”宴其盛一直希望姐妹倆的關系和諧點, 難得從大女兒口中得知小女兒的行蹤,他心里挺高興, “她告訴你的嗎?”

    博洋這回, 其實是楊林標跟宴其盛稍微提了提,不過楊林標這點人情世故還是懂的,沒有一個父親希望外人在自己面前說三道四評論自己的女兒, 所以他不敢說的太具體, 具體的他讓宴其盛問宴連。

    楊林標走后, 宴其盛叫來宴連問情況。

    宴連把自己知道的照實說了, 不過沒說引起酒吧熱搜事件的男人和那天出現(xiàn)在家門口的是同一個。

    這點隱瞞, 并不是為了宴隨。

    宴連并沒有為自己解釋什么, 反正她也不是很在意自己在宴隨心目中是什么形象,宴隨走后她盯著辦公桌上的文件發(fā)了很久的呆,直到助理小心翼翼來敲門問她能不能繼續(xù)先前的工作,她才笑笑:“讓他們進來吧。”

    *

    宴隨離開宴連那邊,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消息傳得飛快,就這么一會功夫,整個度假酒店項目組的氣氛都有點詭異。用不著探究,宴隨也能想到宴連那個樓層的人如何把她直闖jiejie辦公室撒潑的兇悍霸道傳得有聲有色。因此她一到,度假酒店項目組立刻鴉雀無聲,每個人待她都格外誠惶誠恐。

    她關上門,把外頭的好奇和八卦阻隔在外面。

    戰(zhàn)斗過程很短暫,但是突破內心自定義的束縛,把軟弱在父親面前展露,幾乎耗盡了她全部的心力。

    有些勝利是不會給人帶來任何喜悅的,只有無盡悲涼。

    宴隨在辦公桌前枯坐了十幾分鐘才勉強緩過來。繼續(xù)未完成的公務之前,她拿出微信在通訊錄找到個人,給他發(fā)了條消息:「你今天下班后有空么?」

    這天宴隨在公司待到近十點才離開。

    如同往常的每一日,這個點宴森大樓依然燈火通明,下班時間已過,但有的是人為了生活加班加點,雖苦不堪言,可生活便是如此。

    不過夜晚再忙終究是比白天空閑,至少地面停車位空了不少。

    走出旋轉門,宴隨停住腳步,視線在那些車輛之間轉了一圈。

    其中一輛朝她變了變燈光。

    她慢悠悠走過去。

    車窗搖下來,露出傅行此的臉來,他面上看不出情緒,語氣也平淡,尾音上揚:“五點半?”

    他們約的五點半。

    言下之意,當然是在指責她遲到近五個小時。

    宴隨把玩著手機,反咬一口:“你耐心沒以前好了。”

    其實是冤枉他,這五個小時他不曾用一通電話或一條微信來催她。以前談戀愛她也每次讓他等,不過絕對不會這么狠心讓他等這么久,遲到10到15分鐘是所謂女孩的矜持,有時候沒控制好時間早到些,那她也不會提前出現(xiàn),會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觀察他。他其實挺沒耐心,每次都差不多提前五分鐘左右到,到了以后會不停看手表手機,各種小動作也表明他很不喜歡這種浪費時間的方式,不過見到她不會表現(xiàn)出來,也從來不曾提醒她守時。

    傅行此嗤笑一聲,沒有反駁,認下耐心不如從前的不實罪名:“從前是等女朋友,當然要耐心一點。”

    他今天開了輛越野車,車身很高,宴隨走近一步,稍彎下腰趴到他窗前,突然湊近放大的臉占據(jù)他的視線:“那如果,現(xiàn)在開始我想要你重新耐心一點呢?”

    傅行此在樓下百無聊賴等她近六個小時,聽她說這樣的話,他并不感到意外——他們這種關系下,她心安理得讓他等那么久,那必然會有高報酬來匹配她的放肆和任性。而他肯等在這里,原因也不外乎是因為他想要這份高報酬。他看著她陷在陰影中的臉龐,友情提醒她:“你今年24了,不是16歲。”

    “我知道,所以現(xiàn)在我的責任和義務會包含一些從前不需要我做的事情。”

    大膽又直白,挑逗和暗示的意味難以忽略。

    傅行此的眼睛瞇了一下。

    其實這符合她的一貫作派,她宴隨從來都敢說,也什么都敢做。調/情的口吻、眼角的張揚和狡黠都如出一轍,只有那份獨屬于少女的青澀被撤去,染上歲月賦予她的風情,在最短時間內最大限度打開男人的好奇心與征服欲。

    他只是從未想過,八年后的自己,還能聽到她如是說。

    他五指依次在方向盤上敲一遍,小指彈起的瞬間,他開了口:“但我被你耍怕了。”

    他話說一半就停了,宴隨等他兩秒不見他繼續(xù)說,挑了眉接下去:“所以你不敢?”

    “不。所以我要看到你的誠意。”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誠意是什么很明確,宴隨不跟他裝傻繞圈子,直言:“我沒帶身份證。”

    傅行此也直言:“去我家。”

    宴隨扯起一抹笑,直起身來的瞬間,她說:“好啊,哥哥。”

    *

    車程一路沉默,在宴隨的預料中開到他家小區(qū)門口,他果然也不曾搬過家,這里有他和父母一家三口生活過的印記,他自然不會輕易更換住處。

    他沒有直接進小區(qū),先在路邊停靠下來,打了雙跳燈,沒和她招呼什么便下了車。

    宴隨看著他走進便利店。

    “接下來這首歌我個人非常非常喜歡,叫做《野孩子》,來自楊千嬅。”一曲完畢,車載廣播中主持人嗓音柔柔,在前奏中報幕。

    “……

    明知愛這種男孩子,也許只能如此,

    但我會成為你最牽掛的一個女子,

    朝朝暮暮讓你猜想如何馴服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