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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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啊。”他涼涼地看著她,隨手將染血的玻璃碎片扔到了地上。 姚淑芬沒想到他完全不在意,一時間如鯁在喉,神色變幻,不知該說什么好。 “除了用人體實驗,還有向晚的事情威脅我,你還會做什么?嗯?”賀寒川雙手攥著她的衣領(lǐng),冷嗤了一聲。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在乎的東西了,她真以為還能威脅他? 姚淑芬臉上疼得很,又被他的舉動氣得要命,“寒川,我看在你是我孫子的份上,不想把你逼上絕路,你別不知好歹!” 她好心好意地幫他去除一個累贅,他卻這么對她這個當(dāng)奶奶的,真是吃力不討好。 賀寒川,“什么叫把我逼上絕路?爆出人體實驗,讓賀家完蛋,把我抓到牢里?” 姚淑芬沒回答,默認(rèn)了。 即便他再有能力,沒了賀家,他什么也不是 “那你去爆啊。”賀寒川手上力氣大了幾分,目光更加冷漠,“在我坐牢之前,我一定先讓你跟你的情夫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俊臉上的狠戾、陰鷙看得姚淑芬心驚,此時連臉上的疼都感覺不到了,只覺得身體一陣陣發(fā)涼。 她哆嗦著嘴唇,半晌說不出一個字。 “別再安排你的人跟著我,不然,我現(xiàn)在就弄死你們!”賀寒川咬牙切齒,目光似是淬了毒。 先讓江清然嘗到報應(yīng),然后是她跟崔均,最后是那個幕后黑手……一個個來,他會讓他們后悔對向晚做的一切。 “你也別太自信了!”他這些瘋狂舉動讓姚淑芬后背發(fā)涼,身體微顫,但她還是不覺得他能把她怎樣。 他爺爺都斗不過她,他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子能怎樣? 賀寒川冷笑一聲,將她扔到了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這句話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他冷眼瞥了面色蒼白的崔均一眼,大步走向病房門口。 握住門把手的時候,賀寒川又停了下來,“不想那么快遭報應(yīng),就少作死。” 說完,沒再停留,砰得一聲把門關(guān)上了。 崔均盯著門良久,確定他不會回來后,才松了口氣,全身濕漉漉得似從水里撈出來一般。 “淑芬,我看寒川現(xiàn)在就像瘋子一樣,你派出去的人還是收回來吧。至于那邊,你也……” 姚淑芬臉被劃傷了,心情本就不好,再一聽他這些窩囊話,怒火到達(dá)峰值,“不用說了!你沒那個膽子,就別跟著我了,我們好聚好散!” “淑芬,我只是……”崔均面紅耳赤地想要解釋,還沒說完,她就已經(jīng)砰得一聲,摔門離開了 身體很疼,好似千萬只螞蟻在她身上筑巢,蠶食著她的血rou。又像是冰與火碰撞時,那種想要撕裂,融化的排斥疼痛感。 頭有些暈,還有些飄飄的。 喉嚨里像是卡著東西,犯惡心,卻又吐不出來,眼皮很重,但睜也睜不開,只能聽到滴滴滴的聲音。 這些聲音是什么? 炸彈嗎? 難道還要再被炸一次? 絕不可以!她要活著,她要報仇,她還要跟賀寒川在一起 向晚想動,可連一個手指頭都動不了。驚恐、疼痛還有不甘輪番轟炸著她,她用盡全身力氣,猛地睜開了眼睛。 光線有些刺眼,眼皮和眼瞼下的皮膚也因為這個拉扯動作,有些疼。 視線從模糊變得清晰,陸言岑的臉出現(xiàn)在她眼前。 向晚蠕動了下唇瓣,喉嚨像是被粗布磨礪一般,疼痛,火辣,“陸醫(yī)生,我……” ☆、第四百四十三章 居然……昏厥了? “你現(xiàn)在的情況不適合說話。”陸言岑打斷了她,“你傷太重了,剛搶救過來,以后不要再擅自活動了,不然,我沒辦法保證你能活下去。” 可以說,她現(xiàn)在活著,完全是個奇跡。 向晚艱難地嗯了一聲,只覺得喉嚨一陣火辣辣的疼。 “渴嗎?說話嗓子疼的話,就眨眼睛,一下代表是,兩下代表不是。”陸言岑作為一個醫(yī)生,見過不少慘不忍睹的傷患。 但即便如此,如今全身幾近焦黑的向晚,依舊讓他覺得觸目驚心。 說話遠(yuǎn)比眨眼睛難受多了,向晚緩緩眨了下眼睛。 她現(xiàn)在嘴唇是干的,喉嚨也是疼的、干的,渴得五臟六腑都是火辣辣的。 “你等一下。”陸言岑拿著棉簽沾了沾水,給她擦了擦唇瓣。 這些水對向晚來說遠(yuǎn)遠(yuǎn)不夠,她唇瓣好受了很多,但嗓子跟胃里還是不舒坦,“我……好渴……” “你現(xiàn)在剛醒,不適合喝太多水。”陸言岑想了下,站起來,給她倒了一礦泉水瓶蓋的水,放到她嘴邊。 她幾乎迫不及待地喝了下去,那種暢快的感覺,像是每個皺巴巴的細(xì)胞,都吸收了水分,舒展開了。 但這樣的暢快稍縱即逝,那口水喝完的時候,留給她的便只剩下渴這個感覺。 陸言岑又喂了她一小瓶蓋的水,便不再給她了。 向晚知道他也是為了她好,即便想喝,也沒有再要,“謝謝……” 她眼底的渴望跟隱忍,看得陸言岑心里說不出的不舒服。他把這種不舒服,強行歸到了醫(yī)生對患者的同情里面。 為了避免忍不住給她水喝,他別開頭不看她,岔開了話題。 “你‘死了’以后,賀總還有你哥哥嫂子都很難過。賀總由于傷心過度,昏厥了,我同事說剛剛才醒過來,而且看起來狀態(tài)很不好。” 居然……昏厥了?向晚微張著嘴,心里一陣陣發(fā)疼,卻沒有說什么。 她沒死的事情就算讓賀寒川還有哥哥嫂子知道,他們也絕對不會泄露半分。 但怕就怕,姚淑芬那邊有人跟蹤監(jiān)視他們,從他們的反應(yīng)上發(fā)現(xiàn)異常,推斷出她沒死這件事情。 到時候,她什么都做不成,還有可能再被他們設(shè)計殺一次。 “江小姐殺你的事情已經(jīng)被查出來了,賀總讓人挑斷了她的手筋腳筋,將她送到了監(jiān)獄里,買通了犯人對她特殊照顧,而且不給她任何自殺的機會,也不允許任何人探望她。” 陸言岑不知道向晚詐死到底想做什么,也不知道到底哪些信息對她有用,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跟她說了一遍。 向晚聽得直皺眉,忍著嗓子疼痛問道:“他這么做,不怕……別人為難他?” 她本想把其中利弊捋一下,說清楚他這么做,哪些人會為難他。但是她身體實在不給力,她只能盡量簡化地問出自己的疑問。 陸言岑不清楚其中具體情況,自然也不明白這個別人都指的誰,不過這并不影響他回答她的問題。 “賀總現(xiàn)在為了給你報仇,已經(jīng)什么都不在乎了。他之前跟姚淑芬女士對峙的時候,還說寧愿拼了賀家,也要讓那些害了你的人,生不如死。” 之前賀寒川為了救向晚,拼著不要賀氏集團(tuán)一分錢的后果,要挾了賀老爺子,當(dāng)時向晚已經(jīng)很震驚了。 而現(xiàn)在,他又一次為她放棄了所有…… 向晚眼角一陣發(fā)酸,有淚水順著眼角流出,淌過傷口時,一陣發(fā)疼。 他平時那么精明,怎么遇到她的事情總犯傻?這么大的人了,就不知道替自己考慮一下嗎? 她為賀寒川流淚,本是一件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可陸言岑看著這一幕,心底卻說不出什么滋味,總之不大好受就是了。 他壓下這股很淺的情緒,安慰道:“現(xiàn)在還沒造成什么不可逆的嚴(yán)重后果,如果你后悔的話,我可以告訴賀總,之前不小心把你跟另一個傷患弄錯了,你還沒死。” 向晚搖了搖頭。 見此,陸言岑不解,但還是沒問什么,尊重她的想法。 只是有件事,他不知道現(xiàn)在該不該跟她說。 向晚全身是傷,不方便動,說話也費勁,但還是把他的神色收于眼底,“陸醫(yī)生有什么事,就直接說……吧。” 嗓子是真的疼,若不是嘴里沒有血腥味,她都覺得嗓子磨出血了。 “……沒事,你好好休息,別多想。” 陸言岑想說的是,她的傷太嚴(yán)重了,別說身上那些疤痕,就連臉上的疤痕,以現(xiàn)在的醫(yī)療技術(shù),也根本無法完全祛除。 而且皮膚是人體免疫系統(tǒng)構(gòu)成的一部分,她在這次爆炸中嚴(yán)重受傷,皮膚免疫系統(tǒng)受到很大損害,到時候肯定要吃激素類藥物,身材難免走形。 只是她現(xiàn)在的情況本就不好,他擔(dān)心再說出來這些,會讓她心理受到創(chuàng)傷。 向晚看他的表情,覺得大概不是什么好事,也沒再多問。 只是有件事,她必須得問清楚,“我大概多長時間,才能下地?” 她還有事要做。 “得看具體情況,短則一兩個月,長則三到五個月,或者更長。”陸言岑說道。 向晚皺了皺眉,“至少得一個多月嗎?” 對她來說時間太長了。 陸言岑剛想回答,一陣敲門聲響起。 “陸醫(yī)生在嗎?” 赫然是林娜璐的聲音。 向晚一驚,陸言岑已經(jīng)站起來,走了過去。下次一定要插門,不然向少奶奶直接進(jìn)來,事情就直接暴露了 “什么事?”陸言岑只是開了一道縫,整個人把縫隙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外面不只林娜璐,向宇也在,兩人拎了不少東西,三只手都滿滿的。 “就是來給陸醫(yī)生賠禮道歉的。聽說陸醫(yī)生今天在醫(yī)院搶救一個病人,連飯都沒來得及好好吃,我老婆就親自下廚做了點飯菜,跟我一起送過來了。” 因為向晚的事情,向宇整個人都蔫蔫的,眼底盡是血絲。 “不用了,謝謝。”陸言岑說著話就要關(guān)門,這樣做更符合一個被冤枉的人。 不料門沒關(guān)上,向宇一只腳給擋住了,“我老婆也是太擔(dān)心我meimei了,才會懷疑你,希望陸醫(yī)生能夠諒解。” 自從車禍的事情后,對他meimei好的人就沒幾個,這個陸醫(yī)生算一個,他不想跟他因為一點事情鬧翻。 ☆、第四百四十四章 晚晚被誤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