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
遠觀的魔化藥研:…… 夭壽啊!這名s級審神者居然是個禿頂!那特么是一頭假發! 審神者:“我要宰了你!啊啊啊,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啊!” 狂化的審神者發揮超常,一把逮住了鶴丸,正準備痛下殺手! 黑鶴二話不說,將假發套在了審神者的臉上。只是這套的比較精準,而該審神者的臉有點肥大,故而……套上就取不下來了== 魔化藥研:…… 他從未想過,對于暗墮刀來講十分棘手的s級審神者,會接連栽在一振“正常無比”的鶴丸手里== 比如,不小心被扒掉褲子、不小心被扯掉假發…… 最狠的一次,鶴丸將一位少女審神者的肩帶栓在了樹枝上,惹毛了小姑娘本丸的所有男刃,被追得跳崖,也是沒誰了。 末了,黑鶴還說:“那個肩帶真的很有彈性啊!” 魔化藥研:…… 他為什么要跟這振鶴丸混在一塊,背負起本不該承受的“色鬼暗墮刀”的罵名? 而一天前的中午,一名落單的s級審神者拖著渾身是血的身體,硬是背著一振重傷的和泉守,從前線戰場,一步步挪向安全地帶,等待救援。 當少年力竭倒在地上,當和泉守即將閉上雙眼,黑鶴倏然冒了出來,在和泉守幾近回光返照的兇狠瞪視中,他笑嘻嘻地湊上前。 黑鶴:“哦呀,需要幫忙嗎?不要這么看我,吶,看到這個了嗎?靈力結晶哦!喂一顆你的和泉守就有救了!” “做一筆交易吧,給我一點你的血……” 和泉守惡狠狠:“你做夢!放開大人!” 黑鶴“兇惡”道:“小心我吃了他哦!” 和泉守:…… 少年冷然道:“要血隨你,把結晶給我。” 于是,黑鶴高興地割開了他的手心,取了小半碗血,又嫻熟地掏出繃帶藥膏給他收拾完畢,還特別守信用地將結晶喂給了和泉守。 少年臉色微微扭曲:“你是黑色的鶴?那振本該被老師捉住的暗墮刀?” 黑鶴道:“被捉……哦,記起來了,是那個謝頂的男人啊!這是有原因的!” “哦呀,當時真是嚇我一跳呢!沒想到他的頭發居然是假的!那頭皮的反光刺痛了我的眼,害得我差點被抓。” 少年:…… 和泉守:…… 頭皮的反光,刺痛的你的眼? 吃瓜暗墮藥研:…… 你的搞事能力,刺痛了我的心== 黑鶴帶著小半碗血回來,遞給魔化藥研:“喝吧,別擔心,那男人雖然是個禿頂,可他的徒弟頭發很茂密,你喝了絕對不會禿的!” 魔化藥研:…… 突然毫無胃口,難道他以后捕食審神者,還要先檢驗一下對方是不是禿頭?! 魔化藥研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才短短一周的時間,他已經從神秘莫測、恐怖至極的魔化極短,變成了“暗墮后搞事能力max偷人假發搶人餅干還欺負小姑娘的黑鶴”的隊友== 一世英名……不,他就算暗墮了,也不能讓“藥研藤四郎”這振刀的名字蒙羞! 他必須跟搞事鶴分道揚鑣! 必須! 魔化藥研:“我要走了。” 鶴丸:“我跟你一起去啊!” 魔化藥研:“你也該回本丸了。” 鶴丸:“你跟我一起回啊!” 魔化藥研:“不,胡鬧夠了,我去該去的地方,你回該回的地方。包丁就拜托你了,我不會再去見他,也不會見你的審神者。” 鶴丸笑得純良:“好的,那我會告訴包丁,我見到你了。” 魔化藥研微微頷首。 鶴丸:“我搶了餅干,你幫我嚇跑了被打劫的人。” “我搶了假發,你幫我扇飛了要群毆我的人。” “在我‘玩弄’了一個小姑娘后被她本丸的男刃們追殺到跳崖,是你飛過來救了我,把小姑娘氣暈了。” “我會告訴包丁,他有一個十分熱心的哥哥。” 魔化藥研:…… 鶴丸,你是魔鬼嗎? 明明不是暗墮刀,為什么比魔化暗墮刀還要狠? 到底是你暗墮還是我暗墮? 他到底有多倒霉才會遇到這振鶴丸? …… 鶴丸不負眾望,在浪了大半個月后,出乎意料地帶回了那振面有菜色的魔化極短——藥研藤四郎。 在眾刃高山仰止的敬佩眼神中,在秦尋真毫不吝嗇的夸獎下,在包丁想見卻被一期阻止的無奈中,魔化藥研覺得自己有話要說。 由于暗墮氣息太濃,他們見面的地點在戰場的外沿,秦尋真帶著幾振神刀和太刀,總算見到了這振傳說中的魔極短。 鶴丸還是老樣子,雖沾了些暗墮氣息,但依然沒心沒肺得很。 他微笑著與魔化藥研作別,被太郎太刀帶走凈化去了。 魔化藥研:“我的時日不多了,無論你找我有什么事,我都可以答應,但我有一個要求。” 秦尋真笑道:“放心,我們會照顧好包丁的。” “不。”魔化藥研抬起瘦了一圈的臉,“在剩下的一個月里,我不想再看見鶴丸國永。” 秦尋真:…… 眾男刃:…… 鶴丸啊,你到底對這振兇殘恐怖滅殺了“清道夫”的魔化極短做了些什么? 秦尋真笑道:“要不要坐下來喝一杯,我在時政的醫院撈到了新鮮的血袋。” 魔化藥研:“不……嘔——” 秦尋真:…… 眾男刃:…… 說好的暗墮刀喜歡吃審神者吃同類還敲骨吸髓呢? 魔化藥研臉色蒼白:“我厭食。” 他的眼神幽深,似乎飽含了無限怨念:“每當我進食的時候,鶴丸國永總會告訴我一些……我并不想了解的信息。” 魔化藥研木著臉,棒讀式:“這血是一個胖子的,很肥,聽說‘三高’,還在吃藥,你喝了沒問題嗎?” “這血是一個男人的,長得特別黑,你喝了會不會也變黑?哦,你已經很黑了,不怕變得更黑。” “這血是一個中年人的,他哭著讓我別殺他,他有癌癥,癌癥是什么?你喝了這血沒關系嗎?” “這血是一個女人的,她求我不要殺她,因為她懷孕了,你喝了會不會懷孕啊?” 魔化藥研舉目,深深地注視著秦尋真。 那麻木不仁的眼神中似乎崩潰出一句話:【我能怎么辦?我真的很絕望啊!我想殺了他,可我弟弟包丁還在你們手里!】 【求你們了!拴好鶴丸,不要再放出來了!】 【我承受了暗墮刀本不該承受的痛苦!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 秦尋真:…… 眾男刃:…… 對、對不起!我們家熊孩子給你添麻煩了! …… 魔化藥研本想甩掉鶴丸這個巨大的包袱離開,哪成想秦尋真不是個善茬,綿里藏針地將他挽留,末了,委婉地表示想了解暗墮刀與正常刀的不同,希望魔化藥研能夠配合。 該說不愧是養出搞事鶴的審神者么? 本能告訴魔化藥研,這個女人不能招惹,更不能讓她出手,后果絕不是他想看到的…… 秦尋真許諾不會做“刃體實驗”之類的違法事兒,只希望與他溝通一番,交流暗墮刀的心得,譬如——為何正常的極化刀,發揮出的威力,遠不及暗墮的極化刀? 秦尋真:“這是我一直想求的答案。我要是沒記錯,你暗墮之前,是極化的短刀。” 魔化藥研微微頷首。 “我的本丸,也有一振極化藥研。”秦尋真為對方倒茶,在裊裊水汽中,她淡淡道,“可他的實力與你相比,相去甚遠。” “誠然入魔會讓人或物實力大增,但‘大增’的前提需要基礎。” “我接受翻十倍的強,卻不敢相信翻百倍的強。” 魔化藥研:“因為……打開了……” “什么‘打開了’?” 魔化藥研摁在心臟的位置:“這里,‘束縛’被打開了。暗墮就是拋棄一切,同時也包括神的身份。” “我們是本體的分靈,可也是神靈。” “拋棄契約,我們會……得到本該有的力量,甚至更強。” 秦尋真微微直起了身:“所以,付喪神所謂的練度、極化只是一種枷鎖。破除‘束縛’的刀劍,會更強。” 魔化藥研:“是的,但只有暗墮后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