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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自從我接手了本丸這群祖宗在線閱讀 - 第45節(jié)

第45節(jié)

    “哦,寢當(dāng)番。”龜甲貞宗的聲音不高不低,正好能被秦尋真聽在耳朵里。

    果然,秦尋真不再關(guān)注這振骨喰藤四郎。

    她能理解,“寢當(dāng)番”一晚的確很累,這振骨喰的傾頹,約莫跟睡不好覺有關(guān)。

    “審神者私自開啟‘寢當(dāng)番’是違規(guī)做法。”龜甲貞宗道,“出門向左直走,你可以找到時之政府的負責(zé)人……”

    骨喰卻搖了搖頭。

    要是能反抗,他們何必忍到現(xiàn)在。

    幾月前,宗三殿跑去求救,可最后是個什么下場……時之政府對“寢當(dāng)番”睜只眼閉只眼,所謂的違規(guī)cao作,不過是說得好聽而已。

    他們私底下,甚至還默許了“寢當(dāng)番”的存在。

    龜甲貞宗的鏡片反著光,見骨喰要離開,他忽然上前攔住了他:“吶,骨喰殿,如果反抗不了的話……其實‘寢當(dāng)番’的形式不止這一種呢!”

    骨喰頓住了身形,蹙眉:“龜甲殿想說什么?”

    “稍等。”

    龜甲貞宗分分鐘回身,用最溫柔的語氣對秦尋真說道:“狗修金薩瑪~~這振骨喰的審神者有些過分呢!天天只顧自己‘寢當(dāng)番’,讓全本丸無法安眠、深受其害。”

    “所以——”龜甲貞宗笑道,“主人能把鶴丸殿、三日月殿、一期殿借我一會兒嗎?”

    秦尋真:“你要做什么?”

    龜甲貞宗:“當(dāng)然是去找那位審神者評評理啊!‘寢當(dāng)番’還是節(jié)制些好。”

    “成,早去早回。”

    ……

    于是,另一個本丸的骨喰藤四郎當(dāng)天帶回了四振“對寢當(dāng)番極為上道”的美青年。

    他們姿容絕麗、身材挺拔、風(fēng)情萬種,在踏入那空氣晦澀的本丸時,仿佛連陰暗的空間都被華光點亮了。

    看得那好色的渣審口水直流,幾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寢當(dāng)番”一回。

    骨喰藤四郎忐忑至極,甚至想將他們勸走。

    偏生這“f4”死活不離開,還強烈要求在大廣間召開寢當(dāng)番。本丸被折磨許久的刀劍們驚呆了,這四振美刀是瘋了嗎?

    事實證明,沒有最瘋,只有更瘋!

    三日月笑得花枝亂顫:“這位大人太過心急了,請容許我們在大廣間準備一番。”

    渣審:“好好好,都聽你的,都聽你的!”

    龜甲貞宗:“可能需要一些酒助興呢。”

    渣審:“想要什么都去準備!都去準備!”

    鶴丸:“我還想拍下來做個紀念!”

    渣審心花怒放:“好好好,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當(dāng)晚,大廣間張燈結(jié)彩、門窗封死。

    刺耳的重金屬樂響起,掩蓋了渣審的尖叫和求救,“f4”抓起渣審反復(fù)摔打、踩踏,抄起鋼管就揍,又將其頭扣進泥里……

    其余刀劍們:……原來“寢當(dāng)番”還能這樣?!

    第39章 第三十九把刀

    龜甲貞宗不愧為準a級本丸出身的近侍刀,待刃接物時有著靈敏的嗅覺和犀利的眼光。

    從事件的突發(fā)到最后的落幕, 從演員的挑選到劇本的排布, 從搞事的借口到后續(xù)的部署, 都安排得明明白白、整得清清楚楚。

    以尋常的口吻提起“寢當(dāng)番”,打消審神者的疑心;以找對方評理為托詞, 帶走神一般的隊友。

    內(nèi)有長谷部穩(wěn)住姬君,外有三日月扛起大旗。

    再來個愛弟狂魔一期一振,以及唯恐天下不亂的鶴丸, 這事焉有不成功之理?

    其實, 龜甲貞宗并非是一振熱心的刀, 他的心眼很小,有且僅能裝下一位主人。至于同僚和手足, 那是什么, 能吃嗎?

    跟主人相比, 一切都是浮云。

    可這次, 他勉為其難地將主人托付給長谷部,為的就是快準狠地處理掉即將暴露“寢當(dāng)番”真相。

    他的狗修金薩瑪那么可愛善良, 只以為“寢當(dāng)番”是跳舞……嘖, 這種事情當(dāng)然得由他親自引導(dǎo)、慢慢體會。

    哪能借著另一個本丸的刀劍之口說出, 還是如此兇殘黑暗的一面, 萬一給姬君的內(nèi)心留下沉重的陰影, 可就不美了。

    不允許呢,絕不允許!

    他,龜甲貞宗, 天下第一的愛主之刃,誓死捍衛(wèi)狗修金薩瑪?shù)募儩崳?/br>
    所幸他沒選錯刃,從本丸帶走的三振刀劍,每一刃都智勇雙全。尤其是一期一振,在“寢當(dāng)番”之中完全是暴揍渣審的主力軍!

    作為寵弟狂魔,另一個本丸的弟弟也是弟弟。渣審對弟弟們虐身虐心,他豈有不報仇之理!

    光怪陸離的大廣間,魔魅恐怖的“f4”,震耳欲聾的背景音樂……

    足足折騰了一宿的“寢當(dāng)番”,雖是為這個本丸的刀劍出了氣,但終究沒從根源解決問題。

    天亮之后,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渣審正躺在天守閣奄奄一息,而大廣間內(nèi)狼藉滿地,卻無刃有心收拾。

    一群小可憐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齊齊圍著三日月等刃坐下,靜靜等候著他們的安排和差遣。

    三日月掃向眾刃:“刃員到齊了?”

    這個本丸的小夜左文字道:“沒……還有十二振刀躺在手入室,來不了。審……那個渣滓只想用資源鍛刀,而不是花在刀劍的修復(fù)上。”

    說著,這振短刀就紅了眼:“對于他而言,我們可以不斷地被鍛造,修復(fù)就是浪費。宗三哥……本丸已經(jīng)換了六振宗三哥了。”

    一期一振臉色黑沉,他也是有弟的刃,能理解手足之情與不忿之意。

    要是他的弟弟們也如這般換了一茬又一茬,他不暗墮也得瘋魔。

    “算上我們,這個本丸只有三十七振刀。”骨喰冷著眼,“‘左文字’刀派只剩下小夜一振了。宗三殿先后換了六刃,江雪殿碎在戰(zhàn)場。”

    “包括‘粟田口’的一期殿也是……”

    骨喰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微顫:“如果太刀拒絕寢當(dāng)番,渣滓就會派出短刀去戰(zhàn)場強打。再以修復(fù)短刀為條件,強迫太刀供他取樂。”

    “他是個施虐狂。”

    天守閣根本就是個刑具齊全的審訊室!

    大廣間里陷入了死寂,像是撕開了一張血淋淋的遮羞布,露出底下大片大片的未愈合的傷疤,觸目驚心。

    “有個問題煩請解釋,骨喰殿。”龜甲貞宗推了推眼鏡,彎彎唇角,“這個渣滓有什么背景?”

    “又是大到哪種程度,才讓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耐他的暴行?”

    “你明明來到了萬屋,卻不敢前往求救。甚至身邊有不少審神者,你也不敢將事態(tài)鬧大。”

    “若不是我們本丸的狗修金薩瑪注意到了你,你打算就那樣悄無聲息地離開嗎?”

    “是……”

    “如果那位姬君沒有喚我,我不會求救。”

    骨喰苦笑:“那么多審神者,總有一些知曉我的難處。可……只是不愿意管而已。”

    “為了別的本丸的刀劍,得罪另一個審神者和其身后的家族,沒人想做虧本生意。”

    說著,他閉上眼,雙手握拳:“至于渣滓……三十年前,靈能力者世家共建時之政府維護歷史,他自那時出生,是其中一個世家的旁支子弟。”

    “關(guān)于他,這是我們知道的全部,再多的就沒了。”

    靈能者世家的旁支子弟,被分配在一個無主的c級本丸……且,他的能力還不足以負擔(dān)整個本丸的運作。

    相較于其他能力者,這渣滓差勁得很,也根本不配為審神者。

    想了想,三日月忽然笑了:“這個渣滓倒是不足為懼。”

    骨喰緩緩抬頭。

    “你們被磋磨久了,長期處在虐待下,一想到他就會感到恐懼、不可戰(zhàn)勝,自然會忽略掉最本質(zhì)的東西。”

    三日月道:“元老級別的世家經(jīng)營三十年,接手的多是高級本丸。可這個,連本丸的運作也承擔(dān)不起,能力太差,必然是被放棄的棋子。”

    “與其說是讓他接手一個本丸磨煉,倒不如說是給他一個本丸困守、放逐。”

    “世家啊,想要抹去污點卻不能親自動手,自然得借住刀劍的怒火。”

    “到最后,人被刀劍除了,刀劍卻暗墮了。世家會以‘清剿暗墮本丸’的名義將你們?nèi)壳謇恚嫦唷肋h沒有大白的一天。”

    大廣間的刀劍們又心寒又后怕,還氣得直哆嗦。

    而龜甲貞宗也不是什么好刃,使勁兒往刃的傷口上撒鹽:“在世家抬不起頭的渣滓,只能在‘寢當(dāng)番’找到自己的‘自尊’和‘威嚴’。”

    “依靠折辱刀劍來取得所謂的成就感,真是糟糕透了。”

    骨喰摩挲著脅差,緩緩起身:“我現(xiàn)在就去殺了他!”

    可他還不及走一步,就被一期一振摁在了坐墊上。

    “動什么手,也不怕臟了自己的手。”

    三日月眸光閃爍:“你們的本丸,是時之政府親自分派給他的,并不出于你們的意愿。”

    “‘寢當(dāng)番’是他私自定下的要求,也并非是你們的意愿。”

    “你們有足夠的理由證明自己無辜。”

    “他折磨了你們那么久,跑去時之政府求救的刃也不少。”三日月循循善誘,“可最后呢,都是不了了之。”

    “相信以后,再收到你們本丸有關(guān)‘寢當(dāng)番’的求救,他們也不會理會。”

    “而這,就是你們的機會。”

    三日月面上笑得甚美,可心底卻溢出了黑泥:“他不是喜歡‘寢當(dāng)番’嗎?”

    “那就讓他栽在‘寢當(dāng)番’吧。”

    “因縱欲過度而死的審神者,這或許是第一例,但絕不會是最后一例。”三日月繼續(xù)道,“‘寢當(dāng)番’怎么開,應(yīng)該不需要我們再教了。”

    “殺死他,多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