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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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陸錦珩冷嗤一聲,帶著不屑的白了蘇鸞一眼:“比起求娶來,還是逼婚更恰當(dāng)吧。所以你認(rèn)為你有什么籌碼,可以讓我多等兩年?” “我的心!”蘇鸞強(qiáng)掩下臉上的怒意,斬釘截鐵的答道。同時心下暗暗氣憤著,能把‘逼婚’二字說出驕傲感來的,怕是全天下只有陸錦珩一個了。 見陸錦珩饒有興味的轉(zhuǎn)回頭來望著她,蘇鸞則繼續(xù)說道:“是,你有賜婚圣旨在手,便是明日就抬喜轎上門兒迎娶,蘇鸞也不敢不嫁。但是那樣你只會得到一具沒有愛意、沒有靈魂的軀殼。換句話來說,就是你得到了我的人,卻得不到我的心。” 嗯,這種陳詞濫調(diào)蘇鸞可以張口即來。畢竟這些大義凜然的話早被烈女們用慣了,她也不自覺的爛熟于心,無需費(fèi)腦。 不過這種話,往往還是奏效的。 此時,陸錦珩的眸中便有云霧涌動,很是深情:“兩年,你便會給我你的心?” “要看這兩年是怎樣的兩年。若是你能做到與我相敬如賓,發(fā)乎情止乎禮,我也不是鐵石心腸,遲早會……”蘇鸞沒好意思說下去,但意思已是言明。 陸錦珩考慮了下,有些不滿的搖搖頭,“即便兩年我能忍受,相敬如賓、發(fā)乎情止乎禮,我定是忍受不了的。” 至少他是答應(yīng)拖兩年了?蘇鸞心下暗喜,兩年后就平安了,即便她嫁給陸錦珩,也不會給蘇家?guī)ナ裁礊?zāi)難。 “那……那盡量好不好?”蘇鸞略做退讓。 陸錦珩不解:“盡量是能到什么程度?” “這個……” 不待蘇鸞捊好規(guī)矩,陸錦珩就突然伸胳膊勾了她的腰,一把將她攬到床上! “抱抱算不算?”他在她耳邊低聲問。 然而他也并不想聽蘇鸞的答案,因為這話才問完,他就俯了俯身將唇覆在她的唇上,“這樣算不算?” 唇瓣相抵,一字一碰,碰的蘇鸞癢癢的伸手去推陸錦珩。 自然是推不開的。養(yǎng)了幾日病的陸錦珩力氣也恢復(fù)了有七八成,雙手溫柔卻有力的箍著蘇鸞的手腕兒,將她的手自他胸膛前掰開。 第123章 在陸錦珩雙手的禁錮下, 蘇鸞的手只能沒章法的在床上亂打亂揪, 最后迷迷糊糊在枕下抓出了個滑滑軟軟的東西, 好似一塊綢緞布料。 趁陸錦珩松手之機(jī), 蘇鸞低頭去看,見手中握著的好似是一件小衣。 再細(xì)看, 其上所繡制的大朵牡丹格外的熟悉…… 陸錦珩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蘇鸞的反常,遂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目光也落在了那件粉嫩嫩的小衣上。 陸錦珩雙眼瞬間睜大,立馬伸手去搶! 蘇鸞手中松松抓著的小衣被陸錦珩突然搶走,蘇鸞更詫異了,無比錯訛的看著陸錦珩:“那,那是我的……”蘇鸞話沒說完,因為有些難以啟齒。 不會錯!那抹胸上的牡丹是秦氏親手所繡,彩線還是蘇鸞自己選了喜歡的色。可這件抹胸不是在花鵲山泡溫泉時丟了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陸錦珩的床上? “呵呵……”陸錦珩干笑兩聲, 神色略顯窘迫。蘇鸞的意外發(fā)現(xiàn)著實令得他措手不及。 畢竟私藏姑娘的抹胸于枕下, 這可與日常的調(diào)戲不同,說起來是有些猥瑣了。不是一般的世家子逗弄小姑娘時會用的手段,倒似市井間的氓吏無賴…… 陸錦珩匆匆將那胸衣塞進(jìn)自己的袖子里,冷硬著臉道:“你剛剛不就說想回家嗎, 今日準(zhǔn)你早走了。現(xiàn)在就可以走了。” 看出陸錦珩的心虛來, 蘇鸞趁機(jī)先跳下床去, 而后朝他伸著手:“東西還我!” “什么東西?”陸錦珩故作不知。 蘇鸞張了張嘴, 果然答不出口。既然不便說, 那就唯有搶了。蘇鸞伸著的那只手猛地往前一夠, 去拽陸錦珩的袖子! 而陸錦珩畢竟是會功夫的,眼明手快的多,蘇鸞手伸到眼前時,他迅速反手一抓! 與蘇鸞十指相扣。 陸錦珩恢復(fù)了之前的淡定,露出個邪佞不羈的壞笑:“怎么,不舍得走?那就陪我躺會兒。” 說罷,陸錦珩作勢去撈蘇鸞的腰! 蘇鸞立馬將手縮回,身子后撤逃開陸錦珩的手。猶豫了下,蘇鸞還是轉(zhuǎn)身跑出了屋。 反正搶不過,再將自己搭上就更賠了。 坐在回蘇府的馬車?yán)铮K鸞不停的拿帕子擦嘴,擦得一張小嘴兒紅的能滴出血來似的。 擦完了嘴,又開始擦臉蛋兒和額頭,最后是扯著領(lǐng)口擦脖頸深處…… 心里直抱怨,陸錦珩真是越來越過份了! 而這廂陸錦珩正坐在書房的椅子里,手中拿著蘇鸞親手串的那條白玉垂纓,一粒珠子一粒珠子細(xì)細(xì)捻過,愛不釋手的把玩。 本來他也不需嬌氣的臥床,蘇鸞不在他自然不需要再演病秧子的戲碼。 這時響起三下叩門聲,陸錦珩知道是炎華,故而沒特意理會。 稍頓一會兒,炎華便顧自己推開門,進(jìn)了書房。 “世子,圣上命趙公公親自送來的信箋。”說話同時,炎華雙手將一封信放到陸錦珩身前的書案上。 陸錦珩信手取過,拆開掃了幾眼,然后笑著將信放回書案上。 “這么巧,我這正要進(jìn)宮尋個由頭見見太子與二皇子,皇上就送來召我進(jìn)宮的信。” 炎華不由得有些駭然:“皇上此次為何如此鄭重?” 畢竟皇上時常想念世子,多是派個公公來遞個口信兒便罷,這次卻正式的寫了一封親筆信。 陸錦珩拿起信箋在燭臺上引燃,看著它緩緩化為灰燼,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不過是西涼國的使臣來了,皇上召我進(jìn)宮赴宴。” 雖說這只是一封尋常的信,并無機(jī)密要事,但畢竟皇上私下對他的稱喚太顯親厚。陸錦珩并不想讓多嘴的丫鬟看了去,又添八卦談資。 “西涼使臣……”炎華眼中一亮,“難不成是來議和的?” “應(yīng)當(dāng)是吧,不然最近一年來西涼與我大周數(shù)次邊境交惡,早就成了仇敵,他一個敵國使臣有什么好來走訪的。” 不管是陸錦珩還是炎華,心中都明白兩國若能議和,絕對是一件造福萬民的大好事。 這一年有多少邊關(guān)將士為 守護(hù)國土獻(xiàn)出生命?此次去青州所遇,不管是楊大人的meimei楊氏,還是妾室宋小娘,皆是因此而守的寡。 故而若兩國再不互犯,便可減少許多慘劇的發(fā)生。 翌日,陸錦珩早早的進(jìn)了宮,且先來了皇上的御書房。 距離正式接見西涼國使臣還有兩個時辰,故而周幽帝便與陸錦珩坐在棋案前,如往常一般靜心平氣的借著對弈,聊事情。 “珩兒啊,這回西涼國的使臣突然來我大周,你怎么看?” “自然是好事。”陸錦珩邊舉棋思索著何處落子,邊漫不經(jīng)心的答著。 很快他露出個笑容,將棋子尋了個滿意的位置落下。接著詳加解釋道:“不管是人與人之間,還是國與國之間,先上趕著求和的,往往都是趨于頹勢的。” “哈哈哈——”周幽帝捊著胡須,笑聲爽朗明快。連下棋的速度都快了許多。 “那依珩兒所見,他們會采取何等方式議和啊?” 陸錦珩微微勾唇,胸有成竹:“和親。” 周幽帝斂了面上笑容,略感遺憾的抬眸看著陸錦珩:“若不是你已有了心儀的姑娘,此事你便是首選。”說這話時,幽帝舉著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陸錦珩。 陸錦珩驀地抬眸,對上那雙略布褶皺卻依舊清亮鋒銳的眼睛。他只鄙夷的答道:“政治聯(lián)姻,縱是沒有心儀的姑娘,我也一樣不會感興趣。” 周幽帝面上一僵,接著又花兒似的綻開,哈哈大笑。 不愧是他的兒子! 他這輩子有許多的遺憾,可這些不能再在他的寶貝兒子身上重演一遍。他如何舍得讓他的珩兒為政治獻(xiàn)身?他最怕的就是這孩子遺傳了生母的舍己為人精神。 還好,他的珩兒是個會為自己綢繆的性子。 下了一子,周幽帝又問:“那珩兒覺得哪位皇子可堪此重任啊?” 落子時陸錦珩不經(jīng)意的用余光瞥過大門,似乎在等什么人到來。 落完這子,他略尋思了番,便道:“二皇子妃不過是一個小小藩屬國的二公主,尚且能做二皇子的正妃。西涼公主入我大周后,自然得有只高不低的待遇。奈何皇后所出的太子,與貴妃所出的二皇子皆已有正妃,余下的幾位皇子生母出身都不及他二人。” “這委實是個難題啊。”說罷,陸錦珩為難的嘆了聲。 幽帝也跟著長嘆一聲,這個難題讓他糾結(jié)了一夜。 這時門外傳來窸窸窣窣聲,應(yīng)是有來人正與守門的趙總管低聲絮絮。 陸錦珩望著棋盤,薄唇勾起。心道該來的總算是來了,不過這會是哪個呢? 須臾,趙總管叩了兩聲門后小心翼翼的躬身進(jìn)來稟報:“皇上,二皇子說有急事求見。” 周幽帝嫌棄的往大門處看了一眼,隔著門表達(dá)了下他的不待見。 “告訴他,一會兒朕便要去接見西涼使臣了,今日沒功夫見他,讓他明日再來。” 趙總管退下,將皇上的意思轉(zhuǎn)答給二皇子。可之后沒多會兒又回來了。 趙總管一臉為難的囧著眉頭,“皇上,老奴說了,可二皇子說正是為此事而來,他有一計可為皇上解憂。” 周幽帝先是皺眉,既而抬手捏了捏額頭,頭疼。這蠢貨少辦點(diǎn)兒蠢事就很難得了,還來獻(xiàn)計? 陸錦珩淡噙著笑意,笑中頗有嘲諷意味,不過他還是勸道:“既然二皇子有這個心,皇上不妨聽聽,聽聽總沒壞處。” 周幽帝抬頭看看陸錦珩,嘆了聲:“罷了,讓他進(jìn)來吧。” 隨著趙總管退下,陸錦珩也起身往寶座屏風(fēng)后走去。 周幽帝目光滿是不解的跟隨著陸錦珩:“珩兒你這是做何?” “皇上方才說了沒功夫見二皇子,您沒功夫見二皇子,卻有功夫見我?這不是給我拉仇恨么。”說罷,陸錦珩已在屏風(fēng)后坐好。 很好,皇上又體貼的給他加了軟墊,明明上回蘇鸞來這兒時還沒有的。看來皇上也是打算讓他當(dāng)垂簾聽政的常客了。 沒多會兒,二皇子便躬著身子進(jìn)來了。 二皇子朝父皇跪 地行大禮,陸錦珩坐在周幽帝寶座的正后方,從雕花的鏤空里看著外面的一幕,兀自抬了抬手,免禮。 自然,二皇子是看不到的。直至周幽帝說“起來吧”,他才起禮。 “父皇,兒臣知曉您正在為與西涼國聯(lián)姻之事苦惱,兒臣特來為父皇解憂!”二皇子剛一起來,就急著說明來意,仿佛生怕來意不夠充分,便會被父親趕出去一樣。 “哦,那你說說看吧。”周幽帝捊了捊腦殼,還是頭疼。 “父皇,焦敏僅是番屬國的公主,尚能做上兒臣的正妃之位,那西涼國的公主定是不能比她不如的!可是這宮里最尊貴的女人,除了太子的母后吳皇后,便是兒臣的母妃,再之后就只有三妃算得上尊貴了。可賢妃有女無子,淑妃兒子堪至總角,惠妃的兒子與齊國互換為質(zhì),三年五載難以回我大周。” 聽二皇子一番分析,周幽帝不禁意外的看了看他。雖說說的都是廢話,但居然能做到條理分明。 “接著說下去。”周幽帝終是給了二皇子一個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