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江淮面色凝重,說起來,這件事也都怪自己,要不是自己讓秦靖去江氏,又怎么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 江淮快到space的時候和老張的電話還沒掛斷,她問老張現在身在何處。 老張說,在江家老宅。 江淮聞言長長的嘆了口氣,張玲應該也知道了這件事,親哥哥挨了一巴掌,連帶著還有江家的臉。張玲應該是很氣的吧,但是…… 江淮看了看自己手機,除了胡芮惡人先告狀的電話外,沒有別的任何一通電話。 甚至,她打開微信,還看見張玲的微信消息: 張玲:【淮淮,聽說你今天晚上要去酒吧玩,那里我始終覺得不安全,你的保鏢帶著嗎?】 張玲:【淮淮,保鏢也畢竟是外人,我不放心。我讓張晟過來好嗎?有他在我稍微放心點,你別擔心,我會讓張晟離你遠遠的,不會煩到你的?!?/br> 江淮心中一軟,喉中一哽,她編寫了一大段話,耳膜深處刺耳的警報一直響著,最后無法,她只好刪除了這一段感謝的話,然后發送了一個“嗯”。 消息發過去后,電話立即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歸屬地是華京的號。 江淮接起,那頭響起來張晟的聲音: “姐,我過來了啊。” 第12章 溫言 張晟到的時候江淮在space外面等他,她擔心老張避重就輕,一些事沒有告訴自己,所以就在門口等著張晟。蔣南創建的微信群一直在彈消息出來,江淮心煩意亂地把群消息設置成了免打擾。她坐在車里等了一會兒,就看見了張晟。 其實張晟這個便宜弟弟長的挺好看的,個子將近一米八,陽光帥氣,和溫言的年齡差不多。他從車里下來后,引來無數異性的側目。 江淮搖下車窗喊了聲張晟的名字。 張晟循聲而望,見到江淮后咧開嘴:“姐。” 原主不喜歡和張晟搭上關系,以前每次張晟稱呼原主的時候原主都會不悅地皺著眉頭,或者就直接冷冷嘲諷。江淮著急問老張的情況,也就沒特意去做出嫌惡這個稱呼的模樣。 張晟站在車窗外,彎著腰詢問:“姐,我可以進來嗎?” space的隔音效果算是華京酒吧之中的佼佼者,只是space到底是個大場子,里面的動感音樂時不時穿透出來,加之來往熙攘的人,嘈雜之聲混著音樂這才讓張晟一時沒聽見江淮的問話。 江淮聞言騰了個地,張晟見狀打開車門坐了進來。 雖然江淮同意他坐進車里,但是張晟十分有自知之名的挨著車門,和江淮之間空出大片位置。 江淮沒把關心表露的太明顯又惦記著不能ooc原主,于是想了個開場白說:“老張跑去江家告狀了?” 張晟聞言嘴邊的笑意凝固,想了想沒忍住給自己的舅舅說情:“姐,舅也沒說什么,可這件事確實是秦家太過分了?!?/br> 江淮說:“嗯,老張怎么樣了?!?/br> 張晟雖然憤憤,但是出門的時候張玲叮囑過自己不能在江淮面前亂說話,他斟酌著說:“沒事,只是挨了一巴掌?!?/br> 江淮說:“嗯,知道了,你先進去吧?!?/br> 張晟以為江淮是不想跟自己一同進去,他也知道這個jiejie看不起自己,他笑著說:“那,姐,我先進去了。” 等張晟走后,江淮才拿出手機讓管家連夜在賬戶上取五百萬現金往江家老宅給老張送去。 系統弱弱地說: ——淮淮啊,我怎么覺得你是又逮住撒錢的機會。 江淮否認:【我不是,我沒有!我委屈了老張難道不該對他些賠償嗎。你別想警告我,原主是不欠人情的人,我這么做沒錯!】 ——淮淮,我相信你,你別說了。 江淮沒和系統關于這件事繼續扯下去,她補了補妝,抬眸看了眼窗外一片霓虹,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夜晚八點過的華京,燈光璀璨,space被包了場,江淮也抱著花錢的心思在和酒吧洽談包場的時候沒有言明可以放哪些人進去,不可以放哪些人進去。于是,今夜抱著免費蹦迪的人無數,算得上龍蛇混雜。 江淮進去的時候,space里放著動感的音樂。 江淮在三次元去酒吧的次數一只手就可以數的過來,不是不喜歡,是沒錢。江淮曾以為自己可以過得很快樂,是沒錢害了自己,但是現在一躍成為了人人羨慕的富豪,她悠悠吐口氣,原來有錢也不快樂。 她穿著綢緞裸色裙子,背后是交叉的吊帶,露出漂亮的后背。 她一走進就吸引了酒吧內無數人的目光,畢竟全場的消費由江小姐買單,不少人都舉著酒杯跟她打招呼say hello。 江淮笑著在系統的指揮下到達離舞池最近的那個座。 座位是簡單的幾個漆皮黑沙發拼湊,座上已經坐著好幾個人,其中就有蔣南。 想來在座的幾個人都是原主的圈中好友,在江淮到的時候皆嚷嚷江淮姍姍來遲,要江淮自罰一杯。 盛情難卻,江淮拿過一個空酒杯,豪氣地擰下亮著小燈的茶幾上一瓶酒的瓶蓋,往酒杯里灌酒,一杯滿滿的酒倒滿后,她舉杯正要一飲而盡,一個人突然伸手搶過江淮手中的酒杯。 江淮迷茫地看著搶她酒杯的那個人。 他坐在蔣南的旁邊,一臉陰沉。 蔣南瞪著蔣鍥:“蔣鍥,你在干嘛?!?/br> 蔣鍥? 江淮微微瞇眼,這個名字十分熟悉,但是她一時想不起是誰。再看到蔣南一臉不悅的樣子,恍然大悟,蔣鍥,蔣南的哥哥,騙走原主家產的那個惡毒男配。 蔣鍥沒理蔣南,目光像釘子牢牢釘在江淮身上:“我有話跟你說。” 知道是這么個冤家,江淮趕緊問系統,能不能提前讓蔣鍥把自己的家產騙光,系統遺憾地表示,蔣鍥現在還對原主有情誼,暫時還做不這么喪心病狂的事。 得到系統的答案,江淮失望地尋了個位置一屁股坐下,語氣淡淡:“有話直說吧。” 蔣鍥從座位上騰地站起瞪著江淮說:“你出來?!?/br> 在座的每個人都知道蔣鍥和江淮的孽緣,這個時候都抱著看好戲的態度去觀望事態的發展。 見江淮絕情,蔣鍥冷哼一聲,說:“聽說你要訂婚了,恭喜呀?!?/br> 江淮說:“謝謝啊?!?/br> 蔣鍥說:“你的未婚夫呢,怎么沒來呢?” 江淮說:“他忙。” 蔣鍥說:“是嗎?江淮,你不會又是倒貼吧,就像你當初像條狗倒貼我一樣。” 江淮也了解,原主之所以和蔣鍥拍拖,全是因為讓蔣南叫自己一聲嫂子。江淮暗自嘆口氣,這些有錢人真的是閑的發慌。 嘆氣后,江淮抬頭冷冷看著蔣鍥。 這段感情畢竟是原主的不對,江淮除了冷眼相待,也想不出什么話去懟蔣鍥。 見江淮冷的嚇人的目光,蔣鍥冷笑著端起一杯早已盛滿的酒遞給江淮,自己則拿著剛剛江淮倒的酒說:“對不起,我喝多了,你不要放在心上。跟我最后喝一杯吧,以后我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br> 蔣鍥這么說,江淮也不好拒絕,她接過蔣鍥遞來的酒,一飲而盡之前說:“行吧?!?/br> 紅唇置于酒杯,玻璃杯沿沾了點點口紅印。 江淮舉高手臂,嗆人的酒從杯子淌入喉中時,忽然被人猛地一撞。酒杯撞上了鼻梁,江淮還沒來得及喊疼,杯中酒傾泄而出,烈酒撒了江淮一身,浸濕了衣襟。 來人立即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你怎么回事?” 江淮放下酒杯,揉著疼痛的鼻梁,杏眸里因為疼痛而水霧氤氳。視線朦朧中,她看見一個小巧的女生正彎腰不斷向自己道歉。 蔣南依舊不依不饒,責罵著撞人的服務生。 待眼中的霧氣散開,江淮才看清道歉人的容顏,不著粉黛仍美得不知方物——溫言。 溫言臉色緋紅:“對不起,對不起?!?/br> 江淮接過旁人遞來的紙巾,擦拭身上的污跡:“是你啊。小姑娘你不乖乖的上學跑到這種地方做什么。” 溫言沒想到江淮還認識自己,她抿了抿唇,從唇齒間溢出的聲音幾不可聞:“兼職?!?/br> 蔣鍥皺著眉看著江淮胸前濕透的一片說:“去換身衣服吧?!?/br> 江淮穿的這條裙子本就貼身,浸了水后更是貼在身上,把胸前兩團的形狀幾乎要凸顯出來,看來是不能再穿了,好在秦斐昨天送了一件衣服,換衣服也花不了太久的時間。 她看了眼溫言,溫言則低著頭。 江淮無奈地笑笑,回想她自己看過了這么多小說,女主迷糊可愛幾乎是每本狗血文里的標配了。 她起身讓周圍人先玩著,自己準備去換衣服。 蔣鍥趕緊說:“我陪你去吧?!?/br> 江淮盯著他:“我為什么要你陪我去?!?/br> 蔣鍥愣了愣,很快恢復常色:“我一會兒還有事,不會待太久。剛剛我們那杯酒還沒喝,重新來過吧?!?/br> 說著,蔣鍥又遞了一杯酒給江淮。 聽蔣鍥的意思,應該是準備離開了,江淮沒想其他,再次接過蔣鍥遞來的酒杯。 手指觸及冰冷的酒杯時,一旁低頭的溫言突然從兩人交接的手中搶過酒杯,咕咚咕咚一飲而盡,隨后她把空酒杯放在茶幾上,又把茶幾上幾杯添著酒的酒杯一一喝盡。 江淮懵逼地看著溫言突如其來詭異的舉動。 溫言喝完這幾杯酒后,臉紅彤彤的,她一抹嘴邊殘留的酒漬:“對不起對不起,江小姐,弄臟了您的衣服,我會賠償您的。” “喂,你有病啊。”蔣南吼道,她直接打開一瓶酒,把其中的酒盡數往溫言身上潑:“你不是喜歡喝酒嗎?現在還喜歡嗎?” 江淮瞪了蔣南一眼:“你有病啊,欺負一個小姑娘?!?/br> 蔣南不甘示弱地瞪著江淮:“你罵誰有病?!?/br> 江淮說:“誰有病罵誰。” 眼見江淮和蔣南就要干起來,蔣鍥忙說:“行了,南南?!闭f完,他又看著江淮:“你去換衣服吧。” 江淮點頭,她離席時見溫言還端端立在座位前,擔心蔣南為難溫言又掉頭回來讓溫言去忙自己的,溫言如蒙大赦一個勁的道歉后去忙自己的事了。 江淮打電話讓小張開車過來,好在小張就在附近轉悠,江淮沒等多久就鉆到車里。 小張避嫌的下車守在附近不讓旁人靠近。 江淮從紙袋取出衣服的時候忽然腦袋一陣眩暈,她揉了揉眉心,久久不能定神。 系統的聲音在她耳膜深處炸開: ——淮淮,我檢測到,你喝的酒里下了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