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jié)
既然然大家都亮明身份,快活王說:“仇人之子都找上門來, 今天我就給你們一個交代。不過貓兒,你知道我一直把你當(dāng)親生孩子對待,我都已經(jīng)忘了,或者說從不敢去想,你的父親是因我而死,我也從來沒想過,會有你將刀口指向我的一天。” 快活王的武功極高,武林之中幾乎沒有人能出其左右,沈浪和熊貓聯(lián)手也不是快活王的對手,就在快活王要給沈浪致命一擊的時候,宋離突然驚慌地出現(xiàn):“主上!大事不好!王憐花聯(lián)合幽靈宮和丐幫,已經(jīng)攻入城了!” 快活王不可思議道:“攻入城了?我沒聽錯吧?城門的守衛(wèi)都是干什么吃的?南北大營的人吶?!” 宋離如實稟告:“屬下都已抽調(diào)過去了,但是南營嘩變,自己人先打了起來,根本無力支援,北營的兄弟也不是敵人的對手,他們已經(jīng)快到這兒來了,主上還請暫避一避吧!” 柴玉關(guān)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我?快活王要暫避他們?宋離,你腦子沒問題吧!今天來一個死一個,來一對死一雙,本座要大開殺戒!給這些膽敢犯我威嚴(yán)者以血的教訓(xùn)!” 宋離堅持道:“主上,請您聽我一句勸,今日敵人來勢洶洶,只要您沒事,我們快活城就可以東山再起啊!”宋離若不是見外面實在支持不住,到了窮途末路,他也不會來游說快活王讓他快走。 誰又能想到無堅不摧的快活城,會這么快這么容易陷落!敵人的實力已經(jīng)可窺一斑。可惜快活王自高自大,以為手下眾多,而且他武功無人能敵,沒有人能在他面前耍威風(fēng),聽到宋離再勸,他早就心生不耐:“你滾開!”一掌含氣帶怒,帶著遷怒,將上前的宋離拂開,反倒把宋離打得吐血倒地。 這片刻的功夫,在快活王手上受了些傷的沈浪和熊貓已經(jīng)恢復(fù)狀態(tài),熊貓把宋離扶起來,對宋離說:“受氣包,你這個死心眼兒,他不走就不走!你就別管了!你走吧!” 宋離焦急的說:“我不走,我來墊后!” 打殺之聲已經(jīng)越來越近,王府的守衛(wèi)也已經(jīng)消耗的差不多了,且戰(zhàn)且退退到了快活王周圍。 王憐花囂張地大踏步走了進(jìn)來,說:“那就誰都別想走了!” 白飛飛和王憐花到了,白飛飛來到沈浪面前,看到沈浪,熊貓,宋離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能傷他們的只有快活王,對局面已經(jīng)了解十之八九。 沈浪看白飛飛,見她好好的,發(fā)絲絲毫不亂,衣衫也沒有沾到塵土和血跡,這才放了點心,“你是從城外來的?” 白飛飛點了點頭。沈浪心想,怪不得別人說從早上就沒見到飛飛,她可能昨晚就出去安排這一切,這是她早就計劃好的。 快活王怒道:“是你!” 王憐花說:“是我!我早就跟你說過,我還會回來的,只是你沒當(dāng)真,固步自封,自以為是!現(xiàn)在后悔也來不及了,快活城已經(jīng)在我的掌控之中!” 快活王冷笑道:“就憑你,還有丐幫的那些叫花子,能拿下快活城?” 他看向白飛飛,說道:“恐怕這其中出力最多的是白宮主。一切都是你設(shè)計的吧?幽靈宮想吞并快活城?我怎么沒看出來原來你有這么大的野心。” 白飛飛仿佛沒聽懂他的挑撥離間,輕描淡寫的說:“我們的目標(biāo)一致,就是要拉你下臺而已,誰出力多少又有什么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就怕了我們瓜分快活城嗎?放心,那時候的事兒,在解決完你之后,我們會慢慢談。” 快活王強(qiáng)忍著怒氣,說:“我以為我與白宮主之間已經(jīng)沒有什么恩怨了,為什么你還是要聯(lián)合王憐花對付我呢?” 白飛飛說道:“和你一筆勾銷的是前宮主白靜,至于我,今天這個才是送你的大禮――你的手下已經(jīng)半數(shù)伏誅,半數(shù)投降,快活城里快活王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 她這些話聲聲入耳發(fā)聵,特別是最后一句,快活王辛苦了半生的心血就這么毀了,已經(jīng)怒極,抬手一掌就直向白飛飛打了過去。沈浪把白飛飛扯到身后,忽地上前迎戰(zhàn),對上快活王,熊貓和王憐花也相繼趕上。 看他們?nèi)藢Ω妒⑴械目旎钔跻矔簳r未落下風(fēng),白飛飛便沒有動手。 武功一道想要突破自我,并非只要勤修苦練就行了,還要與極強(qiáng)的高手對戰(zhàn),這時的成長,或許比自己苦練十年的收獲還要大,白飛飛早就積累了足夠多的對戰(zhàn)經(jīng)驗,所以還是把機(jī)會留給年輕人。當(dāng)然,她會在一旁看著,不會讓快活王真的有機(jī)會給他們致命傷害。 宋離想要上前幫忙,被白飛飛直接點在了原地:“你不要插手!他們是有仇報仇,每一個都沒冤枉快活王。” 宋離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三個年輕人對付他那個十幾年來從無敗績的主上。 幾輪回合下來,殊死搏斗中的眾人也察覺了白飛飛的意圖和強(qiáng)大的控場能力。 沈浪三人更加有恃無恐,快活王卻漸漸的左支右絀,他武功再高,也比不上沈浪一伙有白飛飛這個作弊的利器。 快活王終于被打倒,再也站不起來。而三人幾乎也耗盡了所有力氣。王憐花咬著牙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在知道你拋棄我們母子,對我們不屑一顧,讓我沒有父親的時候,我就發(fā)誓,終有這一天我要親手殺了你!”他舉起長劍就要刺下去,沈浪和熊貓都睜大了眼睛看著他的動作,這時有一人跳了出來,朱七七大聲喊道:“住手,你不要?dú)⑺ ?/br> 王憐花見到是她,眉頭微皺:“你讓開,別攔著我!” 朱七七哭道:“你不能殺他!我已經(jīng)沒有一個爹了,我不能再沒有這一個!” 白飛飛說:“她到底在說什么,已經(jīng)語無倫次了嗎?” 沈浪沉痛地說道:“朱爺……已經(jīng)去世了。” 白飛飛十分驚訝:“怎么會這樣,昨天不是還好好的。” 沈浪說:“他中了比上次三倍還多的雨花青的毒,快活王……并沒有救治他。” 九珠連環(huán)共有九顆,去朱家下聘時還好好的全都在,就算是最近有所消耗,沈浪也不相信快活王會將那么重要的萬用解毒靈藥全部用掉,不給自己留一點后路。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根本不想救朱爺,而一切又發(fā)生得太快,沈浪當(dāng)時一心找快活王了斷報仇,沒有及時想到快活王是故意,朱爺就已經(jīng)去世了。 沈浪說:“至于他為什么要給朱爺下毒,這就要問快活王自己了!” 朱七七不敢置信道:“沈大哥,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說我爹的毒是快活王下的?” 沈浪看著柴玉關(guān),問道:“難道不是嗎!” 快活王仰天大笑道:“不愧是沈浪,原來你已經(jīng)猜到了!當(dāng)然是因為他朱富貴該死!我早在十八年前就應(yīng)該殺了他,帶媚娘走。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我的女兒跟我不親,連一聲爹都不肯叫,如果讓朱富貴繼續(xù)存在下去,七七已經(jīng)有了他,總也不會接納我!” 朱七七欲哭無淚:“是你,原來真的是你!” 王憐花說道:“你看到了吧,你要救下的這個人是個什么德行,根本是人面獸心的畜生,你現(xiàn)在還想救他嗎!還是讓我殺了他!” 朱七七自己的親爹殺了把她養(yǎng)大寵她十八年的養(yǎng)父。而在她心里,相處了十八年的朱富貴當(dāng)然是勝過快活王。自從朱富貴中毒開始,到他去世,一直到現(xiàn)在,她猶如在一場噩夢之中,她很想醒過來,卻發(fā)現(xiàn)現(xiàn)實比噩夢更殘酷。朱七七一時受不了過度的刺激,昏了過去。 快活王說:“殺吧,你殺了我吧,反正人生已經(jīng)生無可戀,死在自己的親兒子手中,也是種解脫!” 他知道,從此以后,連最孩子氣的朱七七,定然也要恨上他了!他這一生中的一兒一女,都沒在他身邊長大,都是直到成年才知道他們的存在,而且對他恨之入骨。 快活王今天又遭遇了人生中最大的慘敗,更是覺得,活下去也是茍且偷生,沒有什么意思,不如一死百了,竟然真生了求死之心。 王憐花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一劍刺死他!再次舉起長劍,還有一寸就要刺入快活王的胸膛時,白飛飛突然說道:“等等!” 王憐花長劍去勢勁急,若是別人,他絕對不會理會,但是開口的是白飛飛,他便生生的使劍尖停住,轉(zhuǎn)過頭去看她要說什么。 白飛飛說道:“你不能殺他。” 王憐花又痛苦又不解的說道:“為什么?!只要這一劍下去,我這么多年對他的憎恨就解脫了!為什么連你也要攔著我?!” 白飛飛輕緩地說:“弒親不能讓你解脫,反而會陷入無盡的深淵,為了這樣一個人,為了這樣一個從沒做盡職過你一天父親的人,把自己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值得嗎?” 王憐花沉默了好半晌,突然扔下長劍,“不值得!他一點兒都不值得!” 白飛飛問沈浪和熊貓:“你們也要?dú)⑺麊幔俊?/br> 熊貓畢竟對快活王有深深的父子之情,想要?dú)⒖旎钔鯃蟪穑仓徊贿^是一時氣憤之舉,讓他親自動手根本做不到,甚至如果王憐花剛剛真的出手,說不定他早就已經(jīng)沖上去了。熊貓想: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孽緣。他輕輕地?fù)u了搖頭。 沈浪是個豁達(dá)的人,說道:“快活王落到如今這步田地,已經(jīng)是自食惡果,他是死是活已經(jīng)不那么重要了。但是,他有獨(dú)步天下的武功,還能霍亂世間,飛飛,將他的武功廢掉吧!讓他再也不能憑此作惡。” 結(jié)果就是白飛飛不僅廢了快活王的武功,而且還在他身上打下陰陽煞。陰陽煞也同雨花青一樣,是幽靈宮研制出來專門為了對付武功一等的人準(zhǔn)備的,遇上不會武功之人,發(fā)作反而會減輕很多。 日后,快活王不論是動情還是動怒,都會體會被火燒或冰凍的感覺,就算反復(fù)折騰,因他無武功,也不會因此而致命。何況,這世間已經(jīng)沒有讓他可以動情的人,也許只會時不時體會到怒火攻心,然后再被自己的體溫凍透的感覺吧。 王憐花知道,就算攻打下快活城,也只不過是出一口惡氣而已。就算快活王不中用了,朝廷也會指派新的過來。而且,他手底下并沒有多少人可用,丐幫那些人報了大仇之后就已經(jīng)撤退回汾陽。 要想做另外一個快活王,除非在無人的地方重新建一座城,自立為王。那么做耗費(fèi)實在太大,并非是一代人能輕易完成,還要擔(dān)心朝廷隨時可能的討伐。任何一個皇帝都不會允許,有人膽敢在自己的國土周圍分疆裂土。 王憐花對白飛飛說:“幽靈宮人數(shù)眾多,要不要趁現(xiàn)在的機(jī)會掌握快活城的實權(quán),到時候就算有新的城主過來,你也能夠做快活城的地下城主。”其實在他看來,根本不用不用多做考慮,任何有野心有抱負(fù)的人都應(yīng)該這么做。 白飛飛確實沒多考慮,直接拒絕了:“等到快活王的勢力全部處梳理完畢后,我會讓她們回幽靈宮。” 王憐花:“你不想接快活城?” 白飛飛有些嫌棄地說:“太麻煩。” 就在眾人還停留在快活城的這段時間,天下又發(fā)生了一件大事:老皇帝寫了一張近千字的罪己詔詔告天下,宣布退位,讓位給率軍勤王的廣涼王。 新皇登基,改元正德,皇帝仍然姓李,雖非是改朝換代,但是朝廷上下的勢力重新洗牌。 柴玉關(guān)現(xiàn)在精神狀態(tài)有些不太好,恍恍惚惚,盡是說些瘋話,可能是打擊過大傷了腦子,他看到朱七七就一直在喊李媚娘的名字。 這天,大家正在商量,也不必再關(guān)押他,不如就把快活王送到神仙居去,既然那里是他專門給心愛的人修建的地方,就讓他在那里終老好了。四面都是水,他沒有武功,靠他自己也離不開那兒。 這個提議沒有人反對,像熊貓這樣以快活城為家的人每次從外面回來,還能去看看他。 宋離,山佐天音對他還是忠心耿耿,奈何大勢已去,他們也知道快活王整個人已經(jīng)毀了,手下也都已經(jīng)離心,再也挽回不了什么。白飛飛也并沒有為難他們,讓他們一切照舊。 王憐花有些不甘心地說:“咱們把快活城一切整治的井井有條,也是為他人作嫁衣裳,依我說,還不如各自回家。” 沈浪說:“話不能這么說,這里還有一城的百姓呢,如果咱們都撂挑子不干,直接走了,沒有約束,這里原本的守衛(wèi)們說不定會變成惡霸,治安會很成問題,還是等到新來接任的人再說吧。” 王憐花說:“可是咱們自己不可能上書朝廷,說已經(jīng)帶人把快活王干掉了,那不是在自己找麻煩!聽說現(xiàn)在新皇登基,據(jù)說這個皇帝可不像之前那些,連皇位都是親手帶兵搶過來的,是個真正的鐵血之人……朝廷正值多事之秋,什么時候才會想起這邊的事,我們到底還要在這里耗多久!” 其實大家都知道,王憐花不是不愿意呆在快活城,如今城中很多事情都是他布置的,只是覺得他們現(xiàn)在做的都是無用之功。王憐花本來信誓旦旦的找快活王報仇,又想要他的命又要搶他的城,可是等到真的塵埃落定時才發(fā)現(xiàn),他之前想法太天真。現(xiàn)在就恨不得立刻回到淮陰去,但是飛飛沈浪都不走,他也不想自己一個人回去。 環(huán)翠前來稟報道:“宮主,朝廷的天使到了,要見這里主事的人。” 王憐花有些意外的站了起來:“怎么會這么快就到了!” 白飛飛卻說:“比我預(yù)計的來得要早,請?zhí)焓谷フ睿覀冞@就來。” 白飛飛,沈浪,王憐花,熊貓幾個人一起都去了正殿。現(xiàn)在快活城上下都是幽靈宮的人,自然手下人會來找白飛飛,朝廷的官員要做什么誰都不清楚,可能是已經(jīng)知道這里發(fā)生了政變。 還不知道朝廷的人這次到來,是什么態(tài)度,是敵是友也不清楚。既然時間卡的這么急,估計壞事多于好事兒,恐怕是已經(jīng)知道這里都發(fā)生什么了。 王憐花當(dāng)仁不讓,以主事人的姿態(tài)去接待,還特地告訴白飛飛,到時不要往身上攬事兒,也別提幽靈宮,一切有他在。 使者是一位將軍模樣的人,穿著鐵鎧腰懸寶劍,氣質(zhì)肅殺冷冽,大馬金刀地坐在廳中,對上武功高強(qiáng)的江湖人士也毫不遜色。 王憐花本來已經(jīng)做好了,好說好商量,交接完這里的事兒,大家一起離開的準(zhǔn)備。 誰知道那人見到白飛飛,就立刻站了起來,聲音冷硬,態(tài)度卻恭敬:“敢問這位可是白姑娘。”雖然是問句,但是他已經(jīng)十分篤定。 白飛飛頷首道:“是我,你認(rèn)得出我?這次來有什么事?” 那使者忽然對白飛飛單膝跪地,抱拳道:“末將西涼將軍楊佑興,奉旨前來恭請公主回京。” 環(huán)翠對上其他人吃驚的目光,立刻擺手說道:“我一句也沒提幽靈宮和宮主啊!不知道楊大人怎么會知道我家宮主?” 眾人一看,這使者的態(tài)度出乎所有人的預(yù)料,而且一個朝廷的將軍,怎么會向江湖中的隱秘門派幽靈宮主行此大禮? 熊貓小聲道:“難道他也是幽靈宮的人?不過不是說幽靈宮里只有女人嗎?” 沈浪搖了搖頭。 白飛飛說:“恐怕楊將軍所說的‘此公主’非‘彼公主’,我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了這樣一個名頭?” 楊佑興從懷中取出一卷黃娟,雙手舉過頭頂奉給白飛飛,道:“末將得陛下欽命,前來將加封的圣旨交由公主。”至于為什么不是由使者宣讀受封之人跪接,當(dāng)然是正德帝特地吩咐,免去繁文縟節(jié),將這道圣旨交給飛飛就好。 眾人一頭霧水,湊過去看圣旨上的內(nèi)容,前面大篇幅的溢美之詞,后面加封白飛飛為護(hù)國公主,明黃色的圣旨上,蓋著觸目驚心的象征天下最高權(quán)勢的玉璽印章。 對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加封,幾人不由得都驚呆了。果然如白飛飛所說,此公主非彼宮主,這么說她早有預(yù)料? 白飛飛依然波瀾不驚,對著楊佑興說道:“將軍請起吧,除了這卷圣旨,你還有什么事兒嗎?” 楊佑興:“末將奉命接公主回京,長公主已經(jīng)在京里等您。”現(xiàn)在能稱得上長公主的自然只有李青鸞一人。 白飛飛說:“好,我知道,還請將軍休息一日,交代好這邊的事情,我再隨你啟程進(jìn)京。” 白飛飛讓如意帶楊佑興下去休息,楊將軍一走,王蓮花就忍不住問:“飛飛,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成了公主了,還認(rèn)識什么長公主,她為什么要在京城等你?” 沈浪思忖道:“是不是和你上次去京城有關(guān),同樣也和你的身世有關(guān)?” 白飛飛說:“那時候,他受jian人所害,困于牢獄之中,我不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