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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逢春[綜]在線閱讀 - 第176節

第176節

    費揚古在馬上欠身回答:“回主子,我軍的五十六門紅衣大炮全都布置完畢,射程都在八里以上。只要我們的大炮一開,葛爾丹這些土壘的營寨,頃刻之間就要灰飛煙滅。”

    沒等康熙再說話,敵軍中突然響起了三聲大炮,武丹等幾十名御前侍衛,不等招呼“刷”的一下便圍在了康熙周圍。

    康熙不禁一笑:“哎,瞧你們那緊張樣,葛爾丹就打過來了?朕瞧著,倒像是他要出來說什么話。”

    兩軍中間的這條河已經干涸,康熙和葛爾丹只隔著十幾丈的河岸對話,對方如果趁機發難的話,那將會讓人措手不及。康熙鎮定自若,費揚古以及一眾大臣和侍衛緊張得鼻尖都冒汗,全身都戒備著。

    葛爾丹在馬上沒什么誠意的說:“準噶爾汗見過天可汗!”

    康熙冷冰冰地對葛爾丹道:“你是在向朕請安?為何不行三跪九叩大禮?”

    葛爾丹狡猾地說:“我今日穿著鎧甲,不方便行禮,三跪九叩就免了吧!還請天可汗不要介意。”

    康熙才不樂意跟他打機鋒,仍然是冷冷地說道:“你們的領地在準葛爾,距此萬里之遙,你帶兵來到科爾沁王的領地干什么來了?”

    葛爾丹被康熙一句話就問住了,吭吭哧哧地回答:“皇上,您是天子大汗,我是部落小汗,葛爾丹從來是擁戴大汗的,不敢有非法妄為之舉。”

    康熙:“哈哈……你不敢妄為?真是天下奇聞。朕問你,既然稱臣于中華,為什么不報朕準許,就吞并了準葛爾四部和喀爾喀三部。你稱兵于山陜蒙古各地,燒殺搶掠,□□百姓,還把鄂爾齊的兒子給殺了,這還不算是大膽妄為嗎?”

    葛爾丹變了臉色:“這么說鄂爾齊也知道是我干的了?怪不得他說翻臉就翻臉!他那個二兒子優柔寡斷,根本接不下他的王位,我那是在幫這個老朋友。土謝圖汗屢次侵擾我的領地,還殺了我的侄子,我不能不報仇,可是,大汗你為什么卻偏袒土謝圖汗,既然你可以不君,我就可以不臣!”

    康熙朗聲道:“好一個不臣!朕御駕親征就是來治你這個不臣之人的!”康熙懶得再跟他廢話,調轉馬頭而回。說這些也不過是為了不給天下人他對葛爾丹不教而誅的借口。

    康熙所帶的是朝廷剿滅叛匪的正義之師,葛爾丹是懷著不臣之心的亂臣賊子。在戰爭之中師出有名十分重要,至少對提高自己士氣和打擊對方的士氣很重要。由此,大清與葛爾丹之戰由此展開,葛爾丹的兵力遠遠少于大清兵力,先不論他如何被壓著打,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優勢。

    清廷的大軍奔襲千里,走草原入戈壁,對這邊晝夜溫差極大的極端氣候多少有些不適應,所以營中不少人都染了風寒,且春夏交接的時候,草原上總是蚊蟲肆虐,士兵們被這些蚊蟲叮咬,癢一些也就罷了,都是百戰之師,咬咬牙就挺了過來,只不過這些蚊蟲之中還有待著病毒的,所以一場空前蚊蟲傳播疾病――瘧疾就此在軍中傳開。

    康熙每日都會去視察軍營,檢查軍紀,幾乎與將士們同吃同睡,所以不可避免的他也累到生病了,他時而發熱,又時而冷的打起擺子。太醫和軍醫們一起來給皇上會診。

    幾個隨行大臣以及中軍主將費揚古見到皇上病倒都急得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頓時沒有了主心骨。

    索額圖看太醫查看了半天,終于忍不住說:“太醫,皇上到底得了什么病?”

    太醫細細的檢查之后,發現皇上的病癥與營中多數軍人的相同,于是把幾位大人領到一旁,壓低了聲音說道,“皇上得的也是瘧疾!現在軍中已經有幾百人得了這種病!”

    明珠一驚不小,道:“你沒看錯?”

    這可把隨軍的大臣和軍醫們嚇慘了!任誰都知道,瘧疾是頑疾,是個死亡率極大的病,目前根本沒有對此的特效藥,全靠個人的身體素質熬過去。大軍之中有這么多人都得了這個病已經夠麻煩,現在皇上也得了這個病,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要人心慌慌。萬一皇上真在北征途中有什么閃失,這回去要如何交代呀!

    太醫卻沒有大臣和軍醫那么緊張,他忽然想起什么,讓眾人稍安勿躁,回到自己的帳篷中捧來一個匣子。皇上這時已經醒了,幾位大臣正在回奏他的病情,康熙自己的身體,怎會不知這次的病來得很是兇險,但是仍覺得要不了自己的命。

    太醫回來,打開匣子,里面密密麻麻排滿著白色的藥丸。康熙奇怪的問道:“這是什么?”

    太醫說道:“啟稟皇上,這是臨行之前,三公主給帶的。”

    康熙聽到是建寧給帶的東西,立刻精神就不一樣了,眼睛也睜得開了,之前他覺得累連眼睛都一直是半睜半閉,顯得很沒有精神。

    康熙讓人將他扶起靠坐著,向太醫招了招手。

    太醫連忙把匣子放到康熙眼前,康熙看著盒蓋上還有一張紙條,龍飛鳳舞的寫著:“瘧疾”的字樣,他認得出來這是建寧親筆,不由得伸手去扶撫那字跡。

    康熙一邊喃喃的說道:“她怎么知道朕會遇到這個病……”

    太醫在一旁解釋:“除了這一盒,還有其他十幾個盒子,裝了不同的藥丸,上面寫著不同疾病名稱,代表不同的療效。想來公主殿下是把所有行軍中常見的病都想到了。”當初接了這些匣子,太醫還十分驚喜,他身為一個謹慎的大夫,深知有備無患的道理。

    明珠看向康熙,見康熙點了點頭。

    明珠說道:“快找兩個得了瘧疾的人,給他們試藥。”

    索額圖則對太醫發難,“你早就有藥,怎么早不拿出來,外面那些士兵都快死了,耽誤了軍情,你擔待的起嗎!”

    太醫有些委屈地道:“因是三公主所賜,指明了說是給皇上用的,所以未經過皇上的允許,奴才們不敢擅動。其實,皇上若是沒有病倒,奴才也要向皇上請旨了,這藥丸是專門為皇上準備的,數量雖多但是藥效如何仍不知道,奴才無論如何不敢挪作他用,但是三公主同時還給出了藥方。”

    說著他從盒底的一個小抽屜里取出一張紙,上面正是治療瘧疾的藥方,太醫將其呈給皇上。

    康熙所涉獵的書籍也有醫藥類的名著,所以對醫道也略知一二,看著這張藥方只覺得所下的藥材以及搭配的分量都恰到好處。康熙吩咐道:“將藥方抄纂下去,按照方子熬藥給士兵們喝。”說著他自己拿了一粒藥丸,就讓旁人倒水來吃。

    明珠連忙說道:“主子爺,那邊已經拿去試藥了,您就再等一天半天,還不知道這藥丸到底有沒有療效,您是金貴之軀,怎能直接吃這來歷不明的東西。”

    康熙橫了他一眼說道:“誰說這是來歷不明的東西,這是三公主特地給朕做的。”他向太醫說道:“下次三公主再有什么東西放在你那兒,你都要過來報備一聲,不要把朕蒙在鼓里。若是早知道建寧給朕準備了藥,朕何必在床上多躺兩天呢!”

    說完康熙已經就著索額圖送來的溫水,將那藥丸服下,重新躺回被窩休息,揮揮手讓他們都下去了。

    眾人出了帳篷之后,有一個軍醫是曾經跟過撫遠軍的,與建寧打過交道,已經激動的說道:“哎呀,這藥方出自三公主之手,準錯不了!你們不知道三公主的本事,戰場上只剩下一口氣的人都能被她救活過來,我們福遠軍中的人都管她叫活菩薩呀!”

    建寧的藥果然是特效藥,不論是那兩個試藥的士兵還是康熙病情都好轉的很快!太醫連忙繼續讓皇上服用此藥,直到他病愈為止,眾人見此情景都松了一口氣。

    軍營中架起了大鍋,照著方子上給出的藥材和熬制方法,軍醫當場熬藥,那些生病的士兵們每個人按碗發放。皇上親征,軍中帶的藥材很多,喝了這些藥,之前生病的人便都接連好轉。

    完全康復的康熙讓太醫好生照管那些盒子,千萬不能弄丟了,如果少了一個要唯他是問。太醫見了那藥神奇的療效,就算是皇上不說,也絲毫不敢怠慢。

    但是誰也沒想到,康熙剛剛從一場大病鐘復原,身體還沒有調理好,還是免疫力最弱的時候,竟然接著就又病倒了。

    這次更加兇險,太醫經過診斷之后,在建寧留下的藥丸當中雖也找到了對應的,但是因為每個人的體質不同,環境不同,處方應因時因地而變,雖然藥丸起了作用,但是不能根治,這樣一拖就從小疾拖成了大病。

    太醫一看著情況不好,再也沒法隱瞞下去,而且自己也擔待不起,連忙告訴幾個大臣,說需要從京城的太醫院里重新撥發藥材。

    太子接到前線的急疏,說皇上病了,讓火速送藥過去。太醫院的副院正看了所需的藥材清單之后,悄悄地向皇太子進言道:“太子爺,恕奴才斗膽猜測,皇上并不是像書信中寫的那樣偶感風寒,奴才猜測皇上一定是得了寒熱重癥!”

    太子挑眉道:“什么?!寒熱重癥?好不好治?”

    “這寒熱重癥,自古便沒有良藥,所得之人都是用珍貴的保健藥材調理,至于治不治得好,若是在這皇宮――安穩的地方得了這病,還好一些,那也只在五五之數……”更何況是遠在漠北,缺醫少藥的戰場中呢。

    太子何等聰明,他的未竟之言怎么會聽不出來,“治不好又怎樣?難道還會威脅性命不成!我皇阿瑪吉人自有天相,正值壯年,豈會被一個小小的疾病打倒,你就照著太醫信中所要的藥,全數準備好,快馬發往漠北!”

    那副院正一臉愁容地說道:“這個病弄不好拖的嚴重了真的會威脅生命,所以還請太子殿下要提前準備呀!索相也是這個意思,他命我給太子爺透個話……”

    太子氣得跳起來,臉色黑沉的道:“住口!住口!你敢詛咒我皇阿瑪,你活的不耐煩了!還敢胡亂攀著索相!索相是隨軍大臣,哪有時間讓你帶話!來人呀,把他給我押下去!關到刑部大牢中去!皇阿瑪一日不康復回京,這個人就別放出來!”

    被拉走的副院正還想直呼冤枉,自己真的是受索相所托,讓太子準備登基的,但他已經被侍衛堵了嘴拖了下去,這話就沒說出口。

    前來打探的人一波接一波,太子這個時候更不敢離開,得在宮中主持大局,穩定人心。太子也不敢耽擱,命人速速到暢春園去請三公主回來!

    建寧接到消息就即刻飛馬趕回宮來,她看了那份急疏,說道:“皇帝哥哥果然得了傷寒!看起來還拖了好長一段日子!以致病入五臟,這群庸醫,只知道明哲保身照本宣科,只要用治寒熱癥的藥丸,加上五花丸調和,服幾次就會藥到病除!他們竟然還向京城大老遠的要人參靈芝,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建寧氣的想罵人,康熙身邊有那么多大臣和侍衛們跟著,那么多人竟然照顧不了一個皇上!竟然讓他接連病了兩次!

    太子肅容道:“這次皇阿瑪的病情被他們耽擱下去,果然十分兇險!”

    建寧抬眼看他道:“胤礽,你是怎么想的?”

    胤礽立刻說道:“我想去親自見一見皇阿瑪,他病得這么重,應該有人在身邊侍疾。”

    第220章 刁蠻公主70

    建寧皺著眉頭說:“他不是讓你監國嗎,那京城里怎么辦, 你若是未奉召前去, 那可算得上是擅離職守, 過后那些言官們不會放過你的。”

    胤礽說道:“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若是不走這一趟心中總是不安。”他有很多未盡之言, 不知道如何向她說索額圖通過那個太醫透露出的意思,他覺得有索額圖這種盼著皇上死的人在皇阿瑪身邊,說不定更危險。

    但是太子又不能如此武斷的說出這句話, 萬一索額圖只是為了向他表忠心呢, 他今日若是說出索額圖怎么樣, 豈不是要陷索圖于萬劫不復之境。所以太子打算壓下心中的不安,一定要親去一趟。

    建寧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也好, 你就去好好的給你皇阿瑪侍疾, 他的病不好你就不要回來。”她叫過跟她同來的墨菊吩咐了幾句, 回頭說道:“我讓她回暢春園將我制的那兩種藥再取了一些,你帶過去。既然決定了, 我看事不宜遲, 今天就走吧。”

    胤礽也是這個意思, 讓侍衛們去準備,又讓太監去召集大臣,臨走之前好交代他們一聲。

    建寧替他理了理微微有些凌亂的衣擺配飾, 低聲說道:“京城里的局勢,你不用擔心, 姑姑在宮里還穩得住大局。這次你去只管好生為你皇阿瑪一盡孝心,別的事情都勿需多管,特別是如果有人惹惱了他,你也要分得清親疏遠近,你永遠不能忘了身為儲君,你只需忠心于皇上一人,必須要忠心于皇上一人。”

    胤礽受教道:“孩兒明白了,必然不教姑姑失望。”

    胤礽匆匆交代了一下就啟程離京,不僅讓大阿哥三阿哥等人目瞪口呆,大臣們也對皇太子如此重視皇上,孝敬父皇而欣慰,太子已經長大,而且長成了如此一位仁孝之君,大清江山后繼有人。

    本朝素來對皇子們的約束頗多,皇子要出京或者與地方官員有饋贈往來,都必須奏報朝廷備案,太子不同于其他房子,皇上不在他就是地位最高的,而且還是為了去給皇上送藥,當然不會有人敢攔著。

    烏蘭布通,費揚古帶人巡營,遠遠的看到一隊人馬從西面過來,連忙上前查看。發現竟然是本該在北京坐鎮的少年儲君!費揚古要急忙翻身下馬行禮,太子及時喝止他:“費將軍不必多禮,皇阿瑪怎么樣了?我帶了藥來,快帶我去見他!”

    費揚古萬萬沒想到太子會親自過來送藥,不過這可不是他感慨的時候,趕忙將人帶回大營康熙的營帳。康熙這些天已經是病骨支離,瘦了很多,這幾日來,胤礽日夜兼程顧不上自身梳洗,臉上全都是風沙,更顯得風塵仆仆。父子驟然相見,竟然有種恍如隔世之感。胤礽撲到康熙的榻前,不由得真情流露:“皇阿瑪!你…怎么樣了?你怎么瘦了這么多?”

    康熙不可置信道:“胤礽?你怎么來了?”他支持撐著要坐起來,可是躺了多天全身乏力,太監連忙給他脖子下墊了一個枕頭,康熙才可以舒服一點與太子對話。

    太子從懷中小心地拿出一個錦盒,說道:“兒臣給您送藥來了,姑姑說只要兩種藥丸一起服用,這病很快就會好的,您快點服下吧!”

    康熙不疑有他,建寧做的丸藥他自然認得,艱難的吞咽下去,這些天他的嗓子干疼,每天只能吃些流食,營養不夠,所以瘦的才特別快。

    胤礽親自服侍康熙吃藥,喝水,又將他嘴角擦干凈,放他躺下。所有動作都又麻利又輕柔,竟然比平時太監宮女們伺候的都要精心。

    康熙也沒想到太子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昨天他還想著要立下遺詔呢,而他的遺詔自然打算讓太子做后繼之君。

    而這個孩子竟然不顧他自己可能要到來的極盛局勢,不管不顧的跑到前線來了!康熙只想嘆氣,為了他這個傻兒子!不過,更多的還是感動,總算沒把他白養到這么大,到底是至親骨rou,對皇阿瑪有感情,不是只盯著他屁股下的龍椅。

    昨日康熙要立遺詔之所以沒有立成,都是因為當時在帳中伺候的明珠想盡辦法讓他先不要立遺囑。可能是抓不到太子的小辮子,便說了一堆索額圖的壞話,還說索額圖偷偷的聯絡京里,讓太子準備登基,還說聽說京城那邊給太子的龍袍都準備好了。

    康熙當時真的是氣著了!索額圖和太子有什么好準備的?還不是做皇帝薨逝,太子即位的準備!當時康熙那個傷心的心情啊,康熙不想再回想。

    明珠昨日才剛剛說完,今日太子已經到了大營,明顯是在接到了這邊發過去的急疏之后,就直接趕過來的,太子他哪有時間準備登基?為了給皇阿瑪送藥,根本是不眠不休。

    康熙不無驕傲的想,他們到底看錯了他的這個兒子!康鑫想著想著便睡著了,這些天他雖然病著,但是難得睡一個安穩覺,此時,胤礽就守在他床邊,康熙就覺得眼皮子打架,支撐不住了。

    等康熙一覺醒來,覺得身上輕松多了,發現太子仍然保持之前的姿勢趴在榻前,已經用手支頤打著瞌睡呢。

    康熙微微一動,太子就醒了,“皇阿瑪,你醒了,天已經亮了,感覺怎么樣?”

    康熙說道:“朕睡了一晚上眼睛感覺好多了,這藥效真的很霸道,早知如此,我就把你姑姑帶在身邊,就不用你千里迢迢跑來送藥了。”

    太子說道:“能為皇阿瑪盡一份力,兒臣甘之如飴。”

    康熙說道:“朕看到你跋涉而來就已經好了一半,何況還有你姑姑的靈丹妙藥。用不了多久朕就會康復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好好睡上一覺,有什么事醒了之后再說,這些奴才竟然不知道好生安置太子,真是該死!”

    太子依言告退出來,正巧遇見與敵人正面迎擊剛剛回來的索額圖和明珠。兩人不可置信的看著太子,索額圖臉色難看地問道:“太子怎么來了?您怎么能擅自離開京中呢。”

    太子向兩位大臣拱了拱手道:“二位辛苦了,我已經幾夜沒合眼了,皇阿瑪特給口諭說:一切等我休息好了之后再說,我現在要奉旨睡覺去了,失陪。”

    眾人之前眼看著都要不好的康熙,竟然漸漸恢復過來,而且一點兒也沒有大病初愈的虛弱,反倒更為強壯。

    康熙身體一復原,就立刻讓太子回京去。把皇上龍體康健,不日就將會大勝而歸的消息帶回去。

    接連幾丈下來,葛爾丹損失慘重,剩下一萬多人,天險地利全都消失了,全軍被圍困在烏蘭布通的山坳里。葛爾丹清楚他已經身處絕境,又無計可施。如果突圍沖出去,這一萬人也完全不是清軍的對手,最后只會一敗涂地。如果他困守在這里不動,也會漸漸的被清軍蠶食吞滅。

    在這個時候,葛爾丹收到消息,沙皇俄國打算出兵三千助他攻打大清,而西藏也來信說增援已經在路上,正星夜兼程的趕來。

    葛爾丹立刻又重新燃起斗志,決定在大軍之外山坳中建造一座駝城。所謂的駝城就是用駱駝筑起的城,駱駝在沙漠之中遇到風沙或者是極端惡劣的天氣就會排列在一起共同抵御外部的侵害,其堅固無比,還會適時自動作出調整,要比葛爾丹士兵壘起的土墻堅固多了。葛爾丹又在駱駝的掩護之后架起數百弓箭手,時刻注意著清軍的動向。

    中軍主將費揚古和上書房大臣索額圖來前線視察,索額圖很是瞧不起葛爾丹的這番做派,又覺得是己方戰勝的機會了,興奮的說道:“葛爾丹已經是窮途末路!竟然想到用駱駝鑄城,不過駱駝筑起的城再堅固又怎么樣?還不是血rou之軀,怎么抵擋得了我軍的紅衣大炮,我已經下令,將五十六門大炮都排在正面攻擊,用不了多久,就會撕開他們的防御,到時候葛爾丹就是甕中之鱉了!”

    皇上當時把索額圖派到前線來,而不是與皇上一起在中軍大帳,費揚古就覺得事有不妥,但是又沒敢開口回絕,索額圖他得罪不起。果然事到臨頭,這位大臣果然一開口就幫他排兵布陣。如果這仗打贏了,有這位上書房大臣在他功勞一分沒有,如果輸了,費揚古這個黑鍋是背定了。他倒不是怕被搶走功勞,而是怕有負皇上期望,只要能消滅或者抓住葛爾丹,這次西北用兵,他就算是沒有一分功勞他也認了。

    費揚古說道:“茫茫草原千里沙漠,如果讓葛爾丹跑了,再想聚而殲之,就不那么容易了。葛爾丹狡猾的很,他既然把正面布置的萬無一失,為什么他的中軍大帳不設置在這兒,肯定還留了第二手,而且他侄子的精銳部隊也全在西北方,要防著他向西北方向逃竄,所以末將覺得,把大炮全布置在正面不妥。”

    索額圖本來正說的興奮,被費揚古的這一通否定,臉色就已經沉了下來,說道:“不全布置在正面?那如果火力不足,不能將正面的駝城轟開,造成了兩軍相持之勢,皇上御駕親征一天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你擔待的起嗎?”

    費楊古心中不由得苦笑,仍然堅持說道:“皇上要的不是只打勝仗,而是無一漏網,無論如何,末將也不能讓葛爾丹跑了,寧可多相持一段時間也比讓他跑了的好,葛爾丹詭計多端,又恢復極快,若是讓他逃出去聯合西藏或者是青海四部卷土重來,那后果將不堪設想。”

    索額圖這時候腦子也沒閑著,他知道今天這場爭執必然會傳到皇上耳朵里,如果真的如費楊古所說,到時候他也要吃不了兜著走,所以干脆的說道: “費老弟,你急什么!咱們不是商量著辦嗎,既然你堅持,那就依你所言,調十門大炮到西北方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