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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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過掙扎著站起來,要去搶回郭芙,可是他余毒未消,這一下站立不穩(wěn)險些跌倒,他只要想到若是當真讓郭芙被金輪法王他們捉去,他簡直急得五內俱焚,說什么也不能讓他們得逞,這時他忍不住對李莫愁軟語相求:“師伯,求你別讓他們帶走芙妹,你要什么我都答應你,過后我就帶你去找五毒秘傳。”至于是否要牽出陸無雙被李莫愁發(fā)現(xiàn)蹤跡,他可顧不得那么多了。 李莫愁十分詫異:“我以為你對我?guī)熋冒V心一片,沒想到你還是個多情種子,這位郭姑娘是死是活,與你有什么相干,再說她爹是郭靖,她娘是黃蓉,這幫蒙古人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會動她,哪用你白cao這份心!” 楊過說道:“你若是不答應我出手救芙妹,就算你拷打逼問我,我也不會透露你想知道的半個字!” 李莫愁瞪大眼睛:“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別忘了你還中著毒呢!” 李莫愁心中也有些納悶兒,她深知自己冰魄銀針的毒性有多烈,常人中此毒針,早已經(jīng)委頓在地,哪可能像楊過還有力氣站起來要找人拼命似的,她不覺得自己的冰魄銀針失效了,以為應是此子天賦異稟,即便中了此毒也還能比常人表現(xiàn)得好些。 李莫愁當然不可能為楊過幾句威脅的話,為了他們去與金輪法王對上。楊過看著郭芙的眼睛,只見她眼中一片平和安撫神色,仿佛還像往常氣定神閑一般,楊過想起,她在耳邊說的第一句話:“一會別管我”。 郭芙見楊過看向她,她雖然身體不能動,眼神卻左右轉了轉,聰明的楊過,若在往常,定會想到,這是郭芙在向他打眼色,讓他不要輕舉妄動,只是此時他關心則亂,心中怎么也想不明白,她那句話到底是心中真意,還是怕連累于他才說出來的。 楊過心中只有一個想法:“芙妹從小就被人捧在手心上,從沒受過委屈,萬萬不能讓她落到別人手里!” 不過就算楊過心中萬般不愿,如今他并沒有行動能力,受制于人的情況下,還是眼睜睜的看著郭芙被金輪法王一行人帶走。 蒙古人走了之后,李莫愁很是費了一番唇舌,威逼利誘楊過說出陸無雙和五毒秘傳的下落,否則就不給他解藥,讓他毒發(fā)身亡。豈不知楊過正在悄悄的運功解毒,郭芙給他吃的那顆藥丸當真可解這冰魄銀針之毒! 李莫愁冷笑道:“沒有用的,就憑你這點微末道行,想用內功解去劇毒,你還差得遠呢!沒想到你這臭小子,這么死鴨子嘴硬。” 她想了想又說道:“且看看是你的命硬還是嘴硬吧,我有的是時間可以跟你耗著,就怕你的郭大小姐,就沒有那么幸運可以拖得太久了,你若是一直硬扛著,沒有人給她父母通風報信,誰能知道她被人擄了去。” 楊過恨恨的瞪著她,兩天已過,他的毒已經(jīng)解得差不多了,不過他還裝作虛弱的樣子,就是讓李莫愁放下戒備,趁機反戈一擊。 這天在一處城鎮(zhèn)的市集之上,竟然意外遇到身穿青袍風姿清癯的老人,楊過驚呼道:“黃島主!” 黃藥師身后還帶著傻姑,他聞聲看過來,正見到一臉驚喜的楊過和如臨大敵的李莫愁。 楊過這幾年間已經(jīng)長成大人,少年時容貌略有不同。黃藥師辨認之下,還是將他認了出來:“是過兒?” 楊過喜道:“是我,黃島主還認得我。” 黃藥師皺起眉問道:“你怎么會和她在一起?” 李莫愁也是大吃一驚,她生平?jīng)]懼怕過幾個人,但是這黃藥師,她自知不是對手,當然她抓住陸家兩個丫頭要下殺手之際就是讓他給壞了好事,救走了一個程英,“黃島主,別來無恙。” 楊過告狀道:“我是被這女魔頭下了毒,才不得已和她同路。不過芙妹她被金輪法王擄走了!黃島主,你快去救她!” 縱然黃藥師萬事不縈于心,乍然聽到外孫女被人擄走也不由得變色,他正是見了那處亂石林布下的殘陣手法眼熟,才猜測是不是芙兒遭遇不測,才在方圓百里之內尋找,果然今天找見了楊過。 他先向李莫愁說道:“李道長,楊過怎么說也是我桃花島出身,若有什么得罪之處,也請你見諒賜還。” 李莫愁還是很識時務的,知道今天黃藥師在這里,她已經(jīng)不能再對楊過怎么樣,干脆做個順水人情,說道:“桃花島主既然親自開口,我就給你這個面子!”說罷已經(jīng)用起輕功,飛身而去,大聲道:“楊過,你小心點,下次就不會這么走運了!”。而且她轉身就走,絲毫沒打算把解藥留下的意思,如何解得了冰魄銀針之毒,就讓他們自己頭疼去吧! 黃藥師先將手搭在楊過的脈上:“你中的毒已經(jīng)差不多盡解了。” 楊過說道:“還多虧芙兒給了我一顆藥丸,她還讓我運功自行驅毒,果然管用。今天若不是遇到黃島主搭救,弟子也是要找機會對付李莫愁,然后溜走的。” 黃藥師說道:“芙兒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與我細細道來。” 楊過答道:“是!” 于是將遇到金輪法王前前后后的經(jīng)過交代了一遍。黃藥師撫須沉思半晌:“這么說,她應該沒受到很重的傷?芙兒她會移位換xue的法門,怎會輕易被人點中xue道?就算是被人以極高的手法點中了xue道,她也不是沒有沖破之力,而且她輕功極佳,不論從什么人身邊逃開都不是難事。” 楊過聽出他的話外之音,驚道:“你是說芙妹她是故意被捉走的?她為何要這樣做?”黃藥師沉吟道:“你不是說那金輪法王說要捉她去什么蒙古王爺?shù)拇髱ぶ畠葐幔恳欢ㄊ撬麄兠晒跑娭械暮诵乃冢也萝絻核枪室庖陨矸鸽U,去刺探敵情。” 楊過大驚失色:“什么?她竟如此大膽!” 一直跟在黃藥師身后,東游西看的傻姑這時看到了楊過的正臉,嚇得‘哇’的一聲大哭出來:“鬼啊鬼!你別來找我,不是我殺你的!師公,快救救我,是楊兄弟的鬼魂回來了!” 黃藥師正想著郭芙的事,隨口說道:“他不是鬼!只是他們父子長得像而已!” 楊過卻心中一驚,傻姑口中所說的鬼,難道說的是他父親?楊過曾經(jīng)問過郭伯伯,他爹到底是怎么死的,郭靖只是嘆氣不說,他們肯定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卻沒有一個人來告訴他。 黃藥師說道:“雖然知道這極有可能是芙兒故意為之,但是讓她一個人身陷險境,我還是放心不下,我這就去找她。” 楊過說道:“我們和程英大小武約在明日相見,我得去一趟,與他們互通消息,再去尋島主與芙妹。” 黃藥師說道:“我著急趕路,放她一個人在外面我也放心不下。正好你把傻姑也帶過去,蒙古大營可不是兒戲的地方,報了信之后,你還是不要來了。” 楊過,心念電轉,說道:“是!” 郭芙畢竟是丐幫幫主,而且她是個姑娘家,受到的階下囚待遇也要高一等,只因金輪法王忌憚她武功高強,平時總是點住她的xue道,只有在吃飯或休息的時候,才來解開。 一次途中休息,霍都來到郭芙身邊,輕聲說道:“郭姑娘,在下失禮了。”伸手解開她的xue道,將蒙古武士烤好的肥雁遞過來給她。郭芙接了過來,撕下來一小塊,將那一塊兒吃掉之后就不再吃了。 霍都說道:“怎么,不合胃口?是烤的不香嗎?我嘗嘗。”說著,從她那一只雁上面撕了一塊下來,放入口中咀嚼,皺著眉頭說到:“是有點老了!來人,給姑娘重新烤一只來。” 霍都轉臉又馬上收起那副頤指氣使的樣子,對郭芙說道:“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姑娘若是需要什么東西,盡管吩咐小王便是了。” 郭芙看了看他,說了一句:“費心了。”就別過頭去,顯然是不愿與他多說。 霍都就算是總來獻殷勤,也常常得不到郭芙的一個正眼相看,更別說一句半句話了,這姑娘自從被他們帶走之后就很少開口,不過平時都很配合他們,一次都沒有要逃走過,讓晚上專門在她房外守夜的人覺得是白費功夫,只是她不開口就誰也不知道她心中在想著什么。但是金輪法王他們都理解,一個姑娘家被他們捉住之后心中必然在慪氣,就算是不說話也不奇怪。 但是霍都表現(xiàn)就很奇怪,就是愛往她面前湊,就算常常得到的回應是一個冷眼,也不能消減他的積極性。達爾巴和金輪法王在不遠處的篝火旁,達爾巴說道:“師傅,您說師弟他總是去找郭姑娘說話,難道是因為大勝關被這郭姑娘打輸了,想伺機報復?” 金輪法王沉思道:“我看不像,霍都氣量可不大,若是換了其他人,他不虐待克扣就算好的,怎么會這樣主動端茶遞飯。” 霍都向來心機深沉,為人又狡詐多變,素來不得金輪法王喜愛,在金輪法王面前,還不如性格敦厚的達爾巴得寵。所以金輪法王常常暗自惋惜,他一生收過三個徒弟,除了這二人之外,曾經(jīng)還有一個大徒弟倒是資質極佳,只不過英年早逝,所以他就算練就一身神功,也沒有一個可以完全繼承和發(fā)揚他衣缽的繼承人。 金輪法王看向郭芙,不由得有些嫉妒她的師門能得遇良才,這女孩兒家學淵源,集中原五絕北丐與東邪的精華絕學之所在,怪不得小小年紀就當上了丐幫幫主,武功還能與他平分秋色,只可惜這樣精彩絕艷的人物,竟然是敵方陣營的,不然,他就把她收歸門下,有他點撥,只要指導個三年五載,本門武功必然會在達爾巴和霍都之上。 金輪法王帶著郭芙果然到了蒙古大軍之中,這里曾經(jīng)是昔日金國侵占大宋的土地,金被蒙古滅亡之后讓蒙古占了去,離襄陽已經(jīng)不遠。此處大軍是蒙古大軍的先行軍,果然如彭長老所說,蒙古人開始調兵遣將,往兩國的邊境處增兵。 到了忽必烈的王帳前,金輪法王在帳前親兵耳邊說了一句話,金輪法王受封大蒙古國第一國師,蒙古兵將對他極是尊崇,見到他到來,立刻去通報王爺。 王帳中正在開設宴席,忽必烈接受蒙古大汗的任命,全權負責南征大宋之事,他沒少研究漢文化,所以穿衣打扮,行事法度,都向漢人靠攏。他甚至還設了一個招賢館。當然,這招賢館中招的并不是讀書之人,飽學之士,而是武藝高強之人,甚至有不少亡命之徒,只要拿錢就肯為蒙古國效死力的。 此時忽必烈正在宴請四方豪客,他們正說到恐怕襄陽城易守難攻。因為前一陣子忽然集結了好多武林人士相助守城,其中最棘手的要數(shù)郭靖黃蓉這對夫婦。 這郭靖在戰(zhàn)場之上極為難對付,蒙古軍中的老人兒,就沒有沒聽說過他大名的。畢竟郭靖曾經(jīng)也算是在成吉思汗的庇護下長大,與王子拖雷親如兄弟,還曾經(jīng)被點為大蒙古國的金刀駙馬,他的師傅朋有都是蒙古舉足輕重的元老級人物,他與蒙古國的淵源極深,現(xiàn)在反過來成為敵人,也是他們最難對會的敵人。 忽必列聽到金輪法王回來了,還帶著一個能威脅郭靖的重要人物,自然要見一見。這次宴請之人正是招賢館新招來的江湖豪客。眾人一聽,蒙古國師到了,而且還捉來了郭靖黃蓉的愛女,都不由得停了杯箸,齊齊向大帳門口看去。 當先走進來的自然是金輪法王,隨后霍都和達爾巴跟在身后,同時押進來一名少女。 忽必烈見金輪法王等人進來,立即起身相迎,見到郭芙卻不由得一怔。 郭芙繼承了黃蓉的相貌,黃蓉年輕時可是武林中第一美人,郭芙也不不匡多讓,她面如白玉,肌膚勝雪,黛眉纖長,唇若涂朱,最妙的是一雙眼,眸靈動又深邃,之前還未完全長開,看不出多驚艷,這兩年隨著年齡的增長,已經(jīng)初綻朝華,而她還沒過十六歲生日。 忽必烈只覺得她入帳中來,整座王帳都因她蓬蓽生光,忽必列心念一動,同時不動聲色地想,這女孩才初初見面,就讓他十分心折,他身居高位,皇子鳳孫,每日想的自然是如何大權在握,對任何能影響自身成敗的事情都十分敏感,心想這女孩必然麻煩,一時對她動了殺念,不過這念頭也只是轉瞬即逝。 郭芙穿著一身淡紫色的綢衫,在衣袖的不顯眼處,卻打著兩塊嫩綠色的補丁,在場不懂情由的忍不住嘲笑出聲:“這位就是郭大俠的千金?怎么郭家的家境竟然如此艱難,連寶貝女兒的衣服上都打著補丁!”說完又覺得十分好笑,自己哈哈大笑起來。 在座之人都是忽必烈四方搜刮而來的武林好手,且水平已是整個招賢的頭等人物。所謂的隱世高人,常常在深山老林里獨自修煉,不常踏足中原。開口的馬光佐就是代表人物。 金輪法王冷笑一聲,向忽必烈以及在座眾人介紹道:“老衲還沒有給王爺和各位介紹,這郭姑娘可不是個只會受父母保護的小孩子,她還是丐幫新任的幫主。” 他見到廳中眾人皆是變色,金輪法王才覺得順過點氣來,他若是不說清楚,這些人還以為他是隨便抓個姑娘來湊數(shù)呢,為了抓這丫頭回來,他顯些傷在她手里,一世英名差點盡毀。 瀟湘子一張形如僵尸的臉色看起來更青了,正色說道:“你真是丐幫幫主?”丐幫乃是天下第一大幫,這是眾所周知的事,且不說別的,就只算人數(shù),就不是任何一個幫派或是武林中人能招惹得起的。就算他們是方外之人,也是聽說過的。 這瀟湘子泛青的臉色,還有另一個尼摩星炯炯的目光,郭芙知道他們兩人的內功定然都已經(jīng)練到十分深厚,不然身上不會表現(xiàn)出這種異象,心中稍作提防,也并不以為意。 郭芙對其他人恍若未見,直視座位在最中間的忽必烈,她倒是沒想到有一天,能這么近距離的與這位帶兵滅了漢人江山的蒙古皇帝面對面,雖然此時他還只是一個掩藏鋒芒的普通王爺。 她直直的打量他,并沒有錯過剛才這人對自己一閃而逝的殺意。 忽必烈倒是極為喜歡漢文化,他穿著漢服,拿著折扇,品貌極為儒雅,若不是見他在這蒙古大軍的王帳之中大宴梟雄,該誤以為他是哪家的漢人公子了。只不過,他面前的沒完全烤熟還在滴著血的生牛rou,暴露了他茹毛飲血的外邦人本質。 忽必烈見郭芙目光雖動,但是走進來的這幾步路卻十分僵硬,卻似乎是不能輕易動彈。知道這又是這幫習武之人的手段,對金輪法王說道,“還請國師行個方便,這位姑娘與我是世交,本王應當以禮相待。” 金輪法王說到:“王爺有命,老衲不敢不從,可是王也要小心,這丫頭可不是繡花枕頭,厲害著呢,我若是將她解xue,還是讓她一步也別離老衲身邊的好。” 忽必烈聽到金輪法王說得如此鄭重,對郭芙更增添了幾分興趣,說道:“國師放心便是。”于是金輪法王才解開了郭芙上半身的xue道。 郭芙終于能行動自如,她極為自然的舒展了幾下身體,半點沒有被別人盯著看的窘迫。 忽必烈說道:“你就是郭叔父家的meimei,我父王生前常提起郭叔父,你叫郭芙?我就叫你芙meimei吧。” 郭芙說道:“家父也曾說起過在蒙古時的事,確實與拖雷殿下交好,不過他也常說,為人當以大義為重,所以不敢高攀,王爺還是就叫我郭芙吧!只是不知道這次金輪國師興師動眾帶我來,可是王爺指使,到底所為何意?” 忽必烈笑道:“郭叔父果然對自己的國家十分忠心,是響當當?shù)挠⑿郏虒С龅呐畠阂步韲蛔岉毭肌!彼愿老氯嗽匍_設幾席,分別給郭芙和金輪法王,霍都,達爾巴,而且將郭芙與金輪法王的位子設在離他最近之處,其他人的席面少不得就要往后挪一挪。 尼摩星說道:“這金輪法王擔了大蒙古第一國師的稱號,讓我們往后挪也就罷了,怎么這位階下囚王爺也待之如上賓?未免也太過謹慎了吧” 尹克西笑道:“王爺這是憐香惜玉,另外,你沒聽到嗎?這少女的來歷可不凡。” 忽必烈說道:“國師剛剛回來,還沒見過招賢館的這幾位新來的能人吧,我來給你們引薦。”于是,忽必烈分別把在座的瀟湘子,尹克西,馬光佐以及尼摩星四人給金輪法王引薦,而且一一道出他們的身家來歷,絲毫不在意郭芙就在一旁旁聽。 習武之人大多向來自負,還有很多人暗自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呢。這金輪法王蒙古第一護國法師的名號一出,太過響亮,這所謂的“蒙古第一”到底是否是名不符實,還是盛名之下無虛言,倒是想叫人一探究竟。 所以席上幾人對著金輪法王處處打著機鋒,因為是在酒席之上,又礙于忽必烈在旁,不能真的動刀動槍,但是幾人孔要暗地里較勁,在人前一顯本事。 金輪法王以席上一塊最肥的牛rou做比成“蒙古第一”,若得席上眾人各展神通,動筷爭搶,忽必列哪里見過這些武功高手過招,看得精彩紛呈,大飽眼福之余,為自己重金之下招攬了這許多有能之士,感到十分驕傲。 招賢館四人中,沒有一個人能奪得下金輪法王筷中夾起的那塊最大最肥的牛rou,互相之間已經(jīng)知道了武功深淺,幾人雖然各有所長,而且內功都頗為深厚,但是還是不及金輪法王。這個蒙古第一,至少比在座的各位都強。 郭芙一邊吃著席上的東西,一邊看著他們較勁兒表演,到是吃得津津有味。 忽必烈在一旁看著郭芙的表現(xiàn),可見她是完全的鎮(zhèn)定自若,一點兒也不像獨自身處敵營之中,這份淡然處之,他之前見過的所有女子都及不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傍晚,大帳之中點上了燈燭,燈下看美人,更是越看越耐看。 忽必烈忍不住說道:“家父在世之時,時常提起郭叔父,說起他們孩提時期的那段時光,是一生當中最輕松快樂的。其實,你出生的事他們還互通過書信,所以,‘郭芙’這個名字,我早就聽說過了。” 郭芙說道:“這我倒是不知道,不過,我父親也偶爾會給我講講草原上的風光。” 忽必烈見郭芙肯開口,很是高興,繼續(xù)說道:“郭叔父一直是蒙古人的朋友,我一直仰慕他的風采,他西征花剌子模之時的神勇表現(xiàn),依然被軍中傳誦,現(xiàn)如今宋朝國君昏庸無能,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我們蒙古國發(fā)兵南下,不正是為了解救大宋的黎民百姓。郭叔父是自己人,我們又何必自相殘殺,若是他肯再助我軍一臂之力,蒙古鐵騎就是如虎添翼,芙meimei若能多勸勸郭叔父就是再好不過了。” 郭芙心道:終于說到正題了,看來他們是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先勸郭靖歸降蒙古,若是他定然不從的話,再用自己做人質加以威脅,郭芙表情微冷,諷刺道:“虧你作為一個侵略者,竟然能說出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來,你們不來侵略,大宋百姓何以會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她又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們大可以派人去試試看,就說我被你們國師抓來了,看看我父親作何反應。” 忽必烈一怔:“什么 ?” 郭芙接著說道:“你且看他是做何反應,我父親他是一個胸懷廣闊之人,自然不會因這一點小事就受制于你,我看你們這一番捉我來的布置,是要白費心思了。” 其實郭芙這一路上,已經(jīng)給丐幫弟子留下了暗記,已經(jīng)把她深入敵營,必然能夠成功脫險的消息傳了出去,以免郭靖黃蓉他們全無準備,若蒙古的使者真的忽然間到了襄陽城內,以她做危脅,他們不知道要多擔心,這樣,父親也不用為了她的安危,做出什么為難的決定。 她這話一出口,在座眾人都是十分驚訝,馬光佐忍不住咋舌道:“這小丫頭說得頭頭是道,你難道不害怕嗎?” 忽必烈直到這時才重新鄭重打量郭芙,只見郭芙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映著燭火的火苗,毫不示弱的回視著忽必烈,忽必烈從她的目光之中知道她是真的不怕。 他又暗暗納罕,真不知道這稚齡幼女哪兒來的這么大的膽氣?都道是虎父無犬子,難道是郭靖太會□□女兒?想來大宋人之中有骨氣的也不少。只是忽必烈身居蒙古高位,接觸到的多是宋國的達官貴人,上層建筑,那些實民之祿的蛀蟲反倒是一個比一個窩囊。讓他不由得對大宋之人有了輕視之心。 尹克西家里世代都是珠寶商人出身,對珠寶的鑒定向來眼光獨到,他目光一轉,看到座位中郭芙頸前佩戴的那一串明珠,各個如鴿子蛋一般大小,微微發(fā)著光暈,他一眼就看出,這串明珠價值連城,這郭芙怎么看也都是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家閨秀,哪里像什么丐幫幫主? 馬光佐更是一個直腸子,直接說道:“小姑娘,這丐幫幫主你是怎么當上的?難道號稱的天下第一大幫,是浪得虛名不成?” 第98章 芙蓉花開23 瀟湘子是湘西的名宿,比他們這幾個外邦人要知道得更多一些, 說道:“你們可知, 前任的丐幫幫主是誰?正是這丫頭的母親黃蓉黃幫主, 這幫主之位由母傳女,想來也是理所應當?shù)陌伞!睅兹硕加X得此話有理, 這丐幫幫主之位何等重要,誰坐上這個位置都舍不得放手,只是不知為何黃蓉正值青年要退位, 還把這么重要的位置讓給自己的女兒, 難道當這個幫主之位是兒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