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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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譽其實是想隱晦的給他提個醒,讓他早做心理準備。蕭峰推彼及身,段譽根本就沒做出任何不敬之事,只不過是個姓段的大理男子,才遭到王夫人的那樣對待。蕭峰想到自己要求娶她家女兒,在王夫人看來肯定更是罪大惡極,不知道要想如何對付他了。 便是為了語嫣,被做成花肥或是斷手斷腳,他也是心甘情愿的,只是那時他成了殘廢要如何照顧她?豈不是要反倒連累她嗎? 蕭峰難得的陷入了自己思維的死胡同當中。王語嫣要是得知他的所思所想,定然要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呆氣氣暈過去。 到了太湖之畔,王語嫣先是四處查看,她知道這里必定會有曼陀山莊的人,果然一位婆婆向她走來,說道:“是小姐回來了,夫人很是掛念你呢。” 王語嫣點點頭說:“最近可有什么人到了曼陀山莊?” 那婆婆回答道:“今日上午表少爺倒是帶了一群人往咱們曼陀山莊的方向去了。” 王語嫣問:“都是些什么人呢?” 那婆婆說道:“表少爺包先生他們主仆三個,帶著一個拄著雙拐的,還有一個拿著大剪刀的,另外一個瘦竹竿兒一樣的人,他們還帶著一群俘虜。” 段譽一聽,這不正是四大惡人之三嘛,忙問道:“那些俘虜又是什么樣?” 婆婆說道:“俘虜是一男四女,都是四十多歲的模樣,男的國字臉……”聽他描述完,眾人均是露出了擔憂的神色,那幾人正是段正淳,刀白鳳,甘寶寶,阮星竹和秦紅棉。他們幾人的兒女都在王語嫣一行人當中,聽說自己的爹娘都被四大惡人俘虜了,心中都是萬分擔憂。 這一路上他們已經聽了段譽所說,段延慶為何總要與段氏做對,奪皇位之恨必定不共戴天,他們現在都給人俘虜了,定然是十分兇險。 王語嫣一聽是慕容復帶著他們去的曼陀山莊,就知道慕容復可能也沒安好心,若是慕容復在沿途或者曼陀山莊的碼頭等地派人監視的話,就會先一步知悉他們的動向,那時候,被俘虜的人可能就更危險了。 第74章 語笑嫣然24 王語嫣將情況與眾人說了,又道:“我們的人太多, 要想同上曼陀山莊, 必然要坐大船, 目標太明顯,我和蕭大哥還有段譽乘小船直接到碼頭去, 可以先一步救援,你們剩下的人繞路從山莊的后方進入,那邊人少, 向來沒人通過, 再與我們匯合。” 于是兵分兩路, 蕭峰說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 慕容復那天離開西夏之后, 心中越想越氣, 對蕭峰, 段譽, 虛竹三人簡直恨之入骨,包不同, 風波惡勸他與阿朱和好, 重新籠絡大理國, 但是他心中想到:即便是他費盡力氣將阿紫救了出來,段正淳也不肯給阿朱郡主之位,明顯是不想認回阿朱!也更是因為瞧他慕容復不起!不然怎會如此相待? 而且, 段譽是段正淳的親生兒子,是他下一代的繼承人, 段譽又與慕容復素來不睦,所以與大理國的交情就算結下了,恐怕也是猶如雞肋。 當慕容復得知段正淳被段延慶所擒后,忽然心生一計!既可以復國有望,又可以鏟除那些瞧不起他的段氏之人。他去對段延慶說:若是想坐上大理國的皇帝,只是逼得段正淳登基后退位沒有用,還需要鏟除他唯一的兒子段譽,才能真正做到以絕后患。 段延慶知道他此言有理,但是怕段譽的六脈神劍,自己不是對手。慕容復對段延慶說:此事不勞他多慮,到時候,他舅媽的曼陀山莊自然會抓到段譽奉上,只要之后用已經沒用了的段正淳交換。 慕容復又去和王夫人說,他看到表妹和段譽那小子在一起,到時候二人必定一起南來,若是把段譽抓起來,就可以用他從段延慶手里換來段正淳。 王夫人對段正淳日思夜想,從來也沒斷過念。聽慕容復如此之說,自然欣然允諾。 所以慕容復在中間穿橋搭線,把段延慶一行人都引到了曼陀山莊上。 王語嫣三人乘著一艘小船,飛速的向前移動,到了曼陀山莊的東邊碼頭,棄船登岸,果然遠遠的就見到有人在看守于此,見到有人過來,就要飛奔回去稟告,王語嫣指著那邊說道:“那邊的人有問題,一定不是我曼陀山莊的人!” 蕭峰掰了塊兒船幫下來,遠遠擲出,正中那人后心,那人登時暈死過去,想要去通風報信是萬萬不能了。 曼陀山莊的花廳之中,分別坐著王夫人,段延慶,慕容復等人。而段正淳和他的,四個情人作為階下囚被扔在地上。段正淳還一頭霧水,沒搞明白此時的情形是什么情況,而阮星竹刀白鳳她們卻已經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向王夫人破口大罵惡言相向。 王夫人冷笑道:“你們這幾個賤女人,一直以來跟我搶奪段郎,今天落入我手里,就別想再活著出去,想罵你們盡管罵好了,反正也不過是垂死掙扎,罵的越多我只會讓你們死得越難看。” 她這話一說完,雖然四女還是憤憤不平,口中罵個不停,但是氣焰已消,素聞王夫人心狠手辣,心中懼怕這個婦毒之人說得出做得到,真的將她們都殺了,而且死前還要受盡折磨。 段正淳不可思議的說道:“阿蘿,你竟然和段延慶聯合起來來對付我?” 面對那四個女人時,王夫人自然是鐵石心腸,可是看到段正淳也受制于人委頓在地,忍不住有些心疼,但是她知道,這次慕容復帶來的四大惡人,簡直是引狼入室,雖然這還是她作為主人的曼陀山莊,但是對方的武力要遠遠高于她。 四大惡人是段正淳的死敵,她就算心中有千百柔情,自然不能對他假以辭色,不然讓他們知道她對段正淳還是癡心一片的話,不是真的跟他有仇,到時候不將段正淳的性命留下給她。非但救不了他,反而還會害了他。 王夫人雖然心中愛他,但是更氣他的負心薄幸,說道:“段正淳,你負心于我,一跑就是將近二十年,原來你身邊竟然有這么多鶯鶯燕燕相伴,怪不得你這么快就忘了我了!” 段正淳情真意切的說道:“阿蘿,我怎么會忘了你,我永遠都忘不了,和你的誓言,要一生一世永不分離,終老在茶花林之中。” 王夫人怒道:“騙人!既然你對我如此情深,我讓你回去殺了你的夫人,娶我為妻,為什么你一言不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段正淳苦笑道:“我家里有明媒正娶的妻子,她待我不薄,我怎能忍心傷害于她。” 刀白鳳這時冷笑道:“王爺,你不是說我這個王妃才是你一生一世最愛的女子嗎?” 段正淳轉向刀白鳳,深情的說道:“鳳凰兒,你當然是我一生最摯愛的女子,能娶你為妻我夫復何求。” 剩下三女紛紛醋意大發,叫嚷,讓他今天把話說清楚,心中最愛的是哪一個?只見他一一安撫過后,好像每一個都是他所愛,所有人在他心中同樣的份量。 旁觀眾人一聽這段正淳當真是個情場高手,剛對這一個深情表了白,馬上面向另一個竟然同樣的誠心誠意,一般人一生深愛的也就一個人,他這轉換得如此爐火純青,當真得練了多少遍啊! 王夫人當下怒極,“好你個見一個愛一個的薄情郎,今天我就殺了你的夫人,看看你能怎樣!” 她抽出長劍,就要向那刀白鳳刺去,她這一劍去勢甚快,段正淳刀白鳳他們雖然都身具武功,可是已經被人制住,捆住手腳,怎可能掙扎躲得開! 眼見刀白鳳就要血濺當場,慕容復及時止住了王夫人說道:“舅媽,今天還有段前輩在場,咱們應該先辦了正事,到時候這一男四女,都是你的俘虜,你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想怎么打殺就怎么打上,何必急于一時呢。” 段延慶問慕容復說道:“你跟我說,來這山莊就能等到段譽,可是段譽那小子到底何時才能來?” 段正淳和刀白鳳同時心里一驚,看來不只是想對付他們,竟然連自己的孩子也不放過。 慕容復憤恨的說道:“段譽那個臭小子拐走了我表妹,一直對我表妹圖謀不軌。這次他們從西夏南來,必定會途經曼陀山莊,送我表妹回來,算算時間也快到了,太子殿下只要稍等幾天,必然能看到那段譽踏足此處,我們手里有他的父母相要挾,不怕他不乖乖就范。” 慕容復從西夏離開的早,又跟王語嫣一行人接觸的不多,所以并不知道蕭峰和王語嫣已經情定終身,他平日里只看到段譽時時處處在王語嫣身側,只以為他們二人才是一對兒。 王夫人怒道:“復官,你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誣陷語嫣的清白。” 王語嫣上次回曼陀山莊,已經跟她說了,遇到段譽和段正淳之事。 段正淳也極是詫異,慕容復竟然說出這種話來,不過想到別人應該不知道他們兄妹二人的關系,所以才有所誤會。 慕容復恨極道:“我才沒有冤枉她,他們孤男寡女總是同行相處,若不是有什么私情,還會是什么!” 段正淳怒道:“譽兒是嫣兒的哥哥,兄長照顧meimei理所當然,不要用你那齷齪的心思去想別人。” 慕容復一驚:“什么?他們是兄妹關系?舅媽,難道我表妹竟然不是王家的孩子?” 王夫人有些躲閃的別開眼,顯然是默認了,對段正淳恨聲說道:“都怪你這個薄情郎,害了我們母女倆,讓語嫣從小遠離生父。” 這時阮星竹說道:“慕容復,你這個豬狗不如的人!你抓了我和段郎,對自己的岳父岳母如此不敬,你把阿朱置于何地,我還要問你呢,阿朱去哪兒了?” 慕容復冷哼道:“你還敢跟我提阿朱,若不是你的段郎不認阿朱,不封她做郡主,我怎么會再去謀奪西夏駙馬的位置,怎么會今天又大張旗鼓的把你們這些人抓起來!” 阮星竹刀白鳳段正淳他們這時才知道,原來慕容復對他們恨之入骨,聯合別人,要害他們的性命,竟然是為了這件事記恨在心。 阮星竹急問道:“那阿朱呢?你把她怎么樣了?” 慕容復說道:“我能把她怎么樣,她要走我就隨她去了,難道你真把我當成一個胡亂殺人的卑鄙小人不成?”慕容復口中說著,這才有些后悔當時放阿朱走,若是此時她跟他回了太湖,那又多了一個可以要挾段正淳之人。 他這樣說段正淳和阮星竹心里才松了一口氣,可是刀白鳳卻又提心吊膽的,他們今天在這里,就是為了等她的兒子段譽出現,而且看這情形,似乎只要譽兒來到這里,就要兇多吉少。 段正淳向段延慶說道:“段某技不如人,既然今日落到你的手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是只求你放了她們幾個,他們都是無辜的,跟大理的皇位沒有絲毫關系。” 原來這次段延慶抓捕段正淳是因為得到消息,段正淳已經收到保定帝來信,讓他回大理繼位,因為保定帝自己要出家到天龍寺去。段延慶截獲了將要登基的大理皇帝的段正淳,自然是為了帝位。 段延慶說道:“聽說段正明已經傳位于你,他只不過是個偽帝,哪有資格傳位給人,更何況還是你這種薄情寡義之人。段正淳,只要你把皇位傳于我。我就不殺你的這幾位夫人,放你們去雙宿雙棲,你說怎么樣?” 段正淳正色說道:“皇位本來就是你的,要我傳位于你,本來是理所當然的事,可是你到了江湖之上作惡多端,人人都知道你是惡貫滿盈,段氏的江山絕對不能到你這種人手上。” 段延慶開始聽得連連點頭,想著段正淳如今受制于他,自然是會乖乖聽話,沒想到他竟揭開了自己最難堪的心事!自從遭逢大變之后,他一心只為復位,把什么良知都拋諸腦后,做下許多駭人聽聞的惡事。 段延慶在心中排演了無數遍他登基之后的情景,延慶太子之前也是受到皇室良好教育的,唯一的隱憂就是怕他在作為四大惡人時的所作所為,會受人病構,他之前想著,若是有人敢,議論此事,就將那些人通通都殺了。 他鋼丈往前一戳,已經到了段正淳的胸口:“你到底在不在這禪位詔書上簽字?如果不簽我就立時戳死你!” 段延慶在他簽字禪位之前,不可能真的一杖把段正淳戳死。慕容復偷偷打開悲酥清風的瓶塞,讓毒氣在空氣中流動,果然所有人都中了招,段延慶岳老三云中鶴,王夫人等人都沒有了內力,無法使用武功,而他已經先服下解藥,場面竟然完全掌握在慕容復手中。 原來慕容復見這段延慶沒有子嗣,想逼這段延慶收他為義子,日后好將大理的皇位傳于自己,正是爭表現的時候,當下拿著劍直指阮星竹,威脅段正淳,讓他速速在詔書上答字,豈知段正淳竟然不受他威脅,還罵他是卑鄙小人,狼子野心! 慕容復下狠心要給他個教訓,長劍往前一送,將阮星竹胸口穿透,頓時血流如注,眼看是活不成了。眼見的情人慘死,段正淳呲目欲裂,傷心欲絕。 誰都沒想到慕容復會如此瘋狂,真的將人捅死,慕容復繼續以人相要挾,段正淳不想自己的情人妻子再死在慕容復手中,假意說最愛的是王夫人。 王夫人早被慕容復發狂殺人嚇住,見段正淳如此說,知道段正淳是恨極了她,想置她于死地,正在她傷心欲絕要自己主動往劍尖兒撞上之時,王語嫣他們這時正好趕到了! 蕭峰凌空一掌將慕容復擊飛出去。王語嫣趕快搶步上前,查看王夫人有無大礙:“娘!你怎么樣?哪受傷了?” 被降龍十八掌打中,慕容復向后急退,堪堪穩住身形,他心中震驚,只以為段譽會和王語嫣南下,沒想到本來應該回遼國的蕭峰也來了! 段譽自然是奔向刀白鳳和段正淳身邊查看! 王夫人剛剛還傷心欲絕,此時見到王語嫣,很怕發起瘋來的慕容復再來傷害她,連忙說道:“語嫣小心你表哥的□□,我們都中了無色無味之毒,快制住他。” 本來慕容復還想借著甩出去的距離遠,再放出悲酥清風之毒,王夫人話音落時,他已經在背后拿出了□□,蕭峰聞言,立即攻上前,讓他沒有時間拔起瓶塞,瓶子掉到了地上。 王語嫣看向段正淳,說道:“段王爺你沒事吧?” 段正淳見到終于來了強援,放下心來,剩下的人沒有生命危險,不過他的眼睛始終不離已經斷氣的阮星竹。聽到王語嫣此言,也僅是搖了搖頭,沒有看她一眼。 王夫人怒道,“你還關心他,你知不知道,娘差點被他害死!” 王夫人向著段正淳說道:“我早就知道你負心薄幸,不是一個良人,但是我沒想到我對你朝思暮想,你竟然會恨不得我死。” 段正淳終于挪開了看向阮星竹的目光,說道:“阿蘿,我沒想到你的外甥真的會要你的命,再說若不是你和他們聯手,星竹怎么會死!” 王夫人頗為絕望的說道:“你一時又說我是你的摯愛,一時又為另一個人的死責怪我,你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我現在完全分不清楚。”口中喃喃的說道:“相見不如不見,有情恰似無情……” 王語嫣說:“娘,你中了悲酥清風,根本一點力氣都沒有,你不要再說那么多話了。”王語嫣向打斗中的蕭峰喊道:“蕭大哥,向他要解藥!” 慕容復今天眾叛親離,眼見不是蕭峰的對手,大勢已去,之前為了向段延慶乞憐。求他收他做義子的時候,包不同出面極力反對,說他不忠不孝,不仁不義,慕容復一氣之下已經一掌把他殺死,風波惡見到他如此心狠不念幾十年的主仆舊情,也跟他恩斷義絕,扛著包不同走了。 現在蕭峰段譽又再次出現,蕭峰一個人對付他已經占盡了上風,慕容復心思電轉說道:“你放我走,我就把解藥給你,不然的話你就別想拿到解藥。 ” 蕭峰當機立斷:“好,一言為定,拿來吧!” 慕容復將裝解藥的瓶子擲向遠方,隨即運起輕功飛身而走。 蕭峰言而有信,不再去追他,拿著解藥回來王語嫣身邊,王語嫣先將解藥給王夫人聞了聞,然后把解藥扔給了段譽,段譽先給父母,然后挨個人給那幾個女子聞解藥。他當然不會傻到去把段延慶三人也求了,雖然有點兒對不起他的岳老三小徒弟,但是也不能馬上讓他們恢復行動。 段正淳一恢復行動,并不是去打殺捉他過來的罪魁禍首,而是撲到了阮星竹尸身面前,“星竹,你醒醒啊,星竹!” 刀白鳳,秦紅棉等人雖然平時爭風吃醋,但是見到阮星竹在她們面前身死,卻并不感到快慰,又見到段正淳這么傷心,也跟著凄凄惶惶傷心難過,段正淳想到阮星竹往日的種種好處,更是悲傷不能抑制,心中已如死灰,存了隨她而去的念頭。 他叫過段譽,說道:“譽兒,你也長大成人了,把國家交給你為父也放心,以后要做一個仁德愛民的好皇帝。” 段譽奇怪的說道:“爹,你到底在說什么呀?譽兒怎么會是皇帝!難道伯父要退位了嗎?就算是伯父退位,這皇帝也輪不到我來做,不是還有爹嗎!” 段譽還沒聽出什么,一旁的刀白鳳卻覺得段正淳此言不祥,似有托孤之感,說道:“王爺,你可不能為了一個女人而置大理的黎民百姓于不顧啊,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段正淳凄然說道:“我就是多年來困于我的身份,要不然也不會被困在大理,不能和我所愛的她們長相廝守,以后我再也不會管什么身份了。” 他看向阮星竹,說道:“你那么怕黑,黃泉路上的燈火昏暗,我不能讓你一個人走,這就來陪你了。”說著口中吐出鮮血,原來他早已用阮星竹擋著,用一把匕首刺入了自己的腹中,又說了這半天話,早已經沒有救回來的可能了。 見到他自殺,眾人都是大驚。刀白鳳秦紅棉等人,大哭出聲,口中說道:“你怎么那么傻呀!” 段正淳口中說道:“其實你們總問我最愛哪一個,我對你們每個人都是真心的,今天如果死的不是星竹,而是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我也會隨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