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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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天正奇道,“哦?你是說這人我們認識?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金花婆婆的面,但是聽野王的描述,不像是見過面。” 楊逍和韋一笑等人關心殷野王的傷勢,守在房間外面,這時跟著他們一起同行。 殷素素說道:“她是易容改裝的,她是紫衫龍王黛綺絲。” 殷天正說:“什么?紫衫龍王!我明教有難,令傳四方,只有紫衫龍王不到,他竟然易容改裝成了金花婆婆,還帶走了阿離,到底是何居心?” 于是將她將金花婆婆如何處心積慮,想致胡青牛夫婦于死地,她又如何打傷紫衫龍王的事說與他聽,紫衫龍王就是波絲總教圣女的事,在波絲三使來中原時,明教其他人已經知曉,反到是一直不在總壇的殷天正不知。 “她的功力已經去了一半,想來是不敢再到中原來為所欲為,之前波斯來的那幾個使者,正是在四處查訪她的下落,她本來是波斯總教的圣女,身負在中原明教偷盜乾坤大魔移的重任,任務沒有完成,還結婚生子,若是被總教捉到,定然要除以烈火焚身之刑。” 謝遜也早在多年前就知道,黛綺絲要進明教密道,偷乾坤大挪移心法。 楊逍說道:“原來謝教主早已經看到黛綺絲偷入明道秘道,還好沒有叫她得手,不然,我明教若是遺失乾坤大挪移心法,后果將不堪設想。” 韋蝠王說道:“不錯,教規言明:叛教而出著殺,殘殺自家兄弟者殺,她還想偷明教的至高心法,數罪并罰,更是罪無可恕,教主只去了她五成功力,算是便宜她了,保不準她日后修煉有成,又重新再來,當將她的惡行通令全教,嚴加防范才是。” 白眉鷹王怒道:“從此我們明教再沒紫衫龍王這個人!” 回武當的路上,宋遠橋恨鐵不成鋼的對張翠山說:“五弟呀,大哥是過來人,有一句良言相勸,你怎么不跟素素一起多呆些時候,這匆匆一面又要分別,不利于夫妻感情啊。” 張翠山笑著說道:“與夫妻之情比起來,當然是我武當派和師傅的安危更重要,再說,素素已經答應我,等把明教總壇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她就再回武當拜會師傅,那時我們自可見面。” 宋遠橋聽他這么說,也就放心多了。不過還是暗自擔憂,五弟總想著在大義上不容有虧,卻忽略了夫妻相處的細節。殷素素又不是一個只知在家相夫教子的女人,她能統領明教群雄,可見她的心胸見識,絕不在男子之下。這樣常此下去,不知道他們的婚姻會不會名存實亡。 武當一行人曉行夜宿向回趕去,才兩天就進了玉門關,關內的大路旁有一家客棧,客棧的生意十分紅火,因為這里是出關的必經之路。天色已晚,他們打算這日就投宿在此。 很巧的是,進店之后,峨眉派的眾人也在。武當派幾人都是男子,腳程要比峨眉快一些,雖然比峨眉派晚了半天下山,兩天時間就趕上了他們的行程。 滅絕師太一見到他們,說道:“原來武當諸俠也到了。” 宋遠橋等人客氣道:“見過師太。” 滅絕師太說:“我峨眉派也是剛剛才到此,宋大俠還沒有用飯吧,不如坐下來一起。” 宋遠橋師兄弟四個和滅絕師太同坐,峨眉派的師姐招呼宋青書到另一桌坐了。 滅絕師太說道:“六大派圍攻光明頂,紛紛鎩羽而歸,不但沒能剿滅魔教,反而牽扯出元朝針對武林更大的陰謀,讓我等欠了他們魔 教的人情。這結局變化,讓我這個到處游說大家,一起去圍攻的老尼顏面掃地啊!” 滅絕師太向來極為自負又古板剛正,何時說過這種自嘲的話來?倒是叫武當派幾人大吃一驚。 宋遠橋說:“師太這話嚴重了,若是沒有這次圍攻,恐怕我們還都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朝廷已經對我武林眾派虎視眈眈,要暗下殺手了!讓我說來,這一趟我們實在是沒有白來。” 滅絕師太點了點頭,也同意沒有白來這個說法。她說道:“先用餐吧。” 第48章 纖纖素手47 這時幾桌菜都已經上齊。他們這桌沒有開動, 其他峨眉弟子也都是靜坐不動。 眾人剛要開動吃飯,宋青書忽然說道:“等等!先別吃,飯菜恐怕有毒!” 他此言一出, 眾人忍不住一凜!為防著了別人的暗算,所有菜峨眉弟子們已經先驗過一次了,聽他這話,趕忙再一次拿出銀針試毒, 銀針沒有變化。 她們說道:“沒有毒啊!宋師弟是否太草木皆兵了?” 在一旁站著等吩咐的酒保急道:“客官, 你可別亂說啊, 我們還要開店做生意的!” 宋青書臉色一紅,怕自己真說錯話, 丟人獻丑,“我也不是很確定,不過還是謹慎為上。” 張翠山正色問道:“青書, 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覺得這飯菜有毒的?” 宋青書從懷中取出兩個竹筒,只聽竹筒之中,有輕微的波波之聲,像有東西在撞擊竹筒壁。 他說:“這是那天五嬸兒送給侄兒的,說這是一對兒金銀血蛇,送給我當寵物玩兒。這對小蛇性情溫順卻以毒為食。這些天來在竹筒之內也都是安靜乖巧,但是剛剛飯菜一上桌,他們就躁動不安, 所以我才猜測, 這飯菜恐怕吃不得。至于師姐的銀針測不出來, 我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他一說完,滅絕師太宋遠橋等人不禁臉色大變,宋青書的江湖經驗淺,不知道這世界上確實有些銀針也測不出來的□□,無色無味殺人于無形。 宋青書打開一個竹筒蓋,眾人只見眼前紅影一閃。那長相奇特的金冠小蛇,已經竄到了桌子上,它竟然還長了四足!金冠血蛇大口大口地吸食一盤豆腐的汁液。等這只小蛇吃飽了,宋青書把它關到竹筒里,又換另一只出來,這蛇又奔向另一道菜肴。 滅絕師太怒道,“去把人都給我抓出來!” 峨眉幾個女弟子早已經提劍上前,從酒保到廚子掌柜果然個個都敵人,見事情敗露,正要先一步下手,他們武功不弱,不過在場的都是峨眉武當的佼佼者,最終也都將店中人制服在地。 靜玄劍尖指著一人,“說,是誰讓你給我們下毒的!” 為首那人不見懼色,反而冷笑道:“你們自詡名門正派,膽敢趕來圍攻我教光明頂,自然叫你們有來無回!” 滅絕師太狂怒道:“果然是魔教!魔教的妖孽們當真是無恥小人!”她身上帶著絕世的武功秘籍,一直不信殷素素肯就這般放過,以為她后悔了又派人來下毒索取。 但是怒過之后,又覺得這事有些蹊蹺,既然要下毒加害,他們卻又因她所贈的毒蛇而免于受害,這事真是自相矛盾。 那領頭的話,武當派眾人是不信的,但是也保不準明教教眾太多,魚龍混雜,有人不忿他們,所以暗自下手加害。 張翠山說道,“還不說實話嗎?不說實話就把這毒菜毒飯,給你們喂下去!” 他這話一出,那些人臉上微微色變,但是又好像不是十分懼怕。 滅絕師太說:“好,靜玄,你們就把菜給他們喂下去。” 誰知道那些人吃了之后,竟然沒有斃命,也沒有暈厥。只是好像有些體力不支,張翠山探了探他們的脈像說道:“這是十香軟筋散!無色無味,沒有其他癥狀,只是教人不能動用內力!這肯定不是明教干的!我聽素素說過,這十香軟筋散不論□□還是解藥,都極為難得,這世間只有一個地方有。” 宋遠橋問道:“到底是何處?” 張翠山答道,“是大都汝陽王府。” 大都陽王府,王保保正在處理軍機重事。 屬下人來報:“啟稟小王爺,各大派回程途中,已經一一派人攔截,崆峒、華山、少林、昆侖等派已經擒獲,這些人如何處置,還請小王爺示下。” 剛開始,王保保還點著頭聽著,他問:“武當和峨眉呢?” 那人低下了頭說:“屬下無能,讓他們給跑了。” 王保保怒道:“飯桶!我讓你們捉的是六大派!現在就捉了四個來給我湊數,一會兒自己出去領罰!” 那人恭敬的應道:“是。” 王保保沉吟道:“俠以武犯禁,這些江湖人士向來桀驁不馴,不服我朝廷管教,你去問問他們,若是決心從此以后,為我大元朝廷效力的,還可以留下,而且厚賜金銀。若是一意孤行,非要自命清高,不受統轄的,就通通殺了!” “是!” 那人剛要退下去,王保保思考了一下,又說:“等等!先留著他們,也許還有別的用處。” “是。” 王保保想的是,這些中原武林人士的武功,各有不凡之處,若是通通殺了,未免有點可惜。若是能將他們武學的精華給學習下來,交給大元的將士,那他們蒙古鐵騎豈不是更加所向披靡? 光明頂已經改建的密道之中,專門辟出了一個石室作為囚室,因為殷素素一問才知道,總壇并沒有地牢這種東西。 成昆就被關押在這間囚室里面,他雖然被廢去了武功,挑了手筋腳筋,但是還是被大鐵鏈牢牢的捆著手腳腕掛在墻上。 沉重的推門聲和鑰匙聲響起。成昆抬起頭來,走進來的正是光明左使楊逍。 楊逍看著這人狼狽的模樣,不由得嘖嘖有聲:“教主果然英明,殺了你,反倒是讓你一死百了,不如留下活著的你折磨,叫你嘗盡人間痛苦,才算報你害了我們明教兩任教主之仇!” 明教上下無不對這個成昆恨得咬牙切齒,成昆所行諸事也都是為了對付明教,覆滅明教。 見他不說話,楊逍也不以為意,“這里你看著熟悉吧?你不是經常來我們明教密道,和你的師妹私會嗎,這里曾經除了教主之外,其他人一律不可以進出,被我們視為圣地一樣的存在。你之前和人在這里私會一定感到很得意吧?但是你肯定也沒有想過,余生就要被困在這里。” 成昆很冷靜的說:“被困在這里也沒什么不好,這里有我和師妹美好的回憶,我在這里能想起她的音容笑貌,我還要感謝你們才對。” 成昆冷笑道:“虧你說得出口,多少年過去了,還音容笑貌?!是尸骨已腐才對,你有沒有想過,你一走了之之后,楊教主和他夫人的尸身,一點一點腐爛,直到多少年之后,才只剩兩具白骨。這里面的空氣里,或許還留著他們的氣味兒。你就在這里慢慢享受,說不定到了晚上,你師妹還有話要來找你說呢!” 看到成昆臉色怌變,楊逍得意地走了出去。 他派人查了成昆此人的生平,誰能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成昆,唯一怕的東西竟然是鬼,晚上從來得點燈睡覺,那他真得好好適應適應這密道里的黑暗了! 正所謂悠悠生死別經年,佳人未曾來入夢。這么多年了,成昆真的一次都沒有夢見過他視為真愛的師妹。 這里是在山中開掘出的隧道,即使是白天,也只有一點點光線能照進來,到了晚上,這里不可能有人給他這個階下囚點燈,一陣陣的山風灌進來,形成各種各樣的怪聲,有的如簌簌低語,有的像鬼哭神嚎,那其中的煎熬滋味也只有成昆自己知道了。 滅絕師太率領弟子一路匆匆趕回峨眉山,路上異常警惕,再也不敢亂吃東西,要么是自己自帶的干糧,要么在林間路上采些野果山菌果腹。 她們到了門派里,果然見大事不好,到處都是殘肢斷劍,血漬滿地。 雖然大多數人都被她帶走去了光明頂,但是門派里還留了幾十個弟子駐守,滅絕師太喝道:“敏君呢?!你們有沒有找到她?” 貝錦儀說:“回稟師傅,找不到丁師姐,還有其他十幾個師姐妹,也不見了,剩下的人……都在這了。” 滅絕師太:“知不知道是何人所為?” 貝錦儀說“墻上寫的字是:殺人者明教謝遜。” “可惡,還敢嫁禍魔教!當我滅絕是傻子嗎!謝遜就算是會妖法,也不可能這么短的時間往返峨眉與昆侖山,更何況他還在天下人面前自廢武功!” 王保保的計策是早就安排好的,他們那邊在圍攻光明頂,這邊就動手血洗各派,他們也沒想到,這一戰謝遜會當眾廢了自己的武功,而且明教和各大派這一場大戰下來,竟然也沒傷筋動骨。 滅絕氣得一掌擊碎了廣場上的石碑:“一定是又是汝陽王府,簡直欺人太甚!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把她們找回來!” 她滅絕的徒弟不能落在別人手里!滅絕一邊派人打探,一邊加緊練習倚天劍里得到的秘籍,她武學造詣和內功修為已經是經世高手的行列,怎會不知道這九陰真經需要循序漸進,才可以大成,真正受益無窮。 但是血仇在前,不能再等,她便直接開始修練起速成的法門,免不得像梅超風之流走入邪道。 武當紫霄宮,一切在表面看上去還很平靜,一行人回來,張翠山急問道:“師傅,您老人家沒事吧?有沒有人來尋釁鬧事?” 張三豐嘆了口氣。 俞岱巖說:“別提了,日前來了個和尚,自稱是少林派的空相大師,師傅和我們一聽是空字輩的高僧,自然不敢怠慢,師傅差點著了他的偷襲,不過還好躲過了。” 張三豐說道:“是啊,那時我們已經近在咫尺,聽他講明教怎樣血洗了少林,要不是我突然想起,素素提醒過的話,覺得明教會去血洗少林事有蹊蹺,稍微留了一下神,最少要被他的般若金剛掌打成重傷了。” 張三豐說得平靜,幾個徒弟卻聽出了一身冷汗。 張三豐問張翠山道:“對了,素素呢,這次她沒跟你回來?” 張翠山遲疑了一下,說:“她……教中事務繁忙,過一陣子才能回來看師傅。” 張三豐怎么會看不出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到底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 見張翠山似乎不知如何開口,宋遠橋說道:“師傅你有所不知,這次光明頂上,出了很多意想不到的變故,謝遜剃度出家,弟妹她以一己之力力抗少林崆峒峨嵋還有武當,她當上明教教主了!” 張三豐說:“明教教主?” 張翠山怕他不喜,忙解釋道:“素素她也是臨危受命……” 豈知張三豐卻欣慰的說道。“好啊!我早就知道素素能干,但是也沒想到,她竟然能統領明教群雄,只盼她能引導明教向善。翠山啊,這份魄力你要多學學。” 張翠山:“是。” 分開了數個月,武當七俠在一起分敘分別后的事情。 俞岱巖說:“……空相的陰謀被識破之后,又來一大隊人馬一起攻上武當山,其中一人和那個少林寺的假和尚都是金剛門的弟子,他們親口承認,當年就是他們捏碎了我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