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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侯爺你咋不上天在線閱讀 - 第183節

第183節

    話落,楚懷安已轉身朝城主府的方向疾行而去。

    城主府的火燒了整整三日,楚懷安撥了兩百人清理廢墟,也花了三日時間才清理干凈。

    被清理出來的焦尸全都整整齊齊的堆放在空地上,火燒得太大,尸體被毀得干凈,只剩下黑漆漆的骨骸,根本辨不出原來的樣子。

    楚懷安直奔這些焦尸而去,走到近處還能聞到皮rou燒焦的味道,胃里翻騰著,他卻固執的沒有移開目光,只瞪大眼睛一寸寸掃過那些焦尸,不肯放過任何一點細節。

    蘇梨不喜歡戴什么首飾,身上也沒有什么能夠幫助辨別身份的標記,他看著那些焦尸,心中有無盡的惶恐,腦子里又有一個堅定的聲音告訴他:不是她,這些人都不是她!

    她答應過會活著等到他帶援兵來的。

    她說過的話,不應該不作數!

    在潯州的時候她說不會再對陸戟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他還吻了她,輕薄了她,按理,他是要明媒正娶給她一個交代的,她怎么能就這么消失不見?

    楚懷安不停地給自己心里暗示,眼眶卻控制不住發熱,他走過一具又一具焦尸,腳下忽然猜到什么東西,低頭一看,是一塊有些變形的令牌。

    令牌正面刻著一個‘兵’字,反面則刻著一個‘蘅’字。

    這是可以調動蘅州兵馬的兵符。

    他聽人說過,蘇梨調走了蘅州的一萬兵馬。

    楚懷安拿著那個令牌,怎么都直不起腰來,指尖竟然跟著顫抖。

    不是她!

    他在心里告訴自己,眼眶越來越熱,視線變得模糊一片,連那令牌上的字都看不清了!

    啪嗒!

    一滴晶瑩的液體滴到令牌上,將黑色的灰燼沖刷,露出一點光亮的銀色。

    “侯爺,找到了!我們在城外找到了縣主的衣服布料!”

    身后猛然傳來驚呼,打斷了悲痛難忍的氣氛,楚懷安迅速抬手擦了擦眼,將那令牌塞進懷里,扭頭看向來人:“在哪里?”

    他臉上的悲戚已經完全收斂,唇抿得死死的,表情冷肅,正經極了,唯獨一雙眼睛紅彤彤的,眸底還有未干的水光,怎么看怎么詭異。

    暗衛跑到他跟前,被他紅彤彤的眼睛嚇了一跳,一時忘了自己該說什么,被他冷聲訓斥:“本侯問你話呢,聾了?”

    暗衛連忙回神,低下頭去,從袖兜里摸出一片細碎的布料遞給他:“這是在城外的樹杈上找到的,應該是縣主綁在上面給我們留的標記。”

    楚懷安接過布條緊緊握在手里,那布條極破碎,早沒了什么溫度,握在手里的時候,卻讓他覺得好像握住了那只纖細柔軟的手。

    我會找到你的!

    楚懷安在心里說,暗衛偷摸著抬眼瞧他,心里不住的嘀咕:不是吧,侯爺竟然哭了?為什么???

    不等暗衛想明白,楚懷安把布條也收了起來,大步往前走去,同時吩咐:“備馬!”

    “是!”暗衛立刻答應,應完又一臉懵:“侯爺要去哪兒?”

    “尋妻!” “……”

    侯爺,你成親了嗎?尋的哪門子的妻?

    第118章 圍剿

    正月初八,蘅州渡口。

    剛過了年,到處還是張燈結彩一片喜氣,很多鋪子尚未開業,渡口的商船也都靠著岸歇息,只有幾個老翁搖著船偶爾擺渡幾個回探親的客人。

    昨日又下了雪,河面上還有冰塊浮動,一行人騎著高頭大馬,踏著積雪而來。

    領頭的是位身著青色錦衣的公子,他生得俊美異常,頭戴玉冠,背脊挺直,腰間配著一把鑲著金玉的寶劍,濃眉如鋒,唇紅齒白,衣袂翻飛如同仙人,只是因為趕路染了仆仆風塵,眼窩底下也是一片睡眠不足的青黑。

    這行人一路走到河邊,一股莫名的煞氣蔓延開來,擺渡的老翁不由得抓緊手里的船槳,新年剛過,莫不是土匪頭子這就下山了?

    正想著,領頭的男子翻身下馬,松松一躍便跳下船來,一圈又一圈的波紋像四處蕩漾開去:“老伯,跟你打聽個人,前幾日你可有見過一個女子,她身量嬌小,生得十分好看,說話輕柔……”

    男子像是病了,聲音有些沙啞,距離近了,老翁可以清楚看見他眼底密布的血絲,透出一片焦灼,像是在尋極重要的人。

    然而他這形容卻十分寬泛,老翁不由疑惑,這蘅州城的姑娘,不是個個都身量嬌小,模樣好看嗎?

    老翁正走著神,忽聽得岸上那人小聲道:“侯爺,蘇姑娘臉上有塊疤!”

    話落,男子扭頭恨恨的瞪了那人一眼,似乎在怪那人多嘴,老翁卻是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那姑娘臉上的疤可是有這么大?”

    “你果真見過她?”楚懷安抓著老翁的手追問,聲音發緊,手上不自覺失了輕重,老翁被他抓得皺眉:“見過見過,公子若是早這么說,老朽就明白了!”

    “她現在何處?”

    “坐船走了,聽說是要從水路下揚州,這都走了三日了?!?/br>
    “下揚州?”楚懷安擰眉,復又追問:“有多少人與她同行?她可有受傷?”

    楚懷安問得急,語氣兇狠,老翁被嚇了一跳,生怕自己惹上什么禍事,正猶豫著,眼前寒光一閃,楚懷安已拔了劍,老翁眼皮一跳,連忙跪下:“好漢饒命,那姑娘不曾受傷,同行約有十多人,其中一人與那姑娘舉止頗為親昵,老朽瞧那兩人像是……”

    “像什么?”

    “像夫妻?!?/br>
    老朽剛說完,楚懷安一劍劈了船篷:“放屁!!”

    “是是是,老朽放屁,那姑娘看著柔弱,與那些粗莽糙漢截然不同,應是被歹人擄劫,斷然不可能與他們有什么干系!”老翁哆哆嗦嗦的找補,楚懷安的面色更黑了,腳下用力輕飄飄的躍上岸,守在岸邊的人立刻湊過來。

    “侯爺,現在怎么辦?”

    “坐船,繼續追!”楚懷安冷聲說,旁邊的人自是不敢阻撓,心中卻仍有疑慮,不免嘀咕:“旱路走得好好地,怎么突然改走水路了?”

    那人的聲音很小,卻還是落在楚懷安耳中,抓著韁繩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他現在基本可以確定蘇梨是被忽可多帶走的,忽可多突然改走水路,多半是發現蘇梨一路留下來的標記了。

    他不知道忽可多在發現這些以后,會怎么對待蘇梨。

    千里之外,一艘兩層高的大船乘風破浪穩穩行駛在江面,濕冷的和風吹得船上的紗帳翻飛,煞是好看。

    船里的空間很大,燒著炭火,還鋪著綿軟的墊子,與外面的濕冷截然不同。

    兩名伶技穿著輕薄的衣裙坐在屋里,正撥弄著琴弦,忽可多坐在上首的位置,懷里摟著一個妖嬈多姿的美人,一點也沒有落走逃亡的狼狽,反而像個醉色笙簫的王。

    蘇梨坐在下首,有點摸不準忽可多現在想干什么。

    她是被忽可多挾持到這里的,在城主府的時候,那十名暗衛不敵忽可多帶來那些胡人勇士,蘇梨便被抓走了。

    但楚懷安已經帶著援兵進城了,忽可多知道勝負已定,便帶著蘇梨反其道而行,趁夜入了遠昭境內。

    “公子,再喝一杯吧!”

    忽可多懷里的女子柔柔的勸酒,雙手捧著白玉酒杯,蔥嫩的指尖卻比那白玉杯還要美上一分。

    忽可多就著女子的手喝了那杯酒,余光卻直勾勾的朝蘇梨看過來,眼神灼熱,帶著火苗灼人的很。

    蘇梨不由想到當初被俘那三個月。

    胡人女子地位低賤,對擄劫而來的女子更是看輕,作賤折辱的花樣多的是,忽可多的花樣尤其多。

    蘇梨是被胡人進獻給忽可多的。

    忽可多折磨人的方式很多,冰面跳舞算是輕的,還會叫人在前跑著,像獵物一樣被他用弓箭獵殺。

    那次進獻給他那批女子一共有二十個,蘇梨是其中之一,也是活下來之一。

    忽可多召蘇梨去營帳那一晚,蘇梨差點殺了忽可多,用一塊石頭。

    那塊石頭蘇梨磨了足足兩個月才磨出尖來,只是她當時太害怕了,時機沒有把握好,只傷到忽可多的脖子,不曾要了他的性命。

    如今想來,若是那日蘇梨得了手,這一次大戰也許便不會發生了,當然,蘇梨也該早化成了一堆白骨。

    一擊未成,忽可多將蘇梨打飛,但奇異的是,他沒有要了蘇梨的命,只叫人將蘇梨看管起來,似乎發現了什么好玩的東西,要養起來做自己的寵物。

    只是沒養多久,蘇梨便跑了。

    遠昭的酒多綿軟甘冽,不似胡人的烈酒入喉便如火燒,一杯飲下,軟綿綿的不得勁,和懷里嬌滴滴的女子一樣,總是差了點什么。

    忽可多心中不滿,便一把將懷里的女子推開。

    酒杯落地,琴音立刻停下,屋里的人全都惶惶不安的看向忽可多,蘇梨微微掀眸,眸光卻是一片平靜。

    “過來!”

    忽可多命令,蘇梨不動,僵滯了片刻,忽可多猛地起身,走到蘇梨面前。

    蘇梨坐著,他站著,高得可怕,強勢的威壓立刻漫開,蘇梨抬頭,微微后仰才能與他對視。

    從這個角度,蘇梨可以看見他脖子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正是蘇梨當年的杰作。

    良久,忽可多終于開口,卻是問了一句:“臉怎么傷的?”

    蘇梨有些發怔,沒想到忽可多竟然會問這個。

    “不小心燒傷的?!?/br>
    蘇梨淡淡的說,不想多說,忽可多卻在她面前蹲下身來,即便如此,他也還是比蘇梨要高出一個頭。

    “怎么不小心?”忽可多執著的追問,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蘇梨心底涌上幾分詭異,以她和忽可多之間的關系,蘇梨萬萬不會覺得忽可多是在關心自己,難道是這其中還有什么隱情?

    蘇梨猜測,猶豫了一下坦白道:“之前安家欲圖不軌,我趁夜去查探,不想他們在地道里用桐油引燃,發生爆炸,便成這樣了?!?/br>
    說完話,忽可多抬了手,蘇梨下意識的后仰,忽可多卻更快的揪住她的衣領,然后將手覆在她的臉上,粗糲的指尖掃過那塊傷疤,在周遭的皮膚留下一片微癢,蘇梨的頭發卻被激得險些倒豎起來。

    這是在做什么?

    蘇梨瞪大眼睛,表情有些受驚,忽可多眼底閃過興味,似乎對她這樣的反應很感興趣。

    “害怕?”

    忽可多問,蘇梨抿唇,克制自己的情緒,不冷不熱道:“我如今手無縛雞之力,性命捏在殿下手上,自是害怕的?!?/br>
    忽可多捏了捏蘇梨的臉頰,眸底泛起冷意:“帶著一萬兵馬也敢冒充援兵,我還以為以你的膽識,不管遇到什么都不會害怕呢!”

    他已知道那夜是蘇梨帶兵騙了他。

    蘇梨垂眸,眼睫顫了顫,不再開口說話,以免觸怒了他。

    看出她的意圖,忽可多勾唇笑起:“放心,我不會殺你。”

    他做的保證,蘇梨一點都不敢相信,完全沒有放下心里的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