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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侯爺你咋不上天在線閱讀 - 第95節(jié)

第95節(jié)

    到嘴邊的話生生咽下去,太后給面子的讓楚凌昭喂完了一整碗藥。

    屋里一時沒人說話,竟難得生出兩分母子溫情來。

    喂完藥,楚凌昭把藥碗放到一邊,拿了一顆蜜餞喂給太后。

    “母后,今日之事,朕會妥善處理,母后好好將養(yǎng)身子,別讓兒子擔(dān)憂。”楚凌昭這一番舉動很是孝順了,畢竟如今國事已經(jīng)叫他焦頭爛額,他貴為九五之尊還能陪護在床前,實屬不易,太后心中沒有震動是假的。

    “母后也不想為難你,只是安家子嗣本就凋零,皇帝如何也不能……”太后的語氣松軟了些,然而話還沒說完,門口的宮人忽的高聲稟告:“啟稟陛下,昭冤使回宮復(fù)命了!”

    聽慣了逍遙侯,太后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昭冤使是誰。

    楚凌昭抓著太后的手拍了拍:“母后,兒子要去忙了,您身子不適,好生歇著。”說完起身,往外走了一步又沖安若瀾道:“愛妃也別在這兒叨擾母后了,隨朕一起走吧。”

    “是!”安若瀾柔聲應(yīng)著提步跟上楚凌昭的步伐。

    出了太后寢殿,楚凌昭的步子加快,安若瀾不得不提著裙擺小跑著跟上。

    深宮之中女子平日走動都是慢吞吞的,安若瀾跑了一會兒就喘了起來,卻不敢開口叫楚凌昭慢些,經(jīng)過御花園差點摔倒,楚凌昭早有預(yù)料一般折身扶了她一把。

    “愛妃都跟不上朕的步子了,怎么不告訴朕?”楚凌昭扶著安若瀾問,并未急著松手,燥熱的掌心灼燒著她腕部的肌膚,安若瀾垂眸露出羞怯:“陛下忙于國事,臣妾不敢給陛下添亂。”

    “哦?那方才在母后寢殿,愛妃怎么敢用國公之事暗指朕有失公允?”

    楚凌昭反問,剛剛?cè)舨皇前踩魹懱崮且痪洌笠膊粫氲竭@兩件事的聯(lián)系。

    安若瀾眼底閃過惶恐,連忙跪下:“請陛下恕罪,安玨構(gòu)陷逍遙侯一事尚有諸多蹊蹺,族中男丁凋零,臣妾身為安玨的jiejie,一時擔(dān)憂過甚才會失言!”

    地磚很硬,方才她沒有摔倒,跪下去膝蓋在這上面磕得也不輕,這一次楚凌昭沒有扶她,只負手站在那里打量著她。

    “愛妃既已嫁入皇家,那便是皇家的人,安家子嗣如何,不是你該關(guān)心的,如何為朕孕育皇嗣才是你該關(guān)心的事!”

    “陛下說的是!”安若瀾連聲答應(yīng),楚凌昭這才伸手將她扶起來,見她似乎被嚇著了,還體貼的幫她理了理耳邊的鬢發(fā):“愛妃既知朕說得有理,那避子湯也該趁早停了,就算是御醫(yī)幫忙開的,喝多了終究也傷身。”

    “……”

    安若瀾微微睜大眼睛,臉色發(fā)白,整個身體僵住,連呼吸都屏住。

    楚凌昭說得極隨意,好像真的只是在關(guān)心安若瀾的身體,安若瀾卻清楚知道,后宮妃嬪偷偷喝避子湯是重罪,這事捅出去,打入冷宮都是輕的。

    入宮快兩年,這避子湯也喝了兩年,安若瀾不知道楚凌昭是最近才知道這件事還是一開始就知道。

    理完鬢發(fā),楚凌昭仍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拉著安若瀾往前走去。

    “愛妃不是怕朕冤枉安愛卿嗎,不妨在旁聽審,看朕是否會為了謹之而顛倒黑白。”

    “陛下,臣妾絕無此意!”

    安若瀾低聲辯解,聲音發(fā)緊,楚凌昭沒理會她,仍半強迫的帶著她往前走。

    一路來到御書房,尚未走進,便聽見一聲痛苦至極的嘶吼,安若瀾剛被嚇得不輕,聽見這聲音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發(fā)生何事?”楚凌昭問著提步走進去,尚未有人回答,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安若瀾失聲尖叫:“啊!”

    進屋以后,楚凌昭沒再拉著安若瀾,安若瀾被嚇得跌坐在地,安玨斷了一臂躺在地上,斷臂只粗略用布纏了幾圈,血嗒嗒的流了一地,剛剛的痛呼便是他發(fā)出的。

    “臣奉旨行事,安主蔚拒捕不說,還煽動軍情處的人與臣對抗,臣不得已,與安主蔚交手,安主蔚對臣痛下殺手,臣不慎斷了安主蔚一臂。”楚懷安上前回答,三兩句解釋了經(jīng)過,隱去自己先叫御林軍圍了軍情處的事,將過錯全推到安玨身上。

    安玨痛得說不出話來,楚懷安又抬手抓著自己鬢角那縷被齊整削斷的發(fā)絲佐證:“要不是臣躲得快,被劃開的就是臣的咽喉了。”

    “你……”

    安玨氣得不行,想要起身辯解,胳膊斷處的血流得更歡,安若瀾撲過去幫他按住衣服止血:“陛下,求陛下開恩,稍后再審問,先召太醫(yī)來給阿玨看下傷勢!”

    “貴妃娘娘別誤會,臣可沒有故意拖著不給安主蔚看傷,只是適才宮人說太后身體不適,整個太醫(yī)院的御醫(yī)都在太后寢殿候著,在臣看來,太后的安危自是比一個罪臣的斷臂重要許多,臣這才打消了請?zhí)t(yī)的念頭,貴妃娘娘你說是嗎?”

    楚懷安是故意這么說的,之前安玨在朝堂之上,對著陸嘯一口一個罪臣,現(xiàn)在楚懷安便以牙還牙,叫他也嘗嘗未審定罪的滋味!

    安若瀾氣得不行,太后稱病,實則也是為了維護安玨,想逼楚凌昭退一步不要死抓著安玨不放,沒想到如今卻成了楚懷安阻撓安玨治傷的理由。

    安若瀾想叫大夫給安玨治傷,只能先證明安玨沒有陷害楚懷安。

    不得已,安若瀾只能咬牙回答:“侯爺說的是,自然是太后的身體比較重要,臣妾方才糊涂,請陛下先審問吧!”

    安若瀾說著用絹帕幫安玨綁了傷口退到一邊,她手上沾了熱騰騰黏糊糊的血,讓她惡心得想吐,這個時候卻只能生生忍下。

    傷口被碰,安玨痛得更厲害,控制不住吼了幾聲,楚懷安掏了掏耳朵慢條斯理道:“不急,此案有大理寺協(xié)查,趙大人還沒來呢。”

    斷臂的人不是他,他自然是一點也不急。

    安若瀾心里著急,可剛剛在太后寢殿她已經(jīng)惹楚凌昭不快,路上又被敲打了一番,她現(xiàn)在哪里還敢隨意說話?

    御書房一時安靜下來,只剩下安玨痛苦的呻吟,過了約一盞茶的時間,趙寒灼才匆匆趕來:“臣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

    “不必多禮。”楚凌昭出聲打斷,似乎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直接進入正題:“愛卿直接說案子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吧。”

    “是!”趙寒灼從袖袋中摸出事先整理好的折子呈上。

    “臣按照昭冤使所說,對飯菜中的劇毒來源和能接觸到蘇貴妃貼身之物的人進行了細致的排查,最終發(fā)現(xiàn),偷盜蘇貴妃貼身之物的宮女正是貴妃宮中的貼身宮婢翠屏,而在飯菜中下毒的是大理寺負責(zé)采買牢飯的錢六。”

    “那錢六既是大理寺的人,豈不是趙大人管束屬下不力才叫侯爺差點被歹人毒死?”

    安若瀾柔聲問,腦子仍亂糟糟的一片,只是發(fā)現(xiàn)這個漏洞抓著問上一句。

    “貴妃娘娘所言極是,臣自當(dāng)反省認罰。”趙寒灼態(tài)度極好的認錯,說完又繼續(xù)道:“經(jīng)過調(diào)查臣發(fā)現(xiàn),這個叫翠屏的宮婢曾與安大人有過一段私情,錢六則在賭坊欠了安大人一筆巨額賭債,兩人如今均已供述乃是被安大人脅迫才會參與栽贓陷害昭冤使!”

    宮婢與外臣有染已是重罪,再加上陷害逍遙侯和貴妃,這樣重大的事尋常人怎么可能會輕易供認?

    況且安若瀾了解安玨,就算他真的做了這樣的事,無論事成還是不成,都會及時殺人滅口,怎么會留下活口等人來查?

    “竟然就這樣輕易招供了?那人證現(xiàn)在何處?”

    “帶人證!”

    趙寒灼高聲道,立刻有侍衛(wèi)壓著一男一女進來,兩人身上都有被刑訊審問的痕跡,但都在正常的刑訊范疇,算不得嚴刑逼供。

    “請陛下恕罪!請陛下恕罪!”

    兩人一被押著跪下立刻磕頭求饒,楚凌昭將趙寒灼呈上的折子放到一邊看向兩人:“你們可認識這斷臂之人?”

    “認識認識!草民欠了這位大人上千兩銀子,實在還不上了,這位大人讓草民幫他做一件事,若是做了,不僅賭債一筆勾銷,還倒給草民五百兩銀子,若是不做,他就要殺了草民,草民一時豬油蒙了心,才會犯下如此大罪,請陛下饒命啊!”

    那獄頭搶著說,聲淚俱下,竟是哭得比斷了手的安玨還要凄慘。

    楚凌昭認真聽著點了點頭,扭頭看向安若瀾:“愛妃覺得此案還有哪里有疑點?”

    他好像真的如他之前所說,只要安若瀾提出疑慮,他就絕對不會就此定案冤枉安玨。

    可現(xiàn)在人證已經(jīng)擺在這兒了,盡管安若瀾知道還有諸多不合理的地方,可只要人證活著,一天不翻供,安玨就一天不能洗清冤屈。

    況且在這件事上,安玨也并非真的完全清白,若是細查起來,恐怕還會牽連出更多。

    電光火石之間,思緒已是百轉(zhuǎn)千回,安若瀾果斷回答:“臣妾只是深宮婦人,并不懂得斷案,一切全聽陛下決斷!”

    話音落下,這案子似乎也該就此了結(jié),楚懷安卻不合時宜的開口:“等等,此案人證有了,似乎還沒有物證。”

    說到這里,楚懷安停頓了下,意味深長的看著安若瀾:“臣以為,是不是該去安家搜一搜,安主蔚房中有沒有與這宮婢的私通書信?”

    第76章 那晚的真相……

    “侯爺!”

    安若瀾緊張的喊了一聲,這一聲有些突兀,喊完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想刀刃一樣,帶著探究,要劃破安家被先帝賜予的種種殊榮,看看這后面究竟是養(yǎng)了一群什么樣的妖魔鬼怪。

    “侯爺,人證既然已經(jīng)有了,我安家眾人也沒有異議,此時你再執(zhí)意要搜查安家,這恐怕不大妥當(dāng)吧?”

    安若瀾盡量平和的說,御書房里安玨重傷躺在地上,趙寒灼和楚懷安分明都是得了楚凌昭的旨意行事,三人在一條陣線上,她便顯得勢單力薄了。

    楚凌昭若是在朝堂上審問此事,尚且還有人能站出來幫安玨說說話反駁幾句,可在這小小的御書房里,無論她如何據(jù)理力爭,恐怕都爭不過。

    “不妥?”楚懷安笑出聲來,好似聽見了一件特別搞笑的事:“怎么安主蔚無憑無據(jù)搜查國公府就妥當(dāng),本使有理有據(jù)搜個罪證就不妥當(dāng)了?”

    “侯爺,阿玨搜查國公府也是為了遠昭國的安危,是奉旨行事,請侯爺不要將這兩件事混為一談!”安若瀾義正言辭的說,背脊挺得筆直,在這種情況下仍極力保持鎮(zhèn)定,不輸自己身為貴妃的威儀。

    楚懷安點點頭,也不生氣,只勾著自己鬢角那縷被齊整削斷的發(fā)絲幽幽道:“貴妃娘娘不想聽,那本侯就暫且不說這件事,不如先論論安玨三番兩次要置本侯于死地的事吧!”

    安若瀾:“……”

    安若瀾被噎得說不出話,胸腔怒氣亂竄,卻只能咬牙憋著。

    現(xiàn)在斷了一臂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人是安玨,到底是誰要置誰于死地?

    “侯爺,此事陛下自有公斷,我安家也自會給侯爺一個交代,安家宗祠供養(yǎng)了三十三位先烈的牌位,侯爺若要搜府,怕是會擾了先烈的英魂!”

    安若瀾搬出三十三位先烈來堵楚懷安的口,這是安家最強大的底牌和依仗,那日趙寒灼和京兆尹去了昭安樓什么也沒做,就被楚凌昭一旨罰了俸祿,看的就是這三十三位的面子。

    遠昭國的疆土,有一半是安家先輩隨先帝征伐得來的,先帝一生對安家諸多照拂彌補,楚凌昭繼位才三年,斷然不能明目張膽的動安家,不然天下人會如何看他?

    “謹之,夠了!”楚凌昭適時開口,不讓楚懷安把人逼急了。

    “安玨構(gòu)陷逍遙侯與蘇貴妃一案證據(jù)確鑿,先將他收入大理寺,牢中,具體該如何處置,趙愛卿仔細研讀律法以后,擇日再議。”

    “是!”趙寒灼接旨,安玨痛苦的哼哼兩聲,楚凌昭又道:“安玨雖是戴罪之身,但安家為遠昭國做下的功績不可磨滅,請御醫(yī)到天牢給安玨治傷!”

    楚凌昭這案子斷得不留情面,斷完以后卻又法外開恩了一些,叫人抱怨不得,還得感恩戴德的謝恩。

    安若瀾跪下,強扯出一抹笑:“謝陛下隆恩!”

    “免了,愛妃今日也受驚了,還是早些回去歇著吧。”

    “是!”

    安若瀾應(yīng)著起身要走,不期然楚凌昭又加了一句:“母后這幾日心火旺盛,情緒不宜激動,愛妃就莫要去母后宮里了,也免遭母后中傷,平白受些委屈。”

    “母后是臣妾的姑母,就算被訓(xùn)斥幾句,臣妾也不會覺得委屈的。”安若瀾試著辯解,楚凌昭眸色幽深的看著她:“朕不希望愛妃受委屈,愛妃可明白朕的良苦用心?”

    嘴上說著關(guān)心甜蜜的話,楚凌昭臉上卻是一片冷然,哪里是不想安若瀾去了受委屈,分明是不讓她再去太后寢宮,把外面發(fā)生的事說給太后聽!

    垂在身側(cè)的手緊握成拳,涂著蔻丹的指甲嵌進掌心,疼得錐心,這才叫她清醒的保持著理智沒有失控。

    “臣妾明白,謝陛下厚愛!”

    低眉順眼的謝了恩,安若瀾從御書房走出去。

    出了這樣大的事,宮里的燈火比往日更加明亮,已經(jīng)是春日,后半夜下了露也還是很涼,風(fēng)一吹,身體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安若瀾低頭,看見自己兩手都沾滿了血,衣裙上更是血跡斑斑。

    這是安玨的血,卻又不全是,還有過去兩年,很多因她而死的人的血。

    她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手,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長姐安若裳抓著她的手一針一針教她繡花的場景。

    她記得長姐的手很白,指尖纖細如青蔥,掌心是軟乎乎的,包裹著她的,溫暖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