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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侯爺你咋不上天在線閱讀 - 第63節

第63節

    安玨越想越覺得合理,身上還疼著,理智一點點崩塌流失。

    “陛下,這賊人狡猾至極,微臣一時大意,竟叫她鉆了空子換了銀票,還請陛下恕罪!”安玨主動認錯,楚凌昭沒說話,眸色悠遠深幽。

    這事在御前鬧得這么大,滿朝文武這么多雙眼睛看著,不是安玨一句‘一時大意’就能糊弄過去的。

    安玨自然也并不想偷雞不成蝕把米,他很快又提出新的證據:“陛下,據臣調查所知,這賊人曾去四方鏢局請鏢師押鏢,給了五十兩的定金,定金上的票號與留存在當鋪票根記錄上的票號一致!由此可見……”

    “安大人!”

    蘇梨開口打斷安玨,她就跪在安玨身旁,面色一片從容淡定,不像是正在被安玨狀告,倒像是一只誘餌,引得安玨上嘴咬住,才發現自己被尖銳的倒鉤穿了喉。

    “那五十兩的銀票,的確是我給岳大夫的,可那并不是安大人口中所說的贓銀,而是岳大夫幫我二姐調理身子,我給的一點謝禮罷了。”

    蘇梨坦白承認,解釋得合情合理,雖然她也不知道這一千兩的銀票怎么會被人調換,但看安玨詫異的樣子,應該不是什么壞事。

    安玨要被氣瘋了,他原本以為已經是人證物證俱全,沒想到這些證據臨了卻是站不住腳跟的,蘇梨三言兩語就能推翻。

    他咬咬牙,沖蘇梨怒吼:“蘇小姐若真的清白無辜,不妨當著陛下的面說說,當日你從當鋪典當的一千兩去了何處,這位岳大夫又是從哪兒弄了一千兩來?”

    一句話吼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蘇梨身上,等著她給出一個說法。

    蘇梨繃直脊背,心臟一點點緊縮,她不知道那一千兩去了何處,也不知道如今這一千兩從何而來,眾目睽睽之下,她也不能去看楚懷安,以期得到一點提示。

    沉默的時間越長,那些探究的目光越是犀利尖銳,像無數把刀,要將她剖開看看這皮囊底下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額頭浸出冷汗,蘇梨俯身,磕了個頭。

    “回陛下,民女典當所得那一千兩是為了……”邊關將士和黎民百姓!

    “娘親!”

    稚嫩軟糯的童音打斷蘇梨的話,在眾人的矚目下,一個穿著草綠色錦衣、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邁著小短腿‘噔噔噔’的跑進大殿,在他身后,跟著一個身形修長,儒雅清傲的男人,男人臉上一片與世無爭的淡然,正是顧遠風。

    蘇湛跑到蘇梨身邊,目光在岳煙身上停頓。

    岳煙與蘇梨在邊關陪蘇湛最多,他不愛生病,但成日跟著一群糙老爺們兒上躥下跳,總是磕磕絆絆小傷不斷,全是岳煙照顧他,如今看見岳煙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對他的沖擊必然不小。

    蘇梨現在無暇去想顧遠風怎么會把蘇湛帶到朝堂上來,正擔心蘇湛會露餡,下一刻小包子卻尖叫一聲撲進她懷里:“娘親,好多血,好嚇人!”

    “……”

    蘇梨被蘇湛突如其來的演技驚了一下,沒想到這小家伙到了朝堂之上也絲毫不怯,演起戲來臉不紅氣不喘。

    “微臣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前面都被蘇梨和安玨跪滿了,顧遠風在稍后一點的地方跪下行禮。

    來得較晚,他沒急于認錯,一言一行皆從容有度。

    蘇湛從蘇梨懷里抬起腦袋,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從蘇梨懷里跑出來,走到顧遠風身邊跪下,學著他的動作向楚凌昭行禮:“蘇……蘇湛,拜見陛下!”

    他的背脊挺直,還帶著稚氣的奶音,小臉在尚書府養得白嫩嫩rou嘟嘟,配上一雙黑亮的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極是可愛,瞬間俘獲了一眾盼著要孫子的老臣的心。

    原本朝堂之上一片肅然,因他的加入,莫名的多了一絲溫情。

    “這個小娃娃是誰?”

    陸嘯是第一個發聲問的,他一生征戰沙場,刃敵無數,卸甲歸田以后,獨子便鎮守邊關,不在身側,見著這樣活潑可愛的小娃娃,總是忍不住想親近。

    只是陸國公身上殺伐之氣頗重,一般小孩子都會被他嚇哭,眾大臣心里正琢磨著一會兒蘇湛被嚇哭以后要怎么辦,卻見蘇湛好奇的打量了陸嘯一會兒,咧嘴露出兩顆虎牙脆生生回答:“我是娘親的兒子!”

    廢話,你不是你娘親的兒子還能是誰的兒子?

    眾人腹誹,都被這樣的童言逗樂,陸嘯慢吞吞的捋著胡須,目光在蘇梨和蘇湛之間轉了又轉,難得展顏笑著,眸底卻飛快的閃過一抹深思。

    眼看朝堂上的氣氛被一個小娃娃攪得不像話,安玨開口打破這番溫情:“顧大人,你姍姍來遲,又帶個來歷不明的小孩兒來此到底想干什么?”

    這一問,眾人臉上的笑意漸漸消散。

    是了,這會兒還在審通敵賣國的重案,若是定罪,這孩子再可愛,也是要和蘇梨一起斬首示眾的。

    思及此,眾人未免有些唏噓,安玨心里則是一片痛快。

    他重提剛剛的話題,步步緊逼:“蘇小姐,還請你解釋一下,那一千兩銀票,現在究竟在何處?”

    “娘親,你偷這個叔叔的錢了嗎?”蘇湛一臉疑惑,被安玨狠狠地瞪了一眼后,往顧遠風身后躲了躲,不滿的嘀咕:“好兇!我爹說了,只會兇女人的男人,根本算不上男人!”

    蘇湛年齡尚小,一句話惹得眾人忍俊不禁,安玨想生氣,眾目睽睽之下也不敢對他動手,只能強忍下這口氣。

    蘇湛卻還不安分,他在顧遠風背后躲著,從懷里掏出一個鼓囊囊的大荷包:“娘親,我們把錢還給叔叔吧,他好兇啊,爹臨走前說過,我們雖然窮,但不能做偷搶之事。”

    蘇湛說著紅了眼眶,嘴巴一癟,眼角擠出豆大的眼淚,說出來的話也成了哭腔:“爹走得早,只剩下我們孤兒寡母相依為命,我知道娘親被外公趕出家門很難過,娘親偷拿這些錢,都是為我好,讓我衣食無憂,以后能娶個賢惠的媳婦兒,嗚嗚嗚……”

    眾人:“……”

    臥槽,孩子你猜多大?是成精了嗎?怎么什么話都會說?

    蘇湛哭得傷心極了,沒一會兒便一哽一哽的抽噎起來,小肩膀跟著一聳一聳的,看得蘇梨都心疼了,伸手正要去拿荷包,安玨比蘇梨更快一步,然而指尖快碰到荷包的時候,蘇湛把荷包收了回去。

    安玨撲了個空,差點摔倒。

    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兒,身手竟比一個成年人快?

    眾人正詫異著,就見蘇湛低頭打開荷包,拿出里面卷成一大卷的銀票,眼淚汪汪的看著安玨道:“叔叔,娘親給我的錢和我的壓歲錢都在這里了,你數數吧,娘親偷拿你的錢是不對的,我把錢還給你,你不要報官抓我娘親好嗎??要是娘親出什么事,我……我也不活了!”

    說到這里,蘇湛又傷傷心心的哭起來,因為太過賣力,小臉哭得紅撲撲的,充血一般。

    “女子本柔,為母則剛,安大人,那些封賞既給了蘇小姐,她典當了換錢給自己的兒子,是她自己的事,安大人為何要如此揪著她不放?”

    陸嘯主動開口替蘇梨說話,現在銀票的去處已經再明了不過,安玨剛剛的咄咄逼人,都變成了欺負孤兒寡母。

    安玨充耳不聞,不死心的展開那一卷銀票查看,左下角的票號全都連在一起,與安無憂之前給他看過的票根無異。

    “不可能!”

    安玨怒吼,腦子亂糟糟的,他知道這是一個套,他是下套的人,只要收好這個套,蘇梨就百口莫辯,可現在他怎么落入了這樣的境地?

    如果這些罪名不成立,那今日之事,要由誰來收場?

    安玨察覺到了危機,可這一步他已經走遠了,回不了頭了。

    他抓緊手里的銀票,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扭頭看向岳煙:“這一千兩說清楚了,就算下官誤會蘇小姐了,那這位岳大夫呢?她那一千從何而來?”

    “啟稟陛下,那一千兩,是下官給的!”

    一直跪在地上的顧遠風沉聲開口,從袖袋中拿出一張紙呈上。

    那紙輕薄得很,折得方方正正,看不清上面寫著什么,可安玨像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猛然驚醒過來。

    他中計了!

    今日種種,分明是有人先識破了他和安無憂的計謀,將計就計請君入甕,先讓他在朝堂之上判定蘇梨和岳煙一個賣國罪,然后再一一化解,反將他一軍!

    安玨后背發涼,剛剛的沖動怒氣褪去,手臂和腿間的痛復又侵襲而來。

    宮人。將那紙片呈給楚凌昭,打開一看,是一張房契轉賣書,金額不多不少,正好一千兩。

    “啟稟陛下,微臣在除夕宮宴上看了阿梨的國論,對邊關苦寒有了新的認識,臣以前自負飽讀詩書,卻不曾真正見識過民間疾苦,自慚形穢。”

    顧遠風說著面上露出愧疚,昂起頭顱義正言辭道:“趙大人雖還在調查此文是否屬實,但臣作為阿梨的先生,對她的人品自是清楚,是以,臣擅作主張賣了家中老宅,托岳大夫購買些糧草送往邊關,聊表臣對邊關將士的一點綿薄之意!”

    話落,朝堂之上鴉雀無聲。

    前些日子,眾人還紛紛上書說軍需過于繁重,掏空國庫,要裁兵減員,這才設立軍情處,可現在顧遠風僅憑蘇梨的一面之詞,就賣了自己的老宅,以一己之力給邊關將士買糧草。

    這說明什么?

    說明朝中有人對裁軍一事產生了懷疑。

    此事若張揚出去,如此做法,便是朝廷罔顧視聽,不僅會寒了軍中將士的心,也叫其他諸國笑話。

    “此事不宜聲張,微臣本想借此機會探聽一下邊關將士的處境再上書稟奏陛下,沒想到竟惹得安大人誤會,給岳大夫平添無妄之災。”

    顧遠風說得客氣,一句誤會將今天的事做了結論,似乎還想給安玨留有余地,與安玨方才的咄咄逼人形成鮮明的對比,更顯得心中坦蕩,光明磊落。

    “顧大人此前與此人并不認識,她來自邊關,隨商隊入京不過月余,顧大人如何知曉她是可信之人?若她是胡人的細作……”

    “安大人,她不可能是胡人的細作!”

    一道斬釘截鐵的聲音插進來,安玨皺眉回頭,一個胖乎乎的老頭邁著小短腿急吼吼的跑進來,進殿時被門檻絆了一下,摔了個狗啃泥,隨身攜帶的藥箱滾落,藥材灑了一地。

    來人痛呼一聲,顧不上起來,哼哧哼哧的爬起來跪在殿中:“陛下,臣以身家性命替此女作保,她絕不可能是胡人的細作!”

    跑得太急,頭上的官帽變得歪歪扭扭,平日沒有鍛煉,身體又胖,高太醫喘得不像話,努力扶正帽子讓自己顯得嚴肅些。

    “高大人與此女非親非故,何以如此篤定,敢以身家性命作保?”

    楚凌昭輕聲問,將那房契轉賣的契書放到一邊,高大海努力平穩呼吸,高聲回答:“此女名叫岳煙,是微臣的恩師岳兆的孫女!”

    話音落下,朝堂之上再次炸開了鍋。

    眾人皆知,岳兆是出了名的妙手神醫,先帝在時,岳兆因醫術過人,年少便入了太醫院做院首,率領眾人一起編寫了一本醫書大全,這本醫書如今還在遠昭國及諸國廣為流傳。

    但此人心直口快,看不慣官場上的明爭暗斗,后來請命隨軍做了軍醫,追隨的正是如今的陸國公陸嘯統率的鎮北軍。

    岳兆醫術極高,幾次三番在生死關頭救了陸嘯,后來一次大戰,胡人的大將軍被陸嘯重創,生死垂危,胡人擄走岳兆,為了讓岳兆替他們的大將軍看病,以岳家家眷性命要挾,岳兆寧死不從。

    胡人的細作潛入遠昭國內,將岳家滅門,帶回頭顱,岳兆悲慟至極,自戕而亡。

    此事在當時引起了極大的轟動,陸嘯也是在這樣的悲痛之下,親自率兵殺得胡人片甲不留,胡人節節敗退,這才派了使臣求和,與遠昭國停戰。

    當時所有人都以為岳家滿門皆亡,沒想到還有一個孤女存活于世。

    想到過去的種種,高大海難得紅了眼眶,胖乎乎的老臉上是抑制不住的悲痛:“恩師一生救人無數,后來落得如此下場,臣心中對那些胡人俱是痛恨無比,更遑論他的嫡親孫女?”

    眾人被驚得說不出話來,是啊,有著這樣的血海深仇,只怕是恨不得要將胡人一片片剮了吃rou,又怎會與胡人勾結通敵賣國呢?

    “既是忠烈遺孤,高御醫為何不早些告訴陛下,將她接回京中?”

    安玨還在提出疑問,他知道今日自己已經輸定了,卻不想就這樣輕言放棄。

    “恩師一生追求的,并非困于太醫院的方寸之地給人治病,而是云游四方,仁濟天下,他沒能達成的心愿,微臣希望他的后人能替他達成,便擅自隱瞞,未曾上報,陛下若要問罪,臣甘愿受罰!”

    高大海說完磕了個頭。

    他在朝中處世向來圓滑,從不在背后說人壞話,也從不在人前替人出頭,今日卻為了岳煙豁出身家性命,可見對岳兆當年的恩情有多看重。

    眾人從未想過事情幾經反轉會走到這一步,本以為是個通敵賣國的案子,沒想到最后嫌犯成了忠烈遺孤。

    “咳咳……”

    撐到現在已是極限,岳煙咳嗽著吐出血來,神智已然不清醒。

    “民女請求陛下讓高太醫先替岳大夫治傷,她流了很多血,怕是撐不住了!陛下若對此案還有疑慮以后可以再問!若她死在朝堂之上,日后恐怕就死無對證了!”

    蘇梨大聲請求,她到塞北的時候,岳煙已經在軍中了,她原本以為軍中眾人是因為她性子軟糯,才會對她特別尊敬,如今才知道岳煙竟有如此離奇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