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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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他女人一結(jié)婚,很快就傳出好消息了,她也問過蔡招兒了,她嫁給沈聰杰才一個月,就懷上了。 可怎么到她身上了,想要個孩子,卻這么難? 這陣叫她忍不住地往歪處想,她在想,是不是自己身體不好,不能生?所以才到現(xiàn)在還沒能懷上? “你先別自己嚇自己,這種事哪里說得準(zhǔn)的?還有,我叫我娘還有松柏時不時給你送過去的姜棗湯,你喝了沒有?”林思思問道。 她知道胡柳兒體寒就會時不時地給煮一鍋姜棗湯過去,都是用靈泉水煮的,一個月總有三四回,這么久下來了,應(yīng)該是有效果了才是。 “我都有喝。”胡柳兒目帶感激道。 她老板娘給她煮的姜棗湯效果極好,之前來月事的時候,她總是要疼得下不來床,但是自從喝了這姜棗湯,疼痛就極大程度緩解了。 這個月來月事,雖然還會有些微疼,但跟以前比可是好太多了。 “明天叫孫橋過去送貨,等他送完貨,讓他帶你過去看看。”林思思只能安慰道。 她不懂醫(yī)術(shù),對這生育上的事也實(shí)在是沒法說。 胡柳兒點(diǎn)頭道:“好。” 周松柏一個大男人的不好說這個,林思思就跟周老太提及。 周老太一聽就道:“我也老早在想了,咋還沒消息?是不是以前身體落下了病根子?” “應(yīng)該沒那么嚴(yán)重。”林思思說道。 “明天去好好檢查也是應(yīng)該的,這丫頭以前沒過過啥好日子,也就看著還行,底子還是虛的。”周老太說道。 胡柳兒要是個不好的,那周老太是理都不多理的,但是胡柳兒這丫頭以前吃太多苦了,現(xiàn)在人對她好點(diǎn),她恨不得給人當(dāng)牛做馬。 兩個大豬場都被她清掃得干干凈凈。 其他活也是,看到啥干啥,半點(diǎn)不偷懶的。 所以看到兒媳婦給胡柳兒煮姜棗湯暖身子用,老太太也是啥話都沒說。 第二天胡柳兒就孫橋一塊去城里,過去找了黃珍珍的關(guān)系,讓醫(yī)生好好看了一下。 結(jié)果叫胡柳兒松了好大一口氣。 “醫(yī)生說底子是虛了些,現(xiàn)在還沒孩子只是時候沒到,我身體沒多大問題。”胡柳兒回來,就跟林思思這么說道。 “我就說你是自己在嚇自己,不過現(xiàn)在去看過了,也能安心了。”林思思說道。 胡柳兒抿嘴一笑,臉上也是有了笑容。 命運(yùn)對她,總還算是仁慈的,并沒有叫她從火坑里出來,又再一次踏進(jìn)絕望的深坑。 若是她不能生,那她是不會繼續(xù)跟孫橋在一起耽誤孫橋的。 可是要她離開這個男人,那跟挖她心差不多,她這輩子就沒有被一個人這么照顧的時候。 “還是那句話,豬場那邊重活累活的用不上你,一些力所能及的干著就行,以后要在豬場里待的時間還久,還能怕沒活干不成?”林思思說道。 “好。”胡柳兒笑著點(diǎn)頭。 胡柳兒身體沒問題,這叫林思思也是松了口氣的。 胡柳兒是個好女人,她不希望她跟孫橋最后分道揚(yáng)鑣,照著她對她的了解,要是胡柳兒不能生,她是絕對不會拖累孫橋的。 好在一切都是多想,身體并沒有問題。 “現(xiàn)在可安心了?”豬場這邊看她回來,孫橋就笑道。 “嗯。”胡柳兒點(diǎn)點(diǎn)頭。 “我讓蔡招兒燉的雞好了,你趕緊趁熱吃,以后咱家半個月就燉一只。”孫橋說道。 “哪里用得著那么費(fèi)錢。”胡柳兒就道。 孫橋笑了:“咱倆一個月工資這么多,還能吃不起一個月兩只雞啊?” 胡柳兒笑白了他一眼,不過卻也沒再說啥。 夫妻倆個就把雞給吃了,胡柳兒硬是被孫橋給喂了不少,接下來的時間,便是一個月兩只雞地?zé)酢?/br> 還有平日里伙食也很不錯的,以及林思思一個星期就叫周老太給送過來的一壺姜棗湯,才剛剛?cè)路荩鴥簹馍蜕狭艘粋€檔次。 “估摸著這么個養(yǎng)法,很快也差不多了。”周老太這天回來后挺滿意說道。 年紀(jì)大了,也是希望人家小倆口幸福美滿的。 再說這也算是行善積德不是嗎? 林思思笑笑,給小老太端了一盤煮花生,小老太就出門耍牌去了。 但是周老太才出去沒一會,那臉色就陰沉著回來了。 “娘,怎么了?”林思思看她這樣也是微愣了一下。 “沒啥事。”周老太搖搖頭,然后直接就去炕上躺著了。 林思思看她這樣就估摸著有大事發(fā)生了,安慰了她一番,就推了小推車帶著龍鳳胎過來老黃家找蔡招娣了。 “能把你娘氣成那樣的,八成就只有那件事了。”蔡招娣聽她一開口,心里就有數(shù)了,說道。 “啥事?”林思思就知道過來問她就對了,問道。 “外邊不知道那個傳的,村里人現(xiàn)在私底下都在說陳美玉生的那兒子不是周富貴的,是周華的。”蔡招娣說道。 “周華又是哪個?”林思思不由道。 “也算老周家本家人吧,得喊松柏一聲叔爺,不過離得比較遠(yuǎn)了,出了五服的,但那就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小混混,跟那王二狗李狗蛋兩個時常湊一塊,沒少干缺德事兒。”蔡招娣說道。 王二狗跟李狗蛋兩位就是禍禍周富貴山頭被抓進(jìn)去關(guān)了幾年后又放出來的那二位。 因?yàn)槊謱?shí)在是太奇葩林思思有些印象。 “怎么會傳出這種話來?”林思思不由道:“誰跟陳美玉有這么大仇?” “這就不知道了,但我昨天聽說的時候,那已經(jīng)不少人都在這么說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不過我估摸著,無風(fēng)不浪。”蔡招娣說道。 “這沒理由啊,陳美玉那孩子不就是她偷偷跑上山去跟周富貴珠胎暗結(jié)?怎么可能會是那個叫周華的?而且她又不蠢,要是真做了,一個村的怎么瞞得住?”林思思覺得簡直是不可思議。 “我還聽說一個。”蔡招娣小聲道。 “說的啥?”林思思就道。 “我聽說周富貴跟王翠芳這么多年就生那一個閨女,不是王翠芳不會生,是周富貴不會。”蔡招娣壓低了聲音,說道。 林思思瞪大了眼,這個瓜就很大了! “陳美玉估摸著就是看周富貴這樣,所以才跟周華先有首尾,再去勾引周富貴,然后周富貴就以為那是他的種了。”蔡招娣小聲道,又補(bǔ)上一句:“當(dāng)然這不是我說的,都是外邊在說的,說陳美玉這招叫移花接木。” 林思思被驚呆了! 這……這簡直叫她無法置信,又一次把她的三觀給重新刷了一遍。 不怪她婆婆都說不搭理陳美玉這個外孫女的事了,可還是得知這事后,被氣得又去炕上躺著了! “周富貴那邊知道沒有?村里怎么沒聽說那邊鬧起來?”林思思問道。 “還不知道呢,這種事誰會去他面前說?那可是個記仇的,不過紙包不住火就是了,遲早的事。”蔡招娣說道。 的確是紙包不住火的,這件事王翠芳是最先知道的。 是跟王翠芳交好的一個婆娘把她拉到家里說的,王翠芳晴天霹靂。 馬上就回家去細(xì)細(xì)打量周富貴兒子的五官面容,也不知道是不是疑鄰盜斧的緣故,越看越覺得這孩子像二流子周華啊。 王翠芳一直以來都被陳美玉壓著,自從陳美玉進(jìn)門后,周富貴就再沒有去過她房里,叫她跟守活寡差不多。 要是兩人之間有啥摩擦,周富貴幫的也是陳美玉,王翠芳可以說被處處打壓。 但是始終拿陳美玉沒辦法,誰叫陳美玉肚子爭氣,硬是生了個兒子,叫周富貴他爹都是偏著她那邊。 王翠芳除了女兒可以說是孤立無援! 心口憋著的這口氣,甭說多辛苦了,眼下竟然發(fā)現(xiàn)這么一宗見不得人的丑事,王翠芳哪里會客氣? 直接就把正在抹雪花膏的陳美玉給拖出來,一巴掌就叫陳美玉清醒了過來。 ‘啪’地一聲無比響亮。 陳美玉都被打蒙了。 “你敢打我?”陳美玉捂著臉不可思議看向王翠芳。 “打你?打你都是輕的!”王翠芳把她扔地上,冷厲道:“說,你這兒子到底是誰的,是不是周華的!” 這句話叫剛從山上下來的周富貴聽了個正著。 周富貴也是愣住了,陳美玉直接就捂著臉哭著撲過去:“富貴,你看到?jīng)]有,你沒在家的時候,她就是仗著她是大老婆,這么打我的,打我就算了,竟然還冤枉咱兒子不是你兒子,與其讓她這么冤枉敗壞我名聲,我還不如直接抱著我兒子跳河去,也好一了百了!” 哭得是花顏失色。 周富貴第一感覺也是王翠芳在找事欺負(fù)陳美玉,道:“你別急,我給你討回公道!”然后過去就給了王翠芳一巴掌。 男人的力氣跟女人的力氣那可不一樣,王翠芳直接就被扇得一個踉蹌,耳朵都嗡嗡作響,她嗷地一聲就哭出來了:“周富貴,你還有沒有良心,我給你當(dāng)牛做馬地干活,我還比不上這個只會偷懶只會敗家打扮的破爛貨了?你這么對我,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天打雷劈的是你,為了趕走我們母子,連這種鬼話你都敢說,你這安的是什么心,你是非要逼死我們母子你才甘心嗎!”陳美玉罵道。 “你還敢說,你跟周華偷、情,然后才生下這個小雜種,你還敢狡辯!”王翠芳指著她大罵道。 陳美玉心跳慢了一拍,但是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了,她其實(shí)剛開始的時候有點(diǎn)害怕的,但是孩子出生后她就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了,因?yàn)楹⒆痈苋A長得一點(diǎn)不像,不會是他兒子。 肯定是周富貴的沒錯了,畢竟她跟他才那么一次,但是跟周富貴可是好幾次。 陳美玉底氣十足,冷笑道:“行啊,你去把周華喊過來,我倒是要看看,他長什么樣,我兒子什么時候變成他的種了!” 周富貴也惱怒掃向王翠芳:“這種屁話你也敢說!” “哪里是我說的,村里都傳遍了,要是不信你們自己出去打聽打聽!”王翠芳咬牙道。 “富貴,你去打聽打聽,我倒是要看看,村里到底誰跟我有這么大仇恨!”陳美玉心跳快得不信,她跟周華的事,不會真叫人知道了吧? 就算知道了,那也沒有證據(jù),她是不會承認(rèn)的! 周富貴自然是要去打聽的,這一打聽就了不得了,他才發(fā)現(xiàn),村里竟然真的傳遍了。 陳美玉看他回來時候那臉色黑得不行,理都不理她,直接就過去認(rèn)真看他兒子了。 “富貴,連你也不信我,信外邊那些人了是不是?好好好,我抱著兒子這就去死,這就去死給你看!”陳美玉說著,搶過兒子就要去跳井。 “我說你這是干嘛,我也沒說這不是我兒子。”周富貴就把她給拉回來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