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關于三年前,我和薛三爺私通的事兒,”林舒婉道。 林庭訓皺著眉:“舒婉,這事兒過去了,不必再提,說多了于你名聲有礙。” “爹說笑了,這事兒不說清楚,才于我名聲有礙,”林舒婉道。 林竇氏心里一緊,怎么突然提起這件事,莫非舒婉這小蹄子,或者包瑞紅知道了真相? 應該不會,這事她做的小心,除了幾個辦事的下人,不會有人知道,而這幾個下人都是她的心腹。 林竇氏穩住心神:“舒婉,今兒怎么突然提這件事啊?” 裴展充心中也是狐疑,怎么突然提起這件事,莫非其中還有什么隱情,莫非南陽侯讓他急匆匆趕到林相府,與此事有關? 莫非他的外甥女是被冤枉的? 想到此,裴展充便開口道:“舒婉,舅舅在這里,你有什么委屈就說,舅舅會給你做主的。” “謝謝舅舅,”林舒婉對裴展充屈了下膝,表示謝意。 她回頭:“包姨娘,把你知道的,同大家說一說吧。” “是,”包瑞紅應道。 她對著坐著的眾人福了福身,說道:“三年前,大小姐和薛三爺私通這件事,其實是個誤會。 薛三爺之所以會在那間屋子里待著,確實是要與人私通。但是,” 包瑞紅抬眼看了一眼林竇氏。 林竇氏接觸帶包瑞紅哦迷糊的目光,她身上發毛,只覺得包瑞紅這一眼像一把寒冰制的劍,要刺了她似的。 包瑞紅收回目光,接著道:“但是,不是和大小姐私通。 那日大小姐是被人潑了湯水,渾身濕透了,所以才誤打誤撞去了那間屋子。 其實,要和薛三爺私通的女子不是大小姐,而是……” 包瑞紅聲音小了下去。 “包姨娘,不用害怕,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林舒婉道。 “那人不是大小姐,而是,而是夫人……”包瑞紅的聲音雖輕,但是足以讓所有人都聽到。 林竇氏蹭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你胡說什么?豈有此理?來人把她拖下去,在這里大方厥詞,污蔑主母。” “既然是污蔑,那母親急什么,不妨就讓包姨娘說完,”林舒婉淡淡一笑。。 “污蔑主母?污蔑主母。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林竇氏氣得胸口發堵,雙目圓睜。 裴展充挑了下眉:“此事是關舒婉名位的大事,不管如何,也讓這位姨娘說下去。林相你看呢?” 林舒婉朝裴展充微微點頭,心里已經樂開了花,您真是我的親舅舅啊。 林庭訓眉頭緊鎖,臉色陰沉,但包瑞紅的話,他將信將疑。確切的說是不信大于相信。林竇氏一向對她百依百順,奉她為天,什么時候有膽子去私通。 思考了一瞬,林庭訓說道:“瑞紅,你說吧,把知道得全都說出來,也免得,王爺覺得我處事不公。” 林竇氏手絞著衣角,上好得云錦料子,因為林竇氏的動作而出現條線條條褶皺。好好一件衣裳,為這幾條褶皺,破壞了賣相。 林舒婉轉身對包瑞紅道:“包姨娘,你接著說吧。” “是,”包瑞紅道,“妾身說的這些,都是妾身偷聽到的。妾身所言,沒有半句謊話,還請老遠 爺明查。” 林庭訓揮揮手:“瑞紅,繼續說吧,我自有判斷。” 包瑞紅屈了膝:“夫人吩咐孫全福把薛三爺帶到那間屋子,夫人還說薛三爺人中龍鳳,能和他春風一度,也是一樁幸事。 夫人其實是要去自薦枕席的。” 第60章 第60章 包瑞紅抬頭怯生生看了眼林竇氏:“夫人還說,薛三爺相貌堂堂,是再怎么也不會虧了的。這些都是妾身親耳聽到的,請老爺明查。” 林竇氏又從座位上跳起來:“你胡說,無稽之談,一派胡言。” 她小快步走到林庭訓跟前,福身說道:“老爺,求老爺為妾身做主,求老爺還妾身一個清白。” 她伸手一指包瑞紅:“這下賤東西,盡往妾身身上扣屎盆子。膽大包天,目無尊卑。老爺,這樣的下賤女子怎能留在我們相府,敗壞我們林家的門風?將她打一頓板子,發賣了才是。” “母親,何必著急?”林舒婉幽幽開口,“當年的事兒,我也覺得蹊蹺,當著爹的面,我有些話想問問母親。” “舒婉,你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問句話罷了,還有什么不能問的?”裴展充道。 對于裴展充的越俎代庖,林庭訓心有不滿。不過林舒婉只說是要問些話而已,若是不讓她開口問,確實說不過去。 裴展充畢竟身份擺在那兒,林庭訓多少有點忌憚。裴展充讓林舒婉問話,他也不敢毫無理由的讓林舒婉閉嘴。 “舒婉,你有什么要問你母親的,你就問吧。”林庭訓慈父模樣。他并不太相信林竇氏會去向薛家老三自薦枕席,既然林舒婉有什么話要問就問。 “是,爹,舅舅。” 林舒婉轉向林竇氏:“三年前,薛三爺酒醉離席。按照母親的說法,我和酒醉的薛三爺在園子附近撞見了,隨后,我看上了相貌俊美的薛三爺,對他動了春心,想要和他結成秦晉之好,而薛三爺酒醉之間,也對我起了意。于是,我們便避開眾人耳目,鉆進了旁邊的屋子。” “確實是這樣,”林竇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