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同時,臥室房門打開,傅云瑞進(jìn)來了。 水汽朦朧,某些部位隱約可見,她眼珠子動也不動,死死盯著傅云深的臉。 [上他,我可以幫你的,你只要把身體……] “你他媽快管管這個貨!”時暮捂著耳朵,在心里大喊。 熟睡中的纏藤蠱頓時清醒,藤蔓延伸,把心臟包圍,狠狠一捏,在劇烈疼痛的同時,魅蠱陷入寂靜。 那一下是真的疼,收拾了魅蠱的同時,又讓她倒在了地上。 傅云深關(guān)閉水龍頭,著急忙慌便是過來找她,過于急切的少年并沒有注意到地板上沒來得及沖干的泡沫,腳底打滑,身體像條泥鰍一樣呲溜到了時暮跟前,前列腺來了個緊急剎車后,砰的聲撞上了墻壁。 時暮哆嗦了下,幻肢跟著劇烈疼痛。 傅云深平躺在地上,沒動彈。 聽到動靜的傅云瑞過來敲門,語氣迫切:“哥哥,你沒事吧?” 傅云深指尖顫顫,幾乎是咬著牙的說;“沒事,不用、不用管我。” 他整個聲線都在抖,哪像是沒事的樣子。 傅云深慢慢悠悠支撐起前肢,結(jié)果又摔在了地上。 時暮吞咽口唾沫,小心翼翼問:“你……還好嗎?” 傅云深擰著眉:“不好。” 蛋疼。 真正意義上的蛋疼。 “我我我我……我能幫你什么嗎?” 傅云深抬手一指:“幫我拿塊兒浴巾。” “哦。”她扯過浴巾,動作輕柔的蓋在了他屁股上。 傅云深:“……” 傅云深:“你他媽以為這是澡堂子要搓背嗎?扶我起來!” 那四個字幾乎是吼出來的。 門外,傅云瑞又開始說話:“哥,你真沒事吧?我怎么聽到你和人說話?” 傅云深深吸一口氣:“后花園的燈沒關(guān),你下去幫我關(guān)一下,再去書房幫我把練習(xí)冊拿來。” 傅云瑞沒懷疑,聽話的離開去辦事。 “扶我起來。”傅云深朝時暮伸出手。 時暮胳膊用力,把人往起一拉,慣性使她身子后傾,加上地面打滑,眼看又要摔倒時,少年手臂收力,把時暮牢牢攬在了懷里。 在浴室的潮濕水汽中,二人身體緊貼,密不可分,他赤身露體,時暮甚至能感受到那不可言說的東西正貼著自己的腹部往下處。 腮幫子狠狠抽了下,時暮動都不敢動彈。 怎么辦。 這種情況要怎么辦? 《如何變成男人一百式》里面可沒說過男的和男的貼在一起的這種情況。 她,是不是要意思的硬一下下啊? 可是遙控器又不在身上…… 傅云深的眸光烏黑閃亮,他始終不說一句話,時暮內(nèi)心千回百轉(zhuǎn),導(dǎo)致氛圍越發(fā)的尷尬沉默。 她尬笑著:“怎、怎么樣,爸爸是不是很大?” “……” “…………” 啊啊啊啊啊,她到底再說什么?! 她為什么會說這種話!!!! 此刻,時暮想變成土撥鼠,尖叫聲再找個地兒鉆進(jìn)去。 傅云深一愣,刷的下收回手,彎腰撿起浴巾,匆匆往身上一裹,繞開時暮將門打開。時暮跟著離開,出去后長呼了一口氣。 他進(jìn)了衣帽間,再出來時已換好了睡袍。 時暮撓撓頭,有些不敢看他的臉:“你……你沒事吧?” 傅云深冷著眉眼:“沒事。” 時暮說:“我是說……小小深沒事吧?” “……好得很。” 前端那個詭異的沉默是怎么回事。 時暮小眼神暗搓搓瞥著他:“那我先走了,晚、晚安。” “等一下。” 正要走,傅云深從后叫住了她。 時暮回頭:“嗯?” 他雙手插兜,表情慵慵懶懶,眼底卻帶著幾分認(rèn)真:“你剛才……” 時暮彎眼一笑:“我剛才有些低血壓,暈了下,沒什么大礙,深哥你早點睡,我也回去睡了。” 揮揮手,時暮去了客房。 待人一走,傅云深快速解開浴袍,伸手抬起那活兒來回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任何問題后,長松口氣,剛才在里面還以為都折了,雖然這輩子可能用不上,但不用和不能用是兩個概念。 啪嗒。 傅云深視線朝上,看到練習(xí)冊掉落在地面,他單純的弟弟臉紅脖子粗。 “哥,你、你在干嘛——?” “我……” “我我、我還是去客房睡吧,等我叫時暮哥過來啊!” 哥哥真是太可怕了,一段時間沒見,哥哥竟然變成了這種人。 傅云瑞心急火燎敲開時暮房門,正在刷牙的時暮還沒問清楚怎么回事,就被傅云瑞強(qiáng)拉著來到了傅云深臥室,咔嚓鎖門,熄燈睡覺。 時暮:??? 高冷大佬冷冷一指:“沙發(fā)。” 斂目,上床,又起身,打開衣柜取出條黑色條紋內(nèi)褲換上。 時暮:??? 這又是搞得哪一出? 第66章 夜靜更深。 窗戶壓開一條細(xì)微的縫,涼夜的風(fēng)悄聲而入,窗簾卷起,很快垂落。 時暮睡在沙發(fā)床上,薄薄的毯子只蓋住腹部,一條長腿毫無形象的搭在地上。 她睡得多沉,有些東西就多清醒。 與心臟共存的魅蠱隨著時間增長而愈發(fā)強(qiáng)大,趁著宿主無知無覺時,不斷散發(fā)出蠱惑人神識的香氣,那股香氣似有似無,如同罌粟般緩慢侵略掌控著人類的大腦神經(jīng)。 黑夜是萬物沉睡的時候,是邪惡力量滋生的暖床,更是它獲得力量最完美的時機(jī),魅蠱乘機(jī)避開纏藤蠱,cao控著時暮四肢緩緩起身。 她閉著眼,肢體僵硬,像夢游一樣爬到了正中的大床,站定,直挺挺往少年跟前一躺,如同死豬。 纏藤蠱有所驚覺,開始蘇醒,魅蠱著急停下動作,但還是沒停止散發(fā)香氣。 它的目的只有一個,吸食傅云深的精氣,只要力量可超過纏藤蠱,就能擺脫那該死的掌控。 十七八歲的少年還沒有過強(qiáng)的自制力,哪怕是傅云深也正處于青春萌動的時候,也會有悸動之時,那帶著誘惑氣息的味道很快侵襲了少年的夢境。 傅云深眉頭微蹙,他身處在一團(tuán)白茫茫的霧氣之中,入眼皆是蒼茫,看不見路,不知道從哪里來,更不知道向哪里去。正在此時,難言的香氣縈繞鼻尖,引得他不斷前行,追尋。 很快,白霧散盡。 那是一張粉紅色大床,兩邊幔帳垂著,隱約看見有人坐在里面。 那人黑發(fā)披肩,蓬蓬裙襯著氣質(zhì)嬌貴。這裙子有些眼熟,晚上就見到過…… “時暮?” 傅云深撩開簾子走了進(jìn)去。 她回了頭,時暮的臉,又不太一樣,傅云深說不出哪里奇怪,就是看著別扭,明明是一樣的桃花眼,可這雙卻沒有時暮的明媚,明明一樣笑著,卻充滿媚氣,像一朵妖嬈綻放的曼陀羅。 傅云深不喜歡,放下簾子準(zhǔn)備走。 時暮嬌魅一笑,支起身,柔軟纖細(xì)的手指拉住傅云深,手指下勾,慢慢撕凱了他身上睡袍,傅云深呼吸一窒,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她那殷紅的唇瓣便落在了結(jié)實的小腹處。 冰冷冰冷的吻,讓他全身一陣火熱。 “云深哥哥,你喜歡我穿成這樣嗎?” 時暮以前也會叫他云深哥哥,沒少叫,不過都是刻意討好,讓他幫忙做作業(yè),打掃衛(wèi)生,要不就是寫檢討。哪像是現(xiàn)在,嬌嬌嫩嫩的,聽的骨頭都快酥了。 傅云深潛意識覺得這是夢,可夢里的行為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只見他抬起時暮的下巴,邪魅一笑:“男人,你這是在玩火。” “……” 現(xiàn)實里正熟睡的傅云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夢境不斷,尺度逐漸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