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我……沒說過討厭你吧?” 時暮有些搞不清這孩子想表達什么,唯一能放下心的就是他好像并沒有發現自己的假丁丁,只要身份不暴露,一切就都不是事兒! [叮!與任務目標刷碗一次,獲得兄弟值x50。] [叮!任務目標心情max,宿主可以適當提出兄弟結拜,若任務目標答應,將直接完成任務。] 本來看不起那區區50兄弟值的時暮在聽到第二聲系統音時眼睛刷的亮了。 她帥干凈手上的手扣住傅云深雙臂,瞪大的眼睛亮晶晶的:“傅云深,你介不介意再多個弟弟?!?/br> 傅云深被驚的往后推了一小步,眼神慢慢下滑放到她手上。 那上面,還沾著幾顆水珠子。 “你看我院里那顆老槐樹怎么樣?順眼不?” “……” “古有桃園三結義,今有槐樹認兄弟。你看,你死爹死媽,我也死爹死媽,不如我們今兒結個拜?” 時暮眼睛放著光。 只要傅云深能答應,她就可以提前完成任務離開,等再回到原來世界,就能找出殘害自己的兇手,完美!! 傅云深抿唇,眼神里已經沒了原來消息,他聲線緩慢平穩:“你先把你手拿開?!?/br> 時暮刷的下把自己的爪子扯了回去。 她縮了縮脖子,從水池里撈出一個碗,“你、你看這個碗順眼不,要不……我們對著這個碗結個拜?” 傅云深:“……” 傅云深:“我不想要弟弟?!?/br> 時暮一聽覺得更加好辦了,當下梗起脖子,挺起胸膛:“那你認我做哥!” 兄弟兄弟,誰兄誰弟都一樣,只要能完成任務,就算當爸爸也成。 傅云深面無表情的臉上突然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正當時暮喜滋滋以為他答應時,少年的濕漉漉的一雙手死死掐上了她臉頰,時暮連連后退,最后被逼到身旁的冰箱上。 他抵著時暮,居高臨下:“想當我哥?下輩子吧?!?/br> 冷哼聲,甩下圍裙離開廚房。 時暮委屈巴巴捏捏臉,獨自一人清洗好碗,榨了兩杯蘋果汁端了出去。 家里沒有除草的工具,院子里的雜草又過于茂盛,周植哼唧哼唧拔半天才清理出一小片地方??粗鵁岬哪X袋通紅的周植,時暮有些不好意思。周植好說也是二世祖,富二代,在家里都是被伺候的主兒,哪干的過這種粗活。 “周植,先過來喝點飲料,我進去給你們洗串葡萄吃?!?/br> 周植大喘著氣,伸手呼嚕把臉上汗水:“我想喝啤酒?!?/br> 時暮翻了個白眼:“你未成年喝什么啤酒?!?/br> “我不管?!敝苤捕迥_,“我今天下午就把院子里的草除干凈了,晚上我們在院子里擼串,我就想和啤酒。” 時暮猶豫半晌:“果酒成嗎?小孩兒喝啤酒不好。” 周植鼓起腮幫思索半天,不情不愿點頭:“成,果酒就果酒?!?/br> 說完,看向了身后傅云深:“深哥,過來一起除草,晚上我們哥三喝兩杯!” 傅云深用報紙折了一頂帽子蓋在頭頂遮陽,根本就不搭理他。 時暮獨自去菜市場買烤rou的架子和食材,雖然不算遠,但東西多,來回跑兩三趟才把東西買齊,她一個人在廚房忙碌,外面兩人就著灼陽割草。 “這藤椅都不太穩了,丟了吧?!?/br> 傅云深抬起眸,看著那把深褐色的椅子若有所思,片刻道:“留著,一會兒我鋸了,改個秋千掛上去?!?/br> 周植瞪大眼:“你會???” “嗯?!?/br> 把最后一片草清理干凈后,傅云深進屋翻找出上家人留下的工具箱。傅云深用鋸子鋸了輪子,三下兩下改了款式,周植雖然不會,搭把手還是成的。 麻繩擰結實,傅云深身影矯健的上了那顆枝葉茂盛,樹干粗壯的老槐樹。 “深哥,你慢著點啊——!” 屋里洗菜的時暮聽到了動靜,她從窗戶往外看。 斑駁的陽光映照著青綠色樹影,少年在樹上,微仰著頭,眉眼干凈又美好。 她心思一動,竟有些移不開眼。 傅云深擰好繩子,在周植擔憂的眼神中跳下了樹,他晃了晃新做成的秋千,笑了:“很結實?!?/br> 用藤椅做成的秋千自帶椅背,隨著風輕輕晃動,周植坐上去蕩了兩圈,很是滿意:“牛逼啊,深哥!你怎么什么都會呢?” “滾,又不是給你做的?!?/br> 眼看傅云深那腳要踹在他身上,周植急忙跳下了椅子。 玩鬧過后,兩人繼續工作。 日暮漸褪,橘紅色晚霞爬入半空。 院子里的雜草已全部清除干凈,雜草堆到了角落。清理干凈的院子瞬間空闊不少,時暮準備有錢了就把這房子買下來,要是完成不了任務無法離開,就安置在這兒,圍個花圃,建個魚池,種種小花兒,養養小魚兒,也挺好的。 傅云深和周植去浴室洗澡。時暮在院子里支起烤架,把實現穿好的rou串都拿了出來。 “暮哥,酒你買了嗎?”沖完涼的周植頭也沒吹的跑了進來,他搬了小椅子坐在石桌前,眼睛寫滿期待。 “冰箱涼著呢,等rou烤好再拿出來喝?!?/br> “我先過過癮?!敝苤灿行┑炔患?,直接跑進屋子拿出了兩瓶。 此時傅云深也出來了,周植把其中一瓶遞了過去,“給,解渴?!?/br> 傅云深搖頭,“我不會喝酒?!?/br> 周植有些納悶:“果酒沒事吧?” 他神色固執:“不行,一滴都不能喝,凡是和酒沾邊的都不能。” 倒不是傅云深矯情,而是真的不能喝。 傅云深隱約記得小時候偷喝了繼母紅酒,一口下肚,意識模糊,再醒來時,身上穿著繼母裙子,身體滿是傷痕,他根本不記得發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為什么穿著那件裙子,只記得身上很疼,很疼很疼…… 后來,凡是碰到和酒精有關的,總會出現“斷片兒”現象。 傅云深意識到自己就是一杯倒,根本沾不得酒。 “那我一個人喝多沒意思啊,暮哥,一會兒我們碰杯啊?!?/br> 時暮翻著烤架上的rou:“好啊,不過我不怎么會喝酒?!?/br> 終于烤完了rou,周植往一邊挪了挪給時暮騰開位置。 天黑了,院子里的小燈像是盞小月光,點亮了這片小天地。 周植已經給她倒好了果酒,時暮坐在小凳子上,拿起杯子輕輕泯了口。 酸酸甜甜,橙汁味兒…… 時暮皺眉,這果酒都這么淡的? 正在此時,前方突然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音,她一撩起眼皮,就見傅云深倒在了地面上。 周植目瞪口呆,“我把你們兩的飲品搞混了?!?/br> “……” “深哥,你沒事吧?” 反應過來后,周植忙不迭過去扶。 “不礙事?!钡厣系娜怂闹閯觾上?,慢慢扶起摔倒的小凳子坐好。 突然,傅云深抬起了頭,眼神落在了時暮身上。 他眼底深邃,似笑非笑。 時暮怔了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傅云深有些奇怪。 下一秒,溫熱的指尖落在了時暮臉上,他眼角低垂著,聲線竟有些婉轉:“你可真漂亮。” ……? …………????? “傅云深你沒病吧!”時暮啪的聲揮舞開那胡來的手,漲紅著臉,“老子是男的!” 他笑意深了深,雙腿交疊,坐姿嫵媚,換句話說就是……娘炮。 蘭花指勾起,把果酒一飲而盡。 想到原來暴躁高冷老哥,再看現在的優雅小白臉,周植已經震驚到失去語言能力,默不作聲靠近時暮,結結巴巴:“他、他沒事吧?” 這他媽肯定有事兒啊!?。?/br> 第39章 “你滾開點!” 愣神時,無辜的周植被傅云深推出老遠,掐著蘭花指的傅云深堂而皇之占據原本屬于周植的位置,他胸脯俯近,眼底帶著女兒家的魅惑氣。 傅云深單手托著腮,像欣賞一件極其華貴的物什般欣賞著時暮的臉蛋,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眼神中的滿意很是濃郁。 時暮被盯得心里發毛,慢慢悠悠和他拉開了距離。 “時暮,你看云云長得好看嗎?” 云……云云? 時暮差點被口水卡了嗓子。 周植拍拍屁股站起來,一把扯起傅云深:“你他娘沒事吧?酒精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