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清宮謀(出書版)在線閱讀 - 第127節

第127節

    毛伊罕哼了一句,嘆口氣,一副息事寧人的樣子:“快打住吧,這樣的話以后少說。如今皇后娘娘一聲令下,要緊縮開支,這東西十二宮上上下下誰的日子都不好過。你們幾個還是抓緊做事吧,若真耽誤了,慧貴妃娘娘怪罪下來,誰也救不了你們。”

    眾太監齊聲應了,然即四下散開。

    毛伊罕一回頭,正看到烏蘭面露慍色,嚇了一跳,趕緊跪下。

    “什么緊縮開支,分明就是打本宮的臉!”烏蘭面色越發陰沉,“赫舍里啊,赫舍里,常人說吃一塹長一智,你說你怎么就不學乖呢!本宮才剛長了位分,料理宮務,你就要令要裁人、裁錢,你只管在皇上面前做好人,倒要我來背惡名,想得美!”

    毛伊罕揣測著烏蘭的神色,有些小心翼翼:“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皇后一向偽善,就愛在皇上面前賣乖,如今國庫吃緊,后宮的用度又減了三成,連主子帶奴才都有怨言,可畢竟是牽扯著前朝大事,娘娘能有什么法子化解呢?”

    烏蘭冷冷一哼:“這一次,本宮倒要讓皇上和天下人看看,我博爾濟潔特烏蘭,是怎么幫襯皇上做賢內助的。”

    烏蘭神色篤定,毛伊罕卻面色微動,心生異動。

    第二日一早,坤寧宮中,眾嬪妃先后到來,依位次給皇后蕓芳請安,蕓芳叫起后又依位次落座,嬋兒帶著宮女給各位妃嬪上茶。

    仁妃錦珍喝了一口茶,眉頭一皺,沒有吭聲,慧貴妃烏蘭卻第一個叫了起來。

    烏蘭冷著臉看向蕓芳:“這什么茶這么難喝!皇后貴為后宮之主,怎么用這么難喝的茶葉招待眾姐妹?”

    皇后抱歉地笑笑:“近日本宮中的茶葉的確降了品級,但也不至于難以入口?眼下國庫空虛,皇上每日里都為財政犯難,你我身居后宮,理當為皇上分憂,所以今天請你們來,就是想商議一下撙節后宮用度的事?!?/br>
    仁妃錦珍與榮常在對視,兩人低頭暗自攪著手里的帕子,默不作聲,余者如惠貴人、敏貴人以及諸位常在、答應更是柔順緘默。

    烏蘭卻爽朗地笑了:“烏蘭真是佩服死jiejie了,不愧是皇后,眼光和魄力都不同凡響,眼下這個情勢,有什么能比撙節后宮用度、充盈國庫,更能取悅圣心的事呢?難得jiejie能在這樣的大好事上想著大家伙兒,若換作是本宮,一定吃個獨食,讓皇上知道整個后宮,就本宮一人體恤皇上?!?/br>
    皇后面露尷尬:“慧妃meimei就愛說笑,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多一個人體恤、心疼總是好的?!?/br>
    慧妃直視蕓芳,目光中頗有些挑釁的意味:“皇后想怎么做就直說吧,這種事就不用動員了,但凡有腦子的人都能想明白?!?/br>
    眾人聞聽立即附和:“是啊,臣妾也愿幫襯皇后,為皇上分憂?!?/br>
    就連坐在最末位的寧香都低聲說,“是啊,皇后盡管吩咐便是?!?/br>
    皇后見了,頗為滿意,點頭說道:“各位姐妹如此明理,本宮就說說這撙節用度的具體舉措。本宮已然算過,雖然妃嬪貴人等級不同,待遇有別,即使按最低級,每年的年俸、膳食、服飾,減掉一半也遠勝民間大富之家的千金;而每宮宮人、太監冗余,導致人浮于事,徒耗財力,故本宮擬將各宮年俸、膳食、服飾、宮人減半,不知眾姐妹以為如何?”

    此語一出,眾人皆低頭不語。

    慧貴妃烏蘭冷哼一聲:“先前已經減了三成,現在還要減半?不是本宮要拂皇后的面子,而是自皇后撙節用度以來,這東西十二宮的日子實在清苦。且不說別人,就說我翊坤宮,世人皆知我蒙古本是貧苦之地,本宮進宮時嫁妝寒微,在宮里的待遇也比不上皇后之尊,所以這日子,皇后過得下去,本宮卻是過不下去。我過不下去也還好說,只是苦了底下人于心不忍。要知道咱們做主子的吃rou他們就只能喝湯,咱們做主子的要只能喝湯,那他們就只剩下吃渣的份兒了。jiejie,你說是不是呀?再者,仁妃宮中、連惠貴人等都是十分艱難。還有,寧常在她們這些小門小戶出來的,那就更別說了?!?/br>
    慧貴妃點過名后,眾人的頭更低了,越是如此,倒越像附和了慧妃所言。

    皇后終究有些不掛臉,便開口說道:“此次為了能為充盈國庫貢獻一份心力,確實委屈了宮中上下了。都怪jiejie考慮不周,這樣吧,若是各宮實在吃緊,暫且維持先前削減三成不變?!?/br>
    眾人聽了,仿佛松了口氣。

    仁妃錦珍適時開腔:“既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就算再艱難,眾姐妹也是要分擔的?!?/br>
    惠貴人、榮常在與眾人也趕緊附和:“臣妾也謹遵皇后懿旨,竭力相擔。”

    皇后雖是未能如愿,心中終究有些不自在,但面上并未顯現,仍是溫煦地笑笑:“這樣很好,本宮替皇上謝過各位姐妹。”

    烏蘭不愛聽了,皺了皺眉,擺了擺手:“謝就不用了,但是皇后作為后宮之中,母儀天下,遇到這等大事不能光想著節流,也得想法子開源啊?!?/br>
    皇后再度被嗆,面色有些訕訕的:“慧貴妃所言極是,開源一事,本宮已想過,前次已拿出一部分首飾交由內務府變賣,可惜也沒賣幾個錢?!?/br>
    慧妃笑了,她憋了半日等的就是蕓芳這句話,此時便趕緊接過話茬兒:“說句僭越的話,皇后雖是后宮之主,可說到底這眼界與心胸終究是淺了些。咱們身為皇上的女人,怎么能跟外面那些破落戶家的無知婦人一般,日子過不下去就去當當,這怎么成呢!”

    此語一出,不僅是蕓芳又羞又氣,萬分難堪,就連仁妃等人也嚇白了臉,驚愕當場。偏慧妃一點也不在意,仍繼續如連珠炮般地說著。

    “依本宮的意思,大可讓織錦局、御膳房除卻宮中的份例外,多做一些,每日在宮門口限量售賣。這宮中的吃食和用度,對外面的人可有吸引呢。就算定價高些,也會有人追捧。想一想,太皇太后愛吃的蕓豆糕、皇后親手繡的帕子,這些東西得賣多少錢?如此一來,這些吃食和繡品,不僅能令兩局自給自足,還能支撐宮中用度,創收盈余。你們說,是不是?”

    慧妃越說越興奮,說到最后便站起身,目光掠過眾人,一臉驕傲,那神情傲慢極了。

    仁妃等人不敢回語,只默默看向皇后。

    皇后被慧妃連損帶罵說了一通心中已然十分難過,這時更是毫無招架之力,失了里子卻不能丟了面子。

    皇后最終強打著精神,嘴邊扯出一絲苦澀的微笑,點了點頭:“慧貴妃所言極有道理,本宮會吩咐下去,叫他們試試的?!?/br>
    原本此事到此可以了結,誰料,慧妃竟然徑直走到皇后身邊,拉起皇后的手,頗有些jiejie安撫meimei的味道,然后又掏心掏肺地說開了。

    “哎,今兒的事,本宮的確有些越俎代庖了,不過,誰讓本宮從小受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調教,眼界和心胸不比常人,慮事周全些。所以看到皇后想差了,辦差了,便少不得做個惡人,來指點指點?;屎笄f別多想,說到底,咱們都是為了幫襯皇上,不必分什么彼此。再者,這段時日,各宮過得實在清苦,諸位姐妹雖比不得皇后金貴,但自小在家里也是嬌養慣了的,不該這般委屈,所以本宮打算每月捐金五千兩,專門給各位姐位添菜、添妝。”

    慧貴妃這一番話說完,殿中先是寂靜一片,隨即包括仁妃在內,惠貴人、敏貴人,以及所有低位分的妃嬪都起身行禮,口中稱頌“慧貴妃娘娘仁德”。

    此情此景看起來是慧貴妃幫襯皇后解決了后宮財政緊張的一大難題,上上下下一片和美。實則,皇后的臉已當眾被慧貴妃踩在腳下,蕓芳只覺得自己的心像在油鍋里煎烹一般,難過極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風來難隱谷中香

    城外,費揚古家的別苑。

    費揚古周身浸泡在溫泉水中,仍覺得徹骨的寒意無從散去。池邊七七八八倒放著幾個空空的酒壇,自是剛剛暢飲過后。

    孫之鼎提著藥箱步入,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氣從心起。

    “你們兩個,有一個算一個,都太不讓我省心。你體內原本就有熱毒,還喝這么多烈酒,還泡溫泉!真是嫌自己的命太長!至于那一位,就更別提了!”

    孫之鼎一臉恨恨,撂下藥箱,坐在池邊的藤椅上,抄起一個只有半瓶的酒壇也灌了幾口。

    費揚古打起精神,看向孫之鼎:“她怎么了?”

    孫之鼎:“逞能??!原本就受了風寒,還要用冷水漿洗衣裳,收拾屋子,一番折騰下來,寒氣入肺,現在高熱不止,都咳出了血,整整去了半條命。”

    費揚古眉頭緊擰,目光如劍緊盯著孫之鼎吼道:“那你不在宮里好好看著她,你來我這里做什么?”

    孫之鼎哭笑不得:“我也想啊,可那是冷宮,冷宮!我一個堂堂的太醫院院使,我能隨便進出冷宮嗎?就算我不顧規矩硬闖進去了,可那不是又給她招禍嗎?”

    費揚古怔住了,是啊,如今她身在冷宮,已是廢妃,是個連庶民都不如的罪人。別說孫之鼎了,就連自己幾次三番想法子都見不到。

    費揚古的心刺刺啦啦地疼著,從小到大,她是在怎樣的環境中長大,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她雖然不驕氣,不畏苦,可畢竟是錦衣玉食的豪門格格,她何曾受過那樣的苦?

    在這一刻,費揚古有些后悔了。

    如果,如果當一夜,自己沒有遵從所謂的正統和大義,真如青闌所說,在關鍵的時刻給康熙一擊,助鰲拜逼宮成事,那現在,至少她還是安樂的。

    東珠啊東珠,原是自己此生最不想傷害的人,卻偏偏要被傷得體無完膚。

    費揚古眼中漸漸有了濕意。

    平生最恨負心人,卻最終成了負心人。

    無論是東珠,還是同樣獲罪圈禁的青闌,自己終究是都辜負了。

    “那個人,值得嗎?”孫之鼎看穿費揚古所有的心事,此時感同身受地問了一句。

    “是啊,他值得嗎?”費揚古也在心底再一次地問自己,愛新覺羅玄燁值得這么多人為他白白犧牲嗎?他會是一個好皇帝嗎?他真能惠澤天下,對得起所有人的付出嗎?

    費揚古將整個身子埋入水中,當自己的頭沉于水下,屏住呼吸,睜開眼睛,看著水中的一切,那種感覺就像現在的處境,明明睜著眼睛,卻什么都看不到。

    冷宮,東珠在迷迷糊糊中被人強灌了藥,她殘存的意識告訴自己應該拒絕,可是身上卻半分力氣也沒有。于是,她不爭氣地哭了,是的,眼淚源源不斷地流淌出來。

    一直以來,她都活得很驕傲,她沒有負過任何人,沒有做過任何一件違背良心的事??墒牵齾s承受了種種意料之外的打擊。

    祖母的離世,與她有關。

    家族的覆滅,與她有關。

    阿瑪的過世,亦與她有關。

    若是,她早些放棄那份所謂的驕傲,早些順承皇上,做個真正的寵妃,像赫舍里蕓芳一樣,全心全意幫襯皇上,憑她的智慧與手段,說服阿瑪和義父做順臣,當不是難事。

    說到底,終究是她太任性了。

    她活得太過自我,太在意自己的感受了。

    明明已經擺上了棋盤,卻非要掙扎著不做棋子。

    做不成要子,便只能為棄子。

    說到底,能怪誰呢。

    看著那張臉,雖然憔悴,但依舊玲瓏,特別是晶瑩的淚水源源不斷從眼角淌出,康熙的心立時皺在了一起。

    “你還哭?你還委屈了?”康熙挨著東珠坐在冷宮的炕上,一臉凄苦,“是你放著好好日子不過,也是你非要”

    非要什么呢?非要戀著二哥?非要助威鰲拜謀反?非要給皇后下毒,甚至是向太皇太后復仇?

    康熙搖了搖頭,即便所有的證據擺在面前,即便自己盛怒難消,可是此時此刻面對病中的東珠、虛弱的東珠、流淚的東珠,他動搖了,他完全恍惚了,他覺得他所深愛的東珠不是那樣的人。

    所有的事,都與她無關。

    她是最無辜的。

    “她在局中,就談不上無辜?!毙⑶f斬釘截鐵的話言猶在耳。

    是啊,康熙嘆了口氣,所以,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想到這兒,康熙壓抑住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忍住想要幫東珠拭淚的想法,狠心強灌了一大碗湯藥之后,又幫其掖好被角,隨即便無聲無息地離開了。

    走在紫禁城暗夜空寂的永巷中,康熙再一次堅定了自己的意志,不能對她心軟,不能對她示好,至少,這一切都不能讓外人窺到半分,否則,便是逼著太皇太后斬草除根。

    如今的康熙,經過了太多的朝堂風云和政治角力,他不再是個單純的少年。他深知,為上者,“想”與“做”,永遠是兩件事。

    于是,他放棄了為東珠安排太醫侍診的想法,也放棄了召回春茵、云妞等心腹陪伴東珠的打算,他只是在召見寧常在時,仿佛極為不經意地寫了“飲水思源”和“故劍情深”兩個成語,仿佛那只是提醒寧常在做學問。

    寧香的確夠聰明,第二日便帶著大包小包來到了冷宮。

    東珠已經退了熱度,裹著被子靠在炕上,手里捧著寧香帶來的手爐,覺得從里到外都很暖和,又喝了一碗熱騰騰、飄香四溢的羊rou枸杞粥,只覺得滿血復活。

    寧香較之過去整個人豐盈了不少,加上常在規制的服飾,也算得上美人風韻了。

    “他倒是會挑人?!睎|珠心頭雖苦,仍忍不住笑了,眼前的寧香除了家世以外,當真是沒挑了,在她身上既有仁妃錦珍的溫順,又有貴人納蘭明惠的乖巧,以及烏蘭的率真,當然,還有著自己身上的坦誠與孩子氣。

    雖說沒有家世是她的短板,但在這個時候,卻也恰是她的長處。

    此時的康熙,受夠了數年以來各種勢力的鉗制,才剛乾坤獨斷,最想擺脫的大抵就是有家世的女人了。

    而寧香的出現,如同一塊璞玉,剛剛合了他的心思。

    “主子,你身上覺得還好?”看著東珠面上忽明忽暗,甚至是癡癡的笑意,寧香有些坐不住了,她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還未顯懷的小腹,頗有些不安。

    “寧香?!睎|珠神色轉淡,“還記得曾經,我對你說過,你的名字極有來歷。”

    寧香仔細想了想,仍是搖了搖頭:“主子曾說過似是一首詩里的字眼,可卻怎么也記不起來了?!?/br>
    東珠拿起炕桌上一個油紙包,將其打開,里面是上好的貢菊,用來泡水最是清火,正是寧香送來的,此時有它最妙。

    東珠捏起一枚黃燦燦的干菊花,看向寧香,淡淡地笑了:“宋人朱淑真作了首詩,我素來極愛,原是寫菊花的‘土花能白又能紅,晚節猶能愛此工。寧可抱香枝頭老,不隨黃葉舞秋風’?!?/br>
    寧香眉頭微蹙,細細地記著:“這詩寧香仔仔細細地記下了,可是,卻不大明白這里面的意思,仿佛是有寧香兩字,卻不明白究竟。還是主子學問好啊,原以為不過是一個賤名,不想還有這等前緣?!?/br>
    東珠對上寧香的眼眸,雖然她已發現寧香的目光如同她的妝容一般,早已有了變化,少了一份單純,多了些看不明的東西,但是她還是想無來由地提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