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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清宮謀(出書版)在線閱讀 - 第110節

第110節

    先是服色,所有秀女都穿著一模一樣的rou粉色旗裝,梳著一樣的小兩把頭,這也是東珠的主意。以往選秀,各家都跟鬧災一樣,為秀女們置辦衣服釵環,而秀女自己也都花心思在這上邊較量,你紅我綠,你金我玉,好沒個意思。趕上家里不富裕的,還要強撐臉面弄個傾家蕩產。所以今次由宮中統一辦了這服飾,不僅簡單方便,也顯得皇家體恤。

    這個提議,自然受到皇后與皇上的贊同,很快實行起來。

    如今秀女們著裝統一,少了花哨的外表,各人的氣韻風度便極好地體現出來,大家也能把精神放在詩書才藝上,這才是天子之家選妃應有的標準。

    皇上面上盯著兆佳氏,心中卻贊著東珠理事的才能,她與皇后完全不同,皇后是兢兢業業一門心思放在宮務上才弄了個四平八穩,而東珠往往是隨意的一句話、一個主意就能處處出彩。這便是過人的天賦吧。

    旁人眼見皇上只盯著兆佳氏看,也不由得打量起她。

    仁妃笑了笑與皇后說道:“看這兆佳氏很有意思,雖然穿著統一的旗裝卻在領口與袖口繡上了活靈活現的百靈鳥與小松鼠,倒比尋常的花花草草有趣,襯得人也活潑些。”

    這原是一句稱贊,但兆佳氏沒有推托稱謝,反而不卑不亢回道:“仁妃娘娘有所不知,臣女在衣服上繡這活物不是為了讓自己比旁人出眾。”

    “哦?”仁妃稍顯意外,皇后也略感意外,皇上越發覺得有意思,示意她往下說。

    兆佳氏又說:“如今咱們滿人入關已有二十余年,事事都向南人看齊,尤其以這服飾刺繡為甚,都說南繡如何如何精美雅致,倒把我們幾百年的北繡看輕看低了,還有人說北繡是雜七雜八馬猴子上樹。”

    兆佳氏明眸珠輝,毫無扭捏之態,言辭切切十分直爽,說到這里,大家聽了都笑了。

    東珠接語:“不錯,我在家里時也聽嬤嬤說過這句。想來北繡最早以窗花的樣子變化而來,大都以動物為主,講究的是繁復生動。南繡的確淡雅清新。二者確有差異。”

    兆佳氏點點頭:“昭妃娘娘說得不錯,所以臣女就在自己的秀女服上繡了這些活物,這樣至少在秀女當中引人關注。臣女想,秀女若不入宮為天子嬪妾,便也會成為我滿族親貴的福晉。若是秀女們可以借此識得北繡的好處,推廣開來,也不致讓北繡瀕臨絕境。”

    這一番話說完,連同皇上在內都不得不對這個女子高看起來,在滿漢融合而又沖突的今時今日,既不詆毀也不崇媚,只是一心一意想要發揚滿族傳承下來的好東西,這精神還真是值得推行。

    皇上連連點頭,又仔細看了秀女名冊,這兆佳氏出身不高,先祖雖有戰功,但傳至父親這一輩只是給黑龍江將軍充當幕僚,想不到生個女兒還真不讓須眉。

    “這本譯冊,是你親手書寫?”皇后問道。

    “正是臣女所撰。”兆佳氏朗朗回道。

    皇上翻了幾頁,面上露出疑惑:“這地圖也是你所繪?”

    兆佳氏看了一眼昭妃,昭妃沖她搖了搖頭,皇上窺到便沉下臉只看著兆佳氏:“朕問你話,你看昭妃做什么?”

    兆佳氏想了想:“臣女為人從不妄自菲薄也不想貪功,這書冊的確是臣女手書,其中所有夷語均為臣女所譯,但唯獨這里面的地圖是昭妃娘娘所繪。”

    “什么?”皇上、皇后都很是驚訝,仁妃不由得伸手拉住東珠,目光甚是關切。

    東珠紅了臉:“也不盡全是,那些地名原本我也吃不準,是我二人一起商量著做出來的。這圖是參考了古籍和前明遺跡做出來的。”

    如此一說,康熙興奮不已又感慨萬千。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東珠,此時此刻,任皇后與仁妃近在咫尺,任殿下立著秀女如云,他只認她才是此生唯一的良配知己。

    自己從未與她說過深埋心底的抱負,還有那些夜不能寐的時候壓在心頭的擔憂,那是為著北方邊境線的問題而與俄羅斯頻起的爭端,想不到這一切都被她洞悉了,能夠把這個長相與門第都并不出眾的兆佳氏發掘出來,并幫助她做成這本《俄羅斯與東北邊境風物概覽》呈上,想來也花去她不少心思。

    康熙篤定,兆佳氏雖有才華,雖精通夷語,但若非東珠費心籌謀,這本書冊也不會到了自己手中。

    “兆佳氏聽封。”皇上說道。

    于所有人來說,極為意外,因為秀女御前終審,只是兩種結果:留牌子與撂牌子。然后秀女退下,帝、后才商量著位分,并再通傳給母家。而皇上顯然對兆佳氏另眼相看了,不僅如此,這位分也讓大家瞠目。

    在強手如云的這一班中,名不見經傳、長相略顯平庸的兆佳氏竟然還未侍寢就被破例封為貴人,皇上還御賜了一個“敏”字作為封號。

    要知道,前一班極出色的易氏、董氏才封了常在,而王、李二人還皆是答應。唯這兆佳氏一下子便連升四級,從秀女躍為貴人。

    這實在讓人意外。

    所以皇上金口玉言一出,除了東珠,在場眾人,包括皇后的臉色都變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六女齊封后宮驚

    兆佳氏雖然也很是意外,但仍是端莊鎮定地依禮謝恩,然后悄悄退在一旁。她身邊的瓜爾佳氏依闌面上露出艷羨之色,漂亮的眼睛中還帶著幾分不忿。

    皇后見了,便點了她出來,問她有何才藝。

    瓜爾佳氏想了想:“臣女擅長騎射,能于馬上射柳,箭箭絕無虛發。”

    皇后聽了不語,只看了看東珠。

    東珠知道她戲謔之意,扭過臉裝作沒瞧見。

    皇上看了,一時不知東珠對這個瓜爾佳氏是什么意思,是喜歡還是討厭,只記得曾經聽曹寅說過,東珠在家的時候,與瓜爾佳青闌總鬧別扭,這依闌與青闌為堂姐妹,想來與東珠肯定不睦,這樣想著,便打定主意想要撂牌子。

    皇后與皇上的想法不同,越是東珠不喜歡的,皇后便越想將依闌留下。如今選中的幾個人,像易氏、董氏、王、李幾人,前番中毒受東珠解救,原本就對她感恩,想來以后入了宮肯定向著東珠。再瞅剛剛被封的兆佳氏,才入宮就封了貴人,她與東珠二人又在一起做了這洋人的書稿,怕是私下關系親厚極了,所以接下來,自己一定要左右皇上選幾位與東珠不對牌的才是。

    于是,皇后側身向皇上低語:“前兩班選中的秀女雖是嬌美,但大多柔弱了些,臣妾覺得這瓜爾佳氏爽朗直率、健康活波,看著很是不錯,像極了福貴人。”

    東珠聽了微微皺眉,赫舍里極精明,這樣一提,皇上必然要留下,否則便是不給福貴人面子,而與皇后的建議無關。這是想要自己如愿,又偏不露痕跡,赫舍里還真是高手。

    皇上看了看瓜爾佳氏,微微一笑:“巧了,你精于騎射,朕記得昭妃馬上功夫也是不弱,你既與昭妃為閨中舊識,以往可與昭妃比試過?”

    瓜爾佳氏見皇上龍顏甚悅地跟自己說話,立馬心花怒放,樂呵呵說道:“自然比過了,可是輸多勝少,昭妃娘娘精明得很,總有法子討巧,臣女卻是只會一門心思地使勁跑。但若加上馬上射箭,臣女必定能贏。”

    “哦?”皇上越發覺得有趣,“你既能有勝績,想來也是不錯了。”

    瓜爾佳越發驕傲:“東珠jiejie什么都好,其他的自然比不上,唯有這騎馬射箭,若實打實地比試,才稍稍能讓依闌占點便宜。”

    皇上笑了笑,便示意將牌子留下。

    這一句東珠jiejie,叫得皇后心里又不自在起來。

    忽地看到那拉氏撇了撇嘴,似是不以為然,想到儲秀宮前些日子的風波,便有了主意。“那拉氏,你與惠貴人同宗,舊時可有往來?”

    那拉氏見皇上的目光始終在博學的兆佳氏與美艷的瓜爾佳爾身上打轉,心里正著急,好容易被皇后點道,立即恭敬請安回話:“臣女與惠貴人雖是同宗,但算不得熟識。”

    皇后點了點頭:“你阿瑪是國子監監生,想來出身書香世家,才學定是出眾的?”

    那拉氏頷首低語:“臣女阿瑪對臣女管教極嚴,三歲起便開蒙,請了兩位師父教授,可惜臣女愚鈍,也就粗認幾個字罷了,閑暇時只愛做些女紅。”

    說著說著,臉便紅了起來。

    看她說話一板一言,一副極老實的樣子,皇后心里便有幾分喜歡,有意為皇上推薦,便拿起朱漆盤中的一張圖樣遞給昭妃與仁妃看。“你瞧瞧,這些釵環的圖樣畫得多精巧,孔雀開屏、天女散花、吉慶有余、五福臨門,還有蓮、蘭、竹、菊、水仙、牡丹、歲寒三友,這都是那拉氏在復選那日現場所繪的,還有親手打的絡子,真是個心靈手巧的姑娘。”

    仁妃附和道:“是啊,這花樣時新精致,比宮中內需司制辦還要好看。”

    東珠心想,這個丫頭看來整天把心思弄在調脂抹粉穿珠制釵上了,雖不合自己的心意,但卻不好拂了大家的意,便也略點了點頭。

    皇上對那些首飾樣子沒什么興致,但看到那拉氏嬌俏俏地站在跟前兒,偷偷抬眼看著自己,眼神兒里竟是小女兒的嬌羞與向往,這神情與明惠很像,似乎又更添了些粉膩欲滴的婀娜,于是便留了牌子。

    此時,這一班六個秀女中,已經定了三個,剩下便是石氏、楊氏還有西魯克氏。

    西魯克氏低眉斂目,站在角落里不聲不響。皇上看了,越發覺得她的嫻靜與端莊很襯福全,心里便許定她與福全做嫡福晉。

    又看了石氏與楊氏,這二人長得也極為絕色,一個燦如春華,一個皎如秋月,特別是這個楊氏美名早就傳遍后宮,秀女們都暗中喚她“楊妃”。

    雖然沒親眼見過豐美的楊玉環,但眼前這個楊氏的確明艷婀娜、秀色可餐,同樣的粉色秀女裝別人穿了略有富余,微風拂過,裙袍稍有輕蕩,而穿在她的身上卻是撐得鼓鼓的,更顯得凹凸有致、身形豐滿,特別是胸前那一對雙峰高高挺起,勾得人難以移目。

    眼見皇上目不轉睛盯著楊氏,皇后善解人意:“楊氏精通音律,復選之時臣妾曾命宮中樂人隨意彈奏,不論何種樂器哪個曲譜,她都能一聽便知出處,而且彈的一手好琵琶,古琴也很有造詣。”

    “哦?”皇上點了點頭,“你既然擅長多種器樂,可會吹塤?”

    皇上說著又偷偷瞥了一眼東珠,果然,東珠含帶怨地瞪了他一眼。

    楊氏略點了點頭:“略懂。”

    “哦,那正好可以同昭妃切磋切磋。”皇上戲言。

    楊氏意外,東珠粉面含怒,不發一語。

    皇后解圍:“皇上若喜歡,留下便是,以后有的是機會讓楊氏與昭妃同場競技。”

    皇上沒回話。

    東珠則問道:“器樂之道,非一定要同場競技,寥寥數語也可獲知音。你既會吹塤,你可知塤曲的獨特之處?”

    楊氏略加思索:“塤之曲音古樸渾厚、滄桑神秘,它從遠古而來,是靈魂的一種飄飛,仿佛穿過千年、越過高山曠野,帶著泥土芳香奏出大地的吟唱,是天籟的絕響。”

    皇上一邊思索一邊說道:“可是為何朕聽來卻覺得那曲音哀怨纏綿、如泣如訴,有些悲涼傷感,仿佛內心極不如意。”

    皇上說著,還有意無意地把目光投向東珠。

    東珠神情微微黯然,皇上果然是在意她的,只可惜他還是不夠懂她。

    楊氏神情微滯,看了一眼東珠:“一樣樂器,不同心境的人演繹原本就有所不同。而在不同的人聽了,自然又有差別。臣女雖未聽到皇上所說的那種哀怨,但臣女想,即使是哀怨,也不是對塵世浮華有所求卻得之不能的悲哀。那應該是一種遠離塵囂的渴望,正如塤本身是以泥土燒烤而成的,卻能以高潔純美的音質傳出天籟。”

    “遠離塵囂的渴望?”東珠笑了,笑得酣暢淋漓,她甚至起身離座,走到楊氏跟前,“你果然是我的知己。”

    楊氏沒有像尋常人那樣羞澀得口稱惶恐,而是微笑著點了點頭,握住了東珠的手。

    這一幕,讓皇上很是意外。

    仁妃看不明白,目光瞥向皇后,皇后神情越發肅穆,眉頭微蹙。眼見皇上又要留牌子,皇后輕咳一聲:“楊氏,你精通音律可知道如何能讓天生五音不全者能通音識樂?”

    皇后此語問得突然,不僅楊氏,其余人也都是一怔。

    楊氏想了想,便回道:“臣女不知,但想來不管學什么,天資若差點,勤能補拙,所以多聽想來便能好些。”

    皇后連連點頭,對皇上說道:“臣妾記得正月宮宴的時候,一到奏樂,裕親王就喊著犯困,還說自己不通音律。如此,皇上倒該替裕親王打算打算。”

    “皇后說得極是。”康熙點了點頭。

    直到此時,東珠才明白赫舍里的意思,是想提醒皇上把楊氏指給福全。這讓東珠很意外,西魯克氏已內定為福全福晉,難道赫舍里臨時改了主意。

    無論如何,這楊氏實在是個絕頂聰慧的女子,難得的是心思純凈善良,東珠不忍她受委屈,便依舊握著楊氏的手,目光中盡是問詢。

    “皇上還未定奪,此時一切還來得及,你是愿入宮與我為伴做真正的知音,還是去……”東珠低語。

    楊氏低著頭略一思忖,再抬頭時已風淡云清:“若座上那個為咱們的知音,我便入宮,可惜。”她搖了搖頭,展顏而笑。

    東珠心中一沉。

    好個聰慧的女子,不過殿上寥寥數語,就已斷定皇上不是她的知音。

    皇上想了想,暫時沒表態,這一班秀女太過出色,費時甚多,顧問行不由得向皇上提示,還剩下最后一名秀女石氏。

    石氏體態輕盈,眉目清秀,膚白如玉,靜靜地站在那里如角落里悄悄綻放的一株合歡花,清新淡雅,冷香迷人。

    這石氏沒有報任何才藝,但是秀女名冊中寫得極清楚,她出身漢軍旗,最重要的,她是恪太妃石氏的侄女。

    對于恪太妃,皇上沒有太多印象,只知道按照規矩,前朝皇妃的直系親屬如遇選秀,是可以照顧直接經過初選、復選進入御選環節的。

    眼下不管是為了滿漢一體,還是為了體恤在不明火災中無辜枉死的恪太妃,皇上都打定主意,留了牌子。

    于是,這一班,便是大清選秀以來結果最好的一班。

    西魯克氏被指為裕親王為福晉,楊氏與瓜爾佳氏為側福晉,兆佳氏為貴人、那拉氏與石氏為答應。

    結果一出,眾人嘩然。

    而第一個跳起來的,便是瓜爾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