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抬手就想把碗扣他腦門上。“你知道有多少人求我做一頓飯?刀呢?我的刀呢?我特么……” “冷靜冷靜冷靜!!!”溫九把人拉回來。 少年不嫌事大,煽風點火,“不相信你嘗嘗!” “嘗嘗就嘗嘗!” “嘗!” “嘔……” 第22章 你看!你別問了 楚懷靳在她昏睡的那段時間,聯系了第一星系相關的負責人。入夜之后,伊莎貝拉就被帶走了。 攝影組的看到伊莎貝拉被帶出去還議論了一會。 少年坐在門口,看著伊莎貝拉的背影,垂著眼瞼不知道在想什么。 “伊莎貝拉雖然把你關了那么長時間,還打斷了你兩條腿,不過現在也得到了應該有的處罰,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溫九道。 少年抬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覺得我應該恨她?” “……” “我不恨她,反而還挺感謝她的。兩年飯來張口,吃喝不愁,只需要偶爾動動能力。這比我以前過的可好多了。”少年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以前?” “對啊,以前一個養豬場里,好幾條小豬,養肥了就等著殺掉。不然你以為我的免檢產品怎么來的?算起來,她也算救了我。哦,對了,你剛才是不是問我以后有什么打算?”少年對以前的事情避而不談。 溫九:“啊?對啊。” 少年:“你什么意思?” 溫九:?? 少年:“讓我脫了衣服,打算不認帳了?” 溫九:????? 不是,你在說什么sao東西? 門口還站著不少看熱鬧的攝影組,這會好了,一個熱鬧沒看完,另一個熱鬧就來了。一個個伸長脖子,恨不得把話筒燈光全塞過來,表面還要裝成什么都沒聽到。 “臥槽!我沒!”溫九啪啪啪地拍著輪椅,”你怎么不說寧亞和楚懷靳都看了?” “對,你們玩那么大,事后還趕我走。算了算了,你把輪椅拿過來,我要回去睡了,唉,就當我衣服白脫了。”少年還假惺惺地抹淚。 溫九麻木地看著他,把輪椅推遠一點,“你就這么自己回去吧。” 少年:“……這么對一個瘸子?” “呵,惹了寧亞,又惹我,有本事讓楚懷靳推你回去。我走了。” 少年哎哎哎了好幾聲,爾康手,“不是,怎么就生氣了?你讓我脫衣服,還不讓我說了?行行行我錯了,你回來!!!回來!!太冷了!!” 溫九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忽得她好像看見了一個很眼熟的人站在攝影組的人群中,等她再轉頭去找的時候,那人又憑空現實了。 房間里楚懷靳正在和圖門開視頻,兩個人剛說到什么,溫九進來后,圖門看起來有點心虛,和她打招呼。 “聽說夫人感冒了?好點了嗎?” “吃了藥,差不多了。” “哦哦哦,那就行,我還尋思著要是沒好,給你們寄個護理艙。” “你們有事你們聊,我先出去。”溫九看著圖門一臉不自在的樣子,很體貼地說道。 “沒有事沒有事,就是問問領主近期回來不。” 楚懷靳:“不知道。” “咳,那邊還挺急的。”圖門小心地看了眼溫九,典型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小聲bb道,“他說你再不回來,他就打電話給夫人了。” “恩?誰?誰要打電話給我?”溫九拎起桌子上的茶壺,翻了個倒扣的紫砂小茶杯,給自己滿上,聽到圖門的話,問道。 楚懷靳這個人真的是一點都湊合不了。自從他來了之后,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這個房間里的所有東西都被換成了他慣用的。 圖門:“沒誰。” “哦。”溫九想起來了,楚懷靳來第一星系似乎是來辦事的?這兩天凈看見他在為她忙活,自己的事一點沒動。“楚懷靳你的事辦好了嗎?別告訴我人家催你準備催到我通訊戒上。” “辦事?”圖門見縫插針。 “恩,不是說他是來第一星系辦事的嗎?奧斯星球這么臥虎藏龍的嗎?人家攝制組來拍個星球的沒落,第五星系領主還要跑過來辦個事。”溫九無意吐槽了一句。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寧亞可能是真的來拍星球沒落的,但是楚懷靳是來辦事還是來辦她的就說不準了。 果然,下一秒圖門的求生欲再一次下線,戳穿了領主大人的表面借口。“什么辦事?夫人!領主是大老遠來找你的啊!他……” 話沒說完,全息圖像啪一聲在空中消失的干干凈凈,楚懷靳一臉冷漠解釋,“沒電了。” 溫九拿著杯子的手放下也不是,拿起來也不是,只好尷尬地笑笑。“哎呀,昨晚上沒充是不是,我去給你找個線。” 說完她就想咬斷舌頭,這年頭誰的通訊戒會沒電!她還好好的去接這個話頭。 楚懷靳無比冷靜,“不用了,一會就有了。” “哇,真神奇。” 楚懷靳:…… 溫九:…… 表面迎合說的就是他們兩現在這樣子了吧。 “那什么,你早點休息,晚安。”溫九一邊說著一邊往門外退。 “你去哪?”楚懷靳道。 “我去寧亞那啊,晚安。”溫九幫他把門關上。 跑到隔壁去拍寧亞的門,拍了一分來鐘,房間里半點動靜都沒有。 “寧亞!!!” “你開門!我看到你幾秒鐘前還在發朋友圈!” 門里的人是打定主意裝死,溫九看了看冰冷的樓道,轉而磨磨蹭蹭地回了楚懷靳那邊。 楚懷靳換了居家服,站在門內靜靜看著她。 溫九沉默不語。 兩個人視線交錯,最終,楚懷靳挪開腳步,溫九鉆進了房間。 溫九是帶著一絲忐忑躺進被窩里的,她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醒來就跟楚懷靳睡了一張床,昨晚上感冒,也是從他床上下來的。如果加上丟掉的三年里不知道多少次同床共枕,她這么矯情真的犯不著。 總要習慣,更何況楚懷靳睡相好,自體產熱足,比暖水袋還好用。 下午睡了一會,溫九這會一點都不困,整張臉埋在被子下,就露出一雙眼睛,視線在楚懷靳身上轉了幾圈。 楚懷靳只要有閑下來的時間,手里永遠拿著本書。骨節分明的手,翻過紙張,發出一聲讓人覺得很安心的聲音。 他的愛好跟小時候沒什么區別,小楚懷靳捧著本書,她那時還會笑話他,內斂得像個小老頭。如今他長大了,容貌長開了。做什么都像是一張賞心悅目的畫,帶著一股雪山霧凇,讓人挪不開眼的清冷。 或許是感覺到了她的視線,楚懷靳抬起頭,回望她。沒有平常的冷漠和疏離,帶著一絲和外界格格不入的溫暖。 他起身走過來,拉下了蓋在她臉上的被子。“在看什么?” 溫九遲鈍地眨眨眼睛,還沒來得及回答,身旁的人俯下身,一只手微微抬起她的下巴。當唇覆上來的時候,溫九徹底懵了。 男人輕柔地親吻著她,緩慢地含住她的嘴唇。 漸漸地親吻變了味,楚懷靳的舌尖掃過她的唇縫,入侵了她的口腔。溫九能聞到他身上冷冽的松香,下意識掙扎了一下,繃直了身體,換來的是男人更大的占有欲。 楚懷靳以一種很強勢的姿態,讓她不能掙扎開來。溫九那一瞬間,覺得自己就像一直被盯上的獵物,越是掙扎反抗,他越要強勢折騰。 “楚……” 就在那一刻,她覺得可能要成為第一個被親吻到窒息的人。狠狠地抽了一口氣,她眼前什么都沒有,楚懷靳依舊好好地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 溫九:…… 溫九:…… “楚懷靳。”溫九一臉絕望。 楚懷靳:“恩?” “我覺得我又生病了。” “又發燒了?”楚懷靳起身想探探她的溫度,溫九害怕地縮了縮,他的手就尷尬的懸在半空。溫九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視死如歸地趁著他還沒收回手之前,把自己的腦門撞了上去。 “我以前一直做一些亂七八糟的夢,是有什么病嗎?” 楚懷靳確定她沒發燒,“不是。” “那我為什么總夢到。” “可能是特殊人種的思維不知不覺影響了你。你做的那些夢,其實是進入了他們的思維。再等等,讓我確定一下。” “等不了!”溫九生無可戀。“原來還只是做夢,我剛才開始產生幻覺了。” “……”楚懷靳停頓了一下,“你看到了什么?” 溫九:“看到你走到我面前,問我看什么。” “……”一陣沉默,“還有嗎?” 溫九悲憤欲絕地拉高被子,把自己從頭到腳蓋的嚴嚴實實。“你別問了。” 楚懷靳:…… “哇!我是不是真的病了?絕癥還是什么?”溫九在被子里哭的好大聲。 楚懷靳面露無奈。“不是,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啊啊啊啊!!別問了別問了!!你還騙我!難道是精神病?我……哇哇哇哇” 溫九鬧了半宿,在網上找自己的相關病歷,從懷疑自己有精神病,到最后懷疑自己是不是人格分裂,半夜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準備寫遺書。 楚懷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