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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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抬手摸了摸眉毛,半掩著臉偷偷笑了一下,一會兒估計沈侯爺就會自己打自己的臉。 “侯爺,大……大少爺回來了。”一個小廝跑進正廳行禮道,“大少爺他……他是被扶回來的。” “怎么回事?”沈侯爺語氣慌張又急促的問。 小廝一說話沈侯爺就立馬睜開了眼睛,他一伸手揮退了沈夫人,一臉警惕眼睛直直的望著小廝。小廝被盯得渾身冒汗,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 “大少爺……大少爺是……被人從花月樓外邊扶出來的!”小廝眼睛一閉,咬著牙把話說出來。 京城最大的妓院,花月樓的名字說出來,京城里沒有人不知道的,沈侯爺自然也是知道的。 沈侯爺一愣,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剛說出去的話轉(zhuǎn)瞬被打了臉。他冷哼一聲,站起身來,“怎么是被扶回來的?” “不知道少爺碰見了什么,今日午時才在花月樓附近的一條巷子里被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的時候……衣衫大敞像是……氣血不足,陽氣虛弱。”小廝小心翼翼的低聲回復(fù),生怕惹怒了沈侯爺。 這話里包含的隱晦意思便是沈秋庭在花月樓里不注意著他那個幾乎要陽痿的身體,自己把自己的身子掏空了。 聽到這個消息,沈初臉上沒了笑容。 沈侯爺剛剛緩和的臉又爬上了怒容。但是還沒等他發(fā)作,又一個小廝過來了。 “侯爺!外邊來了宮里的公公,說是陛下召見!” 這句話不亞于晴天霹靂,直接砸在了沈侯爺?shù)哪X袋上,砸得他天旋地轉(zhuǎn),不斷的轟鳴聲充斥著他的耳朵。眼看著沈侯爺腳下踉蹌兩步,這才扶住桌子勉強穩(wěn)住身體。 沈秋池的事……被皇帝知道了?沈初暗自心驚,那沈家和肅王結(jié)親,大概是跑不掉了。 沈侯爺和沈夫人連忙一同離開正廳到前廳去見宮里來的人。沈初不愿意繼續(xù)看戲,再看戲或許麻煩便到了他的頭上。 于是沈初離開正廳,帶著既明回到了回燕庭。 回燕庭里依舊溫暖安定,里邊的下人依舊井然有序,看到沈初回來紛紛問好,這里的氣氛同沈府的劍拔弩張完全挨不著邊。 沈初沒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里歇著,而是在回燕庭外的錦鯉池旁邊喂魚。今年不知怎么的,過了年之后回暖的有些快,錦鯉池里的冰已經(jīng)融化大半,有幾條錦鯉已經(jīng)在水池里緩緩游動著。 沈初一身白衣端正的站在錦鯉池旁,眼神卻漸漸的有些飄遠。 沈秋庭既然在花月樓外被發(fā)現(xiàn),那他的計劃……應(yīng)該是成功了。雖然他也并不是很想讓這個計劃真的成功。 沈初漫不經(jīng)心的往錦鯉池里丟了一把魚食,幸存下來的幾條錦鯉爭先恐后的游過來搶食。紅白相間的魚身輕輕搖擺著,在水中劃開一條細細的水痕。 沈初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是錯,他只是讓沈秋庭……接受他應(yīng)得的懲罰。至于方法的對錯,他已經(jīng)顧及不到了。 魚食紛紛揚揚的撒進了水里,沈初拍了拍手,把手中粘的魚食清理干凈。他呆呆的望了一會兒錦鯉,默默的轉(zhuǎn)身離開。 他也給過沈秋庭機會的。 可是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把握住機會。 沈侯爺當日是深夜才回來的,一回來便在沈夫人房里大吼大叫許久,砸了許多的東西,嚇得下人們都不敢進屋,直到今日清晨才罷休。 “據(jù)說是陛下因小姐的事情怪罪侯爺,讓侯爺在紫宸殿里跪了許久。”既明一邊望炭爐里添無煙炭一邊有模有樣的學(xué)著沈侯爺房里的事情。“正趕巧,昨日陛下已經(jīng)開始批閱奏折,翻到趙晴君趙大人彈劾侯爺和大少爺?shù)恼圩印:顮斬澪坫y兩,大少爺多次在煙花柳巷之地留宿嫖妓。” 既明忙完了炭爐又把之前泡好的茶和點心端上來。 “結(jié)果侯爺被陛下狠狠的罵了一頓,一直跪到深夜才回來。”既明的語氣有些幸災(zāi)樂禍。 回燕庭的人都是沈雁初母親留下來的人,不幫著沈家,永遠都偏向著沈雁初。 “罷了,以后也不必打聽了。”沈初接過茶喝了一口,淡淡的茶香盈滿口腔,清新的味道讓沈初的心情頓時好了一些。 “少爺喜歡?”既明低聲詢問,“這是新出的廬山云霧,知道少爺喜歡早早的便去采買。” “挺不錯的。”沈初頓了一下,“包起來一些送到楚王府里去吧。” 說不出原因,沈初覺得蕭煜應(yīng)該會很喜歡這種茶。 既明前腳剛一出去,后邊便有下人過來通報,說是宮里來人傳封官的諭旨。 沈初倒是沒想到諭旨會來的如此之快,連忙到前廳去接旨。回燕庭離前廳不近,等到沈初到的時候沈侯爺與沈夫人已經(jīng)到了前廳,沈秋池還沒從祠堂里出來,沈秋庭自從昨日回來便得了風(fēng)寒在床上躺著,所以只有他們?nèi)私又肌?/br> 宣旨的應(yīng)該是兵部的一個小官,看起來十分清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靖安侯之子沈雁初,品行端正,風(fēng)華絕代,德才兼?zhèn)洌炱评鉃楸克钠窌钍罚瑲J此!” “臣領(lǐng)旨謝恩!”沈初跪地謝恩,領(lǐng)過了宣旨之人手中的圣旨。 沈初倒是沒想到蕭煜竟然能讓他直接封為四品官員,兵部書令史雖然只是文寫的工作,但是畢竟位居四品。沈秋庭當時不過才五品官,是后來慢慢升上來的,同他起點便不同。 與此同時,沈初感覺到背后有兩道幽怨的視線打在他的后背上。 沈初一臉沉靜的起身,拿起圣旨便往外走。一路上沈夫人嫉恨的眼神一直都沒有停下來過。 就在沈初踏出門外的那一刻,他輕聲道—— “沈夫人,你可還記得回燕庭外的錦鯉池嗎?” 沈初的語氣同臘月的寒冰一樣冷,凍得沈夫人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沈初。 那一瞬間前廳里安靜到幾乎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沈夫人呆呆愣愣的跪在原地,好像一幅精致真實的畫。 “你……你怎么會……你怎么會知道……不可能的……不……不可能的……”沈夫人跪在原地,一臉難以置信的呢喃著。 沈初走出前廳,外邊冬日的陽光很是溫暖,照在他的身上暖洋洋的,一下子便驅(qū)散了他身上的陰霾。 “少爺……楚王殿下來了,怕驚動不該驚動的,所以在側(cè)門等著您。”既明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沈初身邊,低聲對他耳語道。 蕭煜?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只是想到這兩個字,沈初心中便覺得有幾分雀躍,和沈侯爺沈夫人在一起的陰霾立馬去了兩分。 “之前的茶葉還沒送吧,拿給我,我直接送過去,你不必跟著了。”不過是心思流轉(zhuǎn)的一瞬間,沈初已經(jīng)等待不及,拿起茶葉走向了側(cè)門。既明還想跟著,卻被沈初一句話堵了回去。 沈初一路快步走向側(cè)門,此處離側(cè)門不是很遠,很快他便到了側(cè)門。側(cè)門虛掩著,隱約能看到蕭煜深藍色的衣服。 “殿下安好!”沈初推開門,迫不及待的問安,他心里像是有一只小鳥在拼命撲騰,顯示著他的存在感。 蕭煜手里拿著一個盒子,本來背對著門藏在馬車前邊,一聽到響動便轉(zhuǎn)過身來。正巧沈初跑的快,步子剎不住,像一只黏人的大貓一樣直接撞進了蕭煜的懷里。 “思歸今日……真是熱情。”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蕭煜:今天也是媳婦兒投懷送抱的一天 沙雕推送:五年婚姻濃情蜜意,沈初為他殫精竭慮,夙興夜寐,到最后卻不甘心慘死。一朝重生,他一紙和離書甩到他面前,“和離!” “好!”男人怒極拍桌,叫來了貼身伺候的小祿子。 半盞茶后,沈初收到一封信。 “蕭煜,你瘋了!為什么把所有財產(chǎn)送到我這里?” 蕭煜裝可憐扯開腰帶,“娘子,現(xiàn)在我身無分文了,求收留。 第65章 明日見 蕭煜的聲音里有一絲戲謔,也有一絲雀躍。 沈初也沒想到他自己如此魯莽冒失, 竟然直接撞到了蕭煜的懷里, 他不好意思的想要從蕭煜懷里退出來。蕭煜卻不答應(yīng),兩只胳膊把他一環(huán), 直接按在了懷里。 “思歸難得如此熱情,不如多抱一會兒, 省得若是許久不見思歸想我。”蕭煜小聲的說。 沈初被迫趴在蕭煜身上, 下巴放在肩膀上。蕭煜說話的聲音就在他耳邊,甚至他都能感覺到面前這人說話時呼吸的濕熱氣息。因為抱的有些緊, 兩個人的胸膛緊緊的貼在一起, 都能感受到對方胸膛的起伏。 就像是兩個人長在了一起。 沈初隱隱的發(fā)覺他和蕭煜的姿勢可能過于親密了, 但是他之前在宿舍里和哥們也是勾肩搭背的, 也沒覺得如何。 大概是他想多了。 “殿下過來是有事嗎?”沈初被蕭煜抱著, 心里總覺得很是安定。之前和沈侯夫婦針鋒相對的戾氣完全消失, 現(xiàn)在他只想變成一只貓,躺在蕭煜懷里順毛。 “你這倒是提醒我了。”蕭煜溫吞的回答,他這才放開沈初, 把手里細長的盒子拿到兩人眼前。 “這是……?”沈初好怕蕭煜再拿出一個光屁股的他,就算不是他,拿出一個光屁股的蕭煜……也有點尷尬。 所幸蕭煜拿出來的并不是玉雕, 是一支毛筆。 毛筆是用精致的木頭盒子裝起來的, 打開盒子,里邊是一支看起來十分精致的紫毫。筆身是淺棕色的竹管,上邊雕刻著精巧的花紋, 筆頭顏色黑紫,應(yīng)該是上好的兔毛。 以上都是沈初根據(jù)沈雁初的記憶看出來的,他自己本身對毛筆一竅不通。不過再一竅不通他也明白楚王殿下送出來的東西自然是頂好的。 “上一次見思歸的字不大好,用支好的筆或許會好一些。這是紫毫,質(zhì)地略硬,用著若是不舒服我再去尋些其他的筆。”蕭煜淡淡的說,把手里的盒子遞給沈初。 此時已是下午,溫暖而陽光帶著和煦的風(fēng)緩緩拂過沈初,沈初默默的接過盒子,心里軟乎乎的像是被熱水泡過一樣。 只是……沈初突然想起來他手里的茶葉。廬山云霧對于平民百姓來說極為稀罕,但是對于蕭煜來說恐怕家里有的是。那他那點東西……著實拿不出手了。 其實……從蕭煜漸漸顯赫起來之后,他送的東西也就越來越?jīng)]用。他也想不出來送什么東西蕭煜會覺得珍貴。 所以也就不常送東西了。 沈初裝作不經(jīng)意的把手里的茶葉包塞到懷里,再伸手去接毛筆,想要讓蕭煜以為他只是隨手拿了個東西,并不是他要送給蕭煜的。 然而他失敗了。 “思歸懷里的是什么?可是送給我的?”蕭煜眼睛最尖,手也快。沈初沒來得及捂住茶包就被蕭煜一爪子拿了出來。 雖說茶葉不怎么金貴,沈初還是讓既明好好包了一下,茶葉放在精致的盒子里,外邊再用紙包裹好,用草繩綁住打結(jié)。 “是送我的嗎?”蕭煜拿著紙包,眼神卻放在沈初身上。 既然被抓包了,沈初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承認了。“是……不過是些廬山云霧,我覺得不錯,所以想著送你一些。” 沈初說完的那一瞬間,蕭煜的眼神一亮,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他把紙包送到鼻間,輕輕的聞了一下。“思歸送的我自然喜歡,我記得……思歸身上總是有一股茶香,可是這廬山云霧的味道?” 沈初沒聽出來,蕭煜在說茶香的時候語氣略微有一些遲疑,他其實是在試探。 “茶香?”沈初近來是總覺得自己身上有股茶香,還是抹茶味的,他經(jīng)常聞到這種味道就饞抹茶蛋糕。他想了想,從腰間拿出一個香囊,“或許是香囊的味道吧,我一直隨身攜帶著茶葉香囊,殿下若是喜歡,我叫人做一個送到楚王府去。” 小小的香囊做的十分精致,里邊確實有一種綠茶的清香。 蕭煜聞了一下,味道和之前的有些類似卻又不完全相同,僅憑這個香囊,他不敢確認沈初到底是不是坤君。 “那便麻煩思歸了。”蕭煜放下香囊道。 “不麻煩不麻煩。”他又不會做香囊,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就行了,確實是不麻煩。 “今日我來是慶賀你入朝為官的,那支筆也是道賀的禮物。只想著趕緊送給你,卻是忘記了說緣由。”蕭煜笑了笑道。 沈初沒想到蕭煜消息來的這樣快,他總覺得蕭煜似乎已經(jīng)開始默默發(fā)展勢力,但是他卻什么都不知道。就比如這一次,傳旨的人才剛走,蕭煜便已經(jīng)在門外等著了。 “多謝殿下,能在兵部任職也多虧殿下幫忙。”沈初拱手道謝。 “按例明日便該入職,思歸可愿同我一起到兵部看看?”蕭煜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