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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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歸?”謝飲歌一扭頭發現沈初沒有跟上,沖沈初輕輕挑了一下眉。他的五官精致,面如冠玉,眉頭輕挑,神態風流。 “來了來了。”沈初顛顛跑過去跟在謝飲歌后邊,美人誘惑實在是難以抵擋。 “杜大人繼續,我們這便回去。”謝飲歌朝杜大人一拱手,一邊一個小跟班離開了包廂。 花月樓門口已經圍滿了人,堵的水泄不通。這里出了命案,許多人站在外邊看熱鬧。謝飲歌帶著沈初二人從后門離開,混在眾人身邊離開了花月樓。 離開花街之后沈初感覺到渾身一輕,仿佛那些偷窺著想日他的視線已經全部消失。 “行了,你們回宮吧。”謝飲歌帶著他們回到之前的街市上,找到之前留在街頭的馬兒,準備離開此處。 “小叔是回府嗎?”賀衍拽住了馬繩不讓謝飲歌離開。 沈初自覺的往遠處走了走,不打算聽二人的談話。他現在很懷疑這兩個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系。 “怎么,賀家小姐還想管長輩去哪里?”謝飲歌靠在馬背上,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粉色的舌尖輕掃著嘴唇,天生就有一種勾人的氣質。 賀衍的話還未說出口,臉卻先紅了起來。“休要胡說,我……我聽說近日陛下要為你指婚……” 話沒有說完,謝飲歌已經明白了賀衍的意思。 謝飲歌往前一步,貼近賀衍,私語道,“想什么呢!你想要小嬸嬸,我可還不愿意要。莫要多想。”他伸出手揉了揉賀衍的頭發,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他不會娶任何人,也不會接受任何人的。 沈初在一旁看的牙酸,他站在一處街道的角落里,看著外邊車水馬龍熱鬧非凡,謝飲歌那邊也戀戀不舍,你摸頭發我送簪子的。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想——這一次謝飲歌是故意找吳王的茬。 謝飲歌一定很早便知道了吳王的事情,只是沒有仔細查。之前蕭煜沒有奪嫡的心思,他只能保持中立。現在蕭煜有了奪嫡的心思,他便開始動作了。這個時候其實不方便打壓肅王,肅王最近錯誤頻發,這時候如果再出事皇帝便會往黨爭的方向懷疑,更不會嚴懲肅王,只會平衡局面。 如今肅王被罰思過,手上的勢力也縮水不少,已經得到了一定的遏制。反而是吳王勢力做大,揭發吳王更符合皇帝的意思。如此兩相打壓,蕭煜再出頭便容易了。 他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說動怡嬪離開延慶宮。 這是系統的任務,也是謝飲歌相信他的理由。只要他能做到這一點,他就可以完全融入蕭煜的小團體中,大腿初步抱成。 “今日午時肅王親自到靖安侯府登門道歉這件事你可清楚?”沈初不遠處的茶鋪里傳來交談聲。 “肅王不是被罰思過嗎,怎么會去靖安侯府?”另一個人好奇的問道。 “還不是因為沈家那個嫡次子!據說肅王看上了他,打算強行收進房里,結果被皇帝知道了,這才罰他道歉和閉門思過的。”這人的語氣夸張,聲音也大,吸引了不少人過來聽。 “就這件事,整個京城都清楚了,你才知道?”又有一個聲音插進來,“聽說那沈侯爺有意站在肅王陣營里,這下因為一個不受寵的兒子產生了隔閡。” 怪我咯?沈初默默在心中吐槽道。不過沈侯爺與肅王有了隔閡,他這白撿的老爹估計快恨死他了。年后吳王行冊封禮便要出去分府別住,他回到沈家日子可就難過了。 “在想什么?”沈初走神的這么一會兒賀衍已經回來了,從神色上看不出情緒如何。 “沒什么,你與謝將軍可是說完了?”沈初愣了一下,問道。 賀衍點點頭,提議繼續去買該買的東西。 到裁縫店量了尺寸買了合適的布料,衣服大概要過幾日才能做好,今年冬天冷,沈初又做了幾套厚實衣服。 還做了一套天青色的衣衫。據謝飲歌說,賀長汀最喜歡穿天青色的衣裳。 買完衣裳之后沈初便和賀衍一起回宮,經過這么一天的折騰,兩個人倒也熟悉了許多。回到聞天閣的時候天色已晚,正好晚膳送過來,兩個人便一同在沈初的院子里用膳。 蕭煜來的時間不早,正瞧見沈初同賀衍一起說說笑笑的坐在桌子旁,兩個人手里不知道拿著什么東西。桌子上的燭臺把兩個人照得溫暖而柔和,尤其是沈雁初,平日里看起來清冷柔弱,如今卻讓人覺得溫柔,仿佛看到了開滿桃花的小島,春日的微風拂面而來。 美好得讓人嫉妒。 “思歸,在做什么?”蕭煜站在門口,一只手扶著門框,另一只手掀開門簾,忍不住出聲打破安逸的場景。 沈初聽到蕭煜喊思歸下意識的一激靈,抬頭望向門口,看起來就像是心虛。 “七殿下安好。”賀衍一扭頭瞧見蕭煜來了連忙放下手里的東西起來行禮。沈初也后知后覺的同賀衍一起行禮,甚至忘記手里拿著東西,動作慢了整整一拍。 “不必多禮。”蕭煜放下門簾走進來,坐到了沈初的旁邊。“你們在做什么?” 桌子上是一些白色的紙張,被裁成花朵的模樣,亂七八糟的堆在一起。旁邊堆了一小堆折壞的紙張,怕是失敗了不止一次。 “沒……沒什么,讓有晴教我折紙玩罷了。”沈初低著頭看自己折壞的一堆白色的紙張,再偷偷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蕭煜,很懷疑他遭到了蕭煜的嫌棄。 屋子里很暗,燭火能照到的地方有限,蕭煜有一半都在陰影里,深藍色的衣裳與陰影融為一體,他的嘴唇抿的有些緊,緋色的嘴唇看起來柔軟滑嫩。 沈初突然想起之前被下藥的那個吻。 他突然心跳得厲害,也心虛的厲害。 “殿下過來大約是有事,有晴先退下了。”賀衍很有眼力,得到蕭煜的點頭同意自覺的行禮離開了。 此時只剩下沈初和蕭煜兩個人,室內一片寂靜,沈初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聲,能看到對方起伏的胸膛。 “這是什么?”蕭煜伸手拿起桌子上折壞的紙張,想要掀開看一看是什么。他的聲音輕軟,透出一絲試探。 上午的時候被迫開胯,沈初現在一聽到蕭煜的聲音覺得腿根還是很疼。“沒……沒做什么。”他期期艾艾的回答,怕蕭煜看到他做壞的東西,連忙想把那堆紙從蕭煜手里搶回來。 只可惜,沈初突然發現自己不夠高,蕭煜一抬胳膊他就夠不到了。之前清醒的站立狀態下他們兩個總是離得遠,導致沈初一直覺得他和蕭煜差不多高。現在他突然發現,蕭煜是比他高了不少的。 沈雁初你真不爭氣!沈初在心里暗罵,表面上只能踮起腳尖夠高高。 “這是什么?”蕭煜再次問道,一點都沒有利用身高優勢欺負人的心虛。看著沈初踮腳夠高高還覺得面前的人真是……可愛。 “是……是玉簪花!”沈初已經放棄了掙扎,不就是做不好一朵花嗎,他還會畫畫會雕刻。 氣鼓鼓的沈初就像是一只小河豚,逗得蕭煜心里癢癢的,十分想戳一戳,礙著面子不好意思戳。 “玉簪花,可是要送人的?”蕭煜拿起賀衍之前做好的一朵玉簪花,拿到眼前仔細觀察著。賀衍的手藝好,雖然是紙做的玉簪花,卻做的和真的一模一樣。 沈初望著那朵玉簪花,低頭看見自己做的,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只是做著玩。”實則內心里——才不是,你母妃喜歡玉簪花,我敢告訴你我是要送你母妃的嗎? “是嗎?”沈初在說謊,蕭煜一眼就能看出來。 沈初拼命點頭,一臉你要相信我的模樣。 蕭煜臉色立馬沉了下來,手上微松,潔白干凈的玉簪花落到了地上。 玉簪花就在蕭煜腳邊,沈初想著皇子金貴打算自己彎腰去撿,誰知面前的人往后退了一步,氣鼓鼓的掀開簾子離開了,只讓沈初看到離開的背影。 這……這都什么事啊?留下沈初一臉懵逼的望著手里的玉簪花。 難道……蕭煜知道他要把花送給他母妃?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蕭煜:初初騙我,我很生氣,需要親親才可以起來!我也想要初初的玉簪花,還想要初初的小菊花,初初最近看起來好美味。 沈初:我沒有,我不是,你不想。 微博上掛著討論群,有興趣可以加一下,里邊沒有車,只有我。 第35章 怡嬪 著自那日蕭煜氣鼓鼓的離開已經過了三四日,沈初一直也沒想明白蕭煜到底在氣什么, 白白輾轉反側了一個晚上, 第二日頂著大大的黑眼圈去找的賀衍。 這幾日里蕭煜也沒有過來給他開胯,沈初也就樂得不去找蕭煜, 現在怡嬪的事情最大。 “不錯,這幾朵玉簪花都做的很漂亮。”賀衍拿起桌子上的玉簪花一一觀察著, 十幾朵玉簪花個個雪白精致, 仿佛是真的開了花一樣。 “多虧有晴你心靈手巧,不然我才做不出來。”沈初把手工制作的十幾朵玉簪花用木頭匣子收好, 緊接著從身后的衣柜里拿出來之前定做的那套天青色的衣衫。 沈雁初這身體生得白凈細致, 五官端正, 即便是很難出彩的天青色他穿上之后也十分俊秀, 天青色衣衫上繡著淺色的暗紋, 看起來高貴大氣。 “思歸, 你這是……?”賀衍不太明白沈初這是要做什么。 “同我去一趟延慶宮,馬上你便清楚了。”沈初賣了個關子,故意沒有告訴賀衍他到底要去做什么。他把裝著玉簪花的盒子揣在懷里, 拉起賀衍便往外走。 前幾日謝飲歌已經囑咐過賀衍要盯著沈初,若是沈初有需要的地方讓他也盡量幫一幫沈初,所以被如此拉扯賀衍也沒有說什么, 按捺下好奇心跟著沈初一起往延慶宮的方向走。 前幾日下的雪差不多化得干凈, 只有偶爾陰處有些積雪。今日日光微盛,天空都呈現出干凈的藍色。微涼的風拂過朱紅色的宮墻,一抬頭便是被圍起來的四角天空。 這個時間宮里在外邊干活的宮人不多, 尤其是延慶宮附近,竟一個當值的宮人都沒有。 “咱們到底要做什么?”賀衍望著在延慶宮打轉的沈初問道。他本來以為沈初是帶他過來找蕭煜的,上一次蕭煜便有事要說,不知怎么的沒有說成。怎么現在沈初來了不進延慶宮,反而在外邊繞來繞去。 “有晴,你幫幫我,我要坐到墻頭的瓦片上去。”沈初左顧右盼的找了一處地方,指著墻上的琉璃瓦,要賀衍把他弄上去。 宮墻相比其他民間的院墻來說偏高了些,以沈初的身體條件,絕不可能上的去的。只可惜委屈了賀衍,沈初像無尾熊一樣抱著他,這才把沈初送上了宮墻。 “思歸,如此不合禮制,你也趕緊下來為好。”賀衍雖然幫沈初上去,心里還是有些擔心,不過還是聽沈初的話下去望風。 沈初沖賀衍搖了搖頭,把懷里裝著玉簪花的木頭匣子拿出來放到宮墻邊上。他之前已經花費五積分問過系統,怡嬪有午后在院子里散步的習慣,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也只有爬上宮墻,才能見到這位不肯離開延慶宮半步的怡嬪娘娘。 這邊沈初趴在琉璃瓦上已經準備就緒,只等著怡嬪從此處路過。 延慶宮里雖有主子,卻因為沒有皇帝寵愛而無人問津。本來延慶宮宮里的園子是最精致漂亮的,卻因為無人打掃荒草叢生。小花園里的路被雜草掩蓋,只留中間一點縫隙留人經過。 怡嬪就是這個時候出來散步的。 怡嬪是謝飲歌的jiejie,閨名婉然,小字若翩。謝飲歌相貌出眾,她的jiejie自然也不會差。在原著里,謝婉然是可以比肩成熟時期的女主的人。賀長汀對她一見鐘情,皇帝為她得罪賀家,由此可見她的美貌。再加上才情也是京城數一數二的,當時求娶謝婉然的人不在少數。 沈初見到怡嬪的時候,發現原著的形容一點都不過分。 怡嬪今日穿了一件素白色的襦裙,外邊是一件半舊的大氅。未施粉黛,清新自然,仿佛是冰天雪地里一棵白梅。眉目風情依舊,就算是如今年歲大了一點,卻仍是風韻猶存,多了些許韻味。 她身旁只有一個小宮女伺候,兩個人一前一后循著鵝卵石路慢慢散步。蓮步輕移,裙袂微擺,天然透著清貴出塵的氣質。 就在怡嬪剛要走到墻根來的時候——沈初拿出一朵玉簪花,輕飄飄的丟在了怡嬪的頭頂上。紙做的玉簪花很輕,落在頭發上只待了一瞬間便滑落下來。 那紙做的玉簪花上沈初用熏香熏過,透出一股淡淡的玉簪花香。怡嬪大概是聞到了花香,緩緩抬頭望向玉簪花掉落的方向。 沈初干脆一次性把整盒玉簪花全部倒下去,一時之間微濃的玉簪花香包裹住站在墻下的怡嬪。 墻根下仿佛下了一場帶著香味的花雨,傾國傾城的女子接住一朵又一朵的玉簪花,仿佛是水墨畫里走出來的一樣。 沈初見狀,清了清嗓子,“翩若驚鴻,婉若游龍。驚鴻一瞥,佳人入夢。” 考驗演技的時候到了!沈初努力的想要模仿出當年賀長汀的瀟灑不羈風流倜儻來,然而他先天條件不足,看起來便文弱,所以這一次著實為難了他。 幸而也不是毫無效果。 一身天青色的衣裳襯得他面如冠玉,今日仔細描了眉,看起來更加英氣。他不知道賀長汀到底什么模樣,下意識的模仿了謝飲歌的神態。 “你是誰?”不知道是處變不驚還是心如死灰,怡嬪表面上并無反應,只是眼睛里似起波瀾,仿佛一汪清泉起了漣漪。她低下頭望著手里的玉簪花,猶豫了半晌,繼續問道。“你是賀家人?” “我不是賀家人,卻是帶著賀家人來的。”沈初坐直了身體,并不準備和怡嬪繞彎子。 因為宮墻實在是太高了,他好怕摔下去。 “你有何目的?”怡嬪往后退了兩步,神色戒備,身后的小宮女面色一凜,看起來竟是要走。 “賀衍,上來。”沈初扭過頭叫賀衍上來,話音未落,賀衍便已經輕盈瀟灑的登上了宮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