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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寧為宦妻在線閱讀 - 第10節

第10節

    秦綿沒去翻看,一股腦地疊起來塞進了曹氏懷里,曹氏驚愕地看著她,甚至有些懷疑她那向來守禮的大女兒被鬼附身了。

    “綿姐兒,你這是做什么,這大白天的出出進進我帶著這些怎么行?”

    “母親,您就聽我的吧,放在身上才安全。”

    曹氏看著她凝重的表情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將契據仔細地收起來了,秦綿松了口氣,上一世她和曹氏糊里糊涂,不曾把這些藏起來結果都被抄家的官兵搜了去,如今有這些私產傍身,繼母和弟妹出府后總能維持日常開銷。

    按理來說秦家抄家曹氏的嫁妝應該不在其列,畢竟圣旨上只提及了對秦翰的處置和家中三代子孫不得入朝為官的懲罰。但壞就壞在來抄家的刑部官員是三皇子的親信,與長寧侯多有勾連,他存心不給繼母和弟妹活路,想要趕盡殺絕,因此將秦家上下所有的財物包括曹氏的嫁妝通通搜刮了去。

    本來靠著秦綿的支撐她們也可以溫飽無憂,但秦綿卻聽到了長寧侯的陰謀被侯府看押起來,無法再照管她們,這才有了一家人的凄慘結局。

    除了那些鋪子和田產還有一些首飾銀票之類的都在單獨辟出來放嫁妝的廂房里放著,秦綿這次說什么也不能再讓那群人把東西拿走。

    “母親,你讓譚嬤嬤把您的嫁妝歸置好,按照當初的單子清點一遍。”她這話一說,曹氏更加一頭霧水了。

    “綿姐兒,清點嫁妝……莫非你父親那邊需要拿銀子來周旋?”曹氏也只能這么猜測了,秦翰因何事被下獄她一直都不清楚,在她心里秦翰素來謹小慎微,總不至于犯什么大的過錯,而大夏朝歷來是不殺文官的,她怎么也想不到秦翰竟然是因為結黨營私和受賄而獲罪的。

    “母親,時間緊迫,我一時無法解釋,但我在侯府中探聽到秦家馬上就要被抄家了,您的嫁妝不在其列,我們無論如何也得保住!”為了讓曹氏意識到事情緊急,秦綿只得搬出長寧侯府來。

    曹氏聽了這話腦中眩暈險些跌坐在地,幸虧秦綿和譚嬤嬤及時扶住了她。

    “這,這可怎么是好,你父親……怎么會如此嚴重。”曹氏慌了神,無助地哭了起來。

    秦綿讓同樣驚慌失措的秦柔陪著她,雷厲風行地吩咐譚嬤嬤去清點嫁妝,而她則帶著弟弟秦文淼去了秦翰的書房。

    秦綿找出鑰匙打開了書房的暗室,拉著震驚的弟弟走了進去,里面并沒有什么機密也不做藏寶之用,只放著孟長安母親生前所繡的那扇屏風。秦綿掀開遮在外層的白色綢布,里面的屏風露出了全貌。

    山峰巍峨,叢林繁茂,峭壁懸崖上懸掛著飛流瀑布,滾滾的流水匯入江河,氣勢澎湃,大氣磅礴,湍急的江水沖刷著兩岸連綿不絕的山峰。

    珠玉在前,秦綿繡給孟長安的那幅山水圖就顯得粗陋了許多。這扇屏風秦綿無論看多少次,都覺得無比震撼。

    “大jiejie,父親書房里怎么還藏著一扇屏風呢?”秦文淼疑惑地問道。

    “文哥兒,你喊兩個下人進來,把這屏風搬到母親院子里小心安放。”

    秦文淼向來最聽秦綿的話,也不多問就出去喊人了。

    “能不能讓秦家留有一線生機,就靠你了。”秦綿撫摸著屏風喃喃自語。

    ————

    秦府外,一架華麗的紅漆馬車停在距離大門口不遠的地方,馬車外跟著一隊東廠番役,為了防寒身上都裹著厚厚的披風。

    馬車內鋪著一層厚絨毛,孟長安靠坐在柔軟的坐墊上,只著一身靛青色的廣袖長袍,袖口縫著金線,腰間是一條鑲嵌著寶石的腰帶,頭發用一只白玉發冠束起來,像個世家公子哥兒。

    “督主,咱們的馬車都停在這里許久了,您不進去嗎?”陪侍在一旁的德喜問道。

    “急什么,讓她等著吧。”孟長安輕嗤一聲。

    若是太早進去顯得他很在意似的,偏要拖著她讓她著急才好。

    德喜默默地低下頭,心道督主的脾氣真是捉摸不定,明明一大早就到了,卻偏要冷呵呵地等在府外,今晨出來的時候還特意換了便裝,說是怕秦娘子的家人嚇著,怎么如今又端起了架子來。

    馬車的車簾雖然厚實擋風但架不住寒風還是從縫隙里鉆進來,德喜堵著那透風的縫隙,苦哈哈地陪著孟長安又等了半個時辰,他這才整了整衣冠,終于像是要下車了。

    一陣由遠及近的馬蹄聲讓孟長安下車的動作止住了,德喜將車簾撩開一條縫往外瞧著。看著一群官兵向秦府包圍過來,臉色不禁一變。

    “督主,是刑部的人。”德喜回頭,眼看著孟長安愉悅的表情一沉,眼神沉郁不已。

    第17章

    德喜說話時微微偏離了位置,一陣冷風把車簾掀開了一角,冬日里略顯微弱的陽光透進來,照在孟長安身上,但這點亮光不足以驅散他臉上雷霆欲來的殘冷。

    德喜覷著他可怖的臉色,小聲提醒:“督主,咱們還進去嗎?”

    孟長安帶著寒意的眼神朝他看過來,德喜打了個哆嗦,斟酌著開口道:“督主,依奴才所見,秦娘子應當是不知道刑部今日會有動作的,她一個困在深閨的婦人,連您都不知道的消息,她又從何得知呢?”

    “這興許只是個巧合?”

    “是不是巧合,看看就知道了。”孟長安輕抿了一口已經沒了熱氣的茶,又冷又澀的茶水入口,澆熄了他從早上開始心頭那點若有似無的熱度。

    ————

    會熹堂里,曹氏看著秦綿讓下人搬過來的屏風,驚訝了半天方才開口問道:“綿姐兒,你怎么把這么要命的東西找出來了?你忘了你父親說過……”

    “母親,我沒忘。”秦綿打斷了曹氏的話,“如今這要命的東西卻可能救秦家于水火,我已經讓青桃去給孟督主送了信,他這個時候應該快到了。”

    “什么?你這孩子怎么如此自作主張,這么大的事,就算你父親還在牢里,總要與你祖父他們商量商量吧。”曹氏在柔姐兒的攙扶下站起身來,指著秦綿,滿臉的震驚和不認同。

    秦綿迎著她責備和不信任的眼神只覺自己頭疼的要炸開一般,她皺了皺眉,強忍著痛苦對曹氏道:“母親還看不透嗎?祖父和大伯若是想幫我們,又怎么會對父親被下獄一事不聞不問?”

    曹氏張了張嘴,半響后頹然地坐回椅子上,秦綿的話她無法反駁,眼看半個月都過去了,安陽秦氏那邊確實連封信都沒來過。

    秦綿嘆了口氣,正想出言安慰繼母和弟妹,不想這時一個下人連滾帶爬的進來,慌亂地道:“夫人,不好了,門口來了好多兵,門房不敢攔著,他們已經進了前院了。”

    曹氏大驚失色,失了神一般地喃喃著:“完了,完了,這可如何是好?”秦柔和秦文淼也嚇得臉色蒼白,母子三人都惶然無措地看向了秦綿。

    “那些官兵可有什么特征?領頭的是什么人?”秦綿鎮定的語氣似乎影響了那下人的情緒,讓他回話順暢了許多。

    “小的,小的只聽見那領頭的大人被下屬稱為侍郎大人!”

    秦綿心下沉了沉,怎么這一世秦府抄家竟然提前了半日?

    秦家的宅院并不大,從前院到曹氏所居住的會熹堂,不過短短的幾步路。秦綿剛問完話,就見刑部左侍郎魏臧帶著一隊官兵直闖而入,一路毫無阻攔地進了會熹堂。

    魏臧是三皇子的親信,來之前更是受了長寧侯的囑托,要格外“照顧”一下秦家的人,他冷笑著瞥過面前這些老弱婦孺,從下屬手里接過一卷明黃的圣旨。

    “犯官家眷跪下接旨吧。”

    曹氏已經嚇懵了,眼神都失了焦距,秦綿走過去扶著她跪下,隨后自行跪在她的側后方。聽著魏臧宣讀那張熟悉的幾乎要刻進腦子里的圣旨,臉上的表情不悲不喜。

    待魏臧落下最后兩個字之時,繼母曹氏已經癱倒在地,弟弟秦文淼更是眼眶通紅,拳頭緊握,他這兩年于學業上愈發用功,再過一兩年就可以下場應試了,如今卻橫生變故,為官之路被徹底斬斷了。

    秦綿叩頭領旨后,起身將曹氏扶到一邊,秦柔和秦文淼也與她們緊緊地挨到了一處。隨著魏臧一聲令下,官兵們一窩蜂地涌進了秦府的各個角落,很快就將府中的財物紛紛搬到了魏臧面前。曹氏這時已經回過了神,捂住藏在衣襟處的那些契據,心中慶幸聽了秦綿的話。

    秦府被搬空,曹氏的嫁妝箱子和秦綿想送給孟長安的那扇屏風自然也在其中,秦綿不時焦急地看向門口,此時早已過了約定好的時間,孟長安卻還沒來。

    難道是被什么事情絆住了?還是他改了主意又不想趟這趟渾水了?

    秦綿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地攥著自己的衣袖。

    “大人,秦家的財物都在這里了。”

    魏臧點點頭,視線落在了一直慌亂不安的曹氏身上:“你身上藏了什么,交出來,否則本官讓人搜你的身。”

    曹氏惶然地抬頭,對上魏臧滿懷惡意的目光顫抖著往后退,秦綿看著聽令走過來的兩個官兵心頭一凜,擋在了曹氏前面。

    “大人,秦府抄家,與我母親無關,她身上的都是陪嫁而來的嫁妝,是她自己的私產,按律不該充公。”

    秦綿聲音雖然小,但氣勢上卻不退分毫。

    魏臧面色微變,大聲叱道:“大膽,你說是嫁妝就是嫁妝了?本官看你分明就是胡攪蠻纏,阻撓公家辦事,難道是想抗旨不成?”

    孟長安遲遲未到,秦綿心里已經涼了半截,但此刻卻不得不據理力爭。她轉過身從曹氏那里拿過那幾張契據,攤開紙張,走到魏臧面前:“大人請看,這些契據上寫得都是我母親的名字,與秦家絲毫無關,白紙黑字又有官府蓋章,如何能作假?”

    魏臧伸手想要把契據搶過來,秦綿卻眼明手快地藏到了身后:“大人,這里這么多雙眼睛看著,難保不會有人事后說漏嘴。我記得大人在侍郎任上已經有六年了,官員考績三年一次,如今可就快到了,此時若傳出什么風言風語,于大人名聲有礙,若是關系到升遷之事,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秦綿說這番話的時候聲音壓得很低,只有魏臧一個人能聽見,他權衡了片刻最終還是不敢拿自己的官途冒險,秦綿心頭微松,退到了曹氏身邊,把契據遞給她。

    曹氏接過已經被秦綿捏得皺成一團的契據,猶自愣怔著,長女什么時候竟有臨危不亂的氣勢了?

    一陣冷風拂過,秦綿汗濕的手心涼絲絲的。方才已經從魏臧手里討得了便宜,曹氏那些嫁妝箱子她是別想再拿回來了。也罷,這些鋪子和田產也夠繼母和弟妹生活了……

    “把這些通通搬走,然后將這幾人趕出去。”

    秦綿的目光在那扇屏風上逗留了片刻隨即就認命般地斂了雙目,眼神不經意地瞟向門口,卻看見了一片靛青色的衣角。

    看那衣服質地和邊角的繡花絕不可能是府中偷偷藏起的下人,更不可能是魏臧帶來的官兵,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孟長安!

    秦綿心如電轉,在官兵抬起那扇屏風之前突然開了口:“等等。”

    “大人,這扇屏風是我的珍愛之物,我愿意用白銀千兩來換,懇請大人成全。”

    魏臧剛才在她那里失了手,正是憤恨之時,卻不料這么快就有了整治她的機會。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公然賄賂本官!”

    “珍愛之物。”魏臧冷笑一聲,對手下的官兵道:“來人,把這屏風給本官砸了。”

    官兵抽出手中的刀就要砍向屏風,門外沒有動靜,秦綿心下一橫決定豁出去了,她沖到屏風前,刀鋒近在眼前瞬息即至,那股涼意讓她的心跳都跟著靜止了。

    就在秦綿絕望地閉上眼睛時,一只飛擲而來的刀鞘打在了官兵的刀鋒上,官兵手中的刀震得脫了手,茫然地望向刀柄扔過來的地方,隨即眼睛驚恐地瞪大,身子一抖跪在了地上。

    “魏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孟長安一只手垂在身側,另一只手卻背在身后,步履悠然地走進來,身側只跟了德喜和一個東廠的番役。那番役手上的刀沒了刀鞘,秦綿看清那救了自己的物事,不禁朝他投去感激的一眼。

    誰料卻意外對上了孟長安一雙沉冷而深幽的鳳眸,他似乎在生氣,眼角眉梢俱是冷意。

    第18章

    孟長安背在身后的那只手還在微微顫抖,可能是因為剛才扔刀鞘的動作太急,也可能是心中無端蔓延出的那絲緊張感尚未消退。

    他狠捏了一下拳頭,終于遏止了那股陌生的心慌,孟長安一步一步向秦綿走去,目光如利刃一般緊緊地盯住秦綿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她臉上的驚恐和絕望還沒有完全褪去,身子更是僵硬無比,一雙水眸惶惑不安地與他對視著。

    孟長安最終停在了秦綿身側,那扇差點慘遭破壞的屏風面前。他的臉色陰沉的嚇人,偏偏嘴角卻噙著笑意。秦綿忽覺心底發寒,他或許已經洞悉了她的心思和算計……

    就在秦綿以為氣怒不已的孟長安下一刻就要一刀殺了她的時候,孟長安卻突然轉過身不再與她對視,而是看著那扇屏風,神色難明。

    “督主,下官——”魏臧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見孟長安就在前方仿佛正欣賞著那扇屏風,他臉上冷汗涔涔,聲音不自覺地發著抖。

    “閉嘴。”孟長安聲音不耐。

    他轉過身,臉上還帶著一絲被打斷興致的不悅。孟長安的目光在前方的數十個箱子上掃了一眼,最后才落在了的魏臧身上。

    “這些都是要充入國庫的?”

    魏臧不明所以只得回答:“正,正是。”

    孟長安的臉色越來越冷:“你來說。”他瞥了一眼呆立在一旁的秦綿。

    秦綿驀然抬頭,說話的聲音有些澀:“回督主,這里頭還有妾身母親的嫁妝。”

    孟長安順手從身前的一只箱子里拿出一本古籍,翻了兩頁隨后往魏臧身上扔去。

    魏臧身體一抖,差點腿軟地跪下去。

    “我大夏的律法難不成被你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