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節
“陸珩,你放開我!放開我!”程宥寧趁他脫外套的時候突然喊起來。 陸珩的動作一頓,捏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guntang的氣息全部灑在她的臉上:“放開你?那誰來?肖越么?” “不,不……”她低聲說著,整張小臉都擰在一起,“我和肖越不是,我們不是……” “不是什么?你敢說你回芝加哥不是一直和他在一起?!”陸珩捏著她下巴的手突然用力,疼得程宥寧眼淚差點飆出來,“你倒是說啊!” 程宥寧搖著頭,卻說不出一句話,她怎么說,她確實和肖越在一起,陸珩說的沒錯。 “肖越的眼光還真是好,這條裙子穿在你身上真是好的不得了!”陸珩聲音突然低沉,帶著絲絲危險,他一邊說一邊用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裙擺。 “陸珩,你要干什么?!”程宥寧嚇得不行,她腦袋被禁錮,只能伸出手握住陸珩的手,怕他再動。 “干什么?”陸珩薄唇湊到她耳邊,低聲呢喃,“他為你準備了這么漂亮的衣服,我當然要好好欣賞一下了!” 剛說完,程宥寧就覺得腿上一涼。 “不要,陸珩,求你,不要!”陸珩傾身過來的時候,程宥寧連個躲得地方都沒有,只能低聲求饒。 陸珩鉗制住她手腕的手不自覺地收緊,求,她竟然和她說求!她竟然為了另一個男人求他不要碰她! 程宥寧感受到陸珩動作的停頓,急促地呼吸剛剛緩和一點,身體卻突然失去平衡的平躺下去,緊接著陸珩就欺身上來。 漫長的時間里,她耳邊都是他沉重而又guntang的呼吸,還有他帶著怒氣的低吼聲,心底的酸楚隨著身體的痛,一點點流入四肢,甚至她的指尖腳尖,她的發絲,那么清晰而又深刻。 程宥寧連一絲反抗都沒有,只覺得天昏地暗,她緊緊抓著陸珩的背,仿佛要陷進他的骨骼血rou里。 而陸珩仿佛不覺疲憊也不覺得疼,他甚至沒有一絲停頓,急切的在她全身烙印上他的痕跡和氣息! 第143章 打好草稿再撒謊 程宥寧的心一點點沉下去。 他怎么可以這樣對她?還是在車里!怎么可以! 她突然想起學校的那個雨夜,那種無處可躲深深的無力感,如果不是肖越,白恪也肯定會侵犯她。 可當時也許是因為頭碰到木**,也許是因為白恪那一巴掌力氣太大,也許是她太過害怕和絕望,總之她大腦一片空白。 但是現在,就在此刻,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陸珩在她身上肆虐,她的嗚咽聲都被他吞沒,她的手腳也不能動彈了,她退縮一點,陸珩就侵進一點,牢牢把控住她。 程宥寧閉上眼睛,她不敢看,胃里一陣陣翻滾的難受,特別累! “你和肖越在一起也跟死了是的么?”陸珩突然扳起她的臉,聲調瞬間提高了八度,嚇得程宥寧立刻迷迷瞪瞪地睜了睜眼睛,她用盡全身力氣搖著頭,喉嚨里堵堵的,艱難地吐出一個字:“疼——” 陸珩看著她眉毛都擰在了一起,臉上的血色都褪盡了,此刻像張白紙一般憔悴。 他的胸膛還在劇烈的起伏,她看上去太單薄,根本承受不住他,陸珩雙眸暗紅,淬了火的目光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憐惜,他輕緩下來,抬手想要碰碰她的臉。 “嘔——” 程宥寧終于還是沒忍住,她晚上也沒吃什么東西,又跟著陸珩飆車,此刻仿佛要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 陸珩的動作一頓,臉色瞬間黑得如碳,他拿起她的運動衫,抹了下手,然后把運動衫糊在她臉上。 程宥寧被悶的難受,鼻翼間還都是難聞的氣味,她本來要停止的惡心又翻涌了上來。 然后陸珩低沉冰冷的聲音透過布料傳了進來,仿佛魔音:“疼?你是覺得我的技術不如肖越好?!” 這次她連搖頭和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甚至陸珩用運動衫遮住她的口鼻,連呼痛的聲音都發不出,額上一層層的薄汗都被運動衫吸了進去。 程宥寧不知道他做了多久,她的意識一會兒清醒一會兒模糊,等陸珩終于低吼一聲趴在她身上的時候,她覺得全身都散了架,幾近昏厥。 迷迷糊糊地感覺陸珩站起了身,他把她臉上的運動衫拿下去,有淡淡的亮光在她眼里一閃而過,她看著陸珩站在白濛濛的日光里,他斜睨著雙眸,死死盯著她的臉,深邃的目光仿佛要把她穿透! 程宥寧抬了抬手,想去拽一下他的衣角,她嘴唇上下動了一下,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nongnong地惡心感又傳了來,她干嘔了一下,難受得厲害。 陸珩挑了挑眉,他重新蹲下,胸中的悶氣一竄一竄往上冒,他聲音帶著隱忍的壓抑,仿佛從胸腔而出:“惡心?程宥寧,你嫌我惡心?!” 程宥寧艱澀地剛搖了下頭,陸珩如鉗般修長的手指就握住了她的脖子。 她兩只手握住他的手,咳嗽了兩聲,陸珩卻收緊了手指,空氣漸漸稀薄,呼吸也愈加困難,程宥寧抬了抬眸,盯著他的眼睛,心里卻咯噔了一下,她慢慢垂下了手,沒用的,陸珩的眼神告訴她,他想讓她死! 程宥寧閉上了眼睛,他不信她,他不信她! 心里這個聲音不停地叫囂! 就在程宥寧覺得必死無疑的時候,陸珩卻停了手,她聽到他輕輕嘆口氣,然后是他壓抑的深呼吸的聲音,他站起身,拎過西服外套搭在她身上,打開車門邁了出去。 外面的空氣真清新,薄霧靄靄,清晨的涼意絲絲點點襲來,程宥寧緊繃了一個晚上的神經松弛下來,僵硬的身體也再支撐不住,真好,她終于聽不到也看不到,更感受不到了。 ———— 等程宥寧再醒來,入目一片黑暗,如果不是身體的痛那么清晰,她一定覺得自己是做了一場夢。 夢里她回到學校,在雨夜差點被侵犯,在體育館和肖越看球賽,在廣場他和她說想和她回到過去,然后陸珩卻來了帶她離開…… 程宥寧拉起被子,把自己悶起來,胸腔里仿佛有什么要裂開一樣的感覺。 她是怪陸珩的,從新聞曝光的那刻起,從她知道他一開始接近她就打的這種目的起,她就開始怪他,但是她心里又是矛盾的,她知道他對程家有無法緩和的仇恨,所以如果說犧牲她的名聲可以幫助他,那她愿意。 如果陸珩問她,她一定會同意,可是他沒有,她所有的對他的責怪,都是因為自始至終他都把她蒙在鼓里! 是的,身份曝光真的沒有關系,她至多傷心兩天,再屏蔽幾天新聞就好了,可是她的心結是,陸珩不信任她,他不把她當作可以同甘共苦的人! 其實她也知道因為這樣一件事死揪著不放,是有點矯情的,她對陸珩擺臉色發脾氣也都是她的心結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