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王母生辰,喬喬成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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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菇奶奶一個個提著燈球,輪番通姓名,聲音清甜悅耳,而后齊齊地半屈膝行了禮。 小鶴子騎著一只信天翁從菇奶奶群中斜刺里跑來,道:“我乃是東海小公主。” 喬紅熹陷在菇奶奶的熱情里,借著燈球的亮光觀看它們的臉蛋兒,發現菇奶奶們眼皮上搽的粉,與衣服顏色亦同然。脂粉在眼角畫出一條柳葉狀的絲線,額上點著大如棗栗的花瓣,半個額頭都是花兒,滿臉堆著一團俏致,放著一派的天真,唯有這些小姑娘才會擁有的俏致與天真,不需拘束住。 都是些吃喜的小姑娘,花插著站在面前,喬紅熹想戳戳她們的臉,蒼遲搖頭阻止:“菇奶奶好看是好看,但它們是東海劇毒,碰了會死。” 被揭了底,菇奶奶跌腳道:“蒼遲大人不要血口噴人!” 喬紅熹嚇得骨寒毛豎,默默收回手,吞在袖子里不敢伸出來。 蒼遲擺手讓菇奶奶退散,小鶴子從信天翁上跳下來,吃力地提著一盞琉璃制的蓮花燈走到蒼遲跟前,道:“嗚嗚,等你們好久了,怎么這時候才來。” 小鶴子住在喬紅熹家里日日吃,日日睡,長了脂膘,胖上加胖,信天翁被當馬騎了大半個時辰,它很累,翅膀懶動,孵蛋似地趴在沙上氣喘吁吁,那氣又粗又促,似乎是在叫苦不迭。 蒼遲不答小鶴子所問,反問:“你不是怕信天翁嗎?怎么今日不怕了。” “本來是怕的,可伏雙大人幫小鶴子馴服了它們,所以不怕了,刺猬哥哥還抓了一只最大的信天翁給小鶴子當坐騎。”小鶴子十分傲然地說。 認真看那信天翁,頭上有雷劈的痕跡,羽毛焦黃焦黃的,它的命也是硬,挨了一道雷還能活下來。 蒼遲聽到刺猬二字震了一下,放眼一看遠處,衛賜果真在,貓兒也在,他抓了一只信天翁,以手作梳,正給它順毛。 小鶴子這個好家伙,竟把衛賜也給邀請過來了,以東海小公主的身份,蒼遲拗捩手肘,想折根柳條抽她。 不知蒼遲上次回東海說了什么,游出東海的小生靈,見了喬紅熹個個口稱太子妃。 喬紅熹受寵若驚,揪扯著蒼遲的袖子,道:“我怎么就成太子妃了。” “我乃東海龍太子,嬌嬌自然是東海太子妃,往后等我把我爹爹踹下龍位,你便是龍王母了。” 蒼遲氣昂昂回道,袖子下五指緊扣住喬紅熹的五指,帶著她往海次走。 有個穿姜紅衣裳的菇奶奶撒開丫子跑來,遞給她一顆姜紅紗的燈球:“給……給太子妃。” 蒼遲怕喬紅熹碰到菇奶奶中毒,親手接過再給她,道:“燈球拿在手中,可取暖。” 燈球拿在手上,暖烘烘的,手丫巴兒里都冒出了汗,五個指頭個個軟,不能自然屈伸,喬紅熹收緊指骨,道:“我想一個人走走。” 蒼遲松了手,道:“去吧,我阿娘入夜了才出海來,不許去找刺猬說話!” 喬紅熹嗚囔了一句,跑到生靈最少的地方躲避去了。 伏雙坐在石頭上釣魚,古有姜太公釣魚,今有雷神釣魚,他還是釣一條放一條。魚兒們為了鮮美的魚餌,爭先恐后上鉤,伏雙大度道:“慢慢來,有序排隊,不著急,魚魚都有份兒。” 那些魚兒不知自己是雷神拿來拔悶的對象,極口稱謝:“雷神屈尊貴體釣魚,是吾之幸也!祝雷神與小河婆百年好合,早生錘子。” “是早生貴子!”得了這般奉承,伏雙神氣都颯颯的,“真是些小機靈魚。” 蒼遲來到伏雙身后,高抬一腳,把他擱在手邊的魚餌踹進海里。 魚兒們立馬轉了口:“龍太子玉趾高抬,是吾之幸也!祝龍太子與太子妃百年好合,早生乖龍,子孫昌盛。” 伏雙不滿嘀咕:“為何他比我多一個祝福?” 蒼遲話趕話:“蠻蠻是條魚,若往后是下魚卵,一次就是一窩兒,一窩兒里有多少算不清,你子孫昌盛如此,還要這項祝福嗎?” 魚兒知道虞蠻蠻是條鯉魚,魚生無算的卵,故而送祝福便沒有子孫昌盛,但它們哪知人魚結合是生人還是下魚卵呢。 “照你這么說,蠻蠻是下魚卵還是生人啊?”伏雙吃了一驚,他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眺望波光粼粼的海面思想。 蒼遲與伏雙背對背,把眼睛瞪著,朝喬紅熹方向看去:“我也不知,不知嬌嬌往后是生人還是下蛋。” “爺的蠻蠻應該是生人吧,下魚卵也太多了,爺那一點月事錢,怎么養家糊口啊。” “我想嬌嬌下蛋,我想孵蛋。” “還好爺的蠻蠻是鯉魚不是鯤,若是鯤,都沒地兒養。” “我想孵蛋……”蒼遲抓了兩顆石頭在手上交替翻滾,“孵蛋!” “是時候一腳踹了我爹,承我爹之位了,當個雷神爺,下再多魚卵也不怕沒有錢養,易易耳,嘿嘿嘿。” “我想孵蛋……我想孵蛋。” 二人繃著腦筋弦兒各自言語,誰也不應誰,在下蛋下魚卵和生人這件事兒上繞不開。 虞蠻蠻和烏龜婆婆漫無邊際地聊天,腳邊放著暖腳的盆燎。 虞蠻蠻自己梳了個緊致的麻姑髻,額頭故意梳下一排蓬松的小碎發,沒有遮住眉毛,風一掃掠,在哪兒輕柔飛舞。不知談到什么,虞蠻蠻不顧地上是沙子,直接躺下去了,腳亂蹬,全然忘了腳邊有盆燎。 盆燎轱轆一翻,里頭的炭火飛到了烏殼上,“滋滋冒出白煙霧”,烏龜婆婆疼痛難當,竟變成了人身。 是一個頭發花白,滿臉皺紋的婆婆。背上還在冒煙,她忙下水去,虞蠻蠻見狀動了一個懼心,看著背上的傷勢,未有人切責自己先哭了:“婆婆,蠻蠻不是故意的。” “好孩子,婆婆沒有怪你。”烏龜婆婆額上扎了一條銀雪青魚婆巾,當央鑲一顆珠子,入了夜會發光照明前路。 虞蠻蠻還是哭,烏龜婆婆指著喬紅熹的方向,道:“那位,可是蒼遲喜歡的姑娘。” 烏龜婆婆老了,眼睛不好,耳朵也不好,連蒼遲來了她也不知。虞蠻蠻與烏龜婆婆聊得正酣,也沒注意到蒼遲來了。 虞蠻蠻拗項順著烏龜婆婆指的方向看過去,喬紅熹偷偷摸摸縮在一處地方堆沙子,偶爾有幾只螃蟹上前搭話。 她眼睛里放光彩,褰裙跑過去,運足了力氣,拉起喬紅熹來烏龜婆婆那處:“jiejie你來了怎么也不說一聲。” 虞蠻蠻的力氣大,喬紅熹被一個姑娘硬生生拖走了。烏龜婆婆下下細細打量幾眼喬紅熹道:“蒼遲喜歡的姑娘?是叫喬……小喬?” 喬紅熹看烏龜婆婆精神開雙,氣質分明,以為是蒼遲的奶奶,心一下子提起來了,道:“奶奶,我叫喬紅熹。” 烏龜婆婆眉梢放開,喜形于色,道:“我不是蒼遲的奶奶,你且叫我烏龜婆婆就好。” 認錯了人,喬紅熹愈發靦腆,虞蠻蠻用她格格的笑聲圓場,從側手抱住喬紅熹的腰肢:“jiejie也有害羞的時候啊,jiejie叫奶奶也沒錯,烏龜婆婆和蒼遲哥哥的奶奶沒什么不一樣。” 于是喬紅熹留下來與烏龜婆婆聊天了,虞蠻蠻去找伏雙玩兒,二人正聊到正經事兒,一個臉兜著白紗的婦人,和一個臉兜著黑紗的男子鬼鬼祟祟走過來,婦人挨著喬紅熹,問:“你是喬姑娘?” 烏龜婆婆欲言又止,被男子的一記眼神制止住。 賊人樣兒的兩人出現在這兒,身份定然不同,喬紅熹不怕他們殺了自己,但突如其來的一問,她被聲音唬了個倒挫,道:“是,我是喬紅熹。” 黑紗男子從袖子里掏出一袋珍珠,侃然正色道:“拿著,離開蒼遲那個狗東西。” 白紗婦人搭茬,故意裝出兇狠的聲調:“立馬離開,否則我殺了你。” 喬紅熹沒接珍珠,狐疑的在二人臉上盯著,心問口,口問心,從東海出來的人好似腦筋都不大正常。黑紗男子也狐疑地望住喬紅熹,問:“不喜歡珍珠?看來你是真心想跟蒼遲那個狗東西在一起的。” 婦人意味深長地點頭,和男子演了一折無聊的戲,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如火如荼,蒼遲忽然出現在身后,冷冷道:“爹爹,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