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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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剎那糾結是跪下求饒,還是撒腿就跑! 彌殷此時的表情,可沒有在戲臺子上生動,冷冰冰地瞥了他們一眼。 眸中似有劍氣,激射而出,血水從妖修面具下流出來。 妖修倒是想慘叫,卻叫不出來,直接倒地化為一灘血水。 彌殷繼續往前走,走了沒多遠,再次停下:“出來。” 這次的語氣沒有那么嚴厲,因為追蹤他的人,身上沒有戾氣,應不是壞人。 且這一男一女,方才在樓里看過他的戲。 “彌前輩。”扯掉隱身斗篷,曲悅和謝無意走了出來,拱手請安。 “兩位自從出了茶樓,就一直跟著我,能跟上我,你們絕非普通人,莫非也是隱藏了修為?”彌殷打量著他們。 謝無意指了指他的肩頭,有著零星的乳白色粉末,落在他的白衣上,幾乎沒有任何的色差。 彌殷用手指捻了一點,感知不出是什么物質,心道即使沒有隱藏修為,這兩人也不簡單,他不想多惹麻煩,客客氣氣:“無論你們找我何事,都請回吧,我不過是個戲子而已,除了演戲,旁的什么也沒有興趣。” 曲悅踩著落葉上前一步:“晚輩只是有一個問題想問問前輩,您修為如此之高,為何要做戲子呢?” 彌殷:“愛好。” 曲悅莞爾:“前輩可曾聽過,在上古年間,有一個劍修門派叫做入我劍門?” 彌殷表情未變,輕輕眨了眨眼:“略有耳聞。” 曲悅再道:“這入我劍門有位擁有天工血脈的老祖,打造了十二把神劍,修煉起來十分的折磨人。其中一柄劍名為天慟劍,劍主需要收集眼淚來洗劍,此劍才能不斷進階,而且,還得是旁人為劍主流下的具有真情實感的眼淚……” 曲悅懷疑,彌殷就是天慟劍的劍主。 他年紀不算大,謝無意說他骨齡不足八百歲,可他組建一個話劇團,整天忙著四處演戲,居然還能修劍修到九品,只能說演戲便是他修行的一種方式。 試問這世間,修煉什么劍法,需要依靠如此奇葩的方式呢? 曲悅僅僅能夠想到的,只有入我劍門的那十二柄坑爹劍。 而且根據她打聽來的消息,彌殷演出的這些話本子,都是些血虐男主的橋段,很容易引人為他落淚。 曲悅猜,應是天慟劍。 彌殷稍稍沉默了一會兒,不承認也沒否認:“無論我修的何種劍,我只想知道,姑娘追上來做什么?” 他的回答,在曲悅看來,基本上已經是承認了。 曲悅微笑拱手:“因為好奇呀,晚輩的三哥,修的乃是天賢劍,而晚輩有一位學生,修的則是天殘劍。還有一位關系較好的前輩,修的是天坑……哦不,天傷劍。在此之前,晚輩還曾領教過天怒劍……” 提到天怒劍主辛鷺,曲悅的小心眼還沒過去,面色稍稍一涼,旋即緩過來,接著微笑,“所以想要碰碰運氣,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見一見天慟劍。” 聽曲悅如此一說,彌殷的態度明顯又和善了幾分:“姑娘與十二神劍,還真是有緣分。” 他轉身,“前面不遠處便是我的住處。” 這是再邀請他們。 也等同承認了自己的確是天慟劍主。 “多謝前輩。”曲悅給謝無意使了個眼色,兩人跟在他身后往前走。 謝無意傳音:“十二神劍?很有意思的樣子?” 聽出謝無意語氣興奮,非常感興趣,想讓她詳細講一講,但曲悅拒絕:“不,一點意思都沒有。” 謝無意:“我想知道。” 曲悅堅定不移的搖頭:“不,你不想知道。” 謝無意的一些發明,在曲悅看來已經有些“變態”了,萬一受到那十二神劍的啟發,創造出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那第一個遭殃的就是特殊部門。 謝無意知道她的顧慮:“我又沒有天工血統,不可能……” 曲悅打斷:“不要妄自菲薄。” 謝無意便先不問了,回頭讓他陸叔叔去問曲宋也是一樣,他被這十二柄劍勾起了強烈的好奇心:“你跟過來,不僅是為了驗證你的猜測,想欣賞神劍吧?” 那坑爹劍有什么好欣賞的,曲悅心下無語的很:“我是為了做事,他在這里住了三年了,咱們想知道的事兒,找他打聽不就完了。” 謝無意納悶了:“為何不直接問?” “當然是先套近乎。”曲悅笑道,“正所謂在家靠父母,出門靠忽悠。” 說著話,她手腕上的一線牽有了動靜。 曲宋:“怎么樣?” 曲悅:“平安著陸。” 曲宋:“我問的事情進展。” “二哥你在搞笑么,剛來半日,能有什么進展?” “恩。” 曲宋一句廢話也沒有,便將一線牽掐斷了。 瞅瞅,曲悅提起曲宋能不翻白眼么,明明是擔心她破碎虛空之后,心脈里的魔蟲是否對身體造成了影響,落地之后,有沒有遇到障礙,卻偏偏愛裝大尾巴狼。 曲悅不由抬頭望向天空,她在嘗試以分析曲宋的心理,來理解母親。 希望母親不要太端著,該出手時且出手,畢竟現在父親有著生命危險。 —— 天人境。 凝霜從冰玉池救下風槐之后,魂魄回歸身體,剛有意識,立刻被嚇了一跳。 她寢殿內的窗下,站著一個人,寒露。 凝霜盤膝坐在床上調息:“你是怎么進來的?” 她寢殿有著重重禁制,為了施展秘術,她還特意施法布下了幾層結界。 殿外,心腹天女仍寸步不離的守著門。 窗下的寒露轉過身來,目光冷冷看著她:“你都能夠魂魄離體下九霄了,我不過是進你的房間而已,有這么難?” 凝霜冷笑了一聲,嗓子眼兒一陣腥甜。若不是不愿在她面前示弱,此時已是一口血噴出去,因體力不支而昏厥了。 此番施展秘法,她損耗極大,手套內的兩只手,枯槁像是行將就木的老人。 寒露輕描淡寫:“你再這樣折騰兩回,即使我不去姑姑面前告狀,你也會被姑姑發現的。不,可能在姑姑發現之前,你已經死了。” “那你可千萬要保佑我長命百歲。”凝霜莞爾,“不然的話,風槐便沒有顧及,你與曲春秋的事情便遮掩不住了。” 寒露往床邊走,長裙曳地,一伸手,取出一瓶藥給她:“你說的不錯,我得幫你。” 凝霜微微一怔,這丹藥她是認識的,保命的神丹。 天人境一千年才能煉出一爐來,一爐共十顆,三大族長一人一顆,剩下七顆都在大祭司手中。 大祭司自己留下三顆,給她與寒露一人兩顆。 她的兩顆早就吃了,不然她現如今的狀態只會更差。 凝霜僅僅猶豫了一剎,便伸手接過來,施施然笑道:“那我便收下了,多謝。” 寒露微微垂頭,睨著她:“我只希望你不要再針對我的兒女,有冤有仇,去找曲春秋。” 凝霜本來是真的有點生氣的,因為風槐這一劫難,是曲宋那個小崽子搞出來的。 凝霜道:“那就管好你兒子,讓他不要在插手風槐與宗權之間的恩怨,我們天人的事情,與凡人何干?” 寒露不說話,送過藥之后便往外走。 凝霜摩挲著手里的藥瓶,喊住她:“你究竟有何打算? 寒露駐足:“打算?” 凝霜無法理解:“你當真只在乎你的幾個孩子,全然不管曲春秋的死活?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我男人要找你男人報仇,我幫我的男人,你也應該幫你的男人才對。” 她觀察寒露的神色,猜測不透寒露的想法。 寒露停頓了很久,才道:“你在害怕,你怕我?” 凝霜直言不諱:“我以前討厭你,知道你與曲春秋的事兒,我又不討厭了,可現在我又隱隱覺著,你在籌謀一些事情。但你究竟是為了你夫君籌謀,還是為了大祭司的位置,我猜不透。” 寒露不回答,繼續走。 “寒露,倘若我是你,我的男人心里沒有那么多的仇恨,與我還有幾個可愛的孩子,什么大祭司,我根本不屑一顧。你啊,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正是因為你有這種想法,才得不到你最想要的。” 撂下句話,寒露開門走出去。 把守在門外的天女驚了一跳:“姑姑,您是何時進去的?” 寒露理也不理,慢步離去。 天女轉身便跪下了,向凝霜磕頭請罪:“姑姑……” “沒事,起來吧。” “謝姑姑。” …… 寒露遠遠瞧見了剛從大祭司殿中出來的刑攸:“刑族長。” 刑攸有心事,兩人又隔得遠,并沒有注意到她。 印象中,這還是寒露第一次主動和他說話,倒是令他有些受寵若驚。 刑攸走過去,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聽她問道:“刑族長這是從山海世界回來復命的?” 刑攸嗯了一聲:“事情做好了,可大祭司卻告訴我一個消息。” 寒露:“恩?” 刑攸道:“先前不是說宗權有性命之憂么,雪里鴻九死一生么,諺兒才會下界。可卦象最近有變化,宗權和雪里鴻的卦象,都變成了柳暗花明。” 寒露道:“這不是好事?” 刑攸苦笑:“可問題是,大祭司又給諺兒卜卦,換成諺兒的卦象出了點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