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虞亭點頭:“是的?!?/br> 他依舊是不放心:“豆豆明天早上起來還是白白的嗎?” “是的。” 他又確認一遍:“真的嗎?” 虞亭:“……真的?!?/br> “豆豆是個好孩子,mama保證,豆豆明天早上起床以后還是直的,也還是白的?!庇萃た粗苟拐f。 江求川不知何時出現在江豆豆房門口,他倚靠在門邊:“爸爸也保證?!?/br> 江豆豆得到了雙重保證,這才松了口氣。迷迷糊糊臨睡前,江豆豆還在想,歪染色體太可怕了,他以后一定要做個好豆豆,除了白色的豆豆,其他顏色的豆豆都好丑。 江豆豆睡著,虞亭輕輕帶上門走出來。 她瞪了眼江求川:“你看你把江豆豆嚇成什么樣了?!?/br> “……”江求川右手按著胃,滿臉虛弱:“胃,痛?!?/br> 虞亭成功被轉移話題:“怎么還痛?要不再泡一杯藥?” 江·影帝·求川擺手婉拒:“不用,好像,沒這么痛了?!?/br> 虞亭點頭:“那就好。” 她又問:“你胃不好,怎么不去中醫院看看?” 江·影帝·虛弱·求川應變能力出眾,演技流暢自然:“以前去過了,醫生說養著就行。” “……行吧?!?/br> 他接著說:“公司的菜重油,外面買的難吃?!?/br> 虞亭瞥瞥他,江求川按著胃,因疼痛而弓起腰:“想喝家里的粥?!?/br> 這個好辦,虞亭說:“讓王阿姨做好了給你送過去。” “王阿姨要送江豆豆去上課?!?/br> “……”虞亭想了想:“你自己早上帶過去就行了。” 江求川不可思議:“你見過有總裁自己帶飯去上班的?” 虞亭:“……” 真是個有包袱的總裁。 “我帶過去,中午送去給你,行了吧?”虞亭無奈說。 江求川低下頭,翹起唇角,勉強說:“……行吧?!?/br> 睡前,虞亭收到了一條短信,李原發來的。 看到短信的第一句話,虞亭恍然才想起自己大學城附近的房子還住了個大學生在里面。 虞小姐,我是李原。十分感謝你的資助,在你的資助下,我母親過兩天準備出院了,這次期末考試我的績點是全院第一。虞小姐的大恩李原永遠銘記在心!等我以后賺錢了,一定雙倍還給虞小姐。 謝謝。 鞠躬。 虞亭被他正經的語氣逗笑,一切都在變好,就是最好的結局。 她回了李原一條短信:嗯,祝你學業有成,母親身體健康。 “怎么了?”江求川坐在床上,虞亭已經捧著手機笑了一分鐘了。 虞亭“啊”了聲,心不在焉說:“沒什么?!?/br> 江求川蹙眉,他按著胃,難受說:“嘶,胃痛。” 發完短信,虞亭放下手機,再一次成功的被轉移注意力:“我去給你倒杯熱水?” 江求川靠在床上,他點頭:“嗯,要?!?/br> 虞亭跑去客廳給江求川接了杯熱水拿上來,看著他酷似江豆豆的臉,正吹著杯子上的熱氣,她覺得自己可能養了兩個兒子。 # 一大早,項萱是被電話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接起電話:“喂?” 房東冷哼:“項萱,你到底什么時候交房租?這個月再不交,你就欠了兩個月的房租了。后天你再交不上來自己直接收拾東西走人,要租我房子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個。” 說完,房東“啪”地掛斷電話。 項萱握著手機,眉頭緊鎖。 手機里還有兩條未讀信息,是銀行發來的,信用卡逾期未還。 工資早就用完了,她上一個男朋友前兩天剛分手,不可能再從他那拿錢。聶繹呈早就把她拉黑了,更不可能給她錢。 項萱煩躁地抓了把頭發,她腦海里慢慢浮現了一個能借錢的對象,虞亭。 可是,虞亭已經和林儀那小賤’人串通一氣了,能借錢給她?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項萱找到了虞亭的微信,她斟酌片刻,發了條消息過去:亭亭,在嗎? 消息前的透明圓圈轉過一圈,變成了紅色嘆號。 “對方還不是你的好友,需要發送好友驗證添加好友才能聊天?!?/br> 項萱握緊手機,驀地將手機砸在床上,果然,虞亭這個小賤’人! 項萱重新拿起手機,借錢,她得找個人借錢! 項萱想了想,驀地想起自己以前加過一個群,那個群里七八個人,好幾個都是富豪包養的小情人。 找到群,項萱咬牙發了一條借錢的消息的群里。 沒一會兒,有人回復:項萱?你怎么跑到這兒來借錢了,虞亭不是有錢嗎?你們倆不是好朋友嗎? 項萱正想著該怎么回復,她收到了一個叫徐斐發來的消息,她們倆以前還一起約過喝酒:你認識虞亭?縱江的那位? 項萱想了想:是。 徐斐:……我以前跟江求川的。 項萱挑眉,眼中劃過一抹晦暗:你借錢給我,我可以把我知道的所有關于虞亭的都告訴你。 徐斐回復的很快:好。 第37章 徐斐和項萱約在一家靜僻咖啡館里,裝潢是巴洛克風格,鋼琴曲在耳邊環繞,暖色燈光下,精致的雕花椅上幽幽的泛著金屬光澤。 一切都彰顯著這家咖啡店價位不俗。 徐斐看了眼項萱,她自顧拉開一張椅子坐下,跟在江求川身邊一個月,她曾密切關注過他的一言一行,并且潛移默化的影響到了自己身上。 江求川的說話風格直來直去,從不拖泥帶水。 徐斐直接說:“坐下吧,我請?!?/br> 項萱低頭拉開椅子坐下,有些窘迫。換成以前,她哪里會想到自己也會有這么低聲下氣求人的一天。 徐斐點了兩杯咖啡,她將菜單遞還給服務員,轉頭看向項萱,淡聲詢問:“你和……江夫人是什么朋友?” 項萱自信的脫口而出:“她大學四年的好朋友,唯一一個?!?/br> 徐斐臉上展露出不相信,她輕笑一聲:“這么好的朋友,你抖給我的事情,我能信你?” 項萱不自然的別開眼,干巴巴說:“鬧掰了,我和她上個月鬧掰了?!?/br> 服務員將咖啡端上桌,項萱啜飲一口,語氣里有些煩躁:“要不是我和她鬧掰了,我還用得著問你借錢?” 作為被動的一方,項萱的語氣著實算不上好。 徐斐沒大在意,一條落難的狗而已。她輕吹著咖啡表面散發的熱氣,不急不緩:“那你能告訴我什么?” 項萱沒有猶豫:“只要你給我錢,你想知道的,在我能力范圍內都告訴你?!?/br> “多少錢?” 項萱看著她:“十萬?!?/br> “可以?!?/br> …… 一杯咖啡喝了一個一個半小時。 項萱拿著十萬塊的銀行卡放進包里,她將杯里剩下的咖啡喝完,笑說:“我知道的就這么多,錢我收了。” 徐斐看她一眼,低低的“嗯”了聲。 項萱拎著包款款離去,徐斐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 虞亭居然背著江求川在外面包了男人,江求川知道嗎?徐斐轉念一想,勾唇笑了,估計是不知道吧。 項萱剛說,她上次跟著前男友去聶家老太太生日宴時,兩人還是模范夫妻、如膠似漆。 當局者迷,徐斐全然忘了自己也是被包養的那個,如果換成旁觀者,可能還會想到“open marriage”。 她此時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她一定要在江求川面前拆穿虞亭的假象,讓他知道,他那么重視的女人,給他戴了綠帽。 想到這,徐斐變了臉色,眸中閃過一絲狠色。 虞亭以前情史這么豐富,江求川就因為她接了他兒子的一個電話把她踹了,搞不好,連兒子也不是江求川親生的。 徐斐從包里拿出手機,她熟練的輸入一串數字,那是江求川的號碼,她爛熟于心。 打不通。 徐斐咬唇,她不死心的再試了一次,還是沒打通。 第二個電話被掛斷,徐斐皺眉,她思考著該怎么辦。 楊肯!打給楊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