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沈梔氣定神閑地解釋: “哦,我看他這模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先來一拳確認一下。” 岑月溶:……??? 作者有話要說: 梔總僅代表自己,揍自己看不慣的人,讓自己開心就好哈哈 — 感謝 陳九 北檸 sheeta是仙女 的地雷~啾咪!! 第29章 第二十九只鬼 “親愛的沒事吧……” 岑月溶滿臉擔憂地將徐光延從地上扶了起來, 徐光延眼中陰狠一閃而過,被岑月溶扶著站穩后, 他看向沈梔的目光帶著nongnong敵意。 沈梔這一拳可不算輕, 雖然在游戲外她的力氣普普通通, 但在游戲內她可是能徒手錘鐵門的力道, 即便是克制了很多, 實際效果也不比一個拳擊手差。 “你誰啊?怎么上來就打人?”隨后又看向岑月溶, “這小孩怎么回事?她家長呢?” 岑月溶也兩邊為難:“她是我家的親戚,叫沈只只,多虧了她陪著我, 要不然我還不敢出來呢……” 聽到是岑家的親戚,徐光延神情一僵, 隨后緩和了幾秒,抿出一個風度翩翩的尬笑。 沈梔滿意開口:“我也是被昨晚的鬼嚇著了, 看你急匆匆跑來,下意識就打了你一拳,別介意啊,我是小孩子嘛。” 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 沈梔還特意加重語氣, 顯得格外嘲諷。 徐光延:……下手這么黑你哪門子小孩!? 謝默凡三人也恰好在此時趕到, 聽到沈梔說自己被嚇著了,他簡直聽得一愣一愣的。 昨晚拿拖鞋扔人家鬼的也不知道是誰。 “……大家都餓了吧……”謝默凡提著一袋子糕點過來,重拾自己和稀泥的功夫,“……這都是在廚房拿的, 應該是昨天吃剩的,我們講究吃一下應該也沒問題……” 那位昨晚跟徐光延不清不楚的小服務生也低頭幫忙,岑月溶并沒有沒有懷疑他們倆的關系,只是問徐光延昨晚去了哪里。 這徐光延也是臉皮厚,當著其他人的面就說:“……我昨晚忙著弄伴手禮的事情了,一直在外面,手機沒電了,也沒來得及通知你一聲……” 又稀里糊涂圓了一些細節,岑月溶居然也沒懷疑,還笑著問這個小服務生叫什么。 “我叫莉娜。” 岑家這艘游輪是國際游輪,聘請的服務生都用假名稱呼,岑月溶點點頭,就以莉娜稱呼她。 “你倆居然也沒拆穿他。”沈梔瞇著眼,“果然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謝默凡摸摸腦袋,辯解:“……主要是……無冤無仇,我們這種外人也不好說什么啊……” 祁硯也置身事外:“情況本來就夠亂的了,我們可沒空給他們調解情感矛盾。” 沈梔還想說什么,就聽身后傳來莉娜的聲音: “呀,這些面包里面,都長霉了。” 聽了這話,謝默凡詫異地伸過頭:“不對啊,拿的時候我看過,都擺在明面上,應該是昨晚剩下的,這個季節怎么會壞得這么快?” 徐光延也立刻否認:“不可能,船上的食物全都是當天新鮮制作的,隔日食物絕對會拿去扔掉,就算昨晚出事了,只隔了一天,也不會長毛啊……” 莉娜委屈巴巴地望著他,噘著嘴道:“那你自己看嘛。” 岑月溶看了她一眼。 徐光延也意識到他倆這氣氛不像是雇主和服務生的關系,欲蓋彌彰地輕咳一聲,板起臉拿過蛋糕。 “……還真……” 這怎么回事? 謝默凡也想不明白,心中有個模模糊糊的猜測,但又并不確定。 “蛋糕沒法吃,我這里還有一堆罐頭。”謝默凡拿過祁硯背后的包,“現在這情況,也只能將就一下了。” 倉庫里拿的罐頭都是軍用的,能保存很久。 味道當然比不得新鮮制作的食物,但也不至于難以下咽。 岑月溶沒說什么,徐光延倒是皺著眉很是不滿意,一臉不情不愿地吃了兩口就放下了。 “鐘陽軒那邊好像有什么情況。”低頭看手機的祁硯說,“他們在駕駛室,叫我們過去看看。” “你們還有同伴?”岑月溶問。 “嗯。”沈梔吃完罐頭在謝默凡帶回來的背包里翻撿,“現在情況不明,每個人最好都帶上防身工具。” 讓他們自行挑選了防身刀具后,沈梔在旁邊觀察了一會兒,才把車厘子那個接頭暗語告訴他們。 “如果要問,就問‘我們吃車厘子都不吐核,你吐不吐啊’,如果不是人的話,腦子肯定轉不過彎,也會跟著說不吐,明白了吧?” “明白了。” 一行六人裝備齊全后才一起朝駕駛室走去,和其他地方不同,駕駛室這邊有明顯的打斗痕跡,看得出來是經過了激烈的反抗。 岑月溶一見這情況眼淚就掉下來了,問了才知道,原來她的父親跟這艘船的船長是朋友,年輕的時候,她父親也是一名船長,因為要繼承家業才放棄了原本的職業。 所以從上船至今,除了應酬之外,岑月溶的父親也一直住在駕駛室附近的船長休息室。 當然,看現在這情況,她父親肯定也是失蹤了。 “小沈meimei你們來了啊……”鐘陽軒見他們來了,雙眼亮了亮,又見后面還跟著三個不認識的人,“這幾位是……” 謝默凡給他介紹了一下,又低聲說:“應該跟副本通關有關。” 林溪茹見了徐光延和岑月溶也來了勁,開始嘰嘰喳喳地聊了起來,主要還是跟徐光延聊天,岑月溶擦干了眼淚,拉著沈梔問:“……有沒有可能,那些失蹤的人還在什么地方……” 沈梔哪里知道,只能隨便安撫了幾句。 “……我在這里找到了一本航行日記。”鐘陽軒將航行日記遞給謝默凡,“但奇怪的是,這本航行日記好像不是這艘船上的……” 第一頁的船名上面寫著: 【海洋珍珠號】 岑月溶有些驚訝:“咦,這艘船……” 所有人齊齊回頭。 “你知道?” 岑月溶點點頭,神情有些慌亂: “這艘船也是岑氏的,當年出了一場大事故……那艘船的航行日記怎么會在這艘船上面?” 航行日記顯然已經很有些年頭了,紙張皺巴巴地,遍布斑駁霉點,帶著點說不清的難聞味道。 航行日記的內容沒什么特別的,記錄了一些航海過程中的航速航向,船上燃料消耗情況,還有工作人員的工作情況等等。 內容專業且陌生,看了兩遍,謝默凡沒看出什么特別的。 “網上搜到了一些海洋珍珠號的消息。”祁硯拿著手機給他們看,“十年前的沉船,新聞上說,沉船原因是船長cao作失誤觸礁,船上一百五十多個人,只逃出來不到五十個人。” 搜出來的消息全是各種媒體的報道,中心都是譴責這個船長有多不負責,據幸存者說當時的救援情況很混亂,大家都在搶奪不多的救生資源,而有人親眼看到船長和幾個人一起坐著船先逃走了。 后續報道是船長入獄,被判無期徒刑,而就在船長入獄一年后,他便畏罪自殺。 海洋珍珠號的事件,這就是能從新聞上獲取的全部信息了。 “這個航行日記有什么好看的。”徐光延皺著眉,“駕駛室太悶了,我出去抽支煙。” 莉娜跟著他出去,林溪茹找了個監視他們的借口,也跟著出了駕駛室。 副本里的人或許不明白,但他們幾個玩家知道,這種東西肯定不會平白無故就出現在這里。 “我們先整理一下線索。” 謝默凡將包放下,大家圍著駕駛室里的桌子站了一圈。 “駕駛室是唯一發生劇烈反抗痕跡的地方,所以岑小姐父親和這里其他人是否一樣失蹤,是未知的。” 有可能反抗失敗被帶走。 也有可能逃脫后躲在了什么地方。 岑月溶忙道:“那……那要是沒失蹤,我爸為什么不出來見我呢?” 祁硯懶懶地答:“所以是未知嘛。” 沈梔踢了他一腳。 謝默凡:“下一個線索就是這本海洋珍珠號的航行日記,它出現在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 謝默凡再跟岑月溶核對了一遍。 “你父親以前是船長,為什么放棄了這個職業呢?” “因為……因為我爺爺讓他接手岑氏。” “好,海洋珍珠號的船長你認識嗎?那位船長跟這艘船的船長認識嗎?” “我見過幾面,不過海洋珍珠號和這艘船的船長認不認識,我不清楚。” “這艘船的船長跟你父親的關系怎么樣?” 岑月溶快被問糊涂了,但遲疑一會兒,還是答:“原本是很好的,但是……我昨天聽見過他們吵架……” 謝默凡眼睛亮了亮:“吵架的內容你聽清了嗎?” 岑月溶搖頭:“只聽到什么……良心……什么愧疚……之類的。” 這一問一答,沈梔感覺背后的故事仿佛已經搭起了什么朦朧輪廓。 “最后一個問題。”謝默凡看著岑月溶,“你父親是什么時候不當船長了的。” “十年前。” 沈梔、祁硯和謝默凡三人對視一眼,似乎都明白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