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嬌軟小溫柔在線閱讀 - 第19節

第19節

    他坐在薛憐院子的屋頂,小廝拉著曾大夫一出現,他便認出了那正是他撞到的那位大夫。

    曾大夫對小廝說他之前在出診,正巧路過暮府,可非明回想他當時的樣子,偷偷摸摸的、根本不像出診的樣子,而像是在等待某個時機。

    后來薛憐小產大出血,丫鬟將事情推到了林眠音的身上,非明登時醒悟,小產這件事根本就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意外”。

    他從前廳的房頂上下來,正巧與要去尋暮幻的想衣撞見,于是帶著想衣一起跑去了林眠音院里。

    他猜的果然沒錯,院門口的石階上被人刻意撒了水,為的就將事情推到林眠音身上。

    因著是除夕,林眠音院里的下人早早就回去歇著,非明只好讓想衣去小廚房里拿一袋鹽巴出來,自己又從院外花圃中找到了一把栽花用的鏟子,這才最終化險為夷,幫了林眠音洗脫嫌疑。

    暮幻怔怔地聽他說完,心中滿是驚嘆,她問:“最后呢?地石階上的水漬是怎么處理的,云嬤嬤他們都沒有瞧出來?”

    想衣在一旁道:“是姑娘玩剩下的那把煙花。”

    “煙花?”暮幻不懂。

    非明一笑,雙手環胸,漫不經心道:“我將那把煙花全部鋪在了石階上點燃,焰火迸發的火星燒干了所有的水跡。雖然石階上留下了黑色印記,但只要不是冰,這件事就賴不到林姨的頭上。”

    暮幻面露崇拜,感嘆非明哥哥的鎮定和聰慧,若當時只有她一個人在場,面對一地的冰她肯定無從下手的。

    沉默片刻,暮幻支著下巴還是有些想不通,“非明哥哥,你說到底是誰要害薛姨娘和她腹中的孩子?還要將這件事賴到我娘頭上?”

    非明陷入沉思,低垂的眸中有寒光閃過,“暮幻,你還認為薛姨娘真的是小產了嗎?”

    “什么意思?”暮幻心頭一緊,冷不防打了個激靈。

    非明抿了口桌上的熱茶,低聲道:“除了那個大夫,可有人親眼瞧見薛姨娘大出血了?”

    暮幻想了想,當時她沒有進薛憐的屋子,只聽得她喊腹痛,而大出血則是在曾大夫進去之后才發生的。

    這樣一想,似乎除了曾大夫和為她端熱水的丫鬟,并沒有其他人親眼瞧見她當時的狀況。就連暮恒之想進去瞧一眼,也被攔在了外頭。

    “沒有。”

    非明又問,“你覺得,我身上的血跡,是從何而來?”

    不是受傷,倒像是與曾大夫相撞時,不小心沾染上的。

    那么只有一種可能,“藥箱!”

    非明與暮幻異口同聲。

    這樣一來,什么都說的通了。

    薛憐從始至終只讓曾大夫一個人為她診脈,她有沒有身孕,只有曾大夫一個人知道。

    如若薛憐并未有身孕,只為利用暮恒之想要一個兒子的心理,讓他同意自己進門。

    進門之后,她與曾大夫串通,在合適的時機,偽造出她小產的假象。

    摔倒是假的,腹痛是假的,血水也是曾大夫從外面帶進來的,再讓人趁林眠音離開去院子門口撒水,順理成章地將害她的罪名推到林眠音身上。

    這樣一來,她便是一舉兩得,既成功進了暮府的門,讓暮恒之對她百般呵護,又借著小產挑撥了暮恒之和林眠音的關系。

    即使她沒了孩子,暮恒之也會一樣疼愛她,這暮府她依舊是能待得下去的,倒是林眠音會因為此背上一個惡毒的名聲。

    想到這里,暮幻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當下就站起身對碧落道:“我要去找我娘。”

    *

    林眠音院里,被打了三十板子的丫鬟奄奄一息,不論林眠音怎么審問她為何要誣陷自己,她就是不肯開口。

    林眠音坐在桌邊,單手撐著額頭,滿心疲憊。

    云嬤嬤問:“夫人,還繼續打嗎?”

    林眠音看了地上的人一眼,嘆氣道:“我與她無冤無仇的,她為何要冤我?你瞧她被打成這樣,何苦呢?先拖下去吧,丟進柴房關著,改日再問。”

    云嬤嬤點頭,對著小廝擺手,趕緊把人抬出去。

    林眠音沒想到這么晚了,暮幻還會過來。

    她拉著暮幻到榻邊坐下,輕聲詢問她今天有沒有被嚇壞。

    暮幻搖頭,低聲艱難道:“娘,有一件事我想要告訴你。其實……今日你院門口的臺階上確實是有冰的。”

    “什么?!”林眠音睜圓了眼睛,“幻兒,這種話可不能胡說。”

    暮幻急著辯解,“我沒有胡說,那冰是我同非明哥哥一同除掉的,因為我們都知道娘絕不可能是要害薛姨娘的人。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問想衣,她當時也在的。”

    林眠音和云嬤嬤一同對想衣投去質疑地目光,想衣堅定地回答:“姑娘說的是真的。”

    林眠音倒吸一口涼氣,心里想著若沒有這幾個孩子幫忙,這件事最后該是怎樣一個收場?難道她真要成了害薛憐小產的兇手不成?

    她道:“幻兒,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快與娘說。”

    暮幻點頭,將非明撞見曾大夫的事、他們幾人是如何除冰才騙過阿華的眼睛的,還有非明最后的推測,都與林眠音細細地說了一遍。

    林眠音聽完滿是震驚,她緩緩站起身,在屋內來回踱著步子。

    暮幻以為她不肯相信,又道:“娘,您想想這件事情與誰益處最多?如果薛姨娘真的有孕在身,她護著都來不及,哪敢在明知你不喜她的情況下還往你這來?為了誣陷你,不顧腹中孩子的安危呢?”

    云嬤嬤儼然道:“姑娘說的不無道理,這個薛姨娘從進府之后一直躲在自己院里,又一直是曾大夫為她把的脈。只要曾大夫能為她守住秘密,誰能知道她是否真的有孕在身。”

    林眠音依然默不作聲,揪著帕子眼睛死死地盯著院外,過了一會兒,她聲音微顫地開了口,“云嬤嬤,你將那丫鬟關在柴房,多派幾個人盯著,切莫讓她死了也莫讓人鉆了空子。明日在府里散開消息,就說那丫鬟經不住拷打已經離世了,這樣薛憐才能放松警惕。”

    “另外,你立刻派人去拿曾大夫,找到人后秘密將他帶回來。我要親自審問他,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

    云嬤嬤面色一松,“是,奴婢知道。”

    第25章

    這一夜,薛憐睡得不安穩。

    她蟄伏做小、精心籌謀多年,才好不容易走到今日,眼看著所有的計劃都是天衣無縫、暮恒之被她拿捏得服服帖帖,只差最后一步她就能徹底扳倒林眠音了。

    偏偏這最后一步,她想破頭也不明白,究竟哪里出了問題。

    這些也就罷了,大不了日后再找機會下手就是,只要她在暮府一日,就不愁對付不了林眠音這個蠢笨的女人。

    可眼下讓她擔心的是——知曉她全部底細的丫鬟月兒被抓到了林眠音院里,不知道那丫鬟為了保命,會不會將實情吐露出來。

    她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本想著在夜里悄悄地去封月兒的口,死人總是不可能泄密的。

    可一整夜過去了,暮恒之因擔心她再出事,增派了不少下人來她院里看守,她連離開房間的機會都沒有。

    朝陽初上,新來的丫鬟端著早膳進來,有條不紊地伺候著薛憐。

    薛憐被丫鬟扶起身,更衣洗漱都是一副柔弱無骨的模樣,看得丫鬟心頭好生不是滋味,可憐她剛沒了孩子。

    薛憐低垂眼皮,似是哭泣,“也是難為你了,今個剛大年初一,老爺就讓你來我這晦氣的地方伺候。”

    丫鬟連忙搖頭稱不敢,“姨娘這是說的什么話呢,咱們老爺疼您還來不及,怎么能是晦氣呢?你趕緊養好身子,也別太傷心了才是。”

    薛憐微笑,對丫鬟的話很是滿意。

    “先前跟著我的月兒呀,也是像你這般機靈乖巧的,我待她如姐妹一般。可惜她犯了錯,如今生死不明,你可愿意幫我去探探她的消息?是死是活,或是打聽到關押在何處,我也好去看看她。”

    丫鬟低下頭,欲言又止,“姨娘……月兒jiejie……她昨晚被夫人打死了。”

    “打死了?!”

    “我是聽府里的小廝說的。”丫鬟道:“今早天沒亮,有人就看到云嬤嬤帶著幾個小廝扛著麻袋從后門出去,一問之下才知道,昨夜月兒jiejie沒抗住毒打,當場就死了。”

    “真死了?”薛憐身子一顫,舌撟不下。

    丫鬟以為她會傷心,連聲勸慰她。

    可丫鬟并不知道,薛憐心中的震驚在短短一瞬后悄然演變成了慶幸。

    月兒死了,這倒省的她自己動手了。

    *

    曾大夫的住處,在除夕當晚就已人去鏤空,他的妻兒老小在一夜之間全部不知所蹤。

    林眠音派人秘密搜尋他的下落,轉眼六七日過去了,沒有一點兒消息。

    林眠音懷疑那曾大夫早知薛憐假孕一事兜不住,所以除夕那晚在離開暮府之后就帶了家眷逃之夭夭。

    她原以為,若是曾大夫一旦逃出榕州城,去個鄉野村落避難便很難再尋他回來。

    正打算另尋別的法子來揭穿薛憐的小產的真相,不曾想初十這日,手下鋪子里的掌柜在城郊一家偏僻的賭坊里瞧見了曾大夫的身影。

    原來,這曾大夫也是個嗜賭成性的人,恰逢那時欠下了賭債,這才被薛憐拿住了軟肋,收下她的銀子答應替她演一出“小產”的好戲。

    薛憐手里的銀子都是前幾年從暮恒之手里得來的,東拼西湊也不過幾百兩,曾大夫還完賭債之后已經所剩無幾,支撐不了家中老小多久的用度。

    他不甘心這樣離開,想要憑著手里為數不多的銀子去賭坊里再賺上一筆,沒想到進賭坊還不到半個時辰,就被林眠音的人給逮住了。

    曾大夫膽小,以為是暮恒之發現他作假要抓他去蹲大牢,在被抓回去的路上就什么都招了,直呼饒命。

    薛憐身邊的月兒倒是個嘴硬的,被打得皮開rou綻也不肯透露半個字,直到云嬤嬤拿她家中弟弟meimei要挾,她才有所動搖。

    又見到曾大夫也被抓了回來,心知林眠音八成是知道了,此事再無反轉的余地。再想起那日薛憐為了自保,將她撇得干干凈凈,心更是寒了大半。

    與其咬緊牙關地保全薛憐,不如聽了林眠音的話從實招供,就算她死了,日后弟弟meimei還能在林眠音的莊子上混口飯吃。

    曾大夫和月兒的口供,與非明所猜測的相差無幾。

    薛憐當外室的那些年,一直費盡心機地想讓暮恒之帶她進門。

    她暗示過,挑明過,可暮恒之礙于林家和自己根基不穩的關系,一直都不肯答應,而她也一直沒有放棄。這兩年,暮恒之和林眠音之間關系的轉變,夫妻二人之間的嫌隙,多少都是因為她的挑唆。

    薛憐見時機到了,便要曾大夫陪她演一場假孕的好戲,屆時她再順勢翻盤,讓暮恒之徹底斷了與林眠音之間的情誼。

    只是薛憐的計劃百密一疏,她千算萬算都沒算到非明會撞見曾大夫,并從衣袍上的一滴血跡就推測出他們要做什么。

    林眠音靜靜聽著他們說完事實的真相,內心早已沒有當日在前廳被人當作“兇手”時的波瀾。

    她不恨,也不怒,只是覺得悲哀,若不是暮恒之心中早就埋下了懷疑她的種子,他們之間又何至于此呢?

    林眠音站起身,淡淡道:“帶著他們兩個人,隨我來。”

    薛憐院里,暮恒之對著兩三疊賬簿抓耳撓腮,今日他外出應酬同僚,出門的時候有酒樓伙計攔住了他,要他把之前賒下賬先結了。

    他起初都忘了有結賬這一說,從前在酒樓鋪子里的花銷他總是先賒著,每隔一段日子讓人去府里找林眠音結賬。可最近幾個月,伙計們跑到暮府,林眠音都說——“誰賒下銀子就該找誰去結”。

    伙計幾次都跑了空,今日好不容易才逮著暮恒之,可不得要將他賒下銀子全都討要回來。

    因著在街上,百姓們的眼睛都看著,暮恒之經受不住伙計的窮追不舍,這才答應結賬。可他摸遍了全身,也沒湊齊那么多銀子,只好將身上佩戴的玉佩抵給了人家。